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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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輩子到他死,柏森都沒有結(jié)婚,身邊也沒有任何一個親近的人,不說妻子戀人,連床伴都沒有。 阮北曾無意間看見他放在皮夾里的相片,那是笑容燦爛的柏苗苗。 第70章 阮北很后悔。 明明知道柏苗苗不聰明,是個小傻子,為什么要跟他計較? 現(xiàn)在好了,剛才還斗志昂揚跟只打了勝仗的小公雞一樣,被他一句話就給說得掉頭回去反思了。 他早這么干不好嗎?什么話都讓他說盡了,他跑了。 他跑了,留下尷尬的阮北,得了笑笑病一樣笑個不停秦固,還有下面保持茫然表情太久快變成癡呆的曾鵬。 阮北:“……咳,你別笑了!” 阮北推了秦固一把,現(xiàn)在就很為難,柏苗苗來了這么一出,肯定不能繼續(xù)拉著簾子學(xué)結(jié)印了。 不學(xué)更不可能,這是關(guān)乎人命的正事,容不得他懈怠輕乎。 “我們……”阮北本來想靠近點兒跟秦固耳語,可剛側(cè)了側(cè)身,曾鵬那雙眼睛就瞪得溜圓的向他們看過來。 阮北:“……” 阮北只好坐直了,憋著嗓子含混道:“能就這么學(xué)嗎?” 秦固很想說不能,我們繼續(xù)把簾子拉上吧,做點兒柏苗苗說的事。 可對上阮北臉上明晃晃的“你敢騙我你就完了”幾個大字,秦固識趣地把自己的小心思藏了起來,一本正經(jīng)道:“可以。” 橫豎光學(xué)咒印沒什么用,沒有靈氣,對于普通人而言,這些咒印頂多能拿來裝個逼。 相比起被誤以為跟困困躲在床上搞黃色,他寧愿被誤會成中二病,阮北干脆把床簾都掛起來,大敞著,明明白白表示,我們什么事都沒干。 “來,繼續(xù)。”阮北招呼秦固:“你剛才教到哪一個了?” 他認真學(xué)習(xí)的時候,秦固不好給他搗亂,就老老實實教他,不過這幾個手印確實繁瑣,光用嘴說沒用,最后還是得秦固掰著手指教。 前面還有點兒影響狀態(tài),老想著室友們的想法,學(xué)著學(xué)著就學(xué)進去了,精神也集中起來。 上頭阮北又學(xué)會了個新手印,下面曾鵬終于像掉了網(wǎng)重連的手機一樣,接上了信號。 就他這速度,估摸著還在2g時代。 “你們、你們兩個竟然……”他后知后覺地臊了個大紅臉。 阮北:“……” 不是,柏苗苗完了你又上,你們兩個搞我是不是?! “我們兩個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阮北手印都不散開了,舉高高讓曾鵬看:“你看清楚了,我在學(xué)這個。” 曾鵬氣哼哼道:“你連柏苗苗都沒忽悠過去,還想忽悠我,你這掩飾的手段太拙劣了。” 阮北:“……你對上柏苗苗,你還挺有優(yōu)越感。” 都是憨憨,為什么要瞧不起彼此?一共才兩個人,搞拉踩合適嗎? 柏苗苗正把臉貼在桌子上反思人生,突然被cue,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他們在說什么,頓時改變立場,站到阮北一邊。 “對,什么叫連我都沒忽悠過去,我很好忽悠嗎?我看起來很傻嗎?” 曾鵬耿直地點了點頭,柏苗苗一秒爆炸,把曾鵬噴得抱頭鼠竄,最后可憐巴巴道:“至于嘛,我就是說個實……” “你還說!” “不說了不說了。”曾鵬嘀咕道:“我又不是沒見識過,不就是搞基嘛,你們搞唄,我沒啥意見。” 話糙理不糙,曾鵬說得雖然粗俗,但意思表達的很清楚,他不在意室友的性向。 阮北和柏苗苗不約而同松了口氣,松完對上視線,尷尬地移開頭,而后又覺得不對,我為什么會覺得尷尬? 偏還有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秦固靠著墻懶洋洋道:“你這話不對,我也不是哪個人都搞,我只……呃!” 阮北一個肘擊成功讓他閉嘴,皮笑rou不笑道:“只什么?” “只……看看,不說。” 柏苗苗嘖嘖感嘆:“秦固,你這不行,夫綱不振。” 阮北算是看出來了,柏苗苗就是個記吃不記打的,剛被他一句話ko,自個兒還沒理清楚想法,又跑來挑釁他。 于是阮北當(dāng)即反擊了回去:“你行,你夫綱特別振,我相信,就算你爬到你哥頭上,他還會托著你免得你摔了。” 柏苗苗叉腰得意道:“那是,我又不是沒往我哥頭上爬過。” 不能臉紅害羞著急,臉紅就輸了! 阮北:“……”為什么他進化的這么快。 “你承認了!”柏苗苗突然抓到阮北話語漏洞:“你承認你家夫綱不振,那就是承認秦固是你夫咯哈哈哈哈……” 阮北氣的抓了枕頭扔下去砸他,秦固在他背后笑得春暖花開,朝著柏苗苗拱手道謝。 