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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見春深(重生)在線閱讀 - 第23節

第23節

    他年長我三歲,從我五歲起到現在十八歲,整整十二年,他每年都送,每個娃娃的腳底,他都在說,想娶我,要我嫁給他。

    直到我嫁給成章和,這一年的生辰,是在宮里過的,他便再也沒有機會,送我一只泥娃娃,同我說,他想娶我。

    我幾度哽咽,實在不好受。我在想,這樣的話,他為什么從不肯當面同我說?

    又或者,我早些發現,就不會錯過了彼此。

    我在窗前呆坐了一整天,滴水未進,直到外頭備好了晚膳,紅桑喚我,才回過神來。我有氣無力地看了她一眼,又把泥娃娃通通收回了箱柜里。

    吃飯的時候,聽到外頭庭院里鬧哄哄的,幾個宮女太監有說有笑,追逐嬉戲。

    我便隨口一問,“紅桑,外頭發生什么事了啊,好像很久都沒聽到他們笑了。”

    紅桑看了看外頭,微微笑道,“說是國子監來了位新助教,長得英俊儒雅,講話溫聲細語的,很是動聽,也不知道他們從哪里拿到了他的畫像,正在傳閱呢?小姐若是感興趣,奴婢便喚她們進來回個話。”

    我搖搖頭,起筷去夾菜,鼓囊著嘴巴道,“我已經嫁人了,哪還有這膽子去覬覦其他的男子,倒是你,遲早也得找個好人家,說起來,你倒是更應該去瞧瞧。”

    紅桑也搖頭,“小姐就莫取笑奴婢了,先前可是說好了,要奴婢陪著你一輩子的,小姐可不能食言。”

    “是是是,”我伸手去點她的笑鼻,“今兒個是這個說法,只是因為不曾遇見什么動情之人,若是遇見了,怕早長了翅膀,撲哧一聲飛走了,哪里還記得我呢?”

    她低頭,小聲跺腳,急切道,“小姐,奴婢可都是真的。”

    “恩,”我鄭重其事道,“我當然知道,可我更希望你幸福啊!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個合適的機會送你出宮的,我已經被困在這里了,不想你變成第二個我。”

    紅桑欲言又止,用一種很心疼的眼神看著我。

    事情發生在第三日,我才用過早膳,陳良娣突然就來找我,說是要給我驚喜,帶我去一個地方。我把步子往后退了退,猛搖頭,說不去。

    事出反常必有妖。

    她拉著我,一邊往外頭拽,一邊悄聲說道,“太子殿下,今日不在宮里。”

    我停下腳步,一臉疑惑問她,“良娣,你這是要帶我去哪里啊?”

    她神秘兮兮道,“你去了就知道了。”

    她一向溫柔,可今日動作卻像少女懷春,藏著掖著,又不肯告訴我。我被她拽得沒法子,只能跟著她。

    果然,成章和不在東宮的日子,連御道都變得寬敞了。從前我總是被他禁步,說是這里不能去,那里也不能去。可今日他不在,按理說這東宮的一切事物,就默認由我做了主。

    故此出來的路上,兩旁的宮女太監皆弓腰福禮,而守候宮門的侍衛,也為我倆開了道,并未有為難。

    等出了東宮,在路上的時候,我才恍然大悟,拍著良娣的肩膀道,“原來你是想讓我開路啊!”

    她笑而不語,只是拉著我往前走。

    等到了國子監的樓閣前,我才驚覺不妙,看向一旁的良娣,“我們為什么要來這里?難道你也對那個什么新來的助教感興趣?”

    我想想,好像也不對,她陳良娣那么愛成章和,其余的男子在她的眼里,根本不值一提,再好看的助教,估摸著她也不會放在心上。

    果然,她的回答,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她一臉茫然地看著我,“什么新助教啊?”

    于是乎,我更加確信她不是為了這助教而來,便木訥地晃頭,“不甚清楚,我也是聽旁人提及的。”

    她沒有多問,拉著我的手解釋,“其實不瞞你說,我早幾個月就來這里聽學了,不過我都是埋著殿下來的,怕他生氣。可巧這幾日他都不在宮中,我便才敢叫上你一起。這里頭的夫子可有意思了,特別是曹丞相,他講的經學,特別有趣,一點也不枯燥。”

    我一聽,連搖頭,“可我不愛聽那些羅里吧嗦的,聽著就腦子疼。”

    可‘曹丞相’這三個字,讓我心底爬起了一絲僥幸。成章和天不怕地不怕,唯一怕的就是曹丞相了,看來往后這里,可是個好去處。

    于是,我趕忙改口,“不過,你今后要是想來,我倒是很樂意奉陪。”

    我想,只要曹丞相在一日,他成章和就不敢踏進國子監的大門,真是大快人心啊!

