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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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竹盯了他半晌,不禁發(fā)笑:“你別緊張,我知道的,哪有人會姓那個一啊。” 男生撓了撓頭。 陶竹目光一轉(zhuǎn),倏地亮了亮:“剛好三個人,不如我們?nèi)コ宰灾樟习桑裉烊送幸蝗嗣鈫危 ?/br> …… 陶竹發(fā)話,蘇禮自然是沒有拒絕的機會的,易柏也正有此意,二人一拍即合,蘇禮強行被拖上了車。 日料吃到一半,易柏一直在幫她們加水,陶竹感慨道:“好乖的弟弟,我弟要是能有你這么乖就好了。” “那你把我當(dāng)?shù)艿芤残械模币装夭蛔杂X朝蘇禮那兒瞟了一眼,發(fā)現(xiàn)她還在吃三文魚,又迅速收回目光,繼續(xù)道,“我不介意的。” 陶竹指他:“是不是認(rèn)真的?” “認(rèn)真的。” 這話一出,江湖豪杰陶竹立馬上頭。 “好!那就這么定了,以后我和蘇禮有什么跑腿和苦力勞動,都叫你。”陶竹打了個響指,“這頓飯jiejie請客!” 蘇禮默了默,抬起頭看她,欲言又止。 陶竹:“怎么?” “你覺不覺得你像山路上那種強搶民女的惡霸?” “……” “這叫合理利用資源,懂嗎?” /// 《巔峰衣櫥》的下一期錄制在即,蘇禮一邊忙著做新衣服,一邊給樂和動漫畫稿子。 好在sl的第一批緊急補貨已經(jīng)到了,工廠加班加點,總算讓店里又滿了起來。 吸取了上次的經(jīng)驗,蘇禮給門店裝了能聯(lián)網(wǎng)的監(jiān)控,時不時就打開手機看看店內(nèi)情況,偶爾周末和節(jié)假日,店里還需要排隊。 易柏也順利在樂和入職,那天下午找到她,說想來看看她畫的設(shè)計稿,順便學(xué)習(xí)一下做衣服。 蘇禮便把制衣室的地址發(fā)給了他。 易柏本只是想看動漫的設(shè)計稿,沒想到自己抵達(dá)時,她正在做《巔峰衣櫥》的任務(wù),他抬眼便被嚇了一跳。 他以前只知道她會做繁復(fù)的裙擺,卻沒想到通勤的式樣,她也能拿捏得這么好。 聽說這期的主題是水果派對,衣服中需要用到最近熱門的水果元素。 這種主題,讓人第一時間就聯(lián)想到印花,簡單又直接。 如果說再加點創(chuàng)造性,可以走漫畫的形式,或者正負(fù)形。 但蘇禮根本沒有選擇這么直白的設(shè)計。 第一件,很明顯能看出靈感來自草莓,而她卻是從黑色紗裙入手,將裙擺剪出不規(guī)則形狀,模擬草莓葉,上衣則繪有兩道弧度,簡單勾勒出草莓形狀。 既能看出主題,又一點兒不生硬,甚至很有設(shè)計感,連目標(biāo)用戶以外的受眾都不會排斥。 第二件,一個個淺藍(lán)色小毛球模擬藍(lán)莓形態(tài),順著肩線垂落,一定程度上收窄了肩膀,俗稱顯瘦。 第三件更是利用山竹雙層的形態(tài)做了假兩件,內(nèi)搭是白色,手臂處縫著淺紫的外衫,如同將外套脫了一半,俏皮中還有點小性感。 易柏逐個欣賞,等走到最后一處,蘇禮正坐在那兒縫領(lǐng)口。 “好好看啊,”他真情實感道,“如果我有女朋友,肯定買給她。” 蘇禮忙著穿線,頭都沒抬:“別光說不練,你趕緊去找一個。” 易柏摸摸脖子,又換了個話題:“是不是快做完了啊?” “嗯,還差收尾。” “好快啊。” “不快了,馬上就要開始錄制了,”蘇禮道,“每一針,都是我在深夜流下的眼淚。” 他摸了摸外套袖口處的珍珠:“然后變成了這個嗎?” 蘇禮睨他:“什么意思?” “童話里都這么寫,公主的眼淚會變成珍珠。” ? “小孩子跟誰學(xué)的,一天到晚說些亂七八糟的,”蘇禮說,“你有這功夫來幫我裁褲子的版,上次不是說想做工裝褲嗎?” “哦哦哦,”他老老實實地坐過去,“想的。” …… 做完全部的成衣已經(jīng)到了下午,蘇禮又去吃了個燒烤,回去的時候把陶竹嚇了一跳。 “我cao,”陶竹盯著她,“你的眼睛怎么回事?” 