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頁
書迷正在閱讀:花式虐渣指南[快穿]、逃離被包養[快穿]、戲精要蘇他[快穿]、BOSS穿成小可愛[快穿]、渣遍男神[快穿]、蘇妲己之快穿炮灰女、快穿之黃粱客棧、顛倒眾生[快穿]、快穿之如意人生、她黑化起來很美[快穿]
每次男人回來,小孩都要經受一場摧殘,大多數被暴打的時候,男人嘴里都罵罵咧咧的,次數多了,之煙大概知道了這個身份的情況。 原主的母親珍妮原是小鎮酒館里的陪侍,雖說是酒館卻也干著皮rou買賣,男人是個酒鬼,去酒館喝酒的次數多了,和珍妮熟悉起來,兩人眉來眼去,很快就墜入愛河成婚生子。 卻沒曾想到男人不僅是個酒鬼,在珍妮生下孩子沒多久后就暴露出家暴的嗜好,珍妮原本就不是個安分的,嫁給男人不過是想順勢脫離原來的行當,后來實在忍受不了男人的打罵,干脆帶著手里的錢和一個流浪詩人私奔逃走了。 可憐被珍妮丟下的孩子,成為了酒鬼唯一的家暴發泄對象,如果不是格林太太的救濟,恐怕活到八歲都艱難。 ...... 淺色金子般的陽光散落在白薔薇花瓣上,熾熱的陽光總帶給人幾分眩暈感。 偶爾幾只不被允許進入的長耳朵兔子,從沙石路上匆匆跳過,木柵欄上停站著幾只灰鴿咕咕叫著。 沐浴在陽光下的教堂,墻壁上雕刻著的天使雕塑格外圣潔,仿佛萬物皆承受在上帝溫柔的愛撫中。 一身黑衣的少年將手里的谷粒撒在了柵欄旁,灰鴿子們咕咕叫著擠上去,爭搶啄著地上的谷粒。 少年拍拍手站起來,抖了抖褲子,踏著碎石路走進了教堂。 在進入教堂前,西瑞爾在薔薇花墻旁停下,低頭嗅了嗅,馥郁的花香有些醉人。 在撫弄花萼時,略有些蒼白的手指不小心被花刺劃破,血順著花莖滴落在另外一朵薔薇花上,紅在白的襯托下格外醒目。 蒼白修長的手突然捏住花朵,揉了揉,碎落的花瓣跌落下花枝,被風吹走了。 空氣里堆積的粉塵因為門被推開,在光線下紛飛揚揚,有些斑跡的墻壁訴說著它蒼老的年歲,教堂內只有教父在默默做著禱告。 親愛的西瑞爾,是你嗎你來了。一身黑袍的教父閉眼默對祭壇并未轉過身來。 是的,拉爾夫神父。我為我的原罪而來,我來進行懺悔。 神父轉過身來,一身黑袍,胸口掛著銀色十字架,棱角被摩擦的十分圓滑,在透進的陽光下反射著碎碎的光。 時間在他的皮膚上留下痕跡,歲月在他的眸子里沉淀下,只剩下濃厚的灰色。 親愛的西瑞爾,你有什么需要懺悔的,與往常一樣嗎 是的,拉爾夫神父。 神父點點頭,走到唐的身旁坐下那么孩子,開始吧。 親愛的上帝,我心懷虔誠,我愿親吻您的腳背,成為您最虔誠的教徒。 我被原罪沾染了靈魂,我身處黑暗,我無力掙扎。請您原諒我和惡魔做了交易,愿上帝保佑,愿我的靈魂能得到洗濯,愿我的靈魂在終結之時能回到天堂...少年閉上眼輕輕地訴說著,濃密纖長的睫羽在臉上打下暗影。 站在教堂正中虔誠懺悔的青年,過于蒼白的膚色不亞于窗外的白薔薇花,隱隱透著些許病色。 在眉眼深邃的白種人中,青年的外表過于秀氣,大概是因為混有亞裔血統,遠遠看著,像東方的天使。 風吹過搖曳的麥穗,路邊的野花接受著蜜蜂的親吻,當天邊的流云染上緋紅時,太陽從東方滑向西邊,西瑞爾的禱告結束了。 