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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了,我把它種土里,把它頭給露外面了,你看,它真活了。感覺到背后nongnong的審視,云西州慢慢道。 凡櫻: 凡櫻走過去,拖住傻子的手,望著他:這么大一條狗,明天殺了吃rou吧,狗rou香,我想吃狗rou。 云西州: 這好歹曾經是他的身體,想了想,云西州把衣裳撩起來:我這有rou,比它香。 凡櫻: 一條狗,又不是養不起,還能對付黃秀英和李有為,留著吧。 睡覺。 聽見屋里頭的聲音,云西州唇角動了動。 那狗也精,自己在院子里找了個地方臥下,云西州撿起盆子,打了盆水,端到頭頂澆下。 做了那個夢后,總是有點難以控制的悸動,想到一會兒要躺一張床上,他得做點準備工作。 凡櫻本來躺在床上了,聽見聲音,從窗欞看見傻子那樣沖澡,不禁搖頭,但也懶得管。 云西州進屋準備睡覺才發現一個問題:他衣裳又濕透了。 昨天晚上就是光著屁股睡的,瞄了眼黑漆漆的床,云西州躡手躡腳的出去,把衣裳脫了,搭在繩子上,然后摸黑過來爬middot;床。 凡櫻聽見他在外面窸窸窣窣后,耐心等著。 雖然經歷無數任務,但凡櫻并不習慣和人睡在一張床上,她要等到傻子躺下不動才能略感安心。但這個傻子好像更慢了,凡櫻忍了又忍,終于感覺他好像爬過去了,正想翻個身,腳一抬,又碰到了毛茸茸、軟塌塌的一團。 凡櫻: 云西州: 怎么沒穿褲子她忍不住出聲。 正常情況下,媳婦是不會在床上問男人這個問題的,但傻子是傻子。 半響,床里側傳來一個聲音:褲子濕了。 其實凡櫻問完就想起來了。她不想理傻子了,反正是個傻子,隨便吧。但沒想到,過了一會兒,傻子又道。 沒褲衩。 凡櫻: 黑暗里,凡櫻看到一團黑乎乎的影子,影子坐在床尾,莫名地帶著一股不知所措。 只是個傻子。 凡櫻平了平心,耐心道:洗澡的時候要先把衣裳脫下來,洗澡也不能那樣洗,會生病的,明天我給你做個褲衩。 她只想著解決目前的困境,完全忽略了時代背景,在這個饑餓年代,兩個人的生存都成了問題。 影子動了動,像凡櫻靠來。凡櫻身子緊繃起來,不知道傻子想干什么,傻子畢竟是個男人,聯想到那天晚上,凡櫻有點擔心他不會覺醒了什么。 但她多慮了,傻子在床頭摸了一會兒后,把什么東西塞到了凡櫻手里。 買。 凡櫻捏了捏,下床走到窗子前,借著一縷月光打開來看,一分兩分一毛兩毛的都是錢,還有幾張布票和rou票。 傻子不知道攢了多久。 睡吧。 凡櫻回到床邊,重新躺下,這次傻子沒說話,她也沒說話。屋子里很快陷入黑暗。凡櫻睡著了,但睡的很不好。 夢里總是各種各樣的聲音,有松濤蟲鳴,有悠悠古琴,有醉酒長歌但到后面,漸漸變成了金戈鐵馬、劍氣蕭索,那凄厲的聲音一直縈繞在她耳邊,令她大汗淋漓,想醒又醒不過來。終于使勁一蹬,擺脫了那無邊的黑暗,卻又覺得身上死沉死沉的,像壓了一座山。 窗欞已經微微透出些晨曦,凡櫻借著亮光一看,白花花一條腿正壓在她肚子上。凡櫻本能去推傻子,抬手卻不動,因為她那兩只手是抱在傻子脖子上的,一看就是她主動摟上去的。 凡櫻: 沉默了一會兒,凡櫻決定不跟傻子計較了,她悄悄抽出手,移開傻子大腿,移開的時候刻意注意別辣著眼睛了,但還是看見好像還有抬頭的跡象。凡櫻重新掃了一眼傻子,見他睡的張著嘴,把那床破被子拉過來給他蓋上了。男人都這樣,只能說明傻子身子還算可以。 凡櫻去了廚房,生火做飯,其實就是把昨天吃剩的熱一下。想到沒有喝的,就取出一管生命營養液,加了兩瓢水。傻子要是問,就說開水,反正沒啥味兒。 龍傲天9.9在一旁哼哼唧唧的,哼的時間長了,凡櫻不得不問一句。誰知道這家伙一張嘴就帶著哭腔:別人家的主人都把系統當寶,就寶寶沒人疼,沒人愛~ 凡櫻后悔死理它了:那你跟傻子換換。 輪到龍傲天9.9不說話,坐在一旁看凡櫻動作熟練地翻鍋,半響:老子才不跟他換哩,老子這么英俊瀟灑,聰明睿智,天底下獨一份,才不要去做傻子! 凡櫻暗笑:對對對,那今天交給你一個任務。 龍傲天9.9立即來了精神:什么任務 生火的時候,凡櫻就在琢磨。這個時候私人商品流通是被禁止的,但作為農民,有一樣是被允許的,那就是出售自家產的農副產品以換取基本生活物資,雖然農副產品僅限于木柴、雞蛋、蔬菜、草藥幾種,但這就夠了。她呢,就去找一些這樣的東西,去換些錢,改善一下她和傻子的生活條件。不過,她忙這些,就沒時間盯著黃秀英了。黃秀英趕走黃花,明顯是給她的未來媳婦騰位置,但這個未來媳婦是誰,凡櫻還不知道,就知道是個女知青。李家村知青不少,誰知道是哪個,所以凡櫻留龍傲天9.9在這兒看著。 第44章 六零絕戶小媳婦 涉及攻略,龍傲天9.9素來知道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而且剛把自己吹成一朵花,扭捏答應。 凡櫻熱好剩菜,傻子就起了。 今天照舊上工,按說凡櫻也該去,可她剛浸了水,不去也不會有人說什么,就是沒工分。 傻兒,你把剩下的帶上,我晚上回來。凡櫻叫傻子把剩下的菜帶上,買點米面迫在眉睫了,但現在沒有,也只能先委屈著傻子。 云西州看看過了一晚上有些黑乎乎的剩菜,有些后悔昨晚上沒去捉兩條魚,其實他不大想去上工,但沒啥借口。 他皺著眉,落在凡櫻眼里就變成了委屈。 晚上有吃的,你等著。既然借了人家的地方和身份,凡櫻覺得就該付出點,況且對方是個心思單純的傻子。 他不是這個意思啊,這些都是他該做的。從沒想到有一天她會這樣對他,感覺不太一樣云西州視線幽幽落在院子里。 凡櫻路過他的時候在他胳膊上拍了一下:你放心,我不吃狗rou。別擔心了,一個勁盯著院子里的癩皮狗。 云西州: 凡櫻背著竹簍走了,云西州從西屋里拿出鐮刀,這樣的日子似乎也不錯。 時間尚早,凡櫻走出村子后等了一會兒,便見那條癩皮狗跟上來了。她怕傻子以為她想殺狗,當著傻子的面就沒招呼這狗。現在帶上正好可以做個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