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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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有人聲嘶力竭地站起身來:“給我——買它!!!” 全場爆笑。 好不容易模特走秀完,蘇禮配上簡單的介紹,對面開價的仲天路就坐不住了:“我覺得這套衣服,配合上一個七夕的賣點,絕對是爆款。” 仲天路出道之前曾做過時尚買手,還有個人的快閃店,他自己也開玩笑,說如果沒有當明星,應該會去做商人。 “等等,天路,現在說這話是不是有點早,”主持人笑著打趣,“第一輪開價還沒有公開,你就這么確定自己能拍到?” 對面一共有七位明星代言人,根據第一輪出價做篩選,只有前五名擁有相互競價的機會,開價最后的二位無緣這套衣服的競爭。 仲天路肯定道:“我的價格還挺高的,再說了,大不了有人搶再補嘛,證明我眼光好。” 此話一出,主持人神秘一笑,道:“好,那我們揭曉第一輪出價。” 咚咚。咚咚。 這種配樂的倒計時讓蘇禮也無端緊張起來,她下意識看向仲天路面前的桌臺,想知道他到底開價多少,才能擁有如此絲滑的自信。 但全場燈光亮起的那一霎,她的心跳漏了半拍—— 仲天路面前的燈光,竟然熄滅了。 仲天路也顯然也不可置信,瞬間站了起來,去看自己的競爭對手, “不可能吧?是不是弄錯了?我沒進前五嗎?我開的價挺高的啊!” 主持人表情深奧,而看著熱鬧的模特后臺也炸了鍋: “不可能吧,起拍價多少啊?!” “仲天路那個品牌預算還挺多的吧,而且他對自己喜歡的衣服也很慷慨,我第一次見他這么有自信卻被刷下來誒。” “那證明確實很高吧,不過這套衣服真的好看,sandy,你覺得呢?” 單笛抱臂看著電視,冷笑了聲:“炒作吧,估計是仲天路自己摁掉了數字。” 但下一秒,價格的疑云揭開,數字浮現在屏幕上的那一刻,后臺果然沉默了許久。 因為大家在數到底有幾個零,數了一遍,又怕是自己眼花。 直到有人率先震撼地回過了頭:“我沒看錯吧,一千萬?!第一輪就拍到一千萬了?太夸張了吧?!” 其他人也回過神,嘰嘰喳喳地附和。 “我沒記錯,前三場的最高價是一千一百萬吧?” “那她這套鐵定要刷新紀錄了啊!” “有點羨慕,又有點后悔,我當時要是分到蘇禮那組就好了,我覺得她的衣服都好好看啊,想穿。” 最后那套衣服果然刷新了紀錄,三輪競價下來,拍到了一千九百八十八萬。 四場下來的最高價,是第一二場最高價的總和。 單笛被拂了面子,假借肚子不舒服,提前離開了錄制現場。 待她走后,那些模特才湊在一起小聲說:“我覺得她的眼光不太好,每次她說蘇禮的不好看,但人家都拍得很高。” “她酸吧,錢又不是她拿。” “哈哈哈哈哈哈!!” 模特后臺熱鬧,蘇禮下了臺,同樣也萬分熱鬧。 黎笑珊大喜過望地來迎接她:“今天這套確實好好看啊,到時候出鏈接了發我,我要去搶。” 眾人紛紛附和,恭喜她今天拍到了近兩千萬的高價。 她正想說到時候一人送一套,結果不遠處忽然有人招了招手,是初吻的導演。 “栗栗,這兒,有話跟你說!” /// 三小時后。 “什么?列入重點拍攝?!” 回到家,聽完蘇禮的復述,陶竹把薯片的包裝袋捏得噼啪響,“初吻節目組找你,說要把你列入重點拍攝?” “素人里的重點,”蘇禮澄清,“肯定不會喧賓奪主超過明星的。” 陶竹哼了聲:“我看你倆的熱度,好像比藝人還高呢。” “可能這就是無心插柳吧,大家的萌點真是難以捉摸。” 陶竹:“所以咧,你答應沒有?” “答應了啊。” “他們說的重點,只是借用我的制衣室作為一個拍攝區域,頂多就是多裝幾臺攝像機,偶爾會有個一起做飯、下棋、做小游戲的環節,其他的都和平常一樣,只不過剪出來的鏡頭會變多。” “嗯,”陶竹贊許地點頭,“我也覺得應該同意。” 