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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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紹,你陪她去吧?!背烧潞偷哪樕嫌行┚胍猓瑩]了手,兀自走回了內殿。 崔紹看了我看,而后恭敬道,“謝小姐,請隨末將來吧!” 崔紹是個謹慎的性子,對我并不放心,一路緊緊地跟著,生怕我會從中作梗,壞了大事。 趕到天牢的時候,天色已經不早了。還沒進去呢,就有侍衛匆匆上前,附在他耳旁,低聲說了些什么。 而后,他轉過身來,沖我笑笑,“末將以為,這天牢謝小姐不必進去了?!?/br> “為何?”我心一緊,額頭溢汗。 “因為嫌犯已經招供了,昨日圍獵場刺殺一事,是為謝老將軍指使。”崔紹抬了抬眼皮,說得那叫一個風輕云淡。 “可笑?試問若此事,確是我爹爹指使,那意欲何為?殺了太子殿下于他又有什么好處?”我氣得連說話也打結了,瞬間上來的淚水,在眼眶里團團打轉。 “這末將就不知道了,”崔紹依舊恭敬,語氣一如既往的寡淡冷清。 “我要進去!” “謝小姐還是不要為難末將了,按照律法,此刻是要將你繩之以法的,但念在謝老將軍是朝廷肱骨大臣的份上,此事需得經過皇上應允。所以,你還是請回吧?!贝藿B語氣開始變得冰冷。 “如果我非要進去呢?”我也同樣不肯讓步,心中氣恨薛臣這個忘恩負義的王八羔子。 “那末將就不客氣了?!贝藿B伸手握住劍鞘,一觸即發。 我紅了眼,渾身微微顫抖。眼下,我賭得是,崔紹他到底是恐嚇我,還是真的敢對我下手? 能不能還謝家清白,就在此一舉了,哪怕豁出性命,我也試一試。 于是心一橫,不想剛抬腳的瞬間,卻聽見身后有人在恭敬地回話。 我轉身去,卻見是齊修賢,而他本不該出現在這里的。 不等我說什么,他便開了口,“崔將軍,既然是太子殿下的口諭,又怎能忤逆不遵?” 崔紹一愣,好久也沒能反應過來,“齊大人怎么來了?你不是應該在……” 齊修賢并不想同他多解釋什么,一向溫和的臉上也變得陰沉,閉口不答。 作者有話要說: 成章和:謝瑤,你套路我?! 謝瑤:蠢就算了,說出來就不好玩了~ emm還有就是,一直是我的錯,開文前期就一直在男主是誰的問題上,搖擺不定。 因為我想給他們一個完美的結局,但是瑤瑤不能掰成兩個?。▎鑶鑶鑶瑁?/br> 現在男主已經定下來了,是成章和。(咱們不能辜負他前世篇如此賣力的表演啊,哈哈哈) 至于齊修賢,就讓他成為天上的那抹白月光吧(≧?≦) 我實在對不起期待小齊很久的仙女們~我有愧。 我會考慮,到時候番外給他補一個來世~ 一定要幸福鴨!祝仙女們看文愉快看文愉快~ 另外更新時間定為15點,是擔心大家會熬夜等更新,這樣有點傷身體的嘛~你們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第70章 崔紹無奈只得讓開了道。 天牢里陰濕潮冷, 陰森森的石壁上,昏黃的燭光微微抖動,隨處可見的爬蟲, 碩鼠并不怕人, 十分猖獗,三五成群地, 叫得那一個歡。 崔紹走在前邊引路,到了一處牢門前停下腳步, 又叫人開了鎖。 我瞧見薛臣頭發蓬亂, 滿臉污垢地坐在冰冷的角落里,雙手抱膝, 紋絲不動。 他的身上沒有任何嚴刑拷打的痕跡,看來被擒拿歸案的時候, 就已經招供了,且抱著必死的決心。 那日, 成章和為我擋了一箭,我也曾見到陳清婉, 可她在看到這情形之后,發覺大事不妙, 又偷偷地溜走了。 按理來說, 這局是她設下的,知道什么時候出場才會對自己有利, 但沒想到因為我的出現,再一次攪了局。 