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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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供品放在香爐前。” “哦哦。”阮北連忙把餐盒放下,然后布丁過來嗅了嗅,大口吃起來。 它吃東西跟妞妞一樣,也是不見食物變少,但味道肯定沒了。 布丁不知道多久沒吃過東西,很快就把兩盒rou都吃光了,沖阮北和秦固叫了幾聲。 妞妞自覺翻譯:“布丁在跟你們道謝。” “不用客氣。”阮北試著伸手,布丁主動把頭湊過去,讓阮北摸了幾下。 “好軟。”阮北開心地笑起來,這么乖的狗狗太可愛了。 阮北笑,秦固也就跟著笑了,妞妞更是撲到布丁背上一頓擼,布丁好脾氣地站著不動,任由她動作。 笑完了,阮北把餐盒收起來裝好。 既然已經(jīng)看過布丁,知道它不會傷害妞妞,阮北就放心了。 他和秦固還有事,剛想問妞妞是在這里跟布丁玩,還是跟他們回去,突然,一直很溫順的布丁突然大叫起來,朝著巷口撲去。 它的速度很快,變成鬼之后更快了,瞬間撲到巷口,想出去,又被炙熱的陽光逼退,急得大叫起來。 “布丁,布丁,等等,哥哥有傘,可以送我們出去。”妞妞著急地沖自己小伙伴喊。 阮北連忙走過去,邊走邊問:“布丁怎么了?” 妞妞說:“布丁感受到它主人了,可是之前布丁說,它的主人去了很遠(yuǎn)很遠(yuǎn)的地方,要坐大飛機才能去。” 阮北一怔,他還以為布丁的主人也不在了,所以之前是出國了?現(xiàn)在又回來了? 說話間阮北已經(jīng)走到巷口,撐起傘,布丁立刻走到他左前方,妞妞追上來站到阮北右側(cè)。 布丁叫著給妞妞報信,然后妞妞給阮北指:“前面那個,穿黑色衣服,戴帽子的就是布丁的主人。” 阮北和秦固就跟上去了,走著走著阮北心里有些奇怪,按理說布丁的主人應(yīng)該是個盲人,可前面那位,步子穩(wěn)得很,也沒帶盲杖之類的。 這時候已經(jīng)到了中午飯點,美食街上人擠人,阮北還要注意著自己傘下這一人一狗,所以只能遠(yuǎn)遠(yuǎn)跟著,最后眼睜睜看著那人進(jìn)了之前的烤rou店。 布丁瘋狂大叫起來,聲音大的簡直不像只導(dǎo)盲犬。 妞妞也跟著著急:“哥哥快點兒,那里有壞人!” 阮北只好加快步伐,秦固在他旁邊伸著胳膊幫他排開人流,兩人終于擠到烤rou店前。 店里這會兒生意更好了,里面已經(jīng)基本坐滿,外頭的烤串?dāng)傄驳攘瞬簧偃恕?/br> 看見阮北和秦固,烤rou的年輕男人顯然認(rèn)出他們,咧著嘴沖他們笑著點了點頭,阮北往店里走,他也沒不識趣的問什么等沒等到人之類的話。 店里最后一個空桌子被他們一路追趕的布丁主人給占了,她來的巧,剛好有一桌吃完了,服務(wù)員就引她過去坐下,這會兒正在收拾桌子。 阮北在她對面坐下,秦固坐在阮北旁邊,布丁早就在主人腳邊臥下,低低叫了兩聲,聽著頗為哀切。 布丁主人抬起頭,冷漠地看著他們。 這是個長得很好看的女孩子,柳葉眉,杏眼瓊鼻,粉面桃腮。 本是粉嫩甜潤的長相,偏偏她周身氣質(zhì)著實冷漠,而且戴了一個碩大的黑框眼鏡,擋住了她好看的眼睛。 坐下之后她的帽子也沒摘,從露在外面的地方看,她的頭發(fā)也剪的很短,一開始跟在后面,她后腦勺下面的頭發(fā)估計不到一厘米。 阮北被她看得一愣,條件發(fā)射沖她笑了笑,完了有些尷尬。 