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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公主豪橫在線閱讀 - 第65節

第65節

    謝令從擰眉, 厲聲喝道:“父皇體內有毒素,你們平日里問安的時候難道沒注意到?”

    “這……”吳太醫糾結片刻,而后抬眼小心翼翼的看了謝令從一眼,低聲道:“回公主的話, 平日里為陛下問診的, 是李太醫!”

    吳太醫身為太醫院院判, 一來每日事務繁多, 二來他年紀也大了。皇帝的身子本就無什么大礙,不過是日常的吃藥問診罷了, 自然不需要吳太醫親自出手……卻沒想到, 竟是讓人尋了那么個空子。

    謝令從深吸一口氣,強自冷靜下來,讓吳太醫無論如何都要治好皇帝, 恰在此時,太子匆忙趕到,得知事情經過之后立刻讓人把李太醫控制起來,另一方面又讓人去查下毒的幕后真兇,謝令從這才稍微有些時間能喘口氣。

    她看著有條不紊地安排著一應事宜的太子,又看著躺在床榻上呼吸輕緩的皇帝,眸中閃過一抹復雜。

    今晨得到消息也是直接趕了過來,見著她之后不動聲色地走到她身后,大手緊緊捏了一下她的手,沖她安慰一下笑,倒是讓謝令從心里平靜了許多。

    禁軍速度很快,不過頃刻間就將整個太醫院包圍起來,但當他們找到李太醫時,發現的,卻是一具尸體。

    乾清宮的氣氛一時更加陰沉起來,太子沉著臉,揮揮手讓禁軍統領繼續查下去,哪怕是一具尸體,也要審出些東西來。

    好在現在也不是一點好消息也無,經過太醫院的連番診斷,皇帝好歹是保住了性命,在晚間時刻悠悠轉醒。

    說來也是奇怪,皇帝體內的毒素不說多也不說少,只是恰恰好維持在一個平衡點,不會致死,但一個不當心,也會威脅人命。

    皇帝醒了之后不顧太醫要求的靜養,而是連番咳血,也要親自召見了滕元良和何弘懌等一干臣子,將調查之事交給滕元良,他才算是放下了心。

    宮女送藥過來,吳太醫在一旁站著,親自檢驗過后才遞到皇帝面前。皇帝這個時候也沒有矯情,一口飲盡之后,目光沉沉的看著床榻前躬身站立的謝令存。

    他的兒子。

    滕元良的速度很快,不過一個晚上的功夫,就順藤摸瓜查出了幕后真兇,結果,是所有人都想不到的一個人。

    九公主。

    皇帝乍一聽到這個名字,怔愣了好久才從記憶深處挖出這么個人。

    王昭儀的女兒,那個瘦瘦弱弱,膽小如鼠的孩子。

    禁軍把人押過來的時候,在他記憶深處那個瘦弱的、每次只能穿一身半舊不新衣裳的小姑娘已經養的白白胖胖,身上穿著的,也是最時興的云緞。

    是了,皇后心善,見這孩子小小年紀就沒了母親,平日里對她多加照拂。

    皇帝看著那張與王昭儀有著五分相似的臉,幾乎是瞬間就升起一股怒意,不是因為她給自己下毒,而是因為她那個母親!

    那個可以說是他一生之恥的母親!

    他低聲咳了兩聲,怒道:“朕且問你,朕湯藥中的毒,是不是你下的?”

    九公主抬眼望著他,仿佛一個提線木偶般眸中無神,道:“是。”

    皇帝:“為什么?給朕個理由!”

    九公主這才有了些表情,她嬌俏的臉蛋上慢慢浮現出一抹笑,道:“你害死了我娘親。”

    皇帝一怔。

    “你害死了我娘親,我就那么一個親人。”九公主笑得格外詭異:“我只有娘親一個人了,只有娘親了……”她仿若癲狂:“為什么,你連娘親都不給我?”

    “我自幼沒有爹爹,只能跟娘親相依為命,可你,連最后的親人都不給我留下來?”

    皇帝臉色一時極其難看,他捂著胸口猛烈咳嗽了一番,德公公看得心驚rou跳連忙遞上了個帕子,皇帝隨意擦了擦嘴,一手扔到一旁,德公公連忙接住,小心翼翼一看,心里頓時咯噔一聲。

    只見那明黃的紋龍帕子上,一灘殷紅的血跡刺眼的緊。

    皇帝卻是毫不在意,他一手顫抖著指著她,一字一句厲聲道:“你母妃是自己找死,她膽敢刺殺朕還怪朕依法處置了她不成?!!”

    九公主高揚起頭,冷哼道:“那不也是你逼他的!”

