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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兒,高俊握上了蘇妲己的手,深情地說道:如果是為了你,我也愿意這樣。 蘇妲己瞥了高俊一眼,將手從他掌心里抽回來,她眼睛也不睜,輕笑道:還記得嗎這樣的話,過去的年月里,你曾對我說了無數次。到后來,你還不是娶了別人。 蘇妲己的話,高俊無言以對。他只好任蘇妲己的手從自己的掌心里抽走。倏地一下,他就再握不住了。 高俊嘆了口氣道:你該記得,我們是有過不少快樂日子的。 只可惜,給我印象最深的,是你怎么決絕地拋棄我。蘇妲己冷笑道。她的腦海里,閃過一幕幕來自于林辰對高俊的記憶。林辰哭著求高俊留下。她一廂情愿地親吻他,可換來的,只有高俊冷冰冰的無動于衷。 高俊略低下頭,嘴角一揚,輕笑道:看來我真是錯得太厲害了。 說著,他拿出大四方的藍絨首飾盒,打開在蘇妲己面前。首飾盒里裝的是條項鏈,項鏈之上是18顆拇指大的粉鉆,粉鉆的邊緣皆鑲了滿滿的一圈碎鉆。這項鏈上的任何一顆鉆石,都是價值連城。 高俊柔聲對蘇妲己說道:你知道嗎我在得到它的那瞬間,腦子里的第一個念頭,就是要把它送給你。 蘇妲己掃了項鏈一眼。她滿不在乎地笑道:你以為我會為這個而感動嗎 蘇妲己一臉的不屑,高俊早有所料。他隨手從首飾盒里拎起項鏈,笑說道:既然你不喜歡,那它也沒什么價值了。 說罷,高俊將項鏈輕輕一甩,璀璨奪目的項鏈即刻在空中劃出一條弧線,徑直落入不遠處的池水中,沉入酒紅色的池底。 整個過程里,蘇妲己沒多看項鏈一眼,高俊也沒有露出半分不舍的樣子。 喬庭深真就那么好高俊轉而玩味地問蘇妲己道。 他有很多是你比不上的。蘇妲己偏了下頭,戲謔高俊道。 高俊嘴上的笑仍淡淡的,但眼睛里閃過一絲冷冽的光。驀地,他伸手將蘇妲己從池水里拉出來。蘇妲己出/水的一剎那,高俊摟住了她的腰,強讓她貼靠著自己,跨坐在自己的腿上。 蘇妲己從未與高俊如此地接近。由于被高俊所迫,他們的上身幾乎貼在一起。高俊起伏的胸膛,和他略微急促的呼吸,她全感受得真切。 在蘇妲己耳邊,高俊壞笑地呵氣道:他能給你的,我都能給你。 說著,高俊從領口起,一個接著一個解開襯衫的扣子。過程中,他輕吻蘇妲己帶了酒香的頸項、臉頰。斷斷續續的,他喘著粗氣說道:我比他年輕,比他了解你,也更能滿足你。 高俊的襯衫漸漸地敞開了,露出了里面結實的胸膛與緊實的腹部。到了非洲這些日子,他原先瓷白的皮膚被曬成了健康的古銅色。蘇妲己身上的酒漬,沾了他一身。醇香的酒氣,引得他愈加得興奮。 長達六年的朝夕相處,讓高俊對蘇妲己(林辰)的身體輕車熟路。有意無意間,他挑逗著蘇妲己身上的每一個敏感點。 當高俊一手解開襯衫下擺的最后一粒紐扣,他另一手摟得蘇妲己更緊了些。緊跟著的,一陣金屬搭扣被解開的聲音后,他抽出了皮帶。 還是那個問題,高俊正激動地忘情,蘇妲己忽的推開了他,前所未有的,她柔情地問高俊道,如果將來再讓你選,我和你擁有的金錢權利,你選哪一個 高俊明白,這是一個蘇妲己要他必須真誠回答的問題。