懺悔結束后,神父站起身拍了拍青年的肩膀。 孩子,陽光溫暖好人和壞人,雨露也同樣滋潤好人和壞人。我知道你父母的意外死亡讓你很難過,但別太過悲傷,他們的靈魂已經回到了主的身旁。孩子,相信我,上帝會保佑你的。 西瑞爾搖了搖頭,黑色的眸子浮現了些許笑意,唇微微勾起上帝一定會保佑他最虔誠的教徒。 走出教堂時,少年同樣在薔薇花墻前停下,撫弄了下花瓣后,順手摘走了一朵嬌嫩的花朵兒。 回到小鎮上,西瑞爾直接去了湯姆大叔的百貨店。 湯姆大叔的百貨店是當地小鎮上東西最齊全的百貨店,然而其實西瑞爾只想買一把足夠鋒利剝皮利落的尖頭刀。 嗨!歡迎光臨,西瑞爾你需要些什么湯姆大叔正踩在木梯子上擦拭著貨架,看見有人光顧低頭招呼著。 其實西瑞爾來百貨店的次數寥寥無幾,但小鎮上大多人都像湯姆大叔一樣可以準確喊出西瑞爾的名字。 西瑞爾的父親是小鎮上唯一的律師,而母親則是受人尊敬的教師,西瑞爾精致臉龐和她的母親非常像,沉穩的氣質則更偏像父親。 這是一個多么完美幸福的家庭,但前年年底的一場意外火災,讓西瑞爾的父母雙雙不幸葬身火海,這件事瞬間讓平靜的小鎮沸騰起來,而后過了好幾個月才又恢復了平靜。 湯姆大叔,我需要一把鋒利的小刀西瑞爾站在放置刀具的貨架前打量著上面的商品。 小刀詳細一點告訴我是用來干什么的,我來給你挑。湯姆大叔把抹布搭在肩膀上,從木梯上爬下來。 是這樣的,農場那邊的工人最近捕了很多野兔,他們送了我一些,我想把皮剝下來留給冬天做墊子用。 刀最好鋒利點,能讓剝下的皮子均勻完整,那真是好極了。 好的,我明白了。這樣的話,你看這把刀怎么樣。湯姆大叔從貨架倒數第二層抽出一把小刀遞給西瑞爾。 那是一把黑柄的尖頭小刀,有點像匕首,刀片非常薄,很適合用來剝取皮子和切取薄片物體,因為太鋒利,刀刃泛著冷光,十分滲人。 接過小刀,西瑞爾用拇指刮試了一下刀刃, 又把刀身貼臉摩擦了幾下。 也許因為西瑞爾的表情太過溫柔,溫柔的就像捧住心愛女孩的手,湯姆大叔不禁皺眉打算說些什么。 在一起走向收銀柜的時,湯姆大叔和西瑞爾閑聊了起來。 聽說你最近都在打聽伊亞小鎮的消息,是要搬走了嗎 是的,湯姆大叔。留在這里總讓我覺得父母還健在,然而現實卻... 我理解你孩子,實際上到現在我們也不能接受大衛和翠絲葬身火海的噩耗,搬去別的地方散散心是好事,你還這么年輕,不可能永遠活那件事的陰影里。 把找零的錢遞給西瑞爾時,湯姆大叔又囑咐道:把錢收好,就算離開也別忘了這里是你永遠的家,記得回來看看。 露出恰到好處禮貌的微笑,西瑞爾接過東西與湯姆大叔道別。 家嗎在哪兒呢 可惜這句話散在了風里,沒有人聽見也沒有人能回答。 ...... 夜晚,月光溫柔,朦朧月光下的樹林婆娑搖晃,讓山林別墅外行走的人影朦朧的仿佛眩暈開的墨。 別墅窗戶被打開,洛可可式風格的窗簾被紅色絲帶束起,月光撒進,房間內的黑暗被驅走。 月光不算太明亮,床上的人影恍恍惚惚,只看見在床邊的一攤血跡中,一朵白薔薇散發著微微暗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