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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爛尾渣文終結(jié)者[快穿]在線閱讀 - 第12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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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黯然的神色,沉郁的目光,配上磁性的嗓音,足以讓人面紅耳赤,心口小鹿亂撞。

    蕭姝斂去眼底的冷冰冰,詫異地張了張嘴,囁嚅道:你喜歡我

    陳宏國點(diǎn)頭,帶著三分真情,七分假意,又說了一籮筐的土味情話。

    蕭姝聽完,輕輕喔了一聲,笑得天真爛漫,目光卻十分古怪。

    兩道視線分明朝著陳宏國,卻又游離著,越過了他,落在別的地方。

    她朝他招了下手,神秘兮兮地說:我也有個秘密。你過來,我就告訴你。

    就在陳宏國湊上來的剎那,身后一只筋骨虬實(shí)的手臂,一把勒住他的脖,將他掀翻在了地上。

    陳宏國毫無防備,身體也沒支穩(wěn),沿著草坡滾了下去,重重磕在凸起的亂石上,登時頭破血流,眉毛眼睛上全是血。

    狼狽至極。

    傅焉時臉色鐵青,那雙英氣明亮的眼,此刻蒙了濃重的陰翳,冷冷地盯著伏在山石邊的陳宏國。

    他才不過離開了一會兒,回來時就撞見這色狼,圍著他的小姑娘,說著各種讓他直犯惡心的話。

    幸好蕭姝沒有聽進(jìn)去那些花言巧語。

    傅焉時隱隱感到后怕。

    從沒有一個時刻,他像現(xiàn)在這樣,厭惡著面前這個男人。

    傅焉時狠狠一腳,將落在地上的臘梅踩得稀巴爛,然后大步走到陳宏國面前,拽著他襖子的后領(lǐng),掄足了拳頭,朝他的臉揍過去。

    一拳,又一拳,揍得陳宏國癱軟成一灘爛泥,偏偏眼睛上血糊糊的,連揍自己的人是誰都沒看清。

    陳宏國拼命掙扎反抗,甚至胡亂摳著泥巴,朝傅焉時揚(yáng)過去。

    終于掙脫的剎那,陳宏國腳步蹣跚,胡亂地邁開兩步,就被樹枝給絆倒了,咕嚕嚕滾進(jìn)了林子里。

    骨頭咔的一聲突兀響起。

    右腿斷了。

    第94章

    陳宏國慘叫一聲, 暈死過去。

    在他的頭頂, 那道幽藍(lán)的光柱濃到極致,顯示著氣運(yùn)奪取度已達(dá)到100%。

    蕭姝雙眼一亮, 拉著傅焉時, 沖到陳宏國身邊, 俯身,微喘中透著焦急。

    快!把手按在他頭上。

    不容置疑的語氣。

    傅焉時心中覺得奇怪,但還是照做了, 觸上的剎那,身體猛然一顫, 也暈了過去。

    醒來時,只覺整個人輕快了不少,仿佛身體里有股濁氣徹底消弭,另一種清冽之氣取而代之, 在他四肢百骸流動著。

    很舒暢的感覺。

    他不知道,就在他暈厥的那會兒,被陳宏國奪走的氣運(yùn), 已經(jīng)回到他身上了。

    陳宏國頭頂?shù)挠乃{(lán)光柱,也徹底消失了。

    滴!主線任務(wù)完成度上升30%。

    滴!支線任務(wù)完成度上升60%。

    命運(yùn)的洪流奔騰到這里, 有了奇妙的轉(zhuǎn)折。

    陳宏國成了瘸子, 蕭鐵柱和王金花心中很是不滿,奈何蕭欣認(rèn)準(zhǔn)了這男人, 肚皮也越鼓越高, 老倆口沒辦法, 只好趕著年前,讓這倆人辦完婚禮,搬了出去。