他猶豫了,一時間,片刻前的旖旎香艷全被這問題驅散了干干凈凈。 高俊興致全無,松開了懷里的蘇妲己。蘇妲己早料到他是這個答案,對他的冷笑中,盡是嘲諷。 蘇妲己站起身來,大方地走到一邊,撿起浴衣穿上。在這一刻,高俊竟有一種錯覺。仿佛此時此地,赤/身/裸/體的其實是他自己。 高俊低下了頭,久久沒有說出半句話。當他回過神來時,蘇妲己已經沒了蹤影,原來是早已離去了。 高俊沮喪的坐在浴池邊,心里一陣悵惘。忽然,有一只纖細的女人的手,摩挲著搭上了他的肩膀。他抬眼看去,一個棕發膚白的異國美人正站在身后,看他的眼神里盡是赤/裸/裸的勾引。想來,這是那些雇傭兵從外面找來的妓/女。 高俊嘴角一揚,笑中帶著邪氣。女人看他的眼里閃過道暴戾的光芒,不禁心里一寒。 一個多小時后,有人來告訴高俊,地下室里的東西已經有了眉目。 高俊穿好衣褲,臉上又恢復了常時的云淡風輕。趴在他腳邊的妓/女渾身淤青,雪白的皮膚上滿是血紅的鞭痕。他掏出一沓美金,冷冷地甩在女人身上,沒看她一眼,頭也不回地走了。 高俊趕到地下室時,下面已經被炸出了條通道。在通道之內,一箱箱密封的大木箱被挖了出來。在箱子中,是比鉆石黃金都要值錢的鈾礦石,多用在一種新型的化學武器里。 箱子剛被抬出的時候,眾人的頭頂上炮擊不斷。又有人來告訴高俊,政府軍又攻了回來,已經進了城,現直往總統府來。 這么快政府軍當晚就又打了回來,讓高俊吃驚不小。 除了政府軍外,通報的人又加了句道,還有一伙兒火力很強的雇傭軍。他們看來是有目的性的,進城就往我們這里來了。 雇傭軍高俊忽的了然了,他笑道,來的還真是快。 高俊當即下命令道,留原先雇傭軍首領手下的人在上面抵抗。剩下的人,跟他先從地道走。 命令下達后,高俊快步回到地上,徑直往蘇妲己睡的房間走去。 蘇妲己在紅酒里泡得醉醺醺的,如同醉了酒一般。她頭一沾上枕頭,就沉沉地睡去了。任外面炮火連天,都沒有醒來。 高俊柔聲喚蘇妲己的名字。蘇妲己昏昏沉沉的,嚶聲喊了句庭深,迷迷糊糊地就摟住了高俊的脖子。 聽到喬庭深的名字,高俊心里顫了一下。他停頓了幾秒,又再輕柔地喚了蘇妲己一次。 蘇妲己沒有回應。高俊便用毛毯裹了蘇妲己的身子,抱起她,急趕著往地道走下去。 地道之中,黑魆魆的一片,看不見盡頭。唯有的亮光,只有高俊身邊人的手里亮著的電筒。 急行軍一般,他們腳步不停地朝出口走去,與地上的政府軍競爭時間,要在那些人攻下來前,坐上他們事先等在出口的車子離開。 蘇妲己醉把高俊當成了喬庭深。她嬌聲地喃喃著喬庭深的名字,不時的,親昵地蹭著吻他的脖頸,額頭擦著他的臉頰,耳鬢廝磨地撩撥著他的心弦。 高俊的心,如同不斷被掀起的浪潮,一波波地拍打上來,又一波波地退去。浪翻上來時,是引得頭皮陣陣發麻的愉悅。浪退下去時,是難以掩映的錐心刺骨的疼痛。因為他清楚,方才那片刻的愉悅,是蘇妲己給予另一個男人的。 出地道口,高俊抱著蘇妲己上了一輛吉普車。他們的車子在車隊的中間,前面是雇傭軍所乘的車輛。后面是裝載了木箱的卡車。一切就緒后,車隊立時就往首都邊的一個小城開去。那里有一處他們預先準備的撤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