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
延伸開來,一個家族若是氣運鼎盛,那就會庇護家族子弟,越是主脈,越是靠近權力中心收到的庇護越多。 這其實也是借運的一種,只不過是被動的,而且也不會有什么不良后果。 不過這種一般是借運者和氣運者氣機相連,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大都有某種親緣關系。 下面還有一種,如果本身沒什么聯系,但是后來建立了某種關系。 比如一個人特別特別倒霉,倒霉的要死了,他拜了個師父,師父不想讓徒弟死,一遇到危險就救他。 而這個師父是個氣運者,他的氣運足以抵消徒弟身上的霉運,他又一心想保徒弟的命,那相當于就是主動借運給徒弟,幫他擋災。 把師徒的身份換成戀人、朋友之類的都可以,這種新建立的關系,必須是以情為始,氣運者絕對是心甘情愿,哪怕消耗己身也在所不惜的那種。 當然,警察醫生之類的受職業因素影響就不算了,病的要死被醫生救了,那只是命不該絕,不存在借運的問題。 阮北看到這,立刻拉著秦固跟他咬耳朵:“我覺得,那誰跟這個有點兒像,可也不太像。” 寢室空間小,還有個認識陸思白的柏苗苗在,雖然他們已經壓低了聲音,柏苗苗也正沉迷游戲,阮北還是注意了一下。 “怎么不像?” “他一點兒不倒霉啊!” 阮北覺得,跟陸思白比起來,他才比較倒霉好吧。 單從手段上看,陸思白腳踏n條船,劈腿快劈成八爪魚了,阮北一直想不通他圖什么,難道是享受那種被無數人追捧的快感? 如果是為了借運,那就說的通了,能被陸思白看中的,沒一個是普通人。 所謂氣運者,并不是單指某一個人,而是指運勢比較強的某一類人,他們一般都是行業里的佼佼者,人中俊杰。 當然,不是說所有行業領袖都是氣運者,總有人能力比運氣強,哪怕運氣一般般,也能憑自身努力走上行業頂端。 可氣運者必然不凡。 陸思白那些愛慕者就不凡的,陸思遠不用說了,他真不是個草包,有能力有家世有長相,除了眼瞎腦殘,別的可以說是杰出青年。 跟陸思白偷情那個方若閑,家里雖然沒有陸家有錢,可也拿的出手,而且還是個鼎鼎有名的大明星,在娛樂圈紅透半邊天。 還有陸思遠某個朋友,這會兒好像還沒出國,能跟陸思遠一個圈子的,家里窮不了,而且必定是繼承人。 其他還有一些,阮北懶得細數,這些人怎么的,氣運也該比一般人強。 但是這種被動借運,不是說一個人平平凡凡普普通通,然后氣運者覺得我運氣多可以分你一點兒,然后就分了。 必須得是,借運的人先倒霉,他有危險了,氣運者想救他想幫他,有這個心理且付出了行動。 陸思白他不倒霉啊! 哪怕他們兩個抱錯的事被揭穿的時候,阮北也覺得陸思白穩得很。 秦固撐著下巴想了想,說:“你有沒有想過,或許……” 他抿了抿唇,隨便接了句話,然后把要說的話打在手機上給阮北看:“或許在陸家人堅定站在陸思白一邊的時候,陸家,包括你的運勢已經被借走了?” 陸家,或者說陸明海是有運道的,否則海明集團也發展不到現在的地步,固然有他本身能力,可也有運氣使然。 別的不說,海明集團發展壯大的時候,最大的對手、攔路虎,柏氏的老總死了,后來柏森查證,跟陸明海沒關系,他就是撞著這個機會了。 陸明海的氣運牽連妻兒,阮北怎么說也是陸家親生,如果他們都選擇了陸思白,認定陸思白是陸家子,無形中借運了也不一定。 “還是不太對。”阮北原樣給他發消息:“就算我和陸思白被互換回來,他也不算倒霉吧,我爸媽jiejie,那么好。” “可是……前世那個情況,對陸思白而言算倒霉吧。”秦固回。 阮北受打擊垂下頭,是哦,他不會覺得變成植物人的mama是累贅,可對陸思白而言不是。 從陸家小少爺到父死母病,連房子都沒有,租房住的平民家兒子,對他而言,是倒霉了。 這么一想,邏輯暫時圓上了,可很快阮北又有了新的疑問。 “他怎么知道他會被換回去?不然他干嘛提前接觸那些人。”別的人阮北不知道,陸思遠那個好哥們,在阮北被接回去之前就已經對陸思白有意思了。 然而那會兒陸思白手段還比較稚嫩,他跟秦深,雖然關系沒挑明,但大家心理都清楚。 踩第二條船的時候不慎被第一條撞上,陸思白明哲保身,嚶嚶嚶跟秦深一通哭訴。 