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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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聊到什么話題,她笑得瞇起眼睛,傾身從貨柜上撕了包軟糖。 男人陰晴不定地勾起唇角。 有人失眠失到頭疼,她倒是挺快活的啊? 糕點架上只剩一盒手指餅干,男人緩步走過去,正欲拿起,驟然伸過來一只白皙的胳膊。 手鏈掛墜在空中垂落,伴著動作一晃一晃。 二人視線相撞,蘇禮笑得人畜無害,在程懿還沒來得及出手前,果決地將餅干扔進了自己簍子里。 …… 接下來,飲料區(qū)的最后一板旺仔牛奶,也被她中途“攔截”到了手中。 男人克制地磨了磨牙,雙手插兜沒再逛,徑直上了車。 本以為如此便能避開,誰知這人居然又毫無自覺地坐在了他旁邊——還哼著歌。 平日里她可是對他避如瘟疫。 程懿看向窗外,眼不見為凈。 身側(cè)忽然傳來拆包裝的聲音,蘇禮顛了顛盒子,竟主動放在了他的眼皮子底下。 “喏,吃不吃。” “不吃。” 她努努嘴。 “這怎么行呢。”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呀氣得慌。” “不是,餓得慌。” 程懿:“……” 他想,可能還來不及等她愛上自己,他已經(jīng)先一步被她氣死。 不知是不是受總裁低氣壓的驅(qū)使,接下來的四十多分鐘,車內(nèi)都異常安靜。 因此,他耳邊的某道咀嚼音,也就愈發(fā)明顯。 蘇禮仿佛一個搞吃播的博主,吃完餅干吃雞翅,吃完蛋糕吃大福,如同存量頗多的小倉鼠,聲音清脆頻率舒適,振奮著聽眾的食欲。 就在程懿終于忍無可忍轉(zhuǎn)頭的時候,軟綿綿的戚風蛋糕被遞了上來。 程懿冷眼瞧她:“賄賂我?” 以為這樣我就不敢對你發(fā)脾氣? “啊,你不愿意被賄賂啊,那算——” “……拿來。” 成年男性的食量深不可測,在發(fā)現(xiàn)程懿吃掉自己大半袋零食后,蘇禮終于后悔了。 早知道剛剛就不和他搶東西了。 最后一板旺仔也難以逃脫男人魔爪,巴掌大點的紙盒也就125毫升,程懿三兩口就能喝完一個,蘇禮終于坐不住了:“一共就四盒!” “哎呀你別喝了,喝多了對腎不好!” 她其實是想說喝多了容易上廁所,誰知道一時情急就說成了這樣。 車里本來就安靜,她情不自禁抬了點音量,前面立刻有男生驚詫回頭: “……誰腎不好?” “……” 程懿森森冷笑:“不勞你費心,我腎好得很。” 蘇禮的努力沒有白費,最后程懿還是給她留了兩盒旺仔,她心滿意足地喝完,靠在椅背上睡去。 最后她是被人給搖醒的,學(xué)姐用力在她眼前揮了揮手:“下車啦,去吃午飯!” 還有幾個小時才能回去,他們中途在一家頗負盛名的酒樓停下,獲得boss親自請的午餐一頓。 雖然他們開了包間,但樓下似乎在辦婚禮,沿途走來熱鬧非凡,包間內(nèi)大家也是交談甚歡、熱火朝天。 為了防止大家喝多讓車內(nèi)環(huán)境不好,他們點的是健康的玉米汁,飲品從蘇禮這邊上,她自然肩負了倒飲料的任務(wù),倒一杯分發(fā)一杯。 最后只剩她和程懿的杯子還是空的,蘇禮把兩杯放在一起斟滿,然后坐下了。 程懿發(fā)現(xiàn)她唯獨沒有遞給自己,不知是忘了還是故意,但看起來比較像后者。 半天下來累積的種種跡象表明一個關(guān)鍵點—— 他低聲同她附耳:“我惹著你了?” 男人聲線沉沉,酥麻著耳骨。 她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恰逢他手機亮起,便示意著看了眼:“沒什么想說的?” “說什么?” 蘇禮:“見面會的事。” 