    皇帝氣急敗壞,好在德公公及時安慰他才讓他順過了氣兒,他胸口劇烈起伏著,閉著眼睛道:“好!好!那你跟朕說說,你是怎么給朕下的毒?又是怎么買通的李太醫!”

    一個不受寵的公主,哪來的能力能夠買通前途大好的太醫為她做這種必然掉腦袋的事?

    九公主臉色驟然一變,她沉默了半晌,囁喏道:“我、我、我是用銀錢買通了李太醫,他素來貪財,我就把母妃生前留下來的東西都給了他,還有,還有皇后娘娘賞的東西……他拿了我的東西,自然要幫我辦事!”

    她眼神飄忽,結結巴巴地說出口,皇帝見此哪還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他跟xiele氣而一般躺在床上,緊緊閉上雙眼,無力地揮揮手:“帶下去吧。”

    九公主還要掙扎,但她不過一個柔弱的小姑娘,哪能比得過身強體壯的禁軍,不過頃刻間就被拖了下去,就連嘴巴都被死死的捂著,半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等人都散去之后,皇帝半躺在床榻上,一雙凌厲的雙眸微闔,神情間滿是疲憊。

    九公主不過深宮中的一個小姑娘,到目前為止,連皇宮都沒有出過,哪來的能耐竄通太醫下藥?再加上她方才那態度,皇帝隱隱約約已經明白幕后真兇是誰。

    這個孩子跟皇后關系親近,若是把這件事推到皇后、甚至是沈家頭上,那這一切不就都說得通了?

    上次的刺殺也好,這次的下毒也罷,所有證據都指向沈家。皇帝也一開始也的確是懷疑沈將軍、皇后的父親對他有什么不滿,所以刺殺那件事之后就開始提防著與沈家有關系的那些臣子,同時也開始放權給太子,一方面是是清楚朝廷上那些心懷不軌的臣子,另一方面也是為了試探太子——

    對于沈家的事情,他知道多少,又是抱著什么樣的態度。他跟太子掏心掏肺講了一番話,言語之間無非就是他對不起沈家、對不起沈將軍和沈問之,又說他是他最滿意的兒子,等他百年之后,皇位定然是他的云云。

    這半個月下來,太子的手段他看在眼里,雖然覺得太過激進一些,但在看到成果之后就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那是他的太子,他寄予厚望的兒子,他的表現,也的確沒有讓他失望。

    半個月的時間過去,太子那邊沒有什么異動;沈將軍也是一直在攜夫人云游四方,所經之地停留不過一月,平日里雖說也會和一些人聯絡,但他的行為大大方方,根本沒有避著皇帝的意思。再加上那些人大多身居低位,就算有心要幫他也翻不起什么風浪來。

    因此皇帝進來本就對刺殺那件事心懷疑慮,正要派人再去調查一番,結果就突兀地出了下毒一事,結果,還是指向沈家。

    只不過這一次的調查,卻讓皇帝將沈家的嫌疑徹底洗清。

    皇帝沉思片刻,喚來滕元良,讓他繼續去查。

    ·

    謝令從去看過皇后之后就有些神思不屬,回到昭陽宮也是輾轉反側,只道三更天之后才算勉勉強強進入夢鄉,一日一大早就又醒了過來。

    謝令從懶洋洋打了個哈欠,臉上帶著明顯的疲倦,正要問皇帝那邊事情查的怎么樣,斂春先一步上前,在她身旁耳語片刻,引得她不自覺地坐直,抬眼看她,難以相信道:“你說什么?”

    “下毒那件事幕后真兇是九公主?”

    斂春點點頭,謝令從簡直要笑了,她覺著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九公主一個出身卑微生母也早早就沒了的小姑娘,哪來的……

    等等!

    謝令從忽然想到了什么,臉色霎時間變得難看。

    九公主是沒那個能耐……可是皇后就不一定了。

    她鳳眸微沉,深吸一口氣,任由身邊宮女伺候她穿好衣裳,問道:“九公主現在在哪?”

    斂春咬咬下唇:“現下被扣在永寧殿,禁軍在守著,騰大人還在查。”

    謝令從看著門外,目光幽幽:“走吧,去看看。”

    永寧殿

    殿內關押著的是毒害皇上的兇手,只不過礙于她的身份特殊,皇帝又不想把這件事鬧得人盡皆知損了皇家威儀也損了他的英明,所以沒有下入大獄,暫且關押在此處讓人守著。

    雖說不是大獄,但皇帝的態度擺在那里,此處的守備比起大獄也不差什么了。

    謝令從一行人走來的時候,自然是被攔在了外面。

    “放肆!”斂春眼睛一瞪,怒視著他們,那攔著她的侍衛也是有些無措,道:“這……公主,陛下有令,任何人不得進去!”