蘇禮抬手,果然在眼瞼處摸到了個凸起,直徑還挺大。 也許這就是加班連軸轉(zhuǎn)的代價,她長麥粒腫了,還是兩個,一邊一個。 醫(yī)生說她這發(fā)炎有點厲害,得做手術(shù),術(shù)后還得休息。 天地可鑒,她的第一反應(yīng)居然是慶幸衣服做完了。 次日上午的手術(shù),是陶竹陪她去的。 不是什么大手術(shù),做完之后兩只眼睛蒙上紗布,過一晚再復(fù)查,遵醫(yī)囑按時吃藥、敷藥就行。 回去的路上,蘇禮全程閉眼,由陶竹指引方向。 蘇禮:“爾康,是你嗎爾康,爾康你在哪……” 陶竹剛來大姨媽,實在沒力氣陪她演戲:“爾康死了。” “……” 終于把蘇禮送回床上,陶竹說,“你睡著吧,我出去買點東西,多睡幾覺就好了,千萬別爬起來玩手機。” “知道了,”蘇禮惜命如金,“我不會睜眼的。” 更何況兩只眼都貼著紗布,她睜眼也看不到東西啊。 “那我走了,你有沒有什么要我?guī)У模俊?/br> “沒,幫我把香薰機開一下就行。” 陶竹嘖了聲,“果然是公主,夠事兒,睡覺還得開香薰呢。” 不是她事兒,主要是現(xiàn)在大白天,極有可能睡不著,她只能靠香薰催眠。 但剛做完手術(shù),她也疲憊,便沒有開口反駁。 香薰機連著音響,聽著歌,她不知何時就睡了過去,醒來時還有點茫然。 頭痛,眼睛也是。 麻藥過勁,現(xiàn)在眼皮開始突突發(fā)疼,似乎直接連到了腦神經(jīng),即使她什么都不做,也像是有人拿著斧子在眼皮里開疆拓土。 更可怕的是,為了防止紗布不透氣,她將空調(diào)開到了很低,但或許是睡夢中痛得踢了被子,現(xiàn)在她感覺很冷,極有可能發(fā)燒了。 這是什么神仙運氣。 正在她大腦當(dāng)機一籌莫展間,房間的座機突然響了。 搬進來之前,她還吐槽過這玩意在21世紀(jì)毫無作用,但此刻,她忽然無比感謝這項發(fā)明。 估計除了陶竹亂玩,也沒幾個人會打座機。 蘇禮接起:“喂?陶竹?” 撥進電話的女人一愣,旋即看向程懿,詢問該如何應(yīng)對。 蘇禮還有很多東西落在公司,他今天本意是想找人給她打個電話,讓她來拿的。 但此刻電話開著外放,聽到她的聲音,男人直覺不太對。 這樣的語氣,總讓人覺得她此刻非常需要朋友。 可能是出了什么事。 于是他搖搖頭,示意不要做聲。 蘇禮費勁地聽了半天,只感覺到對面有些嘈雜,好像還有人高聲說著什么,她打斷:“喂?我聽不到你說話啊。” “算了你別說了,我跟你講,你知道什么叫禍不單行嗎,我剛做完麥粒腫手術(shù),還插著引流管,眼睛上貼著紗布像失明的紫薇——” “就在這種時候,一覺醒來,居然還發(fā)燒了。” 蘇禮摸了摸額頭,確認(rèn)道:“真有點燙,你到時候回來給我?guī)c藥吧,還有退燒貼,這個程度估計很難自己好。” “我現(xiàn)在嗓子也難受,頭還疼,再維持這個姿勢我怕我得吐,先掛了,等你回來再說。” 隨后電話被掐斷。 女人愣了幾秒,這才看向程懿,然而舉目四望,哪里還有男人的身影,他早就走了。 男人沿路闖了五個紅燈,在二十分鐘后抵達(dá)。 門內(nèi)沒有聲音,陶竹應(yīng)該還沒回。 蘇禮雖然沒有給他這邊的鑰匙,但無意中同他說過,備用鑰匙在報紙箱最底下貼著,男人摸了摸,果然找到一把。 蘇禮痛得哼哼唧唧,一聽到鑰匙轉(zhuǎn)動門鎖的聲音,居然有點兒想哭。 房間里彌漫著雛菊的香氣,高燒讓她的嗅覺和味覺都變得遲緩,她想問確認(rèn)是不是陶竹,但很快聽到柴柴爪子敲打木地板的聲音,明白這是它在繞著人搖尾巴—— 想來也只能是陶竹了,總不可能對著陌生人還不叫的吧。 于是她躺會了床上,微弱地繼續(xù)哼哼唧唧:“想喝水……” 很快被人從床上扶起,那人就墊在她背后,做她的支點,一只手托著她的腦袋,另一只手將杯子遞到她唇邊。 她作為病患,心安理得地享受著服務(wù),偏頭枕在那人頸窩,喝完一杯后,嘴里又被塞了幾個小藥丸。 連藥都記得喂,不是陶竹還能是誰! 蘇禮就著那只手,被動地又喝了一杯水,把藥吞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