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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卿云可是搶走了顧家的天級丹藥,若是服用下去,不多時就會突破,而且他天資極高,拖著那樣一個破爛身體,現在不還是很快達到了分神期要我說,有顧家天級丹藥幫忙,卿云很快就要突破兩個大境界,達到大乘期! 卿云豎著耳朵聽著這些議論,面上則是沒有任何表情。 天級丹藥不過是又潑到他身上的臟水罷了!顧家滅門之事壓根與他無關,卿家竟然卿云心神震動,但是并沒有讓周圍的人察覺,畢竟他已經到了分神初期,而青虹劍派外圍的人最多也就是個金丹期。 他因為自己身體的原因,不得已才假裝成青虹劍派的雜役弟子,因為高階修士沒有一個向他這樣拖著個餐費身體的。 卿云現在也是用了大半靈力才偽裝成如今跛腳行走的模樣,其實他的下半身壓根沒有任何知覺,根本無法行走。 卿云走進雜役房,向長老領取今日任務。 長老看了卿云一眼,道:你這兩日運氣不錯,竟然接連接到給主峰送東西的任務。這是宗主要用的東西,送去吧! 說著長老遞給卿云一個儲物袋,再次感慨一句,他的好運氣。 不過也奇怪,宗主這些天下發的瑣碎任務也太多了些。 卿云接過儲物袋,眼中閃過一抹喜色。他之所以來青虹劍派,就是知道青虹劍派的主峰后長著一味藥材,這味藥材剛好能治他的傷。 昨日主峰一行已經讓他摸到了藥園所在,今日便能潛入其中拿到藥材了。 卿云拖著破敗的身體來到主峰,他看著這直插云霄的山峰,突然愣了愣,恍惚覺得這山上似有一團火焰在烈烈燃燒,看得他眼眶發熱。 他不知為何,靜靜的看著這主峰,看了好大一會兒才拿著令牌走了進去。 主峰的劍童一看到卿云的令牌,立刻就朝藥園的方向指了指:將宗主指定的東西放到藥園吧。 卿云一愣,暗道,這倒是個好機會,免了他冒險闖入藥園,畢竟這青虹劍派的宗主雖然只是個大乘期的修士,但劍法可與渡劫中期修士一戰,卿云心中極為忌憚。 他一邊將東西送到藥園,一邊小心翼翼的采摘幾株不起眼的藥材收進儲物袋中。 而青虹劍派的主峰內,一個紅衣女子正通過投影的法器一瞬不瞬的盯著其中那個灰衣少年,她眼中既有歡喜又有愧疚,還潛藏著滿滿的忐忑,這忐忑讓她只敢隔著法器遙遙的望卿云一眼,而不敢喚他前來,更不敢告訴他自己的身份。 待卿云采摘了藥材,低著頭從藥園出去時,主峰上空突然一股威壓傳來,接著憑空出現一個利爪,直直朝著卿云抓了過來! 卿云,你為奪天級丹藥滅顧家滿門,如今是你償命的時候了!緊接著青虹劍派上空突然出現密密麻麻的人影,將青虹劍派為了個水泄不通。 眼看這利爪就到眼前,卿云抬頭看向天空的眼神表面雖浮著恐懼,但伸出卻是滿滿的冷冽,他環視青虹劍派上空,似乎要將在場所有人次都一一記在心里。 膽大包天,竟敢擅闖我青虹劍派山門,當我凌焱是死的不成! 一道足以割裂天地的劍氣先行,瞬間便將那利爪斬斷,緊接著一道如同烈焰般絢爛的身影出現。這女子眉眼凌厲,沒有半分女子的柔弱氣息,看來反倒比尋常男子更強硬幾分。 凌焱,那魔修卿云就在你青虹劍派中,難不成你想包庇他不成一名男子咄咄逼人的說道,還是你想獨吞天級丹藥 他這話一出,周圍跟隨他前來的那些高階修士均將目光轉向凌焱。 別以為我青虹劍派同你們一樣無恥。凌焱冷哼一聲,凌厲的目光掃過在場所有的渡劫期修士,在看到卿戰之后,微不可查的停頓一瞬,終究還是移開了目光。 而卿戰目光僅與凌焱對視一瞬便側頭看向別處,唯有他隱在袖袍中的手緊緊的握住。 這兩人分處不同陣營,看似敵對,實則心神全系在下方藥園那少年身上。 在場渡劫期修士足足達到八人,兩人人甫一對視,便已經下定決心做好了謀劃。 凌焱,你此舉可是代表青虹劍派,今日之后便要與整個修真界為敵為首男子又問,凌焱朗笑一聲:你這小輩別拿青虹劍派來威脅我,今日你敢逼迫我,我便敢將青虹劍派解散,若是你們不要臉面,大可一個個追殺過去! 說著她當真是伸手捏碎宗主令牌,霎時間青虹劍派中所有弟子,均被傳送至門派之外。 看到凌焱舉動,在場眾人均心神一凜,知道凌焱是鐵了心跟他們作對,即刻有人朝著他攻擊過去。 卿云也被幾位修士圍堵住,他本就身受重傷,在幾人攻擊之下幾乎維持不住自己身形,很快連支撐自己站立的靈氣也耗盡,狼狽的癱坐在地上。 上方凌焱看到這一幕,立刻飛身而下,一劍劈開周圍修士:滾! 她一手持劍,一手以守護的姿態攬住卿云,如同保護羽翼之下的雛鳥一般。 然而即使此刻,即使與卿云離的這樣近,凌焱都沒敢轉頭望卿云一眼,她怕在卿云眼中看到不解,看到猜疑,甚至是仇恨。 但卿云卻在靜靜的看著她,他眼中的稚嫩剝離,只剩一份沉淀千年的沉靜。 幾個渡劫期修士朝著凌焱圍攻過來,甚至連卿戰也在此列,他看著攻勢凌厲,但眼瞳伸出卻潛藏著一份難以言喻的悲痛。 凌焱帶著卿云險而又險的躲過這一次的攻擊,她終于鄭重的回頭凝視著卿云。凌焱未持劍的手抬起來,好似想觸碰一下卿云的臉龐,但最終她還是放下,轉而扶住了卿云的肩膀。 她那雙凌厲的眸子,已經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情感,但她對著卿云的一言一語依舊冷硬:你拜入我青虹劍派,就要我宗門法規,我青虹劍派雖不以正道自居,但也不會任由他人安上魔道之名,你的路與他人言語無關,問心無愧便可! 說著她一劍劃開身后空間,用力就要將懷中少年推入其中。 但是這次,卿云卻穩穩的抓住她的手腕。 夠了足夠了他雖低著頭看不清表情,但卿云的聲音卻顯示出心中異樣的安寧。 三天,他入青虹劍派三天,此生與親母相處之日也只有三天。 當初,他滿心猜疑,從未深究過凌焱眼中情感,也未看出自己父親的隱忍,再來一次,終究讓他看的清清楚楚。 父母均一心護他,對卿云來說,這已經是最大的安慰。 他猛地抬頭,一雙黑眸凝視上空眾人:滾! 可怕的威壓隨他一個滾字,驟然散發出來,眾多渡劫期修士,在他厲喝之下,潰不成軍。 下一秒,青虹劍派周圍所有人影均煙消云散,甚至連青虹劍派的山門也如同鏡面一般破碎。 在卿云面前的,唯有凌焱一人,似虛似實。 她終于卸下所有的堅硬的外殼,伸手顫抖的撫上了卿云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