我往前走一步,崔紹似乎變得有些緊張不安,忍不住勸道,“謝小姐, 還是離他遠點吧?!?/br> 我點點頭,看了他一眼,他猶豫了一下,轉身走了出去。 我捏著那支簪子,掌心微微冒汗,努力克制住胸中怒火,“薛臣,我謝家對你不薄,爹爹更是拿你當家人一般對待,你為什么要這么做?為什么要把莫須有的罪責推到我謝家頭上?” 薛臣緩緩抬起頭來,雙眼空洞疲憊,語氣更是不以為然,“恐怕薛某要讓小姐失望了,薛某做任何事情,下任何決定都是沒有理由的?!?/br> 我冷笑一聲,微微頷首,走到他面前,低聲問道,“你不就是想借此機會,為你那心上人爭個穩保的妃位嗎?” “小姐此話何意,薛某不是很明白?!彼媸莾刃膹姶螅幢阄疫@么說,他臉上一點慌亂的神情都沒有,語氣更是從容不迫。 我趁著崔紹并未注意,便蹲下身子,將簪子示于他面前,“你總認得這個吧?” 原本淡定的薛臣突然慌了,撲上前來,想來搶回去,我身子往旁一旁,他撲了空,紅著眼問,“你這是從哪里來的?” “這你就別問了,我來是想告訴你,有人已經將你們兩個之間的私情給揭發出去了,也知道太子殿下遇刺,是有人刻意安排,薛臣你即便不肯認罪,她也難逃一死,但你若能一人擔下所有的罪責,我倒是可以考慮,替你死守這個秘密。旁人論起的,那是空xue來風,可證據在我手里?!闭f著,我再次輕輕晃了晃簪子。 薛臣再也冷靜不下來了,神情慌亂,一時啞口無言。 “你若是不想認,自然也是可以的,”我頓了頓說道,“但我也一定不會輕饒她,你自己掂量吧,又或者,你對她的愛太過淺薄,還沒到為其甘愿赴死的地步?!?/br> 前世,因為薛臣的刺殺,而讓成章和對謝家生恨,就這一點,我無論如何也不能再放過他。 “單憑一支簪子,又能證明得了什么?”薛臣依舊死咬不放,妄圖尋一線生機。 “那,我們可以走著瞧?!蔽抑?,現在跟他拼的就是心態,不過我拿出簪子的那一刻,也大概知道,他會輸。 我不愿在此地久留,說完這話,就離開了。 回到東宮的時候,成章和正躺在榻上閉目養神,巧遇前來把脈的御醫,我心里焦慮,著急著出宮,便忍不住悄聲問道,“煩請借問大人,太子殿下的傷情如何?幾日才能痊愈?” 御醫看了我一眼,似懂非懂,開口之后,我才知曉,他完完全全會錯了意,笑吟吟地答道,“姑娘放寬心,太子殿下的傷并無大礙,靜養幾日就好了,姑娘這邊茶飯不思地守著,太子殿下若是知道了,一定會心疼的,姑娘需得照顧好自己才是?!?/br> “大人誤會了,我和太子殿下并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紅著臉,急忙解釋,偏偏更顯得窘迫不堪。 “姑娘不用如此羞澀的,老夫是過來人,感情這回事,越解釋,越是欲蓋彌彰,你可以騙得了自己,但是騙不了旁人?!?/br> 御醫絮絮叨叨又擺了擺手,似乎不愿意聽我解釋太多,有一瞬間我倒覺得他和天上的月老,沒什么分別,硬扯紅線不說,這番話聽著竟然出奇的合情合理,叫我瞠目結舌,不知該如何反駁。 說完這話,便搶步離開了。 成章和似乎聽到了動靜,輕輕嗆了一聲,支撐著坐起身來,看著我,微微一笑,“御醫不過隨口一說,沒有惡意的,你又何必往心里去?人上了年紀,順從他一些,也沒什么不好的?!?/br> “太子殿下倒是敬老尊賢,不過,也先得問問臣女愿不愿意當這話中人?”我聽見他說話,疾步進了殿,氣呼呼地質問。 “話別說那么滿,”他輕挑眉尖,興致很好,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也不與我生氣,指了指床頭案幾上的那只碧玉小碗,“餓了吧,先去吃點東西。” “謝太子殿下垂愛,臣女受用不起。”我并不領他的情,還想著走到外頭去散散心。 他有些失落,一手掀開了蓋在身上的衾被,打算下榻,輕描淡寫道,“不然,換我喂你?” “太子殿下還是好好躺著吧,別亂動。”