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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太過直白,林舒怔了一下:還沒有,周末他們去我家里做客。 凡櫻一下子就想起來林舒那所大房子,林舒父母早就過世,林舒前任丈夫早就去世,從這個角度來說,林舒算得上一個富婆。 怎么了 林舒看見凡櫻發呆。其實這些事她不應該告訴黃花,但每一次遇到黃花,她都莫名的產生一種傾吐的欲望。而在剛才,黃花那么問她的時候,黃花的冷靜和洞察甚至讓她產生一種錯覺,她面對的好像不是一個才十幾歲的小姑娘,而是一位比她更有經驗也值得信賴的睿智之人。 這怎么可能 沒有,我是想林菲和李有為都留下了,那她婆婆 黃秀英啊,其實這三個人,林舒對黃秀英印象最好,除了開頭那一面,不過一個鄉下來的老太太,看到她有些詫異也是難免的。 她婆婆可能也要留下,我還沒想好給她找個什么工作。 凡櫻并不意外林舒的話,黃秀英怎么可能會和李有為分開。 隊長,那個黃秀英我見過,您還是多留意一下。事到如今,凡櫻必須要提醒林舒。至于林舒會怎么想,她也顧不上了。 黃花見過黃秀英 林舒一陣詫異,但凡櫻已經走開了。 不管怎么樣,這的確給林舒提了個醒。 凡櫻覺得李柏寒實在不讓人省心,他一出現就沒什么好事,她已經在他身上浪費一回道具了。在李柏寒不是主角的情況下,相比以往任何一個世界任何一個任務都很罕見。 凡櫻勒令龍傲天9.9再去查李柏寒,但什么異常也沒發現。 沒有異常就是最大的異常。 凡櫻搓了搓臉,去找李柏寒。 還不到禮拜日,但天天提心吊膽的害怕李柏寒找來也不是個事兒。正巧沒有演出,還在新年的氣氛里,隊長也知道她有親戚來,就特意給批了假。 凡櫻去的時候,李柏寒正在吃面。 看到李柏寒抱著一個白色的搪瓷缸子,凡櫻怔了一下,奪過李柏寒的搪瓷缸子一看里面除了面條連根青菜都沒有怔了一下,她才想起來把李柏寒扔在招待所里已經兩天了,雖然給李柏寒留了些錢,但沒有飯票,人生地不熟,李柏寒這兩天吃的什么 這掛面挺好吃的,我還第一次吃。李柏寒搶過搪瓷缸子。 本來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凡櫻:走,我帶你吃飯去。 江城國營飯店初五就開始營業了,今天正好初五,凡櫻點了一個豬肘子,點了一個紅燒rou,看著李柏寒狼吞虎咽吃有點心疼,家里那么多rou不吃,跑到這兒吃,真是的。 這肘子還沒你做的好吃。李柏寒邊吃邊評價。 凡櫻翻了個白眼:你吃完趕緊走,我給你買了今天晚上的火車票。 李柏寒慢慢放下手里的豬肘子。 凡櫻被他看的毛毛的,勉強解釋道:我現在是軍人,三年兵役,中間不允許回家。你探親探完了就趕緊回去吧。 李柏寒:那這三年都生不了兒子了人家都有娃了。 凡櫻: 這怪誰,還不是怪她清除李柏寒記憶的時候給他塞了一段自己是他老婆的記憶,不過當時塞的挺模糊的,他怎么就記那么清呢 凡櫻盯著李柏寒,想發現點什么。李柏寒見她看他,又抓起豬肘子埋頭吃了起來。 我不走,你不跟我生兒子我就不走!吃飽喝足,李柏寒給她來了這一句。 凡櫻: 她早就發現,真實的李柏寒性格非常強勢,而且獨斷,從他被放出來,能好幾個月都不跟她說話就能看出來。 李有為來抓我的時候,你為什么攔著不讓我走想到哪,就來哪。 你不跟我說清楚,我就找你們領導去! 讓你們領導賠我一個媳婦兒! 凡櫻: 他肯定不是胡來的,凡櫻看得出來,他辦事很縝密,有條理。正常人哪會一路追到這兒。 人家不傻! 我先送你回招待所,你不想回去,我們回去再商量。凡櫻把吃剩的饅頭用紙包起來,又買了幾個,還有一盤子花生米,帶回去給李柏寒當宵夜。 外面又下起了雪。 凡櫻出飯店的時候沒注意臺階,腳下一滑,幸虧李柏寒眼疾手快扶住了她。感覺手被緊緊抓住,凡櫻連忙甩開,幸好李柏寒沒像以前在李家村的時候追著不撒手。兩人一前一后向招待所走去。 這時候大約下午兩三點鐘的光景,雪下的不小,路也有段距離,走到招待所前面時,倆人都有點像雪人了。 凡櫻正打算進去,忽然看見一個眼熟的人。 黃秀英拎著一包東西從招待所里走出來,還抬頭看了一眼,但她沒認出來凡櫻和李柏寒,匆匆走了。 走,我們快進去。凡櫻拽住李柏寒的胳膊。 李柏寒頓了一下,目光掃過黃秀英的背影,被凡櫻扯進來招待所。 來看你哥啊!招待所前臺后邊站的就是那天被凡櫻賄賂的工作人員,還認得凡櫻,記得凡櫻大方的出手,笑著跟凡櫻打招呼。 劉師傅啊,是啊,新年好啊!凡櫻也笑著回,順手摸出來五塊錢遞了過去,有茶葉嗎 這個年頭,茶葉這些奢侈物是不需要票的,但也別想有什么好茶,凡櫻不過是為了讓李柏寒在這兒住的舒服點。 打住,她都要送李柏寒走了,為什么還要管他舒服不舒服 凡櫻無意識地抿了一下唇,根本沒發現自己這個小動作被李柏寒盡收眼底。看到這一幕,李柏寒緊鎖的眉頭微有伸展。多少年了,每次懊悔的時候還是一樣的小動作。 房間到了,凡櫻后退一步,等著李柏寒開門。 李柏寒上前一步,利索的開門,但是沒等凡櫻開口,就徑直進了浴室。 衣服上的雪還沒抖呢。 凡櫻一面抖雪一面想李柏寒可能是尿急,卻沒想到浴室里傳來了嘩嘩的水聲。 第56章 六零絕戶小媳婦 李柏寒是在洗澡! 凡櫻立即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覺。 她在屋里走了兩步,回頭看看掛在衣架上自己的大衣,在椅子上坐下。 管他李柏寒是誰,她難道怕了嗎 媳婦,把我秋衣給我,在柜子里。浴室里傳來李柏寒的聲音。 凡櫻坐著沒動,有本事穿著棉衣進去洗,有本事自己出來拿啊。 浴室的門嘩啦一聲開了,李柏寒站在門口,先把頭伸了出來。 他那一臉狐疑,明顯是懷疑凡櫻不在房里,當看到凡櫻的時候凡櫻也看到了他。 男人寬闊的肩膀,勁瘦的窄腰,結實修長的長腿,腿間咳,凡櫻本該移開視線的,但愣是被粘了上面,只不過換了個地方。 男人身上還在冒著熱氣,一粒粒水珠順著肌rou的紋理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