    謝令從輕飄飄一瞥,那侍衛頓時覺得壓力山大,卻又不得不挺直腰背,欲哭無淚。

    謝令從眉頭一動,臉上的神情頓時柔和了下來:“本宮只是想去問問她,到底為什么要做這種事。”她昨夜本就沒休息好,再加上刻意展現出來的疲憊,也的確讓那侍衛猶豫不已。

    謝令從見他有些松動,又道:“本宮也是擔心父皇,想早些找出幕后真兇,此時父皇若是怪罪下來,本宮一力承擔。”

    那侍衛猶豫片刻,終究是不敢得罪皇帝最寵愛的大公主,躊躇片刻道:“那公主且快些。”

    謝令從點頭,抬步往里走,斂春見此沖那侍衛溫柔一笑,手中的荷包也塞了過去,而后立刻跟上。

    謝令從來過一次永寧殿,只不過相較于那一次的清冷寒酸,現在的殿內多多少少也有點公主慶典的樣子了。

    謝令從無心欣賞,深吸一口氣,朝著正殿走去。

    門口還有兩個侍衛,見她連忙行了一禮,謝令從微微頷首,推開門,里面的情形出乎她的預料。

    原本她以為發生這些事之后九公主就算不說多么虛弱也不會好到哪里去,但現在看來,她一張小臉圓潤,面色紅潤,衣衫也是干干凈凈的,黑眸水亮,此時正坐在室內正中央的桌子旁,姿勢別扭的拿起一支毛筆在面前的白紙上寫著什么,瞧著就跟沒事兒人一樣。

    謝令從一時無言。

    還是九公主察覺到動靜抬起頭來,見著她面上頓時閃過驚喜,連忙站起身來:“大皇姐!”

    謝令從看著她面上絲毫沒有陽光燦爛陰霾的笑,眸中閃過一抹復雜,面上噙起淺淺的笑:“在做什么呢?”

    “大皇姐來得正好,”九公主一手把她拉了過去,站在她方才坐的位置旁邊,指著那張白紙上的黑字,笑道:“大皇姐覺得這個字怎么樣?”

    謝令從雖說心下疑惑,但也垂眸認真觀摩,就見那白紙上一個偌大的黑字,端正有余但落筆間又明顯帶著些許顫抖、像是剛學會寫字的小孩子寫得一般。

    一個“書”字。

    謝令從想想也就明白了,九公主以前素來在宮中就是個透明人,從未有人教過她讀書識字。即使后來皇后念著她生母早逝對她多加照顧,但對于這件事也不可能面面俱到。

    她抬眸,輕笑道:“書?很好的一個字,怎么?”

    九公主笑得燦爛,滿心滿眼都是她,她開心道:“這是我的名字!”

    謝令從一愣,又聽九公主道:

    “也是她留給我的唯一的東西。”

    謝令從眸光微動,這個“她”是誰,已然明了。

    九公主仿佛沒注意到謝令從的反應,只一手摩挲著那個字,喃喃自語道:“我出生的時候,父皇政務繁忙,只讓身邊的公公來看了一眼,知道沒事兒后賞賜些東西,就把我們扔在腦后。若不是我滿月的時候皇后娘娘提了一嘴,怕是父皇就要忘記我這個存在了。”

    她輕笑,謝令從抿抿唇,一時無言。

    “書兒,是她給我起的小名。滿月的時候父皇來過一次,聽到這個名字覺得還不錯,就給我起名謝令書。”

    她圓潤的手指輕輕撫著那個字,明明是充滿溫柔的動作,可她說出的話卻是一片冰冷:

    “可我不喜歡這個字。”

    謝令從一愣。九公主抬起頭,看著她笑了笑,接著道:“娘親不想待在宮中。她在外面與人有約,說是等到她出宮,那人便會娶她。”

    “可是沒等她出宮,那人就娶了媳婦兒,還生了一個大胖小子。而她,被迫成了父皇的妃子,有了我。”

    “她看我不順眼,覺得是因為父皇、因為我,她才沒辦法出宮和心上人相會,所以每每心情不好都要打,罵我,拿柳條抽我。我聽別人說,我剛出生沒幾天,她甚至還想掐死我,只是被人看到,才不得不作罷。”她說得很是輕松,謝令從聽著,心里卻是隱隱作痛。

    “可盡管是這樣,她還是給我取了這個名字。”

    “書兒,書兒,不是這個名字有多好聽,而是她心上人就叫這個名字。”

    謝令從張張嘴,想要安慰她,但一時之間竟是不知道該如何稱呼她。

    叫她九妹?還是令書?這都不是她喜歡的稱呼。

    “大皇姐,”九公主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輕笑道:“我想聽大皇姐叫叫我的名字。”

    謝令從猶豫片刻,啟唇輕輕喚道:“書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