我真怕他這么一折騰,傷口又白養了,于是趕忙伸出手去制止,三步并作兩步跑上前,捧起碗,猛罐了幾口下去,才發現是燕窩粥。 甜甜糯糯的,很是好喝。 我一口氣喝了個底朝天,成章和很是滿意地躺下身去,慢悠悠說道,“要是喜歡,明日我讓膳房再多熬一些送過來?!?/br> 他行為實在古怪,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才是救命恩人,巴巴地這么討好我。 他見我不說話,又試探性地問道,“薛臣都跟你說了什么?” 我不知道他為何突然這樣發問,鑒于謹慎起見,便隨意敷衍道,“他沒說什么?!?/br> 成章和好奇道,“難道他沒有向你坦白什么嗎?” 我猜不透他的心思,搖搖頭,回道,“他只說,做任何事不要理由。” “哦!”他回得漫不經心,卻讓我再次心急。 “太子殿下,謝家是無辜的,爹爹保衛疆土一輩子,而今上了歲數,只想頤養天年,刺殺一事,他并沒有合理的動機?!?/br> “可我怎么聽說,他招供出了謝老將軍?!” 他的消息,比我想象地要靈通許多,令我十分驚詫,又怕夜長夢多,忙不迭跪下身去道,“污蔑!這一切都是無中生有,臣女懇請太子殿下下旨,重新審問罪人?!?/br> “先起來吧,地上涼,你要是生病了,誰來照顧我?” 我猜想,他這話的言外之意,是不想再聽我的一面之詞,只得默默地站起身來,很是無奈。 “你過來一些?!彼p輕說道。 我看向他,不情不愿地走了過去。 “你先前說起,已有心上人,不久將來就會成婚,那能否告訴我,這又是什么時候的事?” 我以為他要問什么,沒想到卻是這個,于是不假思索地回他,“就在不久前,在和太子殿下相遇之前?!?/br> “嗯?!彼c點頭,隨即開始上下打量著我,目光在腰間緩緩停了下來,一動不動。 我順著他的目光瞧去,這才發現,自己腰間系了一塊玉佩,正是他送我的。 錯就錯在,前一世的時候,我以為它就是塊普通的玉佩,重活一世,情理之中,竟然把它給忘了。 但顯然,已經逃不掉了。 我知道,他正直勾勾地看著,可神情總有一種悵然若失的迷茫,欲言又止。 我轉過身,以手作擋,飛快摘了下來,又趕忙支開他的注意力,“太子殿下,臣女突然想起,尚藥局那邊還沒有把藥送來,臣女這就去瞧瞧?!?/br> “等等,”他反應迅速,“你轉過身來?!?/br> 我硬著頭皮,裝作若無其事地轉過身去,一手握著玉佩,藏在后頭,笑著問,“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把玉佩給我?!彼Z氣果然一點都不客氣,很是執著。 “回太子殿下,這玉佩是臣女一時貪玩,在街市上買的贗品,粗鄙東西,又怎能臟了太子殿下的眼睛?臣女這就砸了它?!?/br> 我說著,揚起手來,就要砸。 “既是贗品,砸了也是情理之中,不過我瞧著成色上好,倒不像是俗物,何況有些東西不能亂砸,會殺頭的?!彼捳f得誠懇,但我總覺得他在威脅我,可事已至此,我也沒別的選擇了,只能將玉佩遞給他,迫切希望不要被認出來。 他接過玉佩,掂量了許久,疑惑道,“你說這是贗品?” “千真萬確,是臣女花了五文錢買的,因為覺得上頭的花紋好看,太子殿下恐怕甚少會光臨那樣的街市,現在商賈們的手可巧了,以假亂真,姑娘家圖個好看,自然不會在乎這些的?!彼袂樵绞堑?,我這心就越慌,眼下我賭得是,他記性不好,而且他一個儲君,像這樣的玉佩定然數不勝數,又怎會記得這隨手相贈的一枚? 他點了點頭,似乎是認可了我的解釋,將玉佩輕轉了一面,朝向我,“既是街市買的贗品,那上頭為何刻有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