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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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為什么要給我送東西?之前一直是你嗎?” 不回復。 蘇禮頓了頓:“是不是誰讓你來送的?” 這句話好像忽然戳到重點,那男生抖了一下,這才猛地搖起頭來,抿著嘴不愿多說。 “看來是了。”陶竹也從床上翻下來,“你回去跟那個人說,要追人、想送東西就好好自己來,像個男人一樣,磊落點。” 蘇禮又問他:“是不是要求你每天六點準時來?” 那人局促不安:“回答了這個問題我是不是就能走了?” 她點點頭。 “對,要求就是六點,有時候你不在寢,他會和我說不用來。” 這人竟然對她的行蹤也了如指掌。 蘇禮打了個寒噤,說:“好了,你回去吧,可以的話以后都不用送了。” 男生走后,事情又變得撲朔迷離。 陶竹笑說:“不可能不送的,頂多換個人。你說能這么投入成本的,除了程……” “又是程懿。”蘇禮嘆了口氣,已經學會搶答了,“程懿堂堂一個總裁,業務遍布全球,在你心里得有多閑啊,成天陪我玩捉迷藏?” “男人有時候就是幼稚鬼!!”陶竹不服。 蘇禮失笑,彈彈她腦袋。 就在二人一籌莫展間,樓下忽然傳來喊聲,是熟悉的宿管阿姨在叫。 “十樓蘇禮,底下有人找——” 蘇禮拉開窗戶踮腳下望,可惜被樓下曬的床單遮住了視線。 “知道了,馬上下來。” 踏過數十層樓梯,在轉彎中逐漸氣息不穩起來,走廊漆黑,她還記著方才的事兒,有些心不在焉,走出樓梯口的那一瞬才想到抬手遮住眼睛—— 伴隨著強光一同涌入的,是兩個男人對立的身形。 程懿站在車邊,一手插兜一手半抬,正垂眸看表,額間發絲被風撫動。 賀博簡還是熟悉的襯衫長褲,背著蘇禮曾經送他的那個單肩包,駐足不前。 宿管:“誰找栗栗來著?” 得到兩聲重疊的回復:“我。” 程懿眉尾一挑向右看,賀博簡也皺著眉朝左望。 眼神相撞。 從二人視線中,不約而同地可以讀出三個直白的挑釁字眼—— 你、哪、位? 第15章 煙花 蘇禮還沒開口, 站在她對面的程懿和賀博簡,倒是先看不順眼了起來。 她一頭霧水,心道這倆人誰也不是該出現在這的類型吧? 于是她咳嗽兩聲, 暫時打斷他們之間的眼神拉鋸。 “二位找我有事嗎?” “有事。”又是一起開的頭。 蘇禮琢磨著你倆這么有默契干脆湊一塊得了,還要我干嘛。 看了眼手機, 她采取了較為折中的辦法, 抬起眼瞼道:“挨個說吧, 一人三分鐘。” 程懿:“……” “快點呀,”她催促, “我樓上還泡著面呢。” “你晚上就吃泡面?那個沒營養,”程懿總是把握先機,最先開口道,“我也沒吃,正好一起。” 蘇禮不知道怎么就正好了:“為什么今天忽然找我陪你?” “你給我充的卡, 帶我去吃不是很正常?”他理不直氣也壯, “我又不知道學校附近有什么好吃。” 雖然知道程懿冷淡, 但他鮮少對她講話用這樣的語氣,就像是她做了什么對不起他的事一般, 搞得蘇禮也質疑了一下自己。 但她還沒質疑出個所以然,前男友的反應顯然更加激烈。 賀博簡難以置信地看向蘇禮:“你還給他充卡了??” 蘇禮沒搞懂這么有底氣的質問是從何而來的。 “別說充卡了,我就是去夏威夷請人沖浪也跟你沒有半毛錢關系啊,”她莫名其妙,“你是窗口掛著的讀卡器嗎,我充個卡還得問問你樂不樂意?” 賀博簡驟然一哽,正在整理說辭, 忽然有人路過,攛掇著同伴側目:“快看快看, 那是不是隔壁系系草?” “什么系草?”蘇禮笑了笑,“劈叉系的嗎?” 二人嚇得疾步走開,賀博簡也微微皺了眉。 不得不承認,姓賀的皮相確實不錯,如果不是站在程懿旁邊,這是一張能迷惑大多數女生的臉,道個歉就會讓人想要原諒。 