他總不能在這里跟她說,你是不是曾經(jīng)有只叫布丁的導(dǎo)盲犬?它死啦,還變成鬼了,惦記著你,你要不要見一見? 他又不知道布丁和它主人具體是怎么個情況,也不清楚她的性格,萬一她把阮北當(dāng)神經(jīng)病,那就太難堪了。 “我一個人坐。”布丁主人的聲音意外的好聽,可不知為什么,她壓著嗓子說話。 阮北手足無措,人家攆他走,他賴著不走也不是回事,可布丁怎么辦? 正好這時又有一桌吃完了,就在這桌斜對角,阮北連忙招呼著秦固坐過去。 可他們一坐下,服務(wù)員就把菜單拿來了,阮北不想在這吃,可不點菜坐人家店里,就很奇怪。 糾結(jié)了片刻,阮北隨便點了點兒蔬菜,既然這店里rou不干凈,那他吃素好了。 “就這些?”服務(wù)員看看單子,再看看他倆個頭,疑惑了。 男生大部分是rou食動物,就算有偏愛素食的,那何必來烤rou店呢? 秦固淡定道:“我們信佛,吃素。” 阮北:“……” 等人走了,他小聲問:“這么說,道祖不會怪罪嗎?” 秦固不在意道:“道祖忙得很,哪有時間管我們這種小事。” 阮北:“……你說的好有道理哦。” 布丁臥在主人腳邊,那里人來人往的,妞妞只能坐到阮北身邊,探頭看自己小伙伴。 那邊布丁主人也在服務(wù)員拿了菜單之后點了一些食物,不知她在想什么,阮北發(fā)現(xiàn)她也沒怎么吃。 兩桌人心思都不在食物上,過了大約十幾分鐘,靠門口的一桌吃完了,喊服務(wù)員結(jié)賬。 可服務(wù)員正在給另一桌結(jié),那桌的客人對價格有疑惑,正在詢問,服務(wù)員脫不開身,揚聲喊了句:“老板,結(jié)下帳。” 阮北這才知道,那個烤rou的男人竟然是這家店老板,難怪他會主動招攬客人。 對了,地頭鬼說這家店rou有問題,布丁說他是壞人,他這店里的rou……該不是死老鼠rou吧。 不想便罷,一想胸口一陣陣犯惡心。 正好外頭等烤串的人剛走,烤rou串的男人擦了把手,滿臉笑容的過來給門口那桌結(jié)賬。 他走動起來,阮北才發(fā)現(xiàn)他一瘸一拐的,好像有條腿有點兒毛病。 妞妞小聲道:“他的腿是布丁咬的,我看見了。” 她的小伙伴每天晚上都會去咬那個男人,妞妞知道,好狗狗不該咬人,可布丁是好狗狗,這個人壞人。 與此同時,布丁站了起來,擋在主人前面發(fā)出尖銳的叫聲,哪怕它的主人聽不見也看不見它。 “沒錯吧,吃好了下次再來啊!”烤rou店黑心老板算好了賬,接過客人給的錢,低頭在自己腰包里找零錢。 阮北一直放了兩分注意力在布丁主人那桌,就見那姑娘,突然站起來,朝著年輕男人走去。 她步子很快,幾乎是在小跑,她的桌子跟門口那桌,也才隔了一桌,眨眼間就到了門口。 老板剛翻出零錢,還沒來得及抬頭,視線里突然出現(xiàn)一抹寒光,他尚未來得及反應(yīng),就覺得胸口一痛。 “啊——————殺人啦!”等著找零的女客人發(fā)出刺耳的尖叫。 第66章 烤rou店里亂做一團,離門口近的幾桌,親眼看見鮮血從老板胸口涌出,尖叫聲四起,大都嚇得直往外跑。 但也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聽見有人喊殺人了,還拼命往人群里擠,舉著手機試圖拍照錄像。 兩個當(dāng)事人,烤rou店老板扶著桌子踉蹌兩步,最后沒撐住,仰面倒在了地上,嚇得周圍又是一片尖叫聲。 布丁的主人在混亂中不知被誰打掉了帽子,露出一頭剪的很短的頭發(fā),被壓低的帽檐遮住的眉眼也暴露在人前。 