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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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令從轉過頭,對上他如同看著心愛之人含情脈脈的視線,頭皮發麻的同時還有些失望。 她是真的希望蕭琞會做些什么的,最起碼到時候,自己還能借機教訓他一番。 這一次的河燈就這么平平淡淡的放完了,直到在回去的路上,蕭琞走在她身側,才笑著問道:“公主在河燈上面寫了什么?” 謝令從淡淡瞥了他一眼,懶得搭理他。 蕭琞卻是毫不在乎,只笑道:“臣許了一個愿望?!?/br> 謝令從懶得聽,正要加快腳步趕緊離開,就聽他聲音低壓,笑聲帶著磁性:“臣許愿,未來每次的河燈,都能和公主一起放?!?/br> 謝令從腳步一絆,差點摔倒,好在她及時回過神來,穩住了步伐,沒至于在大庭廣眾面前出丑。 她張張嘴,看著雙手負于身后,眸光融融,肆意地展示自己魅力的蕭琞,忽然心中有些玩味 ——他要是知道,自己在河燈上面寫的,是希望今晨能早點回來,不知又會是什么表情。 謝令從一瞬間有些想做惡作劇,只是看著他那強裝溫和深情的模樣心里就一陣難受,皺皺眉,轉身加快腳步上了馬車,把蕭琞甩在了身后。 嘖。 …… 按理說蕭琞如今已是圣上面前的紅人,也不必再費盡心思討好她,可事實卻是蕭琞最近的態度,比剛成婚時他還需要討好謝令從以穩固自己地位的時候還要真誠。 經過上一次河燈會之后,沒過幾天蕭琞又專門抽出一日,說是要陪謝令從去寺廟上香。 謝令從正好閑著無事,又實在想弄清楚他到底是在打什么主意,否則一直安不下心,于是照舊讓趙策跟在身邊,前往京郊的一處寺廟。 一路上平平淡淡,要真說有什么特別的,那就是他們去的不是開元寺,而是一個以求姻緣聞名的寺廟。 謝令從下了馬車,看著寺廟里那掛滿姻緣牌的古樹,又看了眼蕭琞,一時有些無言以對。 她是真的不知道,蕭琞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了。 蕭琞仿佛沒注意到她的神情一般,態度誠懇地求了佛祖,然后去取了兩塊木牌,對謝令從笑道:“這里求姻緣甚是靈驗,聽說湊成了好幾對佳侶——”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不住地往謝令從身上瞟,是什么意思再明顯不過。 謝令從宛若古井無波,看著那塊木牌,猶豫片刻還是寫下了兩個名字。 謝令從,今晨。 二人幾乎同一時間寫好名字,謝令從轉身,正要把木牌掛上去,就見蕭琞湊了上來,把他手中的木牌遞給了謝令從。 謝令從,蕭琞。 他定定地看著她,開口道:“臣希望,與公主一世為夫妻,恩愛兩不疑?!?/br> 謝令從眼睜睜地瞧著他動作輕柔地把木牌掛在書上,那一雙黝黑的眸子仿佛含了無盡春水,只待她一個失神,就把她拉進去,從此萬劫不復。 謝令從看了看他那塊高高掛起的木牌,又看了眼自己手中木牌,心下已然明了。 嘖,什么垃圾寺廟。 擺明的不靈的東西,竟然也有這么多人信。 她面上毫不在意,卻在轉身離開沒多久,讓身后暗暗跟著的侍衛把那木牌拿了下來,碾成粉末。 瞧著膈應。 …… 這種事情不是一次兩次,只不過謝令從一直沒有試探出他的真實目的,對于他后面相邀一起去賽馬的事情就拒絕了。 她喜歡賽馬,但那也要看人。 蕭琞卻是毫不氣餒,知道謝令從不想出門,便每隔一段時間就讓人送來京城最時興的珠寶首飾、綾羅綢緞,還都是成箱成箱的;有時候會送來一些糕點點心,瞧著精致無比;最奇怪的一次,是他讓人送來了一只黑貓。 母的。 說是怕她養的那只黑貓孤獨,就又尋了一只過來,給它作伴。 