柏苗苗得意不已,他就知道他沒看錯,看,當(dāng)事人都證實了。 阮北還好意思說他傲嬌,明明他才是死鴨子嘴硬,哪個直男會在被誤會是gay后,還能心無旁蒂的跟另一人親密相處。 “你還說我,你自己不也承認了。”阮北完全忘了自己不久之前還后悔過不該跟柏苗苗拌嘴,跟他一吵起來,智商直線下降。 “我跟你可不一樣,我跟我哥是兄弟,剛才被你繞糊涂了,我們兩個從小就這樣,我哥是疼我疼習(xí)慣了。”柏苗苗仰著下巴,一臉我超淡定我一點兒都不驚慌,其實心里慌的一批。 剛才阮北說他跟他哥好的不正常,柏苗苗趴桌子上想了好一會兒。 他反思了一下他跟他哥的相處,是不是真的不正常,然后發(fā)現(xiàn),這誰說的清,他哥從小就對他好的不像話,總不能說他哥那么小就對他有什么不和諧心思吧,光這么想都是侮辱他哥。 既然這樣,如果他哥對他好,就是單純的兄長對弟弟照顧,從小疼他疼成習(xí)慣了呢? 柏苗苗這么想著,心里又有點兒酸酸脹脹,說不出來的感覺。 阮北覺得很冤:“……誰繞你了,我就說了一句你就跑了,你就是心虛!” 再說,他跟困困,也是從小這樣啊。 曾鵬立場搖擺不定:“不是說沒有血緣關(guān)系嗎?” 柏苗苗強撐著:“……那也是兄弟,一個戶口本上的!” 他這話一出,其他人無話可說了。 曾鵬松了口氣,說:“你沒談也好,不然寢室就我一個單身,說出去我多慘。” 阮北盯著柏苗苗,心中升起一個念頭,該不會柏森是單戀吧? 有沒有可能,前世柏森無意間暴露了自己的感情,這才導(dǎo)致柏苗苗疏遠他? 可是他之前那么說,如果柏苗苗一點兒心思都沒有,第一個反應(yīng)不該是生氣憤怒嗎?干嘛一臉若有所思跑回去思考? 他會不會好心辦壞事?要是柏苗苗為了證明他們是純潔的兄弟感情,跟柏森不那么親密了,柏森不會放過他的! 就在他糾結(jié)萬分的時候,秦固俯身靠近,貼著他耳朵小聲道:“問他哥女朋友。” 女朋友?柏森沒有女朋友。 是了! “苗苗,你說得對。”阮北溫和地語氣讓柏苗苗立刻警惕起來了。 “我仔細想了想,兄弟間關(guān)系好挺正常的,我跟我姐關(guān)系也很好嘛。”他笑瞇瞇道:“不過兄弟姐妹之間,到底不長久,等你哥有個喜歡的人,以后結(jié)婚生子,或者你有了喜歡的人,你們自然而然就不會像以前那樣親密無間了。” 他為了佐證自己的話,繼續(xù)拿阮西舉例:“你看我姐,她以前最惦記我,現(xiàn)在有男朋友了,有什么事先跟男朋友說,以前好吃的好玩的,都先給我,現(xiàn)在最起碼得分一半給她男朋友吧。” 對不起了jiejie,我知道你是愛我的。 阮北邊說邊觀察柏苗苗對表情,發(fā)現(xiàn)他一臉震驚眼神沉痛,好像已經(jīng)想象到那個畫面,而且完全接受不了。 阮北再接再厲:“說起來我還蠻擔(dān)心,要是以后我和我姐夫發(fā)生矛盾,不知道我姐偏誰,她要是偏我姐夫,我得傷心死。” 柏苗苗捂著胸口,覺得完全接受不了他哥對另一個人比對他更好。 陸思白搞事,他哥始終站在他這邊,他心里還擔(dān)心他哥被忽悠走了,要真有天他哥為了另一個人站在他的對立面,光想想,柏苗苗就覺得自己要原地爆炸。 “不過說是這么說,我也能理解,總不能不讓我姐找對象,她是我姐,我又不能跟她過一輩子。” 說到這,其實也算阮北心里話,他嘆息道:“還能怎么辦呢?祝福她吧,要是姐夫?qū)λ缓茫徒o她撐腰。” 要是他哥找個對象,對他哥不好? 憑什么啊!他哥那么好,那人憑什么對他哥不好! 柏苗苗自己憋上氣了,理智上知道阮北說的是對的,作為弟弟,不該阻止兄長戀愛結(jié)婚,可情感上,他完全接受不了! 他想象不出來他和他哥中間插入另一個人的樣子,那會讓他很不舒服。 柏苗苗煩躁地揉了把頭發(fā),噔噔噔爬上床梯,一頭倒在床上自閉去了。 曾鵬旁觀了整場對話,終于開了點兒竅:“我咋覺得,苗苗不樂意他哥娶媳婦呢。” 柏苗苗扔下來一個枕頭:“我才沒有!” 阮北得意一笑,搞定!柏森不給他包個大紅包,都對不起他。 “來來來,我們繼續(xù)學(xué)。”阮北高高興興拉著秦固繼續(xù)干正事,這回再不回有人打擾他了。 把剩下的手印學(xué)完,又背了幾遍咒語給秦固聽,讓他確認沒弄錯,剩下的就是阮北自己練習(xí)了。 阮北用完就扔,攆他下去:“快走快走。” 秦固抓著他的手不放,欲言又止。 阮北問:“干嘛?” 秦固瞥了眼對面的床鋪,柏苗苗也把床簾拉起來了,不知道在里面跟誰聊天,微信提示音響了兩聲沒了,可能被關(guān)掉了。 “你說話呀。” 秦固輕咳一聲,害羞道:“我也可以給你講睡前故事,不用羨慕柏苗苗。” 阮北:“……???” “你給我下去下去!”阮北的臉騰得一下燒起來,推著秦固讓他趕緊走,誰要聽睡前故事了,不是,誰羨慕柏苗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