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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妲己不再唯唯諾諾。 她目光灼灼, 眼底有飛揚的神采, 看的繼母不禁自慚形穢。 蘇妲己還沒多說什么,繼母在氣勢上就著實地矮了她半頭。 湊到繼母耳邊,蘇妲己輕笑,悠悠地說道:虧了你大女兒的幫忙,你現在已經實打實地欠了5000萬的債務。你現在不信不要緊,等上了法庭,他們自會有證據讓你有口難辯。 蘇妲己的話,對于繼母來說,簡直是如雷轟頂。 她憤怒地瞪向蘇妲己,氣節地說不出話來。 蘇妲己還嫌不夠,便又對她添了一句道:再多告訴你件事好了,不管是蘇玉華,又或是蘇錦華,給她們動手術的醫生,全是我介紹的。 蘇妲己話音剛落,門鈴又響起來。 受了極大打擊的繼母,站立在了原地。 她失了神,任外面的鈴聲大作了好一會兒,竟都沒一點反應。 請問您是蘇櫻小姐 蘇妲己去開門。 門外站了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一見蘇妲己,他便恭敬地向蘇妲己詢問道。 繼母看向門外。 她看門外的男人眼熟,依稀記得在電視上看見過他。 驀地,她恍然大悟。 那個男人,不正是XX電影公司明星選秀活動的主評委嗎 繼母不禁在心里疑惑道:這個人來找蘇櫻做什么 車子已經等在外面,可以走了嗎 男人側過身,極為紳士地對蘇妲己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哦,蘇妲己一腳踏出門檻,倏地,她想起了什么,回身又對繼母說道,忘了對你說,XX電影公司已經內定我做女主角了。他們為我安排了住處,所以今后,我就不和你們住一起了。 說罷,蘇妲己對繼母淡淡的一笑。 她的笑里盡是輕蔑和嘲笑。 繼母氣得怒火中燒。 蘇妲己揚長而去。 繼母的耳邊,回響著蘇妲己銀鈴般的笑聲。 她恨不得將蘇妲己碎尸萬段,可奈何蘇妲己已經走遠,她根本無能為力。 討債的人們又圍上了她。 蘇錦華所在的醫院,不斷地電話催她去補交醫院費。 樓上照顧蘇玉華的護工也不放過她。 因為已經喪失了對生活的期望,蘇玉華又絕食了。 坐在車子中,蘇妲己沒有回頭看一眼。 她知道自己正離那個家越來越遠。 對于留在那房子中人的下場,她心滿意足。 她想起了已經死去的蘇櫻。 不由得,她還是感到惋惜。 說到底,即便付出了代價,可那些人還活著。 而已經死去了的蘇櫻,可是再也活不過來了。 數月后,繼母因為欠下巨款無力償還,被債主告上了法庭。 不光是繼母的賬戶,就連蘇本昌的銀行賬戶都被一并凍結。 他們的財產被清嘗了后,仍不夠償還那5000萬巨款。 于是,繼母又被以詐騙的名義告上法庭。 債主收買了法官和一干辦案人員。 開庭后不久,繼母便獲罪入獄7年。 由于房子被抵債,蘇本昌不得不帶著兩個殘廢女兒從里面搬出來。 無論可走的他,曾數次電話蘇妲己。 蘇櫻,哪有你這么無情的女兒。我們的到底是一家人,難道你就真的忍心不管你兩個meimei 對蘇妲己,蘇本昌從沒有過絲毫愧疚。 每次打電話給蘇妲己,他對她說的話里,只有滿滿的指責。 蘇妲己懶得聽完蘇本昌的話。 她搶白了他的話道:我們是一家人我可不覺得,你何曾見過一家人里,有人住樓上,有人住地下室你還曾見過有為了錢把人嫁給艾滋病人的家人 說罷,也不管那頭蘇本昌的無力狡辯,蘇妲己徑直掛斷了電話。 她將蘇本昌的電話號碼拖進黑名單。 她決定,今后接到電話,但凡聽到蘇本昌的聲音,她必定不說任何一句廢話,直接將其拖進黑名單。 晚上的酒會,我會看見你嗎 白天的戲結束了。 徐少卿走來問蘇妲己。 蘇妲己剛剛掛上蘇本昌的電話。 她的情緒,尚在片刻前的劍拔弩張里,一時沒有回過神來。 蘇櫻,你會去晚上的酒會嗎 見蘇妲己失了神,徐少卿又問了一遍。 算起來,他和蘇妲己已經相識了五個多月。 五個月前,蘇妲己順利地成為了XX電影公司的選秀冠軍。 亦像他們事先承諾的那樣,蘇妲己又另簽下了合同,成為了徐少卿新戲的女主角。 我也說不準,看心情吧! 蘇妲己輕笑地回道。 還記得五個月前,徐少卿在片場見到蘇妲己。 拍戲的間隙,他們沒聊幾句就熟絡了起來。 今天晚上,我還能再見到你嗎 徐少卿曾直白地邀請蘇妲己。 對于他的這種邀請,還從沒有女人拒絕過。 無論是他那出眾的英俊,又或是他那格外吸引人的性感。 這兩點加在一起,簡直是對女人的大殺器,讓他用了數次,都無往而不利。 蘇妲己輕笑。 她連敷衍的話都懶得對徐少卿說。 對于他的邀請,她只淡淡地笑著,搖了下頭。 她不再與徐少卿多言,徑直起身離開。 蘇妲己有一年的時間來完成與莊語的賭約。 因此,她不介意把戰線拉長。 像是一場該互有往來的拉鋸戰,她不希望一下子拉到底。 她希望兩人之間該互留余地。 那樣的話,于徐少卿也好,于她自己也好,顯然都是個更好的選擇。 徐少卿一點也不氣蘇妲己的輕視。 他反倒覺得這樣的女人更有趣,也更有挑戰性。 于是,有生以來,他花了最多的精力去追求一個女人。 他約她吃浪漫的燭光晚餐,然后紳士地送她回家。 每逢節日,他都會精心為蘇妲己準備禮物。 有的時候,禮物很貴重。 也有的時候,禮物很花費心思。 漸漸的,蘇妲己和徐少卿越來越熟。 于是,蘇妲己也會請徐少卿到家中做客。 徐少卿以為做客別有含義。 但很快的,蘇妲己便用實際行動告訴他。 做客,僅僅是做客而已,沒任何旁的內涵。 徐少卿不強求。 日子長了,他倒也習慣了與蘇妲己的這種相處模式。 說不上有多少次,他們手里各拿著酒杯,你一言我一語地聊到天亮。 直到東方泛白,他們倚著彼此睡著。 自始至終,兩人竟從沒有過任何越軌的嘗試。 還是去吧!你不去的話,我去了也沒意思。要不然,我來接你 徐少卿的意思不言而喻。 晚上,要么兩人一起去酒會玩一場,要么兩人在家里喝酒聊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