謝令從看著每日大批大批地往她院子里送東西的蕭琞,又想著他從未表現過自己的真實目的,心里著實不踏實,感覺他在謀劃什么大事。 一日,蕭琞難得忙了起來,謝令從打發走他派來送東西侍女,躺在樹蔭下面的椅子上椅子上悠悠晃著。正迷迷糊糊間,就聽見喵喵的叫聲,抬眼一看,就見是那兩只如出一轍的黑貓正在打鬧。 謝令從也沒放在心上,小黑一開始對那只新來的貓充滿敵意,總是齜牙咧嘴的恐嚇她。但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此時,小黑已經放下心中的成見,跟她打作了一團。 此時就是小黑和那只新來的黑貓正在舔對方,互相摩擦臉,還時不時喵喵叫著,玩得很是開心。 謝令從悠悠看著,正要轉頭想要不要暗地里查查蕭琞最近在做什么,卻見小黑猛地跳到那新來的黑貓身上,緊接著,就急速又有規律的律動了起來。 謝令從:???? 她滿臉茫然,待反應過來后,又是尷尬無比。 她抬頭望了望天,看著頭頂那綠油油的樹葉,一陣恍然—— 春天了啊。 她定定神,正要想沒必要大驚小怪,卻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忽地一頓。 謝令從目光幽幽地轉移到那兩只交纏在一起的貓身上,不知在想什么,神色古怪。 春天……了? · 長寧侯府沒有妾室,就連通房丫鬟,也只有兩個,只這兩個,也是一個死,一個生不如死。 也就是說,堂堂的長寧侯房中沒人伺候,也大概有小半年的光景了。 一日,蕭琞處理完公務回到臥房,甫一開門,鼻子就先動了動,敏感地聞到屬于女子胭脂水粉的味道。 他皺皺眉,大步走向室內,就見五個身著輕薄紗衣,露出誘人胴體的女子正端正的站在他床前。這些女子雖風格各異但都容色惑人,身姿窈窕有致,瞧見他盈盈施了一禮,眉宇間媚意流轉,聲音嬌媚的能讓人酥了半邊身子: “拜見侯爺~”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坐了一天的車,從早上五點到晚上五點,想著實在不能再斷更了,勉強寫了這么多發上來,大家先湊活看看吧,明天我再改改錯別字什么的~ 么么愛你們,晚安~ 第61章 第二日一早, 蕭琞難得沒有掛著一貫溫柔的笑,臉色黑沉的站在屋子外面。 謝令從走出來的時候,看和他那副樣子, 卻是難得的好臉色, 更是讓斂秋招呼他坐下一道用膳,笑道:“侯爺昨兒個休息的可還好?” 她這話一問出口, 蕭琞的臉色更加難看, 他張張嘴,沉聲道:“公主這是什么意思?” 謝令從聞言,神色隱隱間竟有些愧疚,她低嘆一聲, 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他:“說起來,也是本宮的錯?!?/br> 蕭琞皺眉,直覺她不會說出什么好話。果然便聽她道:“侯爺房中空虛, 本宮身為正妻,本該將這些事安排得妥當當,卻無奈一時疏忽,讓侯爺獨守空房已久, 著實是本宮的不是?!?/br> 蕭琞臉色難看, 謝令從仿佛沒察覺到, 徑自笑道:“昨日那些美人, 都是本宮央著母后精心挑選出來的,是伺候人的一把好手, ”她眸光微轉, 曖昧笑道:“昨日本宮去找母后要這些美人,母后還有些不舍呢?!碑吘梗@些美人都是宮中專門培養出來給皇子長大后讓他們曉事用的, 結果現在諸位皇子還小,沒能用到,倒是先便宜駙馬這么個外姓人了。 蕭琞薄唇緊抿,一雙眸子一眨不眨的看著她,謝令從神色慵懶,毫不在乎。 二人兩相對峙,誰都不落下風,卻忽見蕭琞展顏輕笑,謝令從眼皮子一跳,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蕭琞慢慢起身,而后,跪在她面前謝令從眉梢不自覺擰了起來。 蕭琞仰頭看著她,低聲道:“臣請罪?!?/br> 謝令從握著杯子的手微微緊了緊,笑道:“侯爺這是什么話,你何罪有之?” 