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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沅反而嗤之以鼻,時而不時的就在靜涵面前叨叨,十分不服氣。 很快校慶開始,這天,曾艷一開始就穿著漂亮的禮服來了,她十分得意的轉(zhuǎn)了一圈,高宇看著她也笑瞇瞇的。 靜涵沒有多看一眼,既然曾艷一開始穿著衣服,那應(yīng)該不可能再出現(xiàn)曾經(jīng)那樣的問題,她也沒有想要用同樣手段報復(fù)對方,只希望這次校慶圓滿度過吧。 晚會開始前,靜涵穿著普通的連衣裙坐在一邊角落,同學(xué)們?nèi)齼蓛删奂谝黄鹩姓f有笑的,她也不覺得孤單。 哇哦,好多青春可愛的小姑娘。詠嘆調(diào)適時出現(xiàn),靜涵看向旁邊,果然是老貓。 你不是在安園嗎,怎么到這來了靜涵將手中的果汁分過去。 老貓嘗了一口,不太喜歡,他是只蠢蠢的小狗,你是知道的吧人類一向比妖族聰明。 靜涵一愣,沒有否認(rèn),你想說什么 不管怎么說,我都是他的叔叔,為了他的幸福也該努力一點兒,如果你喜歡他,請一定認(rèn)真一點,當(dāng)然,我可不支持早戀,他畢竟還是只幼犬呢。 靜涵一下笑出聲,我們年紀(jì)都還很小,現(xiàn)在這樣很好,不用多做什么了。 你這個人類,真的非常通透。老貓感嘆。 我一直很好奇,你是貓,他是犬,你們哪來的親戚關(guān)系靜涵笑道。 嗯哼,這個嘛,其實那小子是個半妖,他的母親是人類,他是跟著他母親的姓氏,由此有了人類的身份,咱們妖怪到人類世界來就是黑戶,我和他爸爸有一點兒交情,做他的叔叔,不僅能照顧他一下,我也能有個身份。 半妖靜涵眸光輕轉(zhuǎn),那,他的爸媽哪兒去了 都死了啊。老貓向后靠著椅背,舒展著身體。 原來妖怪,也會早死靜涵一愣。 妖怪比不上人類,人類才是生存更加厲害的生物,而且,就算妖怪活得長,犯了錯,也一樣會有報應(yīng)的。老貓意味深長。 其實那小子很不錯了,你是不知道,妖怪一般智商都挺低的,特別是昆蟲類妖怪,不僅稀少,而且笨。犬類的智商本身算不錯,加上人類的融合,他才能夠成為現(xiàn)在的尖子生,就這,也是他沒日沒夜的努力,妖怪里頭,論努力,他算是頭一份了。 你們這個年紀(jì),不論是對他還是你,都是最好的,所以,如果有什么想說的,一定不要吝嗇啊,就怕往后,阻礙太多,反而什么也說不出口了。老貓嘆道,那小子有他父母前車之鑒,本身是個倔到死的,讓他開口,怕是一輩子都沒可能。 靜涵怔了怔,阻礙你是說人妖殊途 這世上比人妖殊途更厲害的,是現(xiàn)實。老貓搖頭。 靜涵斂眉,看著臺上曾艷快步來去如同穿花的蝴蝶,也對,不要說妖了,就是兩個人在一起,短短幾十年而已,就大多堅持不住。 閆封比我活的久,其實與其說他,不如說我,我不該去招惹他,不該和他有什么接觸的。 老貓一愣,其實都說妖癡情,只是因為妖者,向來沒有人類情緒繁雜駁多,人類多情,妖呢,大多都是因為人類而有情,特別是犬,一旦認(rèn)定了一個人,這個人沒了,他連東西都吃不了了。 當(dāng)年的閆瑤死了,均安也活活餓死了。 