陶竹說:“反正你之前錄那個設計綜藝的時候,也不是天天都忙得腳不沾地,現在只是填充了一些休息的時間。一個星期賺兩份錢,挺好。” 忙肯定是忙多了,但持續的時間不長,在她的接受范圍內。 蘇禮道:“我打算在陽臺開一個小空間,多余的時間就在那做衣服,品牌個人logo、特色圖案之類,這樣還能給觀眾刷個臉熟。” “你的個人品牌是吧?”陶竹說,“不錯,很有商業頭腦。” 過了半天,陶竹忽然嘆了口氣:“你已經完全把這個節目,當成工作鋪熱度的臺階了。” 蘇禮正在用鉛筆設計logo,騰出空回:“那不然呢。” “人家都是真情實感去談戀愛的吧。”陶竹遠眺,“程懿為什么會去啊,他是覺得抱歉想要彌補你嗎?” “他會覺得抱歉嗎?”蘇禮想到什么,忽然笑了笑,“你知不知道成功商人和普通人的不同在哪里?他們更狠心。” 蘇見景和蘇皓平日對她好,工作上強硬起來卻也不留情面,名利場就是這么現實,沒有手段根本活不下去。成語里常說無jian不商,資本家的血本來就是涼的,程懿或許更甚。 蘇禮還想說什么,忽然又停了停:“不想了,管他呢。” 猜了太多次,她不想猜了,他愛怎么樣怎么樣吧,她只管把分內工作做好,然后專心搞事業就行。 周二下午,又來了一場《初吻日記》的拍攝。 程懿照例忙到不行,上午解決了所有工作,只有下午能留出四個小時。 蘇禮慣例營業了四個小時,烤了華夫餅,還自己熬了巧克力醬,剩下的時間則在設計logo。 為了曝光率,她甚至還和程懿討論了一下自己品牌的圖案,鏡頭給予了特寫。 六點時拍攝結束,攝制組照例退場。 蘇禮那時候還在畫logo,跟大家說了拜拜之后,便繼續埋頭苦干了。 結果畫完一個細節,正準備抬頭放松放松脖子,余光竟然掃到了旁邊立著的男人。 程懿還沒走。 所有的攝像機撤開,屬于他們的竟是無法破冰的沉默。 她不想說,也無話可說; 而他想說的又太多,顧慮也太多,因此始終找不到合適的開場白。 這在程懿二十多年的人生中,幾乎是從未發生過的事。 他思路清晰,思維敏捷,很多時候只是懶得開口,然而開口就帶著渾然天成的把握。 最后,還是蘇禮拿起一邊的本子,說:“拍完了,我回去了。” 她還沒有調整好表情,沒有在營業和現實中找到一個合適的、用以面對他的狀態,因此并沒有太僵硬,倒給人幾分冰釋前嫌的錯覺,如同雙方達成合作后的握手言和。 但路過的那瞬間,忽然聽到他開口。 “抱歉。”男人低聲說。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仿佛經歷過無數次的自我剖析與掙扎。 夕陽已經完全落下,天幕被染成藍紫般的漸變色,碧空如洗,安靜而肅穆。 鳥鳴的聲音弱了許多,在這一刻營造出熱烈又冷清的巨大割裂感。 這聲抱歉來得突然,卻又像是遲到了很久,蘇禮已經說不清胸腔中脹滿的復雜感情,明明是想要走的,可腿卻像是釘在了地面上,一動也不能動。 程懿喉結滾動,望向她的背影: “之前騙了你,很抱歉。” “沒有必要開脫和解釋,錯了就是錯了,因此對你造成的傷害,我很抱歉。” 蘇禮看向窗外。 有一片葉子從枝頭輕飄飄地降落。 程懿:“利用你的感情,很抱歉。” “沒讓你有一個完美的訂婚體驗,我也……非常抱歉。” “這些話,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講給你聽。之前怕打擾到你,怕你好不容易恢復,又被我揭開傷疤。” “但昨晚忽然夢見你真的開始頭也不回,搬去了另一個國家,過另一種生活。” 他沉聲:“我怕再不說,就沒有機會了。” “什么樣的結果我都接受。” 他輕輕闔上眼睛。 “真的真的,非常抱歉。” 第32章 恩愛 那天的夜仿佛來得比平時都晚一些。 蘇禮耳畔全是男人最后的那番話, 一句一句循環不斷,連帶著那時候的天氣都變成了畫面,在腦海中無限延長。 她甚至忘記了車這回事, 步行了足足半小時才回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