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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別提什么生育之恩,從你肚子里蹦出來,不是我和哥哥能選擇的!另外,我勸你少用我的身份威脅我,如今SEPT都解散了,粉絲也早就脫光了,我當男明星還是女明星,又有什么區別嗎 如果能選,我寧愿沒有被你生下來! 黎心媚渾身似都脫了力,她顧不得再看暈死的小白臉,慘白著臉,顫著嗓子發問:你哥哥他...他自殺了 拜你所賜。蕭姝冷冷地說。 隨著一道弧線在半空劃過,啤酒瓶墜落在大理石臺面上,刺耳的哐當聲響起,玻璃立刻碎成數瓣。 黎心媚頹然地滑到地上,想再追問,卻什么都說不出來了。 蕭姝轉身,拉門而出。 剛出廊道,一具堅實而溫熱的身軀撞上來。 蕭姝抬頭,對上了傅致鈞醺紅的眼睛。 第81章 他慢慢看了她一眼, 隨口說道:你在啊! 雙眸中分明已染了微醺的酒意,低沉的聲調有些含糊, 臉色卻很平靜,透著一種不經意的清然。 送我回家。他嘟噥了句,探出一只手臂,搭上了她的肩, 半邊身子朝她傾去。 蕭姝這才發現,他已醉得雙腿發軟,站都站不穩了。 她扣住他勁瘦的腰,低聲喚他。 傅總。 傅致鈞。 他勾著她肩膀的手無力垂落, 頭也低了下來,似乎沒聽到她在叫他。 幾乎是連拖帶拽的, 她終于將他塞進了出租車, 那司機見她似乎不想上車,頓時露出為難的面色。 一只修長細致的手抓住她的腕子, 車里那人又朝她嘟噥了一句。 回家! 蕭姝鉆進了車里, 傅致鈞還抓著她的腕子不放。 她緩慢而堅定地松開他, 將車窗搖到最低處, 深吸幾口冷冽干燥的空氣,心緒終于平靜下來。 去哪兒司機問道。 蕭姝目光微閃,猶豫了下。 傅致鈞行蹤不定, 之前她去堵他時, 只見過他的車開進傅家老宅, 并沒親眼見到他這個人。 她不確定他的住所。 南園路三十二號。依然含糊的聲音, 語氣卻很肯定,語調也格外流暢。 好咧!司機笑著應了聲,立刻踩了油門。 蕭姝卻怔了怔。 南園路三十二號,那是傅致鈞的一處別院,她和他在一起后,她就搬到了那里。 因為這兩年地震頻繁,南園路一帶已經沒什么居民了,上次她偶然路過,入目荒草萋萋,到處是凋敝景象。 這么晚了,傅致鈞去那,到底想做什么 蕭姝靠坐在椅背上,閉著眼,不聲不語。 直到車停下來,她才睜開眼,扶著傅致鈞下了車。 天色很黑,遠處的幾點夜燈懨懨,四下里萬籟俱靜,半點人聲都聽不到,只余夜色下的暗潮聲,被夜風隱隱綽綽地傳送到耳畔。 蕭姝意以為自己會很平靜的,因為這樣陌生的南園路,實在無法引起她任何共鳴。 可在推開鐵柵欄的那一剎那,她的心突然被一只無形的手大力攥攫住了。 心口砰砰直跳。 院子里黑魆魆的,連腳下的路都看不清,她只能聽到自己心臟的搏動聲,一下又一下,無比清晰。 進了屋,亮了燈,將傅致鈞扔在了沙發上。 他忽然抬手撫額,發出一聲低低的呻.吟,聽起來有些痛苦。 熠熠的水晶燈映照下,他的臉頰泛起一層詭異的淡紅,連唇上細軟的絨毛,似都被浸漬成一片薄紅。 額上冒出豆大的熱汗,一滴,又一滴,沿著眉骨滾落。 蕭姝靜靜盯著他,手指不動聲色覆上去,掌心一片guntang。 傅致鈞在發燒。 她不是喜歡多管閑事的人,尤其這個人和她之間,隔著漫長的歲月里的愛恨,那些糾葛無法磨滅。 她始終無法平心靜氣地直面他,有時甚至會想,要是這個人倒了大霉,或者發生不幸,她大抵是會解氣開懷的。 可在這樣的時刻,她的第一反應,竟然是擔憂他發燒這件事。 她的良心使得她無法眼睜睜看著他高燒,卻丟下他一走了之。 蕭姝啊蕭姝,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圣母 她自嘲地笑了笑,給他燒了熱水,又找來退燒藥,喂他服了下去。 他昏昏沉沉地躺在她懷里,緊閉著雙眼,模樣乖巧又安靜。 給他用醫用酒精擦拭額頭和后頸的間隙,她抬起頭,環顧了四下里一圈。 和她預想的不一樣,客廳里纖塵不染,地板上光可鑒人,整體格局也沒有大變,只是沙發和窗簾都換了顏色。 入目一片粉嫩嫩的色澤,莫名的幼稚詭異,和這棟別墅的優雅格調,格格不入。 蕭姝倏然斂盡眼中的輕淡,眼底流露出不加掩飾的冷然。 她忽然意識到,這樣的裝修風格,極有可能來自某個富有少女心的女孩手筆。 在她和傅致鈞曾同居過的這棟別墅里,后來住了另一個年輕鮮嫩的女孩,睡著兩人睡過的那張床,蜷在這沙發上聽窗外的浪濤聲。 僅僅只是想象,蕭姝被刺激得雙肩微微顫抖,膝蓋也開始僵硬。 原來她是沒辦法忍受的。 她閉了閉眼,一把將他推開,就要奪門而出。 或許是她推搡的力度太重,又或許是傅致鈞重心不穩,他竟從沙發上跌下來,額頭撞上冰涼的大理石,發出一聲沉鈍的撞擊聲。 他悶哼一聲,搖搖晃晃地爬起,半闔著眼虛摸著,推開臥室的門。 蕭姝腳步一頓。 他額頭的青腫,令她產生了一絲隱秘的愧疚,沖淡了心頭的冷意。 她心中一半是冰冷的海水,一半是灼燙的巖漿,使得她無比煎熬。 她最終還是跟了上去,站在那扇半掩的臥室門外,定定地看著他。 他看起來清醒了幾分,開了壁燈,打開保險柜,從里頭捧出個盒子。 是個通體漆黑的骨灰盒,雕花精致繁復。 他抱著骨灰盒,半邊泛紅的臉緩緩貼了上去。 是不是冷了他輕輕地問。 他抱著骨灰盒上了床,將它置在靠里的那一側,貼心地為它蓋了被。 隔著被,他的手臂搭在骨灰盒聳起的那處,指尖溫柔地撫弄,一下又一下。 今天我又去了夜場。他緩緩說道:別不高興,我沒沾里頭任何女人,都沒拿正眼看她們,真的!我就是去陪你弟弟喝了幾杯。 你弟弟,他就是個王八蛋,他勸我放下你,去找個女人結婚,我很生氣,揍了他,把他都給揍哭了。 你死的時候他沒哭,你祭日的時候他也沒哭,偏偏就在我面前哭哭啼啼的,你說他是不是個王八蛋 這個王八蛋哭狠了,揪著我的衣領,哭喊著要我把你賠給他!我拿什么去賠呢我賠給了他,誰又把你賠給我 這個王八蛋,發現你的墓地是空的,非逼著我把你的骨灰還給他,還說要帶著你回老家下葬。呵,他想都別想,你只能是我一個人的,不論你是生,還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