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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夜色之中,有人踏著萬千的燭光歸來。 印若夜半口渴,醒來的時候看見滿屋子滿地的熒熒的火光。 印若揉了揉眼睛,赤著腳跳下床,她點著腳尖順著滿地的花瓣的指引走過去。 沈思燁就站在花瓣的盡頭。 他穿著一身極其正式的深色中山服,燭光里,他眉目如畫,眸光柔軟的能擰出水來。 他說:你別動,這次換我走過來。 印若便站著不動了。 沈思燁抬起腳,緩緩地,一步步地朝著印若走去。 她不在的日子里,他已經練習了無數次。 印若雙手負于身后,她唇邊蕩著甜甜的笑,等著沈思燁走過來。 一步,兩步,三步。 終于,還剩半步的時候,沈思燁伸手抱住了她。 他把頭埋在她的肩膀上,聲音不覺有一絲哽咽:我這次沒有扶著欄桿。 印若:嗯。 她輕輕的應著他。 這個時候的沈四爺單純開心的像個孩子,需要她的鼓勵。 她輕柔的拍著男人的背部,四爺,開心么 他搖了搖頭,啞聲道:不開心,我還有最后一步沒有完成。 沈思燁松開印若,單膝跪下,目光灼灼的望著印若,印若,你愿意嫁給我嗎 印若紅唇艷艷,軟軟糯糯的說:不愿意。 沈四爺挺直的腰板有些僵直,他仍是望著印若,不愿錯過她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 印若捏了捏他的臉頰,我回來了三天,你就把我冷落了三天,就算是為了給我求婚,我也不想就這么輕易的原諒你。 所以這個求婚,我不答應。 還有啊,誰給你想的這么老套的主意啊,這種辦法大概也就能哄哄那些小女孩兒了吧。 沈思燁難得臉紅了紅,他不擅長哄女人,就是這個辦法,都是他向唐季初問來的。 印若哼了哼,纖纖地手指戳著沈思燁的胸口,你說,你冷落了我這么久,我該怎么懲罰你 沈思燁跪的久了,膝蓋有些發麻。 印若勾著他的脖子讓沈思燁站起來,他低垂著眉眼,有些窘迫。 向來清冷的臉龐掛上些羞迫的紅。 印若笑的妖冶,她貼著沈思燁的唇,四爺害羞了呀。 沈思燁喉頭動了動,他活了一把年紀,今天頭一次讓自己的女人臊的沒話說。 印若湊上去輕輕的含住他的唇,含糊著說:我現在可生氣可生氣了! 沈思燁無法,他只得加深了這個吻,想堵住印若的唇。 他不敢用力,怕傷著她。 印若稍稍推開他,沈思燁的目光綿綿密密的籠蓋在她身上,燭光里,她的臉蛋兒粉嫩的如同暗夜里綻放的曇花。 印若:想要我不生氣呀。 沈思燁悶悶地點點頭。 她笑:那就拿四爺的身體來換呀。 沈思燁提著的一顆心隨著這句話落回胸膛,他一把抱起印若,恨不得讓她融進自己的骨血里。 他忍不住咬了口印若:別嚇我。 印若示威似得朝他揚了揚下巴。沈思燁要做什么,她大致也能猜到個七八分,之所以沒有戳破,完全是想看看他能忍耐到幾時。 她故意挨著他的胸口,聽著沈思燁胸膛里如雷電般急促的心跳聲:錯了就要受罰呀,這是小學生都懂得的道理。 沈思燁笑了笑,印若那般剔透,肯定早就猜到了他想做什么。 他憐惜地親了親印若的額頭,是,都是我的錯。 小嬌妻生氣的時候不管是什么原因,第一要義就是要認錯。 這是印若教會他的。 沈思燁親了親她的指尖,印若縮回手指,笑的純粹。 印若仰趟在床上,黑發散亂,紅的黑的白的,明艷而刺目。 沈思燁拂過她的長發,再也忍不住發了瘋似得吻了下去。 帶著他這些日子以來的思念和情愫,還有剛剛那一剎那短暫的瘋狂和驚嚇。 印若就是他心尖兒上的一塊嫩rou,隨意動一動都能牽扯到他的的五臟六腑。 兩人吻了許久,印若別開頭,新鮮的空氣涌入口腔,嘴唇上酥麻無比,她舔了舔嘴唇,推了推沈思燁的胸膛。 沈思燁緊緊地抱住她,不愿意動。 印若拂過他的耳朵,輕哼:四爺,干嘛這么急呀。 她嬌笑,身體軟的如同一灘水。 沈思燁覺得自己已經瘋了。 他等了這么多天,等了這么多年,受了許多的苦難與折磨,仿佛就是為了今天,為了此刻。 只要擁有了她,過去的一切他就都可以一笑了之了。 印若被沈思燁折騰了將近一個晚上。 待她再度醒來的時候,沈思燁已經不在房間里了。她揉了揉腰,只覺得渾身都要散架了。 房間里的痕跡已經被沈思燁清掃干凈了,她身上清爽無比,沈思燁肯定是趁著她睡著的時候給她清洗過了。 印若轉過身,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沈思燁昨晚沒少在她身上留下痕跡,她這具身體本就嬌嫩,稍稍不注意就容易青一塊,紫一塊。 現在全身上下沒一處好的。 真是禽獸。她啐了口。 老男人就是不知道節制。 站在門外的沈四爺聽到這話,臉皮微微發紅。 第37章 禽獸,沈思燁想,他遇到了印若就是不想當禽獸,也忍不了啊。 昨晚上,她哭的那么勾人。 每哭一聲,下面就更緊。 他引以為傲的理智被她哭的魂兒都丟了一半。 實在是丟人,沈思燁干咳了聲。 他穿著休閑的家居服,耳朵有些羞紅,眉宇間卻是風光月霽,一副偷腥偷的十足了的樣子,春風得意。 印若抱著手臂坐在床上看他。 印若哼哼唧唧的轉了個圈兒,好呀,某些人好啦,就暴露自己的真面目啦。 沈四爺看著紳士,其實是個衣冠禽獸。 沈思燁笑著不說話,他昨晚瘋的有多狠,他自己知道。 現在被印若埋怨再多,他都甘之如飴的受著。 印若拿腳尖抵住他的胸口,驕傲蠻縱:我疼,你給我揉揉。 沈四爺握著她的腳掌,手指發力,開始揉捏起來。 印若受不得癢,她兔子般的縮回腳,咯咯發笑。 沈思燁只覺得渾身都開始發熱,他想堵住印若的唇,讓她發不出聲,不再叫,不再鬧。 否則這樣下去,他遲早會暴血而亡。 沈思燁:印若。 他俯身向前,印若琉璃般的眼珠子凝視著男人清冷俊秀的臉,純粹而坦蕩。 沈思燁按壓下心里急躁的渴望,在她脖子上留下一個淺淡的吻。 鼻息見全是她的氣息,沈思燁身體里干渴的欲望澎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