她雙手握著一把滴血的尖刀,抖得整個刀身都在晃動,兩眼死死盯著靠在桌腿上喘氣的男人,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 布丁在她面前,沖著烤rou店老板大叫,可除了阮北他們,沒有人能看見這只忠心護(hù)主的狗。 “是你……咳咳……哈哈哈哈哈你回來了……你的眼睛,果然好了……” 烤rou店老板咳出了血,他還想再說什么,拿刀的女孩卻像受到刺激一般,大叫一聲:“去死!你去死啊!”持刀再次向男人刺去。 “不要!”阮北沖上去抓她胳膊,秦固一掌劈在她手腕上,手腕受創(chuàng),刀握不住掉在地上,被秦固一腳踢開。 她刺的第一刀,太出乎預(yù)料,阮北沒來得及反應(yīng)。 不管烤rou男曾經(jīng)做過什么,哪怕阮北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個很不好的猜測,但布丁的主人當(dāng)眾持刀行兇,賭上的就是自己的下半生。 她還這么年輕,好不容易恢復(fù)了視力,她尚且有光明燦爛的未來,何必為了這樣一個惡人賠上自己。 便是要報復(fù),也有其他手段,搭上自己多不值得。 現(xiàn)在第一刀已經(jīng)刺了出去,收不回來了,好在人還沒死,故意殺人未遂和既遂,后果差別可大了去了。 布丁主人的刀沒了,就成了個單薄瘦弱的弱女子,圍觀的人也敢動作了。 阮北喊了一聲:“有醫(yī)生嗎?過來看看!” 就算這男人要死,也不能讓他現(xiàn)在死,現(xiàn)在死了,布丁的主人也完蛋了。 立刻有人在外頭應(yīng)聲,說是醫(yī)學(xué)院的,看熱鬧的讓開路,讓他們先進(jìn)來看傷。 也有“正義路人”想沖過來對“殺人犯”動手,被秦固攔住了。 布丁主人掙扎著掙不開,看著被踢遠(yuǎn)的刀和咧著嘴沖笑的男人,絕望地閉上眼睛。 布丁嗚咽著靠在主人腿邊,沖秦固叫了幾聲,妞妞走到阮北身邊,小聲道:“布丁在問,我們?yōu)槭裁匆獛蛪娜耍绺纾瑸槭裁囱剑俊?/br> 大庭廣眾之下,阮北不能回答妞妞的話,他嘆了口氣,對布丁主人勸道:“姑娘,有什么仇什么怨,咱們找警察啊,你這樣捅他一刀,他要是死了,你不也要賠命,值嗎?” 年輕的女孩子慘然一笑,張了張嘴,最后什么都沒說,一雙黑亮的眼睛里滿是死寂。 那個被放進(jìn)來的醫(yī)學(xué)生,沖進(jìn)來的時候滿腔熱血,等見著傷者了,卻束手無策,急得一腦門汗。 好在事情剛發(fā)生的時候,就有人打了報警電話,大學(xué)城這邊,也一直都安排的有值班警亭,很快就有警察過來了。 圍觀的人七嘴八舌搶著跟警察叔叔匯報情況,聽得幾個警察頭大。 好在犯罪嫌疑人和被害人很明確,他們把布丁主人拷上了,布丁和妞妞從警察們進(jìn)來起,就不得不躲的遠(yuǎn)遠(yuǎn)的。 布丁發(fā)出低低的嗚咽聲,一次次試著靠近主人,都不能成。 妞妞抱著它安慰:“布丁不要怕,我哥哥不是壞人,他肯定會幫那個大jiejie的。” 這會兒120也到了,被放上擔(dān)架之前,阮北看見,那個烤rou男沖著布丁主人,伸出舌頭舔他那張大嘴,臉上的笑容放肆又變態(tài)。 阮北被惡心得一個哆嗦,反扣著女孩手臂的警察也看見了,眉頭皺起,手上動作不自覺放輕了幾分。 那個表情著實變態(tài)惡心,圍觀的人很多都看見了,再看看被警察抓住的女孩,心里某些想法開始改變。 警察需要傳喚目擊證人,阮北和秦固作為出手阻止,且目睹了全部過程的人,被要求去做筆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