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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有一種直覺告訴黎景塵,所有一切都要變了。 也許他的好日子,遠不止這一天。 椿美人還要叫,黎景塵輕描淡寫的伸手在她眉間一點,她便整個人都昏了過去,軟倒在地上。 凌霜清將食盒放到了一旁,蹲在了黎景塵的身旁,低頭看著他。 黎景塵此刻已經(jīng)顧不得偽裝了,他也無需偽裝,淚水模糊了眼前人的容顏,黎景塵動不了,他哭到不能自已。 一雙手撫上了他的臉頰,他聽到夫子低聲的嘆息,他見到他的時候,似乎總在嘆息。不用怕了。他說。以后沒有人能夠再動你了。 黎景塵等這一句等了很久,從他懂事的那一刻到現(xiàn)在,卻在剛認識一天的夫子口中聽到,他的心中滿滿脹脹都是些說不出的情愫,激動到了一定的程度,整個人直接昏了過去。 天道在凌霜清的腦袋里嗚哇哇的哭,說他們家宸宸太可憐了,為什么要到這樣的世界遭這樣的罪! 凌霜清嘀咕了一聲。誰知道呢,也許是生活太過順風(fēng)順水了,所以抖M了吧。 天道的哭聲一頓,停的太過著急,他開始打起了嗝。 凌霜清覺得自己再搭理他就是煞筆,彎腰伸手,小心翼翼的將黎景塵抱了起來。 宮人們眼瞧著他抱著七皇子將人帶走,卻半點反應(yīng)都沒有,這座宮殿安靜得出奇,然而偌大的皇宮之中,又有誰會注意到這里的古怪呢 凌霜清不喜那些亂七八糟費腦筋的事情,很多事情對他來說很簡單,只需要動一動指尖就能解決。 這是他的力量,愿意怎么用,是他的事情。 ☆、暴君與夫子 黎景塵是被疼醒的,多年的折磨,讓他已經(jīng)能夠在滿身傷痛的情況下入睡。但是這一次不同,有一雙手落在他的身上,給他帶來了溫暖。 睜開眼,第一眼見到的,便是神色凝重,看上去非常嚴肅的夫子,黎景塵下意識掙了掙,但是他現(xiàn)在哪有什么力氣,只能夠動一動指尖,之后被在給他上藥的人注意到。 凌霜清伸手梳了梳他有些雜亂的頭發(fā),考慮到這畢竟是一個剛剛被虐待了的孩子,所以他盡量讓自己的聲音柔和下來。我在給你上藥,再過一段時間你就會好起來的。 黎景塵眸光閃爍,不解的看著對自己微笑的人,問:為什么 有太多的疑惑了,為什么他會在這樣的時間來到這里,為什么能夠不引起他人的注意來到這里,又為什么能夠從那個女人的手下救下他。 從前不是沒有人為了他向那個女人求過繞說過話,但是那些人的下場都是很慘的,為了不讓他人最后落得那樣的下場,黎景塵后來都開始有意識的和他人保持距離。 他僅存的良善,大概都留在這里了。 凌霜清一邊為他上藥,一邊輕柔的撫過他的頭。因為我是你的夫子啊。 黎景塵想要反駁,雖然稱一聲夫子,其實他們這些人也不過是皇家鉗制臣子的棋子罷了,夏銘嵐屬于那種連棋子都不算的人,因為家里其實沒有人管他的死活。 非要算的話,他那位好大哥勉強算是一個,畢竟他秉性正直,在家里雖然總是端著大哥的架子,但是在外還是護著自己的小弟的,只是他很少注意到他這個弟弟,大概是夏銘嵐存在感太低的關(guān)系。 現(xiàn)在換成了凌霜清,他的存在感倒是高了許多,但是他和夏銘晨的只在早上見過一面,再高的存在感,只一面的話,是沒有什么大用的。 凌霜清不曾受過傷,所以上藥的時候也多少有些不知輕重,他一邊上藥,一邊給他的學(xué)生上第一課:既然是我的學(xué)生,那便是我罩著的人。這話說的,又哪像是一個夫子說的出口的話。除了我之外,沒有人能夠動你。 黎景塵早就習(xí)慣了疼痛,所以也不在意凌霜清的下手輕重,他只是看著凌霜清,眼眨都不眨。當真,即便是一朝天子,也不能動我 是。凌霜清用錦緞將涂了傷藥的傷處包扎起來,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jié),然后又給黎景塵扎了一個不算好看的沖天辮,拍了拍他的屁股,道:好了,有力氣起來吃飯嗎 黎景塵還是不信凌霜清的話,但是至少凌霜清在此刻保他的安全了,于是他也特別的乖巧:有力氣,學(xué)生起來吃。他中午吃了東西,所以現(xiàn)在還有些力氣坐起來的。 好在那他個好母妃為了不讓他人看出他受過虐待,是從來不對屁股下手的,所以他還能夠坐的起來。 凌霜清找了張小桌子放在榻上,將從家中帶出來的食物一樣樣擺上了,食盒被他做過手腳,是以菜都還是熱的,保持著在相府剛出爐的樣子。 作為二少爺,雖然是庶的,但是吃食還是可以的,丞相夫人也不至于小心眼到特意吩咐膳房對他區(qū)別對待,凌霜清叫人去拿二人份,膳房大概以為他要招待誰,所以拿的都是些款待客人的好菜式。 兩人份擺的一張小桌子都是滿的,再放上兩碗飯,黎景塵有一種自己在做夢的感覺。 但是身上的痛和涂了藥之后清涼的感覺又不假,對面端著飯開始吃的夫子也是真真的人,黎景塵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端起了碗。 凌霜清沒有食不言寢不語的規(guī)矩,見他連端著飯碗都小心翼翼的樣子,有些看不過去。既然是我的學(xué)生了,那就該抬起頭來堂堂正正做人。他給小孩夾了一只雞腿。從前如何我不管,只是跟著我學(xué)習(xí),行得正,坐得直是標準。不用小心翼翼也不要畏畏縮縮,我的學(xué)生,不需懼怕任何人。 黎景塵咬了一口雞腿,抬頭淚眼汪汪的看他的夫子,從今日開始,這大概就是他的衣食父母了。是,學(xué)生明白了。 用過了晚飯,凌霜清叫了個宮女進來收拾,黎景塵看對方一臉無神,卻對凌霜清恭敬有加的樣子,有些好奇。 凌霜清遞給了他一小包紙包著的細粉。你尚年幼,還要在這深宮之中生活,我不便日日夜夜跟著你,有些事情還是你自己來比較好。 黎景塵一臉的不解。 將這包藥粉下在他們的膳食之中,他們?nèi)蘸蠖紩爮哪愕拿睿袢者@樣對你出手的事情,再也不會出現(xiàn)了。凌霜清一臉淡定,看上去一點都不把自己隨手給出去的東西當一回事。這東西連續(xù)用一個月他們就能徹底成為你手下的傀儡,還是很好用的。 黎景塵表示: 當然,這是為了讓你有能力自保所以才給你的,一個月后我不會再給你這東西,有什么意外你再來同我申請。 雖然覺得很不可思議,但是他的夫子都出現(xiàn)在自己的面前了,那應(yīng)該是真的沒問題吧。是,學(xué)生知道了。 好,那我先考校一下你,看看你白天的學(xué)習(xí)到底有沒有用心。 黎景塵:原來夫子是來補課的嘛 看著有些懶散的半倚在榻上的人,黎景塵有些發(fā)散的想,能來補課也很好啊,這樣一天都可以和夫子待在一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