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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我想找蘇櫻。 得知真相后, 朗廷輝立刻去了蘇妲己的舞蹈工作室。 他并不是來質問蘇妲己。 雖然一開始的時候, 確實有憤怒的熱血直沖進他的大腦。 但是很快的, 他冷靜了下來。 不覺得間, 一抹玩味的笑,浮上了他的唇角。 類似于這種游戲,朗廷輝在心里暗道,要你來我往才有意思。光是一個人玩,那就太沒勁了。 如同蘇妲己先開始了一輪游戲,朗廷輝領悟到了其中的蹊蹺,他選擇不去拆穿她,而是接著她所做的事,繼續玩了下去。 蘇櫻今天休息,難道你不知道 面對朗廷輝對蘇櫻的詢問,前臺小姐輕笑地回答道。 這又是一個謊言。 朗廷輝記得清楚。 早上分別時,蘇妲己還對他說工作室有事,下班會晚一些。 那么,她究竟去了哪里 朗廷輝沒有電話詢問蘇妲己。 他選擇了開著車子在街上亂逛。 如碰運氣一般,他到處找尋蘇妲己的蹤影。 許是運氣回來了,在一家五星酒店的門前,他看見了蘇妲己的車子。 蘇櫻,現在哪里 看著蘇妲己和一個男人走下車子,相擁著進了酒店,朗廷輝撥通了電話。 從他的聲音里,即聽不出生氣,也聽不出疑心,波瀾不驚得一如往常。 當然是在上班了。怎么,查我的崗 電話的那頭,蘇妲己亦偽裝得看不出半點撒謊跡象。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朗廷輝一定還對蘇妲己的話深信不疑。 沒有,就是突然想你,想聽你的聲音。 所有的憤怒,都被朗廷輝掩在了再平常不過的閑話里。 掛上了電話后,朗廷輝開車回家。 在路上,他特意買了一瓶蘇妲己愛喝的威士忌。 誰的電話 進了房間后,李英杰看蘇妲己到陽臺接了個電話。 沒什么。 蘇妲己輕笑。 掛上了朗廷輝打來的電話后,她將手機扔到了一邊。 李英杰走到窗簾邊。 拉上窗簾的同時,他開始親吻站于窗簾前的蘇妲己。 李英杰的吻,溫柔得像春天中的細雨。 落在蘇妲己的耳后、臉頰、頸項 隨著她不能自己地高昂起了脖子,那些細柔的雨水仍沒有停,順著她微顫而細膩的肌膚,流下了頸部、鎖骨,以至于任何能引起嬌吟發顫的部位。 恍惚中,她想起了朗廷輝。 具體來說,她也說不上來怎么和李英杰開始了。 似乎是源于她一個不經意的念頭。 既然朗廷輝出軌了,那自己也非得要出軌一回,才不算完全吃虧。 恰好,李英杰對她還是窮追不舍,且他也確實有讓人著迷的地方。 于是,半推半就地,蘇妲己和李英杰便擁吻起了對方。 如同現在正做的事一樣,拋卻了道德的約束,他們只顧眼前的歡愉,懶得去管其他。 柔軟的床鋪,在蘇妲己仰躺上去的同時,凹陷了下去。 絲緞床鋪,柔滑得像水一樣。 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能真切地體會到上面的沁涼。 李英杰覆了上來。 他們繼續著上/床前的熱吻。 更加纏綿,也更加狂熱。 不知不覺間,兩具交疊的身軀沁出了汗。 絲緞床鋪不再沁涼,反倒和愈加升溫的身體一樣燥熱了起來。 蘇妲己仰看了一會兒天花板。 李英杰那好看的肩胛骨,起伏不斷地遮住她的視線,妨礙了她細看天花板上的浮雕。 許是歐洲的老牌酒店,房間天花板上的浮雕,仿的竟是米開朗琪羅的《創世紀》。 忽的,蘇妲己啞了聲音,不禁抬手攥緊了耳邊的床單。 天花板的浮雕,倏地于她的眼前模糊了。 李英杰低沉的吟聲粗喘,突然就呵在了她耳畔。 猝不及防地,蘇妲己地腰際感覺到一雙有力的雙手。 頃刻間,天旋地轉之后,《創世紀》的浮雕消失在她眼前。 接下來,震顫又顛簸在她眼前的畫面,只有象牙白的床單、再是包了真皮的床頭、最后是她按壓在墻上的雙手。 直到最后,李英杰吮吻她頸項的同時,低吼粗喘抑不住地涌出喉嚨。 他們的雙手,在不能自己地用力按壓墻面中,十指緊扣了起來 回來了今天這么晚。 蘇妲己一開家門,就聽見屋里傳來朗廷輝的聲音。 嗯,臨時有事耽擱了。 蘇妲己隨口應道,走進了餐廳。 餐桌上,燭光搖曳。 豐盛的晚餐,被擺于餐桌兩邊。 一瓶威士忌正在朗廷輝的手里。 夾冰塊進兩個方杯中后,他傾倒威士忌至杯口。 棕色的液體流淌了出來,陸續滿了兩個剛盛了冰塊的杯子。 怎么今天這么有興致 接過朗廷輝遞來的酒,蘇妲己喝了小半杯。 朗廷輝輕笑。 他沒回應蘇妲己的問題。 他坐在自己那份餐前,放酒在一邊。 他沒有急著喝杯里的酒,轉而另問蘇妲己道:今天工作室打電話到家,問你能不能幫另一個同事頂下班。 朗廷輝的視線,始終在蘇妲己那嬌俏嫵媚的臉龐上。 他很好奇,蘇妲己會怎樣圓那個說是上班實則放假的謊言。 是么他們怎么沒直接打我手機 蘇妲己了然地笑了。 從朗廷輝開口講工作室來電話的剎那,她就知道朗廷輝是在拆慌。 這好像不是問題的重點吧 朗廷輝哭笑不得。 明明是他質問蘇妲己,誰承想竟反被蘇妲己質問起來。 蘇妲己抬眼看朗廷輝。 她的嘴角,仍掛著漫不經心,對萬事皆毫不在意的淡淡的笑。 好,我回答你,蘇妲己笑說道,只不過,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蘇妲己的話里帶了一股涼意。 涼得朗廷輝心里發寒。 由此,他覺到了一種被蔑視的屈辱感。 他感到憤怒。 可莫名的,憤怒的情緒所激發的話,到了他嘴邊,只剩下了一聲苦笑。 算了,即便問清楚,也沒什么意思。 朗廷輝放棄了對蘇妲己的追問。 對于他的放棄,蘇妲己還有些失望。 一場可能會撕破臉的爭吵,竟在朗廷輝的退步下戛然而止了,蘇妲己不免有些意猶未盡。 倏地,蘇妲己眼前的威士忌酒杯模糊起來。 她猛地抬頭。 不光是酒杯,整個餐桌,甚至整個餐廳都在天旋地轉。 在蘇妲己模糊的視線里,朗廷輝是唯一清晰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