    開了年,雪還沒融化,到處清冷清冷的。

    王金花蜷著脖,正和蕭鐵柱嘮嗑,外頭有人來了。

    門一開,只見傅焉時立在檐下,身影高大,硬朗的面容十分清爽,與從前相比,多了些雅逸的氣質(zhì)。

    一雙眼湛湛有神,下巴的胡渣刮得干干凈凈,穿著也很齊整,看起來和平時很不一樣。

    蕭姝對上那兩道投射過來的明亮目光,耳尖一熱,雙頰泛起紅暈,眼睫顫了顫,害羞地躲進(jìn)自己的屋,小腦袋貼在門背上,豎起耳朵,聽著堂屋里的動靜。

    王金花面色冷淡,透著不加掩飾的不耐,在聽傅焉時表明來意后,整個人好似被一道驚雷劈了。

    提親王金花突然拔高了音量,仿佛方才聽到的,是什么最不可思議的事情。

    蕭鐵柱坐在上首,瞇縫著那雙精明的眼,悶頭抽著旱煙,沒有說話。

    傅焉時看看蕭鐵柱,又看了看王金花,朝前邁了一步,語氣很誠懇。

    叔,嬸子,我是真心實(shí)意想娶蕭姝的。

    王金花霍地站起,挺直了腰板,大嗓門一吼,唾沫星子飛濺。

    你拿什么娶你個一窮二白的黑五類分子,簡直就是癩middot;蛤middot;蟆想吃天鵝rou!

    傅焉時面色半點(diǎn)沒變,神情端凝,態(tài)度越發(fā)誠摯。

    叔,嬸子,我知道自己成分不好,也曉得你們在意的是什么,但你們放心,我會努力干活,絕不讓蕭姝跟著我受苦。

    王金花輕嗤一聲,唇角嘲弄地勾起,努力努力你就不是黑middot;五類啦

    傅焉時默了下,迎上王金花迸射著諷色的目光,淡淡地說:嬸子,我現(xiàn)在的成分是不好,可時局和以前不一樣了,現(xiàn)在是黑五類的成分,以后未必還被劃成黑五類,人總得要朝前看...

    王金花嘴角一扯,斜著眼刺他,甭和老娘扯什么時局,黑五類就是黑五類!還癡心妄想呢呸,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傅焉時就笑了笑,嬸子,聽說您爺爺以前是村里的富戶,劃定成分那會兒,先是被劃成地主,過了幾年才被定性為中農(nóng),政策總是會變的,過去如此,現(xiàn)在也是如此。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這話立刻戳到了王金花心底最深處的痛,一想到那幾年過街老鼠似的悲慘回憶,她恨得咬牙切齒,手指直差戳在傅焉時鼻骨上。

    傅焉時,你是存心來氣老娘的是吧!你給我滾,立刻滾出去!別臟了我蕭家的門檻!

    夠了。蕭鐵柱支起一條腿,敲著手上的旱煙桿,厲聲呵斥道。

    一股辛辣的煙草氣味,彌漫在冷冰冰的堂屋里。

    青色的煙霧繚繞著,蕭鐵柱黝黑的老臉上,神色看不分明。

    盯了眼蕭姝那屋的方向后,蕭鐵柱抬起頭,看著傅焉時,語氣里有種深藏不露的平和。

    你先回去。我想一想。

    有什么好想的你是瞎了眼,還是被豬油蒙了心王金花氣昏了頭,不管不顧地嚷道。

    閉嘴!你個婆娘家一天到晚不消停,凈給老子壞事!

    蕭鐵柱目光冷厲,低低叱了聲,王金花囁嚅幾下,悻悻閉了嘴。

    謝謝叔,那我過幾天再來。傅焉時定了一定,露出感激的笑容,轉(zhuǎn)頭出了堂屋。

    蕭鐵柱壓根不搭理王金花,直接把蕭姝叫出來,吧唧吧唧地悶抽幾口,沙啞著問:傅焉時想娶你,丫頭,你自己怎么想

    頓了下,嘆氣道:他成分不好,連個像樣的住的地方都沒有,你可要想清楚了!

    蕭姝眼瞼微垂,輕輕吐出一句,爸,我愿意的。

    臉蛋兒還殘余了一絲紅暈,小蒲扇似的一排睫毛,撲閃撲閃著。

    蕭鐵柱如釋重負(fù),點(diǎn)點(diǎn)頭,好。丫頭,你的福氣在后頭呢!

    王金花扭過頭,訕訕地搭了話,福氣什么福氣

    蕭鐵柱瞇了瞇眼,沉聲說道:不出半年,姓傅的估計就不是黑五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