    我心底竊笑,但表面毫無波瀾,任由陳良娣拉著我的手往前面走去。

    國子監一直都是皇家及名門子弟聽學的場所,也有些不少的女學生,但也因為人多,彼此間算不上熟絡,故此我和陳良娣進去的時候,并無人注意到我們。

    我們尋了個最后頭的位置坐下,面前的案牘上放著一些經文和文房四寶。可我天生就不是愛學習的料,早年在閨中聽夫子講課時,就覺得像是和尚師父對我敲木魚,嗡嗡嗚嗚的,實在沒趣。

    這一次,也不例外,陳良娣聽課,我叼著筆東張西望,她低頭寫字,我干脆就趴在案牘上呼呼大睡。不過今日聽學的人實在太多,放眼望去,烏泱泱的一大片,還有很多都是管家的小姐,雖我不認得,但從舉止談吐間,亦可輕易分辨。

    作者有話要說:  成章和:剛打了個噴嚏,誰咒我呢?

    第30章

    于是乎, 正當我迷迷糊糊,睡得正香的時候,突然聽見四周一陣劇烈的sao動。

    更有幾個女學生, 發出了驚呼聲, 我從雙臂中緩緩抬起頭來,微瞇著眼, 循聲望去,先前講課的夫子已經不知去向, 講臺旁站了一人, 背對著我。

    而講臺下,幾乎所有女學生的目光都投到了他的身上, 除了我和陳良娣。

    陳良娣在專心寫字,我盯著那人半晌, 也沒見他轉過身來,又因前邊有眾多女學生遮擋住了視線, 昂著的脖子實在發酸,也覺得此事無趣, 便又趴了回去。

    “齊助教!我有個字,怎么也寫不好, 你能不能教教我?”剛閉眼, 就有一個女學生的聲音傳到了耳朵里,隨之即來, 是四周的竊竊私語和嬌羞偷笑。

    齊?

    我身子一怔,京都可真小,莫不是真遇見什么故人了?

    可我記得清楚齊修賢說過,今生不會入仕途,更別說什么棄武從文了。

    但好奇心一直催促著我, 抬起頭來瞧瞧。

    然而,事實卻讓我傻眼了。女學生嘴里的齊助教,不是別人,正是齊修賢。

    彼時的他,正耐心細致地教女學生寫字,臉上流露著淡淡地笑意,是他,卻又不是他。

    好在,他并不曾看到我。

    有那么一瞬間,我的身子如同堅冰一樣僵硬,而后微微發抖。

    陳良娣與我同一案牘,她很快就察覺了異樣,輕輕擱下筆,問我,“jiejie,怎么了?”

    我低著頭,目光也不知落在何處,嗓音低得只能自己能聽見,“身子有些不舒服,我先回宮了。”

    其實,我有莫大的勇氣和一萬種理由,沖上前去同他相認,質問他,為何不肯回信,為何不肯來見我,又為何會出現在這里,卻不曾托人捎話給我。

    我克制住了。

    因為有陳良娣在,我多少總該避嫌。

    我起先出了國子監,腳步飛快就跟逃命一般,而這些已經是我自控的極限了。

    陳良娣是名門閨秀,走起路來,雖然賞心悅目,可就是太慢。我在原地等了好久,她才氣喘吁吁地追了上來,一臉不解,“jiejie你跑那么快做什么?”

    我靈機一動回道,“方才齊助教出現的時候,那些女學生恨不能都擠到他跟前去,只有我們兩個視若無睹,太惹人注目了,這萬一,傳到太子殿下的耳朵里,他會不高興的。”

    這番話,雖然我胡亂捏造的,但對于良娣而言,像是一語道破天機,她一臉崇拜地看向我,贊許道,“原是如此!jiejie實在聰慧,我怎么就沒想到呢?好在夫子的課也都聽完了,不耽誤課業的。”

    我點點頭,同她一起回了東宮。不知為何,這一路上良娣的話就多了起來,她時斷時續同我說著東晉大家的書法和詩文,她說得眉飛色舞,頗為認真,可我半個字都沒有聽進去,腦海里只是想著齊修賢。

    我們很久沒見了,可恨的是,我竟只記得他臉龐的輪廓,具體長什么樣子,怎么也想不起來?