蕭琞低頭,聲音中帶著些許后悔和懊惱,誠懇道:“臣不知那些女子是皇后娘娘御賜之物,只見她們擅自進入臣的臥房,以為她們是敵國派來的探子——”他頓了頓,定定地看著謝令從有些僵硬的神色,一字一頓道:“讓人把她們,處死了?!?/br> 謝令從一時愕然,猛地抬頭看著他。 蕭琞微微一笑:“那些女子言是公主派來伺候臣的,但臣所想卻是臣與公主成婚不過一年,感情甚篤,每日琴瑟和鳴好不快活,怎么會給臣送來這么些美人?便一口咬定,這些人在說謊,所圖,定是甚大,便自作主張把她們處死了?,F在想來,著實不應該,還望公主恕罪。” 謝令從眉宇已經沉了下來,但對上蕭琞含笑的雙眸,也知是自己理虧,只能朱唇微抿,神色間有些冰冷。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蕭琞身為朝廷正二品刑部尚書,位高權重,房中定然也是有許多機密,他這么做,就算被外人知道,也只能被說上一句擔憂過頭,非但不會被處罰,反而還會讓別人說盡職盡責的表現。 頂多會有人調侃,長寧侯如此不解風情,竟是直接將那些美人給殺了。 謝令從深吸一口氣,眉宇間滿是凌厲之色:“如此說來,倒是本宮的不是了。” 蕭琞眸中笑意一閃而過,卻是恭恭敬敬道:“臣不敢?!?/br> 謝令從手指輕點桌面,看著蕭琞的目光毫無感情,她心情不好,連帶著臉色也不好,聲音硬邦邦的:“侯爺可還有事?” 蕭琞笑:“臣今日上朝回來的路上,看見一品齋新出了一個簪子,覺得甚是襯公主,便買回來讓公主瞧瞧,還望公主不嫌棄?!彼f著,慢慢從懷中掏出一盒子,從那錦緞中,拿出一根簪子來。 謝令從斜眼一瞟,心里就是一震,臉色瞬間難看無比。鈕祜祿 只見那金簪雕刻精致,雅致脫俗,只那最尾端處,鑲了五顆顏色剔透的寶石! 而昨日她送去的美人,就是五個! 要說蕭琞不是故意的,謝令從都不相信。 她拼命抑制著怒火,胸膛飛快起伏,冷聲道:“侯爺有心了!”她猛地站了起來,目光自上往下沉沉地打量著他,“侯爺若是無事,便先退下吧,本宮也乏了?!?/br> 蕭琞輕笑,毫不在意,躬身行了個禮,轉身退了下去。 ——自從上次謝令從教過他規矩之后,別的不說,最起碼在她面前,他的規矩是頂頂好的。 謝令從甩袖回了屋里,坐在軟榻上,神色慢慢平靜了下來。 她一手無意識的敲著木質扶手,看著窗外,眸色莫名,也不知在想什么。 這一番送美人除了存心惡心他之外,更多的是試探,畢竟蕭琞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著實讓謝令從心生疑惑。 他現在已經是朝廷重臣,謝令從對他的作用幾近于無,只要他不作死,保持現在的位置甚至再向上一步都不是不可能。 ——沒有目的地討好,遠遠比有目的的更恐怖。 “咚咚咚”,敲桌子的聲音在屋中作響,謝令從沉思片刻,朝著守在一旁的趙策招了招手: “去查查,當初長寧侯的母親,到底是怎么死的。” · 時間一日一日過去,蕭琞仍跟前些日子一般,謝令從若是愿意出門,就帶她去京城一些比較有意思的地方,她若不愿,蕭琞也能找到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送到她面前,好似之前美人那件事沒有發生一般。 這種日子,一直持續到今晨回來的那一日。 在今晨回來之前,蕭琞就隱隱察覺到朝堂上的氣氛不太對。主要是皇帝對他的態度不復之前的信任,反而是隱隱有了幾分忌憚,一些重要的事情都是繞過他,讓別人去處理。只不過之前這種傾向還不太明顯,再加上皇帝安撫有道,蕭琞并沒有多放在心上。但在今晨回來之后,皇帝的這種態度就更是徹底凸顯出來了。 不過是剿了一小伙匪徒,皇帝的態度就跟今晨打下了一個小國一般,在朝堂上對今晨大肆稱贊,一派心腹干將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