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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乍曉,魚肚泛白。蕭郯赤*裸著上半身,精裝的軀干上有蜀道粉嫩的痕跡。他眸光微沉,轉向還在沉睡著的女人。 想到昨晚的記憶,他下腹緊繃,喉頭鼓動鼓動的同時,內心深處燃起股無處安放的燥火,燒的他難受。 蕭郯走上前,把露在外的雪白遮蓋住,有著薄薄的繭的指腹輕輕的拂過印若的臉頰,啞聲道:還有誰見過你這幅模樣,嗯 他抿起嘴,眉宇間露出一絲殺意:無論是誰,從今以后這世上只有我能看。 噯,沒人教過你flag不要隨便立么,會倒的。 印若側過身,橫看成嶺,她斜睨著蕭郯,語氣漫不經心:這句話就算我免費教你的,要牢牢記住。 蕭郯眉頭一抽,他自然不知道flag是什么意思,但是直覺告訴他,印若在否定他說過的話。 他直起腰,臉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我答應過你的事情,最多半年內就能做到。到那時,你便再也不能離開我。 印若仰靠著,表情懶散,眸光霧蒙蒙的帶著絲天真無邪:靜候佳音。 印若困頓的翻過身,聲音平淡清穩(wěn):我困了,走的時候動作輕點。 蕭郯舌尖抵住嘴唇,口腔里微微發(fā)苦:你很在意皇兄,是嗎 因著真心的在意,才會爭風吃醋。真心在意才會舍得將自己困在這后宮深庭之中,與那群庸脂俗粉勾心斗角。 印若微閉著眼,身后的男人如同固執(zhí)的孩童立在原地,她有些煩,小肆兒就不會這樣不識抬舉。在她運動完之后就乖乖的呆在一旁不打擾她睡美容覺。 要不是為了好感度,她真想一腳把這只狼崽子踹到系統(tǒng)黑洞里去。 FFF: 她眼皮睜出一絲縫隙,聲色涼涼:我向來討厭別人猜我的心思,蕭郯,你要越界么 蕭郯雙手撐在印若身體兩側,眸子猶如深淵黑沉,我們之間該怎么界定,界限 他想知道,想聽,即便知道印若不會說出他期望的話。 印若手指撫摸著蕭郯的脖頸,他已不再是少年,屬于男人的侵略性的氣息撲面而來。 她捏著他的下巴,點點胡渣扎著她的手指,有些癢,有些痛。 她笑,笑意卻未達到眼底:睡過兩次的界限,如果你再努力些,或許會是睡過幾次的關系。 蕭郯熱血沖上腦門,下腹陣陣的發(fā)緊。 睡過,幾次。 她果真沒讓他失望,蕭郯自嘲的笑了笑,直起身,淡淡道:我會讓你知道,我不會讓你失望,一次都不會。 宮殿里再次恢復安靜。 蕭郯已經離去,印若纖長卷翹的睫羽顫了顫,她揉了揉腰,這次的確沒讓我失望,嘖,真是年少不知銷魂滋味,不知輕重。 幔帳被撩開,印四穿著身藏青色的太監(jiān)服,面容有些蒼白。他走到床前,將印若的衣裳遞上前。 小四兒,你抬頭看看我。 印四聽話的抬起頭,黝黑帶藍的眸子如同高純度的水晶,映著印若的面容、身軀。 印若面容清冷,她端坐在床上,黑發(fā)散落在身后,渾身雪白的,嫣紅的,青紫的,勾成副絕美的畫兒。 見他抬頭了,印若滿意的笑了笑,撫了撫印四烏青的頭頂,手下順滑柔軟,眉眼彎彎:真乖。 好感度雖然不動,但好在看著順眼。 印若倒也不煩。 她還要再做什么的時候。 宮女急匆匆的從宮外趕來,見到她便跪倒在地上,顫聲道:不好了!鳳藻宮鳳藻宮出事了! 第11章 宮里亂成了一團。 皇帝夜招瑩妃,兩人顛鸞倒鳳一番,皇帝突然發(fā)癲,暈厥在了瑩妃的床上。 出事兒的時候,那東西還沒□□。 宮殿里,瑩妃的尖叫聲聲高昂,太監(jiān)和宮女趴在地上瑟瑟發(fā)抖。 瑩妃穿著緋色的睡鴛鴦肚兜,張皇的叫道:陛下!陛下! 蕭景明臉色青白,渾身僵硬,氣息微弱的死了一般。 袁瑩瑩臉上滿是虛弱的汗珠,她死死地抓著被褥,腦中亂成漿糊。 皇帝在她的床上出了事兒,她必是逃不了責任。若是讓人查出她用了那催情的香料,她就是不死也得扒層皮。 可平日她都是精準的計算過用量的,怎么會出事 袁瑩瑩道:快!翠英!快,把爐子里的東西倒掉! 就在這時,印若帶著肆兒和太醫(yī)趕到了。 將鳳藻宮圍的水泄不通。 皇帝在妃嬪的宮殿里出了這等丑事,消息肯定是要往下壓的。 袁瑩瑩被單獨關押在了鳳藻宮中,雖說沒有移到冷宮去,可與冷宮已經無二差別。 她每日在宮殿里砸東西亂發(fā)脾氣,希望能得到面圣的機會,可還沒等到蕭景明,她就先等來了一道被打進冷宮的口諭。 那日宮女出去偷到香爐之時,被蕭景明的貼身侍衛(wèi)撞了個正著。太醫(yī)檢查出香爐里有不少催qing的香料,這在宮闈之中,實乃大忌。 蕭景明醒來后聽聞此事,怒極攻心,下令將瑩妃永世囚禁于冷宮之中,命人日日掌嘴,非命不得自裁。 袁瑩瑩接到口諭后就昏倒了,醒來之后整個人變得越發(fā)瘋癲。 蕭景明經過此事之后,元氣大傷,在病榻上纏綿不起。 * 宮殿里的侍女太監(jiān)都遣散出去了,只留印四一人在她身邊守著。 屏風內走出一個曼妙的身影,女子輕紗薄身,面容姣好,竟與印若的臉有□□分相似。 她渾身如水蛇一般,嬌媚無骨的倒在印若的腳下,嬌滴滴的道:主子。 印若抬起她的下巴,淡道:把人皮面具撕了,看著我怪難受。 那女子捂了捂自己的臉皮,嬌嗔:主子好生狠心,奴家這張臉用的很是得心稱手呢。話雖如此,她卻是不敢違抗印若的命令,拿出藥水在臉部邊緣細細的搓了搓。 撕下層薄薄的透明的人皮,露出原本的臉龐,平淡的五官,左臉頰上有大片黑色的疤痕,讓整張臉看著都尤其可怖。 女子伏在地上,嗓音柔媚:主子,不需要奴家再為你應付那皇帝了么 印若輕笑,撫了撫她的頭頂,女子順從的靠著她的小腿,模樣乖巧。印若輕輕嘆道:任誰看到你這幅模樣,都不會想到你就是江湖上令人聞風喪膽的毒娘子。 毒娘子牽動嘴角,左臉頰上的黑色毒印快覆蓋到鼻翼,她嬌嬌的說:主子快別取笑奴家了。 印若抬起她的下巴,嘴唇勾起:也不會有人想到你就是望月樓的頭牌,讓你應付了蕭景明那么久,委屈你了。 毒娘子捂住嘴唇,奴家不委屈呢,能免費上了這天下至尊之位的男人,比奴家piao過的最貴的小倌兒還帶勁,奴家才不會吃虧。 哎,就是這半年,也不知道是不是毒的作用,他那地方是越來越不中用了。毒娘子朝地上啐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