    良娣并未注意到我一直有心事,且悶悶不樂。等到了東宮殿外的時候,我們兩個便道別,回了各自的宮中。

    紅桑一直跟在我身旁,自然也就親眼所見,她不安地說道,“小姐,奴婢也是才知道齊助教,原來就是齊大人。”

    說實話,我真不知道應該是哭著,還是笑著都見他,怎么樣都不妥當,怎么樣都解不開我的心結,消不了怨氣。

    在經過一番糾結之后,我毅然決然地往國子監的方向飛奔而去,同時丟下一句話給紅桑,“我才想起,落了東西在學堂,我去去就回。”

    紅桑沒有跟上來,而我的腳步時而緩慢,時而急切。

    天開始下雨了,細蒙蒙的雨絲落在寬闊的御道上,發出沙沙的聲響。不遠處的宮墻內,有幾支梨花偷偷地冒出了頭,花瓣落了一地。

    學生們早已經散去,有幾個書童正在拾掇案牘上的紙筆,一一收整歸納。

    我在門外的臺階上,穿過細細密密的雨簾,一眼就望見那個朝思暮想的人,他身穿一襲白色圓領袍,發髻高挽,正俯首奮筆疾書,靜默地像是一副山水畫。

    我忍住沒哭,輕聲走了進去,在案牘前坐下,把他的茶杯抓了過來,在指尖轉了轉。

    “齊助教,我也有幾個字不會寫,能不能教教我?”說著,我猛地一拍,狠狠地將茶杯置在他的書卷上。頓時茶水四濺,灑得滿桌子都是。

    他知道是我,也沒有抬頭,只是道,“娘娘,近日可還安好?”

    語氣恭敬又謙卑,不像是我從前認識的那個他。

    我被他這句話給問住了,愣了愣,冷笑道,“托齊助教掛念,一切都好。”

    他沒有說話了,整個人木訥在案牘前,仿佛沒有了魂靈。

    我心中不吐不快,幸而也沒有旁人,便道,“進宮多久了?為什么不告訴我?”

    “三月有余,”他輕聲道,仿佛像是變了個人,于先前瀟灑俊逸的嗓音截然不同,“微臣的小事不值一提,又何必因此叨擾了娘娘?”

    好一句叨擾,古來今來多少薄情郎,翻臉比翻書還要快,我也是算是見識到了。

    他這話,問得好,問道我心坎里了。我同樣反問他,“你說過的,只喜歡習武不喜歡讀書,你當助教是為了什么?為了生計么?還是為了那個從未有過的理想和抱負?”

    他終于肯抬起頭,靜靜地看著我,一字一句道,“為了一個承諾。”

    我渾身打了個激靈,原來他都記得。進宮之前,我自私地想他能夠進宮陪我,而今的我,卻只盼著能夠見他一面,卻從不奢望,他能進宮守著我。

    因為,我的確想不到,他該用什么樣的身份,順理成章地留在我的身邊。

    可事到如今,說什么都晚了。

    他的舉動,他的回話,他那無所畏懼的神情,讓我心中的火苗騰地一下就升了起來。

    我憤怒是因為,他從來都是一個很理智的人,怎么也會有這么感情用事的時候?

    可我心里又何嘗不是欣喜,他終于肯來見我了。

    我揚起手來,朝他的臉上扇去,卻被他狠狠抓住,噙著淚道,“對不起,瑤瑤!我來晚了。”

    我收回手,又抬頭收了收眼淚,一把將他抱住,伸手去錘他的后背,怨念滿滿,“你現在說這個還有什么用,我都嫁給成章和了啊!”

    他輕輕推開我,又扶住我的肩膀,輕輕替我抹淚,“是我的錯,對不住。”

    我問他,“往后你想好了嗎?該怎么辦?”

    他沉默了。

    “我現在去找成章和請求和離,他曾欠我一個人情,定會應允的。”我說著,就要站起身往外頭走去,他卻一把拉住我,搖了搖頭。

    “瑤瑤,能知道你現在一切安好,我就很知足了。”他的眼底滿是心酸和欲言又止。

    我突然想起那晚成章和說的話,他說,他和齊修賢是最好的朋友,生死之交。

    就算我拿到了和離書,依成章和那么記仇的性子,他又怎么會輕易放過齊修賢,放過謝齊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