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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印若說:我對你的事情,連帶著你這個人都完全沒有興趣。 只不過聽到你剛才那么說,我很放心,希望以后我的視線里,都不會再出現你的身影。 印若抽身就要走。 席銘用力地抓住印若的手腕,語氣低沉危險,像是要爆炸的□□。 你敢走,印若,我跟你的事情還沒算完! 請注意,是我,你。沒有我跟你。 席銘臉頰抽搐了兩下。 印若冷著臉,她耐性盡失。 她說:本來不想再為你多費唇舌,不過既然你這么不識好歹。 她輕笑。 席銘只覺得手腕一痛,整個手都無力的垂落而下。 他甚至沒看清印若是怎么做到的。 席銘額間凝出冷汗。 印若側臉秀美冰冷,眼尾泄出段流水似的眸光,夾著冰霜。 你叫席銘,對吧。 席銘咬牙說:你又在玩什么把戲。 他的手完全使不上力,稍稍動一點就痛的要命。 奉勸你不要動,否則就不只是錯位那么簡單了。 她剔了剔指甲,語氣寒涼:人這輩子最大的痛苦來源于對自我的認知不清,如果你肯對自己誠實點,我或許還有興趣再陪你玩玩。 可是現在,我沒興趣陪你玩了。你對我毫無價值。不,準確點來說,你在我眼里是個縮頭縮尾,只會打嘴炮的巨嬰廢物。 對巨嬰廢物,我對他們的忠告是,回家找mama喝奶會比較現實。 席銘已經處在暴怒的邊緣。 印若說的每個字,都像是舔在火里的干柴,釘在rou里的釘子。 他就快要忍不住,可是稍稍一動,手腕就鉆心的疼。 這次只是個簡單的教訓,如果下次還有,會是什么她眸光有意的往下滑,幽幽暗暗。 席銘神色一僵。 我可就不敢保證了。 席銘::印若,你敢 當然。印若俯身向前,她指尖觸到席銘灼燙的手骨,輕輕一掰。 咔嚓,骨頭回位。 她對著席銘的臉蛋吐氣:我敢。 席銘眼角微跳,還是熟悉的面容,熟悉的眉眼。 只是渾身散發著那股妖媚,太要命了。 他甚至連印若什么時候走的都沒有留意到。 席銘神色晦暗,他對著墻角狠狠地踢了一腳。 腳趾腫脹,肯定出血了,可也沒有剛才手腕那般劇烈的鉆心似得疼。 席銘垂下頭,自己的手腕已經好了。 除了皮膚上還殘留著道淺淺的紅痕,誰都不會相信幾分鐘前,他還疼的以為自己的手要斷掉。 席銘試著動了動手腕,骨頭咔咔的摩擦著,隱隱作痛。 他想起印若剛才的神情。 冷漠又涼薄,囂張的肆無忌憚。 她是真的不在意。 席銘心臟被捏緊,他十指握緊,指甲刺進rou里,渾然不覺。 * FFF等了會兒,播報道:好感度上漲了十五個點。 席銘對印若的好感度本身有七十個點左右,后來一度降到了零。 這些天緩緩地上漲了二十來個點,就在剛才,好感度跳到了三十五。 印若波瀾不驚的吐出一個字:賤。 FFF:_(:з」ang;)_ 它已經不知道該說什么了,但是顧及到修復師守則,它還是盡職盡責的提醒:修復師應避免在做任務過程中對重要NPC進行暴力行為。 印若手指卷了卷發絲,微微笑:能動手就別嗶嗶,況且我只是將威脅用另一種更恰當方式表達出來了而已。 FFF: 行吧,她開心就好。 過了會兒,FFF說:好感度又降了。降到了10怎么會這樣。 印若毫不在意:會漲回來的。 FFF:你怎么知道 印若:因為他還在掙扎,我剛剛的那番話,肯定讓他暴怒,原本他就覺得印若會找上他,是因為金錢。 現在我坐實了他心目中的猜想,他除了憤怒,更多的是不甘心。 不甘心我居然從來都沒有喜歡過他,不甘心我從前對他的留戀和愛慕都是假的。不甘心自己被一個瞧不上的女人給玩弄了。 等著吧,他還會來找我的。不過到那個時候,就由不得他做主了。 FFF看著印若唇邊的微笑,打了個寒顫。 從校門口出來,拐過街角。 印若照常來到甜品店上班。 老板對印若的回歸喜不自禁,有了印若這個鎮店之寶在,店里不愁沒有生意。 印若在店里呆到了傍晚。 梁豐煜的車準時的停靠在了門外。 他搖下車窗,女人正拿著塑封好的袋子遞給客人。 嘴唇半彎,眸眼懶淡。 她好似永遠都是這樣,漫不經心。 回去之后,他不是沒想過法子對付印若。 可都被她不輕不痛的給擋回去了。 他找人恐嚇她,第二天恐嚇她的人被打的滿地找牙的回來找他。 他想斷了她的財源,可是印若就是有辦法讓老板咬定不放手。 他氣的摔了好幾只煙斗。 最后印若給他傳了個簡訊。 梁先生,不要做無用的掙扎,我心情好的時候會想起來睡你的。 梁豐煜氣的連話都不會說了。 睡他,還得是心情好的時候。 接著印若又發了第二條過來。 這幾天你送我的小玩意兒不太合心意,心情不大好,如果以后也一直不好,大約就想不起來了。 梁豐煜默默地看了這條簡訊十幾秒,像是不認識字了一樣。 把手機砸碎在了墻上。 可是破天荒地,他再也沒有找人去招惹過印若。 今天他收到印若的簡訊。 女人干脆的很,只給他發了兩個字。 梁豐煜想,他絕不會來。 臨到頭了,他卻坐在了自己的車里,人已經到了目的地。 梁豐煜很生氣,對印若的,也是對自己的。 這么的不可控制,簡直就跟找了魔一般。 可是讓他走,他又舍不得。 和印若分開以后,他就沒睡過一天的踏實覺。 一閉上眼,滿腦子都是她。 想瀉火,對別的女人,火還沒泄出來,興致已經沒了。 他就這么靠右手度過了一段日子。 連朋友都笑他,說他改性子了,清心寡欲起來。 梁豐煜聽到這話,臉扭曲了下。 他何止是清心寡欲,簡直就快成守活寡了。 守著一腔的火發不出來。 賊他媽的邪門兒。 梁豐煜轉過頭,印若還在收拾。 她把他叫過來,自己悠閑自在的在這里磨蹭。 梁豐煜暗自發誓,等會兒不把她磨得下不來床,他梁字倒著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