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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在床上,蘇妲己在朗廷輝身下。 一道鐵軌邊的探照燈所帶來的慘白強光,直射進窗內。 朗廷輝看清了身下女人的相貌。 明艷瑰麗,盈盈的雙目會放電,簡直美得驚心動魄。 蘇妲己輕抬纖手。 輕而易舉地,她解開了朗廷軒大衣的扣子。 又是不約而同地,他們凝視著彼此。 因為對彼此的喜歡,他們輕笑出了聲。 未等蘇妲己再進一步,朗廷輝自行脫下了大衣。 在大衣落在床邊的一刻,他們相擁在床鋪上親吻了起來。 白色的被子,拉過了他們的頭頂。 兩雙交疊一起的□□的腳,踢數件衣物到床邊。 從男人的襯衫褲子,到女人的內衣。 所有的一切,都赤/裸/裸地被蒙在了被下。 蘇妲己的背脊,感受到來自車廂底的震顫。 那震顫頗有節奏,隨著每一次車輪觸碰到車軌,轟隆隆地響個不停。 蘇妲己聽得身下的聲音入神。 不覺得間,她發現自己也在跟著震顫。 朗廷輝在她身上,隨著那些轟轟的響聲起伏不斷。 火車進站,刺耳的汽笛聲劃破了長夜。 激情得不能自己,蘇妲己和朗廷輝擁緊了彼此。 忘情的呻/吟低喘,隨之抑不住地涌了出來,恰好被掩在了嗚咽一般的火車長鳴中。 蘇妲己先到了站,但她沒有下車。 接下來,朗廷輝也到站了,他也沒有下車。 兩人推掉了一切的事情。 他們包下了車廂里的另兩個床鋪。 跟著火車一起,像度蜜月的新婚夫婦一樣,由南到北、又由北到南地游玩了一遍。 每天,他們面對面地吃過了火車上的餐飯,輕笑細語地,不知不覺地便擁吻在了一起。 有的時候,火車駛到了南方,目光所及之處不再白雪皚皚,且天上灰蒙了一片,開始下起了雨。 望著窗外的細雨,他們又擁吻在了一起。 他們數不清究竟沿途路過了多少城市,正如他們數不清沿途究竟做了多少次 終于,下車的那天到了。 踏上月臺的水泥地,朗廷輝有了種重返地球的錯亂感。 倏地,他由衷地不想結束火車上的一切。 于是,在蘇妲己的面前,他跪地求婚。 單手舉了一個站臺上臨時買的玩具戒指,他深情款款地說道:蘇櫻,嫁給我吧! 看著朗廷輝倉促買來的玩具指環,蘇妲己哭笑不得。 在接過指環的一刻,她輕笑道:至少你該買個像樣的戒指給我,我才能答應你啊! 蘇妲己說的是拒絕的話嗎 當然不是,她開玩笑地調侃朗廷軒。 暗示他去買個正經的戒指來求婚,她就會答應。 朗廷輝是個聰明的人。 他懂蘇妲己,自然也聽得懂她話里的應允。 于是,兩人就這么決定結婚了。 領過了結婚證后,他們雙雙換了原來的工作,離開了本來所住的城市。 他們去了一個小城。 一個全新的地方。 在這里,他們開始了全新的生活。 朗廷輝成了一家財經雜志的主編。 而蘇妲己,則成了一名教小孩子跳舞的舞蹈老師。 日子趨于平淡。 不覺得間,蘇妲己和朗廷輝對彼此的愛,也淡了下來。 波瀾不驚的婚姻生活,讓他們愈發地無法忍受對方的平庸。 朗廷輝受不了蘇妲己對自己近乎病態的掌控。 無論他去哪里、見什么人,事無巨細,蘇妲己全要牢牢地控制在手里。 而蘇妲己,亦嫌棄了朗廷輝吊兒郎當、得過且過的個性。 自從結婚后,朗廷輝身上所帶給她新鮮的刺激感,便漸漸消失了。 除了他那張依然英俊的臉孔,蘇妲己覺得他已經與外面的男人沒什么兩樣。 就這樣,甜蜜而激情的婚姻生活一去不返。 直到有一天,蘇妲己路過朗廷輝的雜志社樓下。 于拐角處,她看見朗廷輝正激情地擁吻另一個女人。 第160章 激吻懷里的女人時, 朗廷輝一手溫柔地托著她的后頸,一手摟著、愛撫著她的腰際。 他攬了那個女人入懷。 兩人緊緊地貼在一起。 即便是隔了好一段距離,蘇妲己依然能聽見朗廷輝加劇了的心跳,以及他那因為太過動情而急促了的粗喘聲。 蘇妲己撇過了頭, 轉過了身, 不再看身后朗廷輝正背叛自己的那幕。 意料之中的憤怒和屈辱感,在她的心里只停留了一會兒。 驀地,她的嘴角勾起, 揚起了一抹冷笑。 憤怒和屈辱感倏地消失無蹤,另一種報復所帶來的興奮感取而代之,在她的心里躍躍欲試。 頃刻之間, 連帶著自己那寡淡無味的婚姻, 她也覺得鮮亮了起來。 蘇妲己若無其事地回家。 在路上,她買了一瓶朗廷輝喜歡的紅酒。 朗廷輝回到家時, 早已過了晚飯時間。 他吊兒郎當地進門,以滿不在乎的態度,準備迎接蘇妲己的怒火。 在過去,他這樣不打招呼的回家,勢必會引來蘇妲己的不滿。 許是婚姻生活太過無聊, 朗廷輝有時會故意做讓蘇妲己不悅的事情。 在他看來,兩人無聊的婚姻生活,仿佛非要時時靠著一些大吵大鬧才能維持下去。 回來了 出乎朗廷輝的意料。 晚到家后, 迎他進門的不是蘇妲己的厲聲質問, 而是一聲久違了的輕柔的問候。 回想起來, 這樣嬌甜的聲音,朗廷輝已經許久沒有聽見了。 嗯,今天加班,沒來得及和你講。 蘇妲己的好態度,反倒讓朗廷輝心里升起一絲愧疚感。 他脫下西裝外套,扯松領帶。 挽起袖子,他走到了餐桌前。 餐桌上點了兩支燭臺,燭火搖曳,昏黃的光彩渲染得餐廳沉浸在一片浪漫的氣氛中。 剛才你們雜志社來電話找你,蘇妲己端了兩盤牛排,分別擺在自己與朗廷輝的面前,他們說打不通你電話,有點事情,因為你走得早,所以沒法決定。 只用輕描淡寫的幾句話,蘇妲己就拆穿了朗廷輝的謊話。 不是說雜志社加班嗎 那為什么雜志社的人還會電話來找 我是和一個廣告商談事情。約在外面,所以 其實,拆穿朗廷輝時,蘇妲己的語氣里并沒有半點生氣的意味。 可偏偏她越是這樣不動聲色,朗廷輝就越是心里發虛。 算了,吃飯吧! 蘇妲己打斷了朗廷輝的蹩腳解釋。 對朗廷輝,她盈盈地一笑。 好似翻過了一頁不重要的篇章,連帶著朗廷輝的謊言,蘇妲己幫他翻了過去。 今天是什么日子你這么有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