你是個十分難得的人類,當(dāng)年閆瑤愛上均安,為他幾欲瘋魔,癡癡苦等,死活不愿放棄。均安自然也愛她,兩人在一起,只顧著眼前快活每日,從不去想未來,均安要打掉那蠢小子,閆瑤死活不愿,寧死也要生下來,她倒是死了,均安又哪里活得下來。閆封長到人類孩童的七歲大,均安就餓死了,從此那小子就一個妖活到現(xiàn)在。 其實不招惹才是對的,對人類來說,他們一生雖短暫,但精彩,對妖來說,那是長久人生中的劫難。而且閆封不一定會和你在一起。 靜涵輕笑,我的確很喜歡他,不過我也很清楚,我們都還很小,未來的路還很長,要說現(xiàn)在我想和他一輩子在一起,這種想法并不現(xiàn)實,畢竟如今的一切思想都不成熟,他有他的追求,我有我的夢想。 這個年紀(jì),那么多事情比戀愛重要,我如果有一天真的下定決心喜歡他一輩子,我也不會退縮,一切的結(jié)果我都愿意接受,謝謝您來告訴我這些,我知道自己該怎么做。 啊曾艷突然倒在地上,尖利的女聲頓時刺破整個大廳,所有人停下了自己的事情,紛紛轉(zhuǎn)頭去看她。 靜涵蹙眉看過去,曾艷僵在地上不敢動彈,眼淚珠子成串的掉,嘴里不停的發(fā)出痛呼。 高宇猛地跳到臺上,怎么了怎么了小艷,你先別哭。 一群人都圍了過去,靜涵靜靜坐在后排,老貓打了個呼哨,人類真是可怕,多聰明的生物。 靜涵偏頭,你知道出了什么事 聽一只小貓咪說的,看見一位短發(fā)女孩將釘子放進(jìn)了那漂亮姑娘的鞋子里。 什么 靜涵站起身來,老貓已經(jīng)消失了。 曾艷的腳滲出血來,圍觀的學(xué)生驚呼,高宇眼睛都紅了,最后等不及老師來,背著曾艷直接去了醫(yī)院。 一陣兵荒馬亂,學(xué)校決定先辦慶典,稍后再處理這件事。 劉安安自告奮勇,她和曾艷是最好的朋友,陪著她一起對過稿子,所以是最了解流程的人,文老師沒辦法,直接讓她換上衣服就上。 靜涵抿著嘴不知在想什么,直到慶典結(jié)束,高宇才背著已經(jīng)包扎好的曾艷回來。 那幾顆釘子就是普通的圖釘,隔著一層鞋板,以曾艷的體重,只會感到腳底不適,但她一直穿著,跑上跑下為了慶典做準(zhǔn)備,本身又愛跳,鞋板被提前捅穿,扎進(jìn)了腳底,傷勢不算重,但這樣的行為很惡劣。 學(xué)生們少部分留下準(zhǔn)備看熱鬧,劉安安不知說了什么,靜涵被文老師叫了過去。 一到那,曾艷瞪著眼睛巴掌就扇了過來,靜涵一步后退,反手將她的手打回去,你做什么 席靜涵,平時沒看出來啊,不聲不響的,還專陰人!夠狠毒的。劉安安第一時間怒道。 你說,是不是你害得我曾艷怒指她。 靜涵看了她半天,輕笑一聲,曾艷,你光長臉了吧腦子里怎么全是水 你說什么呢你!高宇護(hù)著曾艷,我告訴你席靜涵,別以為我們怕你,這回你不道歉滾出文禮,別想好! 你說你的腳是我害的靜涵平靜道。 她承認(rèn)了!劉安安一指她。 你不用這么急著找替罪羊!耳朵不好還是智商低,聽不出來我那叫反問靜涵冷眸睇過去。 替罪羊文老師沉著臉看向劉安安。 實在是席靜涵平時形象很好成績厲害,又文靜從不招惹是非,劉安安曾艷幾個反而特別跳,看看剛才,一上來就要打人,接著又是威脅又是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