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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將視線拉近,再拉近一點, 便可以清楚的看到, 這冰柜里面可不是什么生鮮食品, 里面被厚冰凍著的, 是一個女人。 女人大概四十歲左右,眼睛筆直的睜著,眼眶周圍一塊青色, 她的嘴巴微張,似乎是死不瞑目。她躺在了一個大袋子中,袋子里面澆了一層水,低溫的環境,水已經凝結成了冰。她的頭發凍在冰內,而臉上卻鋪著一層淺淺的霜花。 眉毛淺白。 男人從一旁拿出了一把小刀,往那女人臉上戳了戳,硬邦邦,沒戳破。 他嘴角勾起了笑意,隨后又一把拉上了冰柜的門,再帶上了這件的房的門。門外,又赫然的將一旁的書架子輕易的一推,書架子借著某種裝置,便擋在了這門的外面,整整齊齊的書遮住了他人探尋的視線。 誰會想到這房間內,別有洞天呢 男人做完這一切,走到了一旁的洗手間,將消毒液倒進了溫水里面稀釋,隨后雙手泡了進去,泡了一會兒之后,拿起一旁的紙巾擦干手,再順手拿起電話,訂了個外賣。一氣呵成的做完這一切,可以看出來,這并不是他第一次做這些事。 客廳內,昏暗的小黃燈依舊照亮著。 等了好一會兒,外面有人按門鈴。 男人將外套脫了放在一旁,隨后又拿起了桌子上的一雙手套,戴上手套,這才開門接過那外賣。 送外賣的小哥見到男人一副潔癖的模樣,頓時心里略微傳來一陣鄙視。 裝.逼被雷劈!拿個外賣還戴手套,你咋不自己做飯呢!死宅男! 外賣小哥看了一眼那個戴著手套但是長得有些好看的人,心里半是嫉妒半是不屑的扣了一下左鼻孔,成功的惡心到那人,這才拿著外賣箱走遠。 而室內的男人,拿著外賣走進了自己的房間內,一打開外賣,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套,口吻有些無奈:又弄臟了。 * 宴清歌回到自己的公寓后,將礦泉水一一的擺進了自己的冰箱,冰箱內頓時被填了個滿透透,一層青綠的菠菜,幾根紅色的胡蘿卜,幾顆花菜都在冰箱里待著。她滿意的看了看,隨后拿了幾根菠菜,又煎了個雞蛋,煮了一碗面吃。 她想,該怎么攻略蘇傾域呢 蘇傾域對人物的情緒很敏感,稍微一個動作或者一個表情便可以分析出人物內心真正在想什么,若是一直用偽裝的那一面來攻略他,很容易露餡。而且關鍵是,不知道他究竟會喜歡哪種性子的人,換言之,他會對哪種性格的女生動心。 若是,把蘇傾域看成自己呢 他和自己基本上算是師出同門,那么以自己的標準來衡量,蘇傾域會不會也和自己相同。 宴清歌很明白自己會喜歡什么樣的人,不一定要有共同的興趣愛好,但是三觀基本要是一致。 若是自己和蘇傾域的三觀一致,再從這方面下手,會不會好一點 宴清歌心里有了較量,但是不打算一下子就行動。畢竟她對蘇傾域的了解不深,冒然行動可能會被他看出自己的企圖。 在宴清歌期待著和蘇傾域的第二次較量之時,次日的下午,正如原來的劇情一樣,她和蘇傾域在電梯上碰見了。 彼時的蘇傾域依舊是一幅高嶺之花的模樣,視線一直放在電梯的上升樓層數字上,對身旁的人根本毫不在意,似乎哪怕現在電梯出了故障,他也不會眨一下眼睛。 宴清歌待在他的身旁,抬眼看了一眼蘇傾域的下頜處,從她的位置,可以清楚的看到蘇傾域那被眼鏡遮擋住的睫毛。 她心里不得不佩服原主一見鐘情的能力。 眼看著電梯一層層的上升,宴清歌不得不開始搭訕。 她正準備扯一下蘇傾域的衣服,卻不料,蘇傾域的余光看見了,立馬朝著旁邊閃了一下,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宴清歌的手,緩慢的開口:有事 宴清歌收回了自己的手,心道就是怕你不開口,她順著蘇傾域的話問道:你不記得我了 蘇傾域皺了皺眉,想了一會兒,這才有些不確定的問道:我們見過 宴清歌:昨天晚上 蘇傾域聽完了宴清歌的話,吐出了一個字:哦。 宴清歌: 你是昨晚那個騙子蘇傾域抬眼問道。 宴清歌被蘇傾域的稱呼弄的愣了一下,她否認道:我不是! 哦。 蘇傾域聽罷,像是肯定了她的說法,可是卻絲毫不打算接話。 宴清歌見此,低頭看了一眼蘇傾域的腳,發現他的腳尖是斜著朝著外面,和自己對話的時候,他分明是不想多說,全身表露出了明顯的排斥意味。 宴清歌勾起了嘴角笑了:鞋尖向外,你似乎很討厭我 蘇傾域聽罷,腳尖仍舊未動,只是這回似乎正視起她來:心理學末了,不需要宴清歌的答案,他回答,不是似乎,是真的。 不是似乎很討厭你,是真的很討厭你。 宴清歌自動補全了蘇傾域話里的潛臺詞,她問道:為什么 蘇傾域還未回答,電梯叮的一聲到了十三樓。眼見到了自己的樓層,他便動身準備出電梯門??墒沁€未踏出電梯,身后的衣服一下子就被人拽了下去,他本身就沒用多大力,被宴清歌這么一拽,腳就向后退了兩步。宴清歌一個前轉,就直接把蘇傾域寸在了電梯里面,來了個電梯咚。 若是實施電梯咚的人是187cm的蘇傾域,畫面或許很粉紅。 可是如今,把蘇傾域桎梏在自己雙臂之間是160cm的宴清歌,這就顯得有些好笑。 蘇傾域厭惡和人這么近距離的接觸,他看著宴清歌的眼睛里閃過一絲的危險的氣息。他沒有想要隱藏,宴清歌本就擅長察覺人的情緒,自然也很輕易的就察覺到了。 為什么,嗯宴清歌靠近了蘇傾域的耳邊,說道。 蘇傾域皺了皺眉,一只手隔斷了宴清歌的嘴唇和他的耳朵,冷靜的陳述著:我討厭主動和我搭訕的人。 話一說完,電梯叮的一聲朝著下面降去。 蘇傾域心里更加升起了一股暴戾。 