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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我想做的事情,從來沒有退縮過,您要是不告訴我也行,我反正也有辦法。墨蟬回身就走。 回來。墨藏鋒急忙喊住她,嘆了口氣,你呀,真是個討債鬼! 爹,我就是知道您疼我呀,所以才故意賴您的嘛,您就乖乖招了吧。她眨巴著眼,愛嬌的模樣。 墨藏鋒沒想到她還理直氣壯的,無奈瞪她一眼。 這件事你說的沒錯,所謂的妖鬼作亂,那天夜里的亂象,有百姓遠遠地見著了,待到知道是屠村,都認為是妖鬼為禍人間,哪里知道,人啊,比那惡鬼還毒呢。墨藏鋒神色怔然。 武林世家聽說了這事,大家都不是傻子,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魯家頭上,待到去查,這才發現,落云村大多都姓荊,到此,一切也就不言而喻了。 墨蟬沉默一瞬,捏著荷包,那,墨家既然將它交給我,是否當年,也曾參與這件事 墨藏鋒搖頭,那東西最開始是被魯家奪走的,不過這么多年來,他們都未曾解開,半年前,盜神莒南揚言要盜走魯家至寶,誰知魯家防范厲害,陰差陽錯,他反而盜走了真正厲害的寶物,由此被魯家追殺。 莒南本是證明自己本事,三日之后便歸還,可耐不住魯家心里有鬼,這等至寶流落江湖,只會引起腥風血雨。莒南臨死之前,感念你六叔曾經救過他一命,他對魯家懷恨,故意將此物偷偷放在我墨家旗下暗樁那里,由此,它到了我們手里。 可惜我們多人合力,卻是誰也解不出來,后來你六叔指明要你來解,這才將此物給你。 荊家既然隱藏那么多年,怎么會突然被人發現,然后如此迅速毫無防備的就被滅門,荊家懷著那么多絕世武學,就算后輩再怎么廢,也不至于毫無反抗之力,甚或是幾個活口都無,實在匪夷所思。墨蟬眸光深沉,我斷定,當年荊家有叛徒!而且此人隱藏極深,或是早早與魯家有所牽連,這才里應外合,將荊家害了。 墨藏鋒點頭,你說的沒錯,我們也是這樣想的。 所以,爹,當年送五哥來的人,除了留下五哥,是否還有別的東西墨蟬直截了當的道。 墨藏鋒指尖一抖,眉目顯了震驚,你,你怎么知道 偷聽的唄,那時我年紀小,當時在午睡,身子又弱,你們都沒防備我。墨蟬無辜的看過來。 而且很明顯啊,荊南,荊家的男兒,不是嗎我思來想去,前一任誅魔刀主人有過一次大劫,曾經消失了十年,據說是走火入魔,不過最終又被人救了回來了,那么,也只有這樣的恩情,才能讓爹你們,在那樣風聲鶴唳的情況下,接受荊家的后人吧 墨家不是慈善堂,如果不是有人情,他們哪里會輕易惹禍上身,畢竟身后還有整個墨家老弱婦孺在,誰也善良不起。 墨藏鋒閉了閉眼,你既然這么厲害,何必又來問我。 可我也有不知道的呀,再說了,推測畢竟是推測,總要有人確定啊。 那我的小祖宗,你還想知道什么墨藏鋒無奈。 我可不信,那人什么都沒留,既然他當年不是隨著五哥躲在墨家,而是自己遠走,可想而知他要報仇,而且,既然五哥是荊家這樣寶貝著的后人,難道會任由五哥做墨家子弟怎么的留點信物讓他以后認祖歸宗總是有的吧。 有一塊玉佩,據說是荊家嫡輩才有的,被你二堂叔收著呢,你要是想看啊,找你二堂叔去。墨藏鋒毫不猶豫把這個大麻煩踢給二弟。 爹,二堂叔那里我自己想辦法去,你能不能告訴我,當年荊家門下,有幾個兒子她神色無波。 墨藏鋒蹙眉,落云村被屠之前,我都不知道荊家在哪,你這可是為難我了,當年那人送來孩子,只說了這是荊家唯一的后人,除此之外,別的想來都死了吧。 墨蟬微微蹙眉,她雖然八成覺得蘇罪不是荊家的孩子,畢竟就算是讓他懷著送死的心去報仇,可至少對人好點吧,這明顯就是折磨啊。但蘇罪在這種思維下活了多年,要將這樣殘忍的事實說出來,他恐怕絕不會信,而且還會驚動他身后的人,所以還要有可靠的證據。 那你知道五哥的親生父母是誰嗎那人送來孩子,總不可能不說孩子親爹娘吧,不然往后孩子認祖歸宗,連親生父母都找不到。 這我還真不知他父母名諱,不過據說,荊南的父親本是荊家二子,他的母親,是荊家的養女,也是童養媳吧。墨藏鋒仔細回憶。 當年那人想來也是怕惹來禍事,不僅墨家有難,孩子更是無處安放,所以并不肯多說。 那當年那人長什么樣啊墨蟬又問。 一身黑袍裹到底,夜間潛入墨家,聲音粗糲嘶啞,約么七尺高度,枯瘦的很,袍子空蕩蕩的,沒瞧見臉,丟下信物和生辰八字,將孩子交給你二堂叔就走了。墨藏鋒嘆氣。 若是按照五哥的生辰來算,那落云村出事的時候,五哥還在娘胎里,正是身懷六甲之時,這也算一個特殊的點了。墨蟬喃喃。 等等!墨蟬猛地抬頭看向墨藏鋒,爹,當年荊家的活口,除了送孩子的人,除了五哥,還有他的母親! 那位荊家養女,如果她在屠村之時就死了,五哥不可能出生。 或許是經過這樣的變故,那女子難產而亡呢不然想來一個母親,也不會將方才出生的孩子交給旁人家吧。墨藏鋒蹙眉。 墨蟬搖頭,可能是有這個可能,可荊家的子弟,不說別的,就算不是高手,練武強身也是會的吧,而且他們隱居偏僻山村,一個寄人籬下的童養媳,干農活總不會懈手,身體未必差到哪里去。最重要的是,爹,你可不了解女人,為母則剛,他們當時被追殺,身負血海深仇,沒有哪一個親生母親,會讓自己的孩子這樣活著,所以,她寧愿忍受骨rou分離之苦,也要將孩子送到一個無憂無慮的地方養大。 墨蟬不知想到了什么,語調含著隱約的冷意。 多偉大的愛啊,五哥有一日知道了,必定感動的涕淚橫流,人大多如此,自己的孩子是人,旁人的,便不如草芥。 可她聽蘇罪說,他只有一個師父,暫且不論這師父是男是女,那么另一個人到底是死是活呢,若是活著,又在哪呢。 好了,蟬兒,爹將知道的都告訴你了,相信你有分寸。蟬兒,不要去做不該做的事,你要知道,你代表的是墨家,你身后是你娘,你祖奶奶她們,這些人,都是需要保護的,你沒有資格,拿著墨家來冒險,你懂嗎墨藏鋒嚴厲起來。 墨蟬斂眉,爹放心吧,我絕不會拿祖奶奶她們的安危去滿足自己的好奇心,蟬兒明白的。 不過蘇罪這件事,她管定了,誰讓她欠了這傻子一條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