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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哪個勢力的人 保鏢搖頭:身上沒有任何標記,連指紋都消除了,看來是那個家族豢養(yǎng)的死士。 聶辰淵心中有了數(shù),想至卿云于死地的除了林宇豪還有誰林宇豪看來跟古武協(xié)會聯(lián)系密切,估計是那邊的手筆。 他點了點頭,向卿云房里走去,一進房門不由得愣了愣。 卿云顯然剛從外面回來不久,還穿著校服。 但整個人從頭到腳纖塵不染,唯手上艷紅的血珠撲簌簌滾下,沒有在他白凈的雙手上留下任何痕跡。 純潔無垢,卻又被血色染上靡麗。 聶辰淵喉結(jié)不由上下滑動兩下,松了松領(lǐng)口才繼續(xù)走進去。果然是他多想了,卿云絕不會軟弱到承受不住林母的那些話。 出去。 卿云看清他的模樣,立刻眉頭一皺,干脆利落的送客。 眉宇間閃過一絲無奈,聶辰淵沒在意他的冷淡,走近了一些:卿家老宅失火了,我以為你在里面。 卿云眉頭一皺,卿家老宅的所有權(quán)在林母手中,基本上就是歸了林宇豪的庫存。林宇豪這人也是干脆利落,一邊燒了卿家老宅,一邊派來殺手對付他以絕后患,即使殺不死他,也會給聶家添點麻煩。 他怕是覺得自己是被聶家所救才逃得一劫,所以以他為由給聶家找麻煩,讓聶家也厭棄卿云。 可惜,該找的東西,他已經(jīng)找到了。瞥了一眼放在桌上的老式錄像帶,卿云面色平淡的起身走進浴室,并沒對聶辰淵的話表露出在意。 我記得你今天也去了那個方向 提到這,聶辰淵不由自主的放輕了語氣。 跟你沒關(guān)系。 語氣中的冰冷透過浴室的磨砂玻璃門也沒有衰減半分。 聶辰淵呼吸一窒,只覺得這人從頭到腳都透出一股疏離。 想到下午的事,聶辰淵臉上帶上了一抹苦笑,略帶急切的打開浴室的門,朝卿云解釋:抱歉,今天的事是我不對,但是我跟林宇豪并沒有 后半截話卡在聶辰淵喉嚨里,欲出不出。 他有些呆愣的怔在那里,看著卿云潔白的襯衫脫了一半,松松垮垮的掛在他纖瘦的胳膊上。 滾、出、去! 卿云也沒料到這人突然間闖進來,睜圓了雙眼,咬牙切齒的看過去,活像一只炸毛的貓。 抱歉。聶辰淵向被火燎了一樣,立刻垂眸,退出去,把門給關(guān)上。他以為卿云只是洗個手而已,沒想到 淅淅瀝瀝的水聲響起,熱氣也隨之蒸騰起來,給本就帶著磨砂的玻璃多加了一層遮掩。 聶辰淵扒拉了一下頭發(fā),表情懊惱。那水聲就像一雙貓爪,撓的他心神不寧。他突然覺得有點煩躁,伸手將襯衫扣子又解開兩顆。 他在洗澡,你該走了。 不不,我要跟他解釋清楚才好。 聶辰淵心里天人交戰(zhàn),眼前浴室柔和的燈光和剛剛的驚鴻一瞥不斷閃現(xiàn)。他下意識的摸出根煙,剛想點,又想到卿云的潔癖根本容忍不了煙味,遂放下。 他聽著浴室里面水聲的變動,像困獸一般在浴室門前轉(zhuǎn)圈,漆黑的腳印一次次疊加在柔軟的羊毛地毯上。 咳,卿云今天我去學(xué)校是因為擔(dān)心你,跟林宇豪一起也是意外 你跟林宇豪是什么關(guān)系并不影響我和聶家主的交易。 卿云的話語伴隨著水聲傳來,打斷了聶辰淵的話。 不影響才怪,卿云看著鏡子里自己黑沉的眸子,要是聶辰淵敢再跑過去給林宇豪當(dāng)小弟,他怎么給他把經(jīng)脈疏通的,就怎么再堵回去。 交易聶辰淵不解。 我給你治傷的基礎(chǔ)上徹底強化你的經(jīng)脈,聶家供給我修煉的資源,一直到三年后的古武大會,到那時我便離開。一舉擊敗林宇豪,卿云得到自己離開所需要的東西,便是他脫離這個世界的時候。 離開你要離開 聶辰淵心里一顫,不由提高了音量,隨后又覺得自己的話可笑,以卿云的能力完全沒有必要一直屈居在聶家。 你該出去了。 卿云再次送客,末了還加了一句,讓管家把我房里的地毯換了。 聶辰淵滿臉哭笑不得的走出去,心里卻是因為卿云的話發(fā)沉。 待聶辰淵出去后,卿云才披著浴袍走出來。他挑眉看了看浴室前一圈一圈的腳印,不禁哼笑一聲。 幾個人竟然一個也沒留下林宇豪皺眉,倒是他小瞧聶家了。 雖然聶家這一代聶辰淵成了個廢人,但老牌世家的底蘊到底還在,而且聶辰淵十年前也是個天才。 古武協(xié)會的會長張經(jīng)國坐在辦公桌后,悠哉的端起茶杯。 而后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朝林宇豪正色道:那個叫卿云的小子報名了古武大會。 他竟然敢報名參加古武大會! 林宇豪一腳踢翻了身邊的椅子,表情陰森,像一頭擇人而噬的巨獸一般在屋內(nèi)走動著。 走的是聶家的門路。張經(jīng)國補充。 林宇豪怒道:怪不得今天聶辰淵那小子會問我卿云的事,真是白費了我這些天的功夫! 卿云真的被你廢了丹田已經(jīng)是廢人一個了 張經(jīng)國突然皺了皺眉,狐疑的發(fā)問。 我確定,那小子本來沒機會活下來的,估計是被聶家遇到了才逃過一死。就算今天遇到的時候,他也是腳步虛浮,功力完全毀了。他這樣說著,卻是忘了修為高到一定程度就能返璞歸真。 林宇豪終于坐下,臉色陰沉,他有膽報名也好,這是等著我弄死他! 不,你不能殺他。 張經(jīng)國朝他搖搖頭,繼卿浩林之后卿云如果也在跟你對戰(zhàn)后死掉,估計不少人會懷疑到你身上。 他這個廢人即使參加古武大會也對不上我,算了,你還是把他刷下去,別讓這小子在大會上再出些什么亂七八糟的話。林宇豪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 說到這,你母親的事張經(jīng)國放下茶杯。 談到這個話題,林宇豪臉色慢慢沉了下去:我說她是被強迫的就是被強迫的,沒有其他的可能。 三年時間一晃而過。 聶辰淵邊關(guān)上車門,一邊打著電話一邊往屋內(nèi)走。 經(jīng)過卿云三年的治療,聶辰淵阻塞的經(jīng)脈基本全部打通,而卿云也不屑像林宇豪那樣吸收他經(jīng)脈中的先天之氣,所以這些先天之氣全融進聶辰淵的rou體中,將他本就強橫的rou體更提升了一個等級。 現(xiàn)在的他卻不似三年前的鋒芒畢露,整個人的氣息更為圓融深邃,帶著些引而不發(fā)的危險。 安排好位子了嗎環(huán)境要足夠安靜,房間一定要打掃干凈,確定纖塵不染。 聶辰淵不厭其煩的逐一安排好相關(guān)事宜才掛了電話,惹得電話那端的人疑惑,今天的聶總怎么婆婆mama的像轉(zhuǎn)了性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