然后大家都以為,是那個倒霉蛋欺負逼迫了陸思白,畢竟那會兒陸思白還沒成年,而那個男人,是他哥哥的朋友,比他大幾歲,平時性格也比較吊兒郎當不著調。 秦深大怒,陸思遠跟那人也鬧翻了,然后那家不敢同時得罪秦陸兩家,就把自家孩子送出國了。 阮北在陸家幾年,盡聽豪門八卦去了,一有宴會他就往角落鉆,聽了不少有意思的消息。 不過這是他推測的,陸思白那邊堅持的說法當然是他是受害者,可阮北見過他劈n,覺得那哥們兒可能是冤枉的。 “這我就不知道了。”秦固發:“有沒有可能,陸思白早就知道你們兩個報錯了?” 阮北想了想,點頭:“說不定。” “還有最后一個問題。”阮北戳手機打字:“陸思白怎么知道這樣可以借運?” 秦固:“……” 好問題。 他們討論了半天,都是建立在陸思白知道玄學手段的情況下,萬一他不知道呢? 可看著吧,又著實不像。 但判斷是不是,又不能光靠猜。 “最好能親眼看一眼。”秦固說。 阮北來了興趣:“你能看氣運?” 他學會了望氣,但從來沒看見過人身上有什么氣,都是模糊一片。 秦固:“……不能。” 氣運與人命運息息相關,他們那點兒粗淺的望氣術,根本不可能看出人的氣運。 “那……” ‘“但我能看出他是不是……” 發消息:“是不是玄門中人。” 修沒修行過他還是看得出來的。 阮北不太放心,前世吃虧太多,說實話他覺得自己有點兒應激反應,困困說去見一面,他就很怕困困會被陸思白坑。 “先說著吧,馬上要軍訓了,也沒時間出去。” 而且陸思白行程,他們不一定堵得到。 聊了半天,只得出一個似是而非的結論,秦固有些不滿意,阮北卻覺得還行,好歹有個頭緒了。 他拍拍秦固肩膀,小聲道:“你們都在,我就一點兒不怕了,他愛怎么樣怎么樣,這次我不會再吃他的虧。” “吃啥虧啊?”曾鵬大嗓門突然響起。 阮北嚇了一跳,扭頭一看,曾鵬電腦都關了。 “你不玩了?”阮北問。 曾鵬瘋狂搖頭:“不玩了不玩了,累了。” 阮北不敢相信,曾鵬可能是高中的時候憋壞了,這兩天都在瘋狂打游戲,能一坐坐一天,今天這才多久,累了? 柏苗苗電腦還開著,戀戀不舍道:“再玩一把吧,我這次肯定不坑。” 阮北:“……”懂了懂了。 今天剛認識的室友,曾鵬不好意思張口就噴,他真的帶不起來,柏林太菜了! “不玩了,我餓了,去弄點兒吃的。” 曾鵬找出自己飯卡,問其他人:“你們要帶東西不?” 有一個手藝好的爸爸,阮北從來不虧自己的嘴,他站起來伸展了下身體,說:“不了,我和困困出去吃,你們要一起嗎?” 等軍訓的時候,大概就要天天吃食堂了。 曾鵬一聽:“那一起吧,正好今天柏林來報道,咱們寢室算是正式湊齊了。” 柏苗苗看了眼自己電腦屏幕,最終還是選擇了新認識的朋友:“那就一起出去吃,我請你們。” 他翻出錢包揣上,突然高興:“剛才你喊他困困,這是什么名字啊,你為什么這么叫他?” 困困這種名字,跟苗苗也不相上下了,有個困困分擔火力,等阮北他們知道他叫柏苗苗,應該就不會笑話他了吧。 “唔……是他小名。”阮北看著柏苗苗臉上的笑,隱約get到他開心的原因。 秦固立刻補充道:“家人和最重要的人才能叫。” 柏苗苗失望不已,他是大名,人人都能喊的。 “那阮北怎么就能叫?” 這個問題曾鵬同學主動作答:“我知道,他們兩個從小一起長大,鐵子,竹馬!” 秦固默默將視線轉向他,期待的等他下一句。 曾鵬沖他憨笑:“是吧秦固。” 秦固:“……”童養媳呢? “竹馬就是最重要的人嗎?那不就是朋友?”柏苗苗不太理解,他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也有幾個,他覺得沒秦固說的那么重要。 “最重要的人單指小北。”曾鵬靠不住,秦固自己上。 柏苗苗:“……懂了。” 曾鵬左右看看,莫名覺得哪里有點兒不對勁,又想不出來原因。 不過秦固對阮北特殊,他還挺理解的,畢竟人家關系本來就好,他的朋友之間,還有個遠近親疏呢,正常。 “我也懂了。”曾鵬沒懂,他就是想合群。 阮北:“……”不是很明白你們懂了個啥。 “走走,吃飯去。”阮北招呼他們出去。 四人就一起出去約飯,剛鎖好門,阮北電話響了,是阮西打來的。 阮西說,她在樓下,送了點兒東西過來,讓阮北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