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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思燁撫了撫額頭,不再看印若一眼,徹底的離開了房間。 房間里只余淺淺的呼吸,印若用柔軟的手掌捂住嘴唇,柔軟的唇瓣火辣辣的,男人獨有的藥香還殘留在上面。 她慵懶的哼了哼,狹長明媚的眸子閃過一絲光亮,病秧子爆發起來真是不容小覷,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把他榨干。 FFF:它可不可以裝作什么都沒聽見。 印若丟給它一個不解風情的眼神:女人和你調情的時候記得不要那么沉默,要做出被挑逗了的樣子,這樣才不失為一個標準合格的紳士。 FFF捏著鼻子說:好的。 它現在已經不敢再對印若有什么異議,生怕這個魔頭一個不開心就把她丟回總部清零返廠重修。 印若聲音柔媚若無骨:不要那么死板嘛,人家說把你丟回去是用來嚇唬你的,不要當真,要乖哦。 FFF:好的。 FFF覺得自己現在如果有頭,應該要低下來讓印若撫摸一番,讓女人稱心如意,這樣她就不會時不時的弄出些幺蛾子嚇的自己代碼錯亂。 印若腳受了傷,將近半個月都在印家的大宅子里修養。 她身體慣來嬌弱,恢復的慢,晚上睡覺的時候腳尖發癢,又不敢蹭,只能在大床上翻來覆去的滾來滾去。 沈思燁自打她受傷之后就沒有再和她同房了,一是擔心傷了她,二則是,他怕自己把持不住。 他現在的身體就像老房子著火,印若就是那根引導線,稍稍擦碰一下,他就會被引爆了。 偏偏他受不住她哭,她一哭,他就心煩意亂的什么都做不好。 已經是深夜十二點。 沈思燁剛剛處理完手頭上的事物,閉目沉思,耳邊回蕩著老友的話。 你腿部的骨骼和肌rou都沒有問題,早年侵染到到神經的毒素也清理的差不多了。 你無法站起來,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自己的心里作祟。 接下來你要有心理準備,做長期的心理治療和康復訓練,如果想要徹底的康復,這個過程不會輕松。 不會輕松。 沈思燁的手摸上自己的腿,滿目的沉涼與冷漠,好似看著的不是自己的腿,也不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 他敲了敲自己的膝蓋骨,眼眸望向窗外無邊的夜色:沒想到這輩子也有再次用到你的時候。 他手掌的力道逐漸加大,大到骨節發白,他緊緊地攥著自己的大腿,他手掌的力氣很大,大到能徒手捏碎四五個核桃。 可是現在他的身下毫無知覺。 沈思燁雙目集中望著遠方虛無的一點,眉梢眼角的寒霜和冷漠如山峰上千年不會化的冰雪,寒冷的令人發顫。 四爺,印小姐說她睡不著。 沈思燁沉沉地吐出口氣,嘴角冰封的寒意有絲絲裂縫,他松開抓住膝蓋的手,點點頭,道:我知道了。 到房間門口的時候,就聽到印若在床上不斷翻滾的聲音。 好癢好癢好癢呀! 最后那一聲如被惹毛躁了的貓兒,聽的沈思燁心頭一顫。 聽到輪椅滑過地板的摩擦聲,印若立刻從床上彈起來。 她黑色的發絲有些亂,軟滑的睡衣被扯得有些松,她癟著嘴唇,在看到沈思燁的一瞬,就紅了一圈兒:好癢。 她向他伸出手臂,已經隱隱的有了哭腔,好癢好癢,你怎么才來。 沈思燁輪椅停在門口,不敢再進去一步。 還沒有碰到她,他就覺得自己的身體已經開始起火了。 可敵不過她看向他的眼睛,沈思燁手根本不受大腦的控制,開始自主的推著自己向她走去。 他聽見自己柔軟又無奈的嘆息:我幫你吹吹好不好。 印若即將掉下來的淚收了收。她拗執的伸出手,不愿意放下。 沈思燁知道自己是在劫難逃了。 他張開雙臂把印若柔軟的身體抱在懷里。 印若冰涼柔軟的臉貼著他的脈搏,她蹭了蹭,也許是故意,也許是無意。 沈思燁的大腦已經不太能處理這些微不足道的小細節。 她的紅唇拂過男人冰涼的脖子,一擦而過的時候,能感覺得到皮膚底下瘋狂的脈動。 印若還不滿足,她哼了聲,對著男人如玉的耳垂吹氣:那我也幫你吹吹。 呼吸驟的一停。 印若在沈思燁心臟病發之前收手。 她仰著臉看他,眼角還沁著淚珠,眼睛如貓瞳一般的閃亮,里面映著他因忍耐而沉默的臉。 她笑了起來,好奇怪,你還沒有吹,我就已經不癢不痛了。 嗯。 她直起腰,嘟著嘴唇拂過他的唇。 然后,她像是發現了什么了不得的新發現,驚嘆道:咦,真的沒感覺了。原來只要被你親親抱抱,就不會痛了呀。 她歡喜的勾著他的脖子,霸道的宣布道:在我好之前,我要每天對著你親親抱抱! 沈思燁:不得了。 第32章 沈思燁胸膛起伏不定,他已經忍耐到了極致,可她,好像全然沒有察覺。 沈思燁抬眼望向女人的眼眸,她無所畏懼的看著他,唇邊還蕩著嬌嬌的笑。 年輕,大膽,肆無忌憚。 她知道他不會拿她怎么樣。 沈思燁身體向后靠,企圖和她拉開一些距離,手還搭在她柔軟的腰上,生出些許炙熱,他后退,她便寸步不離的緊挨著,沈思燁鼻尖全是印若甜蜜溫暖的馨香。 沈思燁著魔了似得深深地吸了口氣,他沉沉地望著印若,把心里念惦已久的話說了出來:從前你是不是也是這樣 沈思燁頓住,忽然說不出口了。 他想問的是,從前你是不是也是這樣和別人撒嬌。 臨到口,望著印若全然依賴的眼,他卻說不出口了。 罷了,這個時候,吃些什么陳年老醋。婆婆mama的,一點都不似他的作風。 見男人沉吟著不說話,印若湊上去親了親他的唇,她聰明剔透,怎么會看不穿男人糾結的小心思。 她不戳破,腦袋挨在沈思燁的肩膀上,蹭了蹭,聲音軟的能滴水:四爺,好不好呀。 男人沉默著不說話,他在顧及著她的傷口。 印若痛感天生就比常人敏銳些,隨意的磕磕碰碰了,身上就是青一塊,紫一塊的。 第一次他下手沒輕重,在她嫩白的腰間留下了兩道深紫色的印痕。沈四爺自認不是粗魯的人,可對著印若,他所有的理智全部化為虛無。 印若察覺到男人的抗拒,抽了抽鼻子,耷拉著眼尾,雙手擰在一塊兒,你,你不愿意呀。 沈思燁喉頭鼓動。 他不是不愿意,他是怕自己忍不住。 見沈思燁不回答自己,印若眼眶有些發熱,她眨了眨眼,水光淋漓的,眼看就要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