何棟發(fā)來票根那會兒,程懿就坐在她身側(cè),她無意中瞟到了具體日期,只是不太確定,后來騎馬時正好找到機會試探,沒想到他果然在誆她。 看來她和工作室hr對接的聊天記錄他也看到了,這個心機深沉的狗直男。 程懿捏了捏眉心,心道果然是這個。 “每天要處理那么多事,我總不能記住所有的信息。”他意有所指,“況且你最后不也反擊回來了?” 男人頓了頓:“如果你一定要一個解釋,那就是我希望你留在川程。” “動機呢?”蘇禮問,“你不讓我走,總得給我個理由吧?” 他垂眼,手指若有似無在桌布上敲了敲,好似思考了一會,又像是本能地脫口而出。 “沒有理由,就是不想。” 滿座喧嘩的哄鬧中,他抬眼望向她: “我不想讓你走。” /// 蘇禮回到寢室已經(jīng)是下午五點多了,身體有點疲乏,但精神仍舊亢奮。 宿舍門口擺著一個巨大的盒子,她還以為是陶竹買的快遞,結(jié)果推開門就發(fā)現(xiàn)陶竹好端端坐在寢室里。 “你回來啦!”陶竹八爪魚一樣趴在她身上,用力嗅了嗅,“啊,這就是團建精英的味道嗎~” “少來。”蘇禮戳戳她腦袋,“門口這是你的嗎?” 陶竹探出身看了眼:“不是啊,我沒買東西。” 奇怪,那是什么? 蘇禮將盒子扯進來打開,發(fā)現(xiàn)里面整齊地擺放著一捧花和一瓶牛奶,寫了for蘇禮,卻沒有落款。 “誰啊這,消息夠靈通的啊!”陶竹擠眼睛,“你一回來就立刻安排上了,還搞得這么神秘。” 她抽出玻璃瓶的牛奶,發(fā)現(xiàn)日期也很新鮮,正是今早,三天后過期。 雖然有點迷惑,但她本就是經(jīng)常被人偷塞禮物的類型,所以也沒在意,反而問陶竹:“這幾天有什么大作業(yè)嗎,或者重要的事兒?” “都要畢業(yè)了,能有什么事。” “作業(yè)你也知道,你永恒的第一名,做不做也沒差,都請假了,就別關(guān)心這些了。” 陶竹停了會,又笑得神秘: “噯,不過確實有個重大消息,想聽嗎?” …… 下午兩點,程懿幾乎是按照分秒來關(guān)注時間的流動。 這是蘇禮原定面試的時間,他需要知道她到底去了沒有。 剛剛何棟傳來消息,說沒有在某個路口發(fā)現(xiàn)她。 為了確認,他還是找到了那家工作室的電話,并親自撥了過去。 響過兩聲后,他闡明來意:“你好,下午兩點蘇禮有一個面試預(yù)約,請問她去了嗎?” 那邊前臺雖然奇怪于這個問題,但聽他談吐清晰有底氣,情不自禁被繞著走,說了聲“請稍等”就去查詢了。 一分鐘后給出回復(fù):“您好,這邊查到是取消了的。” “好,謝謝。” 掛掉電話后,還沒來得及衍生出些附屬情緒,手機震動了幾下,是霍為打電話來了。 霍為跟他關(guān)系不錯,是難得可以交心的朋友,自然也是為數(shù)不多知道他計劃的人。 憑借多年的關(guān)系,霍為一上來就直入主題:“你他媽怎么不回群消息啊,也不聯(lián)絡(luò)我們,老子還以為你掉到2g網(wǎng)了呢!” “在忙。”他說。 “忙著捕獲獵物?”霍為縱橫情場多年,技巧也懂一些,這會兒較為關(guān)切地詢問,“要不要我教你幾招?” “用得著你?”男人嗤一聲,“區(qū)區(qū)小姑娘,能比商戰(zhàn)還難?” “也對,什么難題你沒hold住過。” “上回聽阿夜說你跟她一起去團建了?這他媽在游戲里就是換地圖刷副本啊!”霍為說得激動,“換地圖做任務(wù)最容易突破瓶頸期了,分分鐘好感刷滿然后通關(guān)。” 男人沒什么情緒地應(yīng):“嗯。” 霍為:“那你進度刷得怎么樣?” 進度怎樣? 他不過委婉地說自己希望她留下,這新公司的面試她還就真沒去。 窗外烈日驕陽,男人緩緩勾起唇角。 “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