他說:“禮禮,我覺得我們需要溝通。” 蘇禮不假思索:“那我跟你想法不一樣。” “……” “說完我上樓了,”蘇禮甚至不關心他和小三目前到底是什么關系,“我不吃回頭草,尤其是你這種有毒的。” 還沒來得及轉身,去路又被賀博簡攔住,像是怕她沒空聽完,賀博簡加快了語速:“我真的有話對你說!很重要。” 與此同時,身后也覆蓋下熟悉的暗影,程懿的聲音淡淡壓下。 仿佛耐心被用光,他難得地傾了傾身:“蘇禮,去吃飯。” 二人前后圍剿,蘇禮猜測四面楚歌也不過如此了吧。 宿舍樓下本來還站著很多膩歪的情侶,這下大家情也不調了,欣賞著這一處的精彩劇情:“又到了我最喜歡的三角戀之抉擇篇了!!” 蘇禮:“……” 思索了大概兩秒,她轉向賀博簡:“你要說什么?” 這句話仿佛是無聲做了決定,賀博簡心滿意足地揚起笑容,對程懿拋出一個屬于勝者的眼神后,帶蘇禮去了另一片樹蔭。 “我承認我之前是有過僥幸的想法,但那也只是因為你不在身邊。我和單笛沒有真正交往過,之前你在大禮堂看到我坐在那里,是因為……因為她請我了,你又一直不理我,我以為坐在那里可以離你近一些,沒想到你沒進二選……” 蘇禮早就知道他的說話技巧,不過是渣男間慣用的不拒絕不放棄原則,不拒絕外部誘惑,又不愿意放棄以前培養出的感情。 既想找個穩定的避風港,又想追求新鮮,只要端的水夠多,就總能喝到甜味。 如果不是條件不允許,她甚至想建議他去參加《乘風破浪的海王》。 深呼吸幾番壓下不適,蘇禮問:“你真覺得自己錯了?” 賀博簡一看有轉圜的余地,趕緊點頭道:“只要你愿意聽我解釋,怎樣都可以。” 蘇禮努了努嘴,示意不知道誰丟在路邊的一個紙箱:“那你掛個我錯了的牌子繞cao場跑十圈吧。” “啊??” 這反應在她意料之中:“不愿意就算了。” “沒,不,”賀博簡忍辱負重了這么多年,豈會折服于區區小事,他心一橫,宣誓般道,“我愿意!” 這聲“我愿意”響徹云天,準確無誤地扎進車內男人的耳中。 程懿咬緊后槽牙,搭在方向盤上的掌骨繃出根根分明的凹陷。 蘇禮不過是找個托詞耍耍渣男,想暗中羞辱下讓賀博簡知難而退,誰知道賀博簡憨成這樣,居然真的同意了。 但自己說出口的話又不能收回,她目送賀博簡拆了紙箱,將牌子掛到胸前之后,找了個機會溜之大吉。 車載音響正在隨機播放,男歌手從“窗外面又開始下著雨”唱到了“眼睛干干的有想哭的心情”,程懿瞇了瞇眼,打開了雨刮器,又拉開抽屜取了支煙。 火還沒來得及點燃,開關門聲火速響起,伴隨著蘇禮的催促—— “趕緊走,等賀博簡跑完就來不及了,我們都得死!” “……” 蘇禮又匪夷所思地頓了頓,“你開雨刮器干嘛,下雨了嗎?我剛沒覺著啊?” “…………” “手誤,”程懿說,“歌手唱太慘了。” 他低頭切歌,藏走唇角那抹蠢蠢欲動的笑意,正覺天氣放晴不少,后座又探過來一顆圓圓的腦袋: “空調也打這么低,你是帝企鵝住在南極嗎?” “又是空調又開雨刮器,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失戀了在車里傷心太平洋。” 程懿嘴角一僵。 車子順利點火,他調走話題:“那男的都和你說了什么?” 男人言語中的輕蔑與不屑,仿佛那名字根本不配被提及,蘇禮反應了幾秒,才知道他是問賀博簡。 “你是搞信訪調查的?”她低頭搗鼓手機,“不如我們確定關系和分手的時間也給你報備下唄?” 還沒等程懿回復,像是被自己說的話激活了思路,她想到什么,驟然僵住,輕輕抽氣。 程懿:“怎么了?” “六,六點,”她眨眼,“不會吧。” 她和賀博簡是某天下午六點確定的關系,她記得很清楚,她點頭的那一刻,身后禮堂的放課鐘聲悠悠打響,震得人耳膜發麻。 從那之后,賀博簡總愛在六點給她發消息,而這些天的花和牛奶,也要求在了六點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