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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精神陷入了錯亂的狀態。 偶爾,突然間想到了宴清歌在昏睡之前對自己說的話:你不要后悔。 她是預備好讓自己死亡的。 可是為什么呢 她想要給自己教訓,也不用采用這么極端的手法。 她可以和他說,我想要殺你,想要隔你手指。他都可以,都會答應。他不會覺得為難,只要是她,任何事情都可以。 從來沒有人,可以讓他這么這么的喜歡。 可是,也從來沒有人,會真正的愛上自己。 蘇傾域幾天后,收到了宴清歌的信,此時的宴清歌已經坐上了飛往國外的飛機。 他討厭的人說,你總以為你是正義的使者,你是死神,可是你以暴力的手段懲罰別人,你為達到目的不擇手段,你和犯罪者又有什么區別呢你想殺我嗎可是抱歉了,你不能,你一旦殺了我,她就永永遠遠的死了,真可惜。你只能站在一邊,現在融合她性格的我,不會像以前那么懦弱,我不會喜歡你,可是擁有精神潔癖的你,還能對我動心嗎看著我同別人結婚幸福。這,大概就是老天對你的懲罰吧 蘇傾域看著那封信,情緒一瞬間失控,將信件撕了個稀巴爛。 這不是他喜歡的人啊! 他喜歡的人,總是會說著,阿域,那我們在一起試試吧 可是又是他喜歡的人,親手殺了自己,帶走了他在這個世界上最寶貴又最喜歡的人。 你可真狠心啊,宴清歌。我與你相比,真的是不能及。至少,我只想和你好好的。 或許,或許真的是他作孽太多了呢蘇傾域想,所以上天真的這么懲罰他,他太自私了,從來不管別人的感受,總是以為自己是上帝,結果觸怒了真正的上帝。 他以后再也不會犯罪了。 宴清歌真的很好,她用了巨大的代價,給了自己一個教訓。 他果然只能遠遠的看著,看著她在別人的身體里幸福。 后來,許旭問過蘇傾域,宴清歌呢 蘇傾域說,走了。 許旭自以為他們是分手,便沒再多問。 可是他哪里知道,他們哪里是分手呢是從來沒來得及正式道別。 蘇傾域隨著許旭又一起調到了京都,他想,她應該會原諒他,她會醒來的吧 沒有人告訴他。 他等啊等,時間其實也不難熬,十年,一轉眼就過去了。 他幫助了警察破案,追捕了很多犯罪份子,幾次在生死線上徘徊,最后支撐下來的是他的一個心愿,他想好好的道別一次。 人如果沒有好好的道別,就說明,從來沒有好好的遇見。 明明、明明他和他的清歌有個很好的開始的。 他后悔了,早在第一次遇見的時候,他就該承認的,那時起了興趣,起了情意,那不是一時興起,而是情之所至。自此以后,所有的情緒都為這個人服務,他不信神,不信佛,他唯獨祈求,他做了這么多好事積累下來的福分能夠讓他在有生之年,再見一次那個人格。 他想說,那時他錯了,他總以為將世界上的一切都掌握在手里,卻偏偏漏掉了感情。 在蘇傾域45歲的時候,這天,天氣很好。四月份的時節,天空飄來了許多的柳絮。這些年,他在警隊的聲譽很高,開始轉向幕后,當起了犯罪心理學的教授,為警隊輸送更多優質的人才。 在他45歲的這一年,他站在窗子邊上,看到學生的女友來找他。學生高高興興的和他道別走了出去,遠遠的,他看到了學生的女友和學生兩人坐在樹蔭下,手里拿著幾個類似皮影的木雕,兩人甜蜜的在一起依偎著,不知在笑些什么。 他恍惚中,想到自己十四歲那年,他被自己母親拋棄的那一年,進入孤兒院的時候,所有人都欺侮他。他在半夜時分偷偷的爬出了房間,踏著皎皎月色,趴在院長的窗子口,看到了院長手里拿著兩個皮影人,嘴里喃喃的唱著軟調。 那晚的月色真美,院長嘴里念著的調子,他至今仍然記得很清楚。 蘇傾域看著窗外的景色,嘴里說著:這走在江南里的小姐,能不能停下你匆忙的腳步,欣賞這美麗的村莊小色 這位先生,你的馬蹄驚擾了我,。 來得是誰家的小姐,生的春光滿面,美麗非凡。這位小姐,請你停下你美麗的腳步,你可知自己犯下個什么樣的錯誤 扣扣幾聲敲門聲傳來,打斷了蘇傾域的思維。 蘇傾域一轉身,是他的另外一個學生。 學生說:老師,許SIR來找你了。 蘇傾域點點頭,朝著門外走去。 許旭也不再年輕了,盡管他染了好幾次的頭發,可是兩鬢還是斑白了。他見著蘇傾域,神色有些復雜:又在想她 蘇傾域不做聲。 許旭心里有些難過起來。當時他以為蘇傾域已經放下了,這哪里是放下呢,是掩藏起來吧 他無聲的拍了拍蘇傾域的肩膀:我這次來找你,是因為我要結婚了 。 蘇傾域看著許旭,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是該結婚了。你孩子都十幾歲了 。 許旭:請帖我放在這里了啊,你記得來參加。 蘇傾域點頭,拿過了請帖,里面寫著許旭和新娘的名字。他突然間笑了,夾雜著苦澀。 他動了動嘴,輕聲說了一句話。 沒有誰聽得見,只有從窗口吹來的風吧。 他說,曾經,我也是很想結婚的。 蘇傾域去了許旭結婚的現場,賓客眾歡,興致而歸。 他在回來的路上,月亮很大很圓,而且似乎離他很近。他想到,在他第一次逮捕了一個犯罪分子的時候,當著他的面解剖了他的妻子,當時,他是怎么說的 哦,對了,他說,我詛咒迷,終其一生,不得所愛。 當時,他覺得可笑,只有跳梁小丑才會信什么詛咒。 可是,如今,蘇傾域回頭一看,長街深夜無人,他突然間沒想過,竟然會一言成真。 他又搖了搖頭,念道,美麗的小姐,你可知你犯了什么樣的錯誤你錯在從花瓣上踏過,卻留下了灑落在空中的花香。 我想和你告個別,他又說道,正式的告別。 蘇傾域一個人走在路上,空氣中夾雜著四月雪,路燈下,像是鴛鴦小影,一陣陣的飄過,纏綿路上飛花,聚散了太多的牽掛。 他想,其實再痛也不痛了,再過35萬個小時,再等到這一簇花開滿30次,他就會變成土地里的白骨,到那個時候,他愛的人或許會從他的尸骨上踩過。驚訝的說聲,呀,真好看。 那時候,他可以無聲的回答一句,小姐,是你驚擾到我睡覺啦! 這樣想著,他不自覺的笑了一下,遠遠的看見了一個人,蘇傾域的心劇烈的跳動了一下。 唯恐自己看的不真切,四十五歲的蘇傾域瞇起了雙眼。他的嘴唇顫抖了起來,激動的無以復加。 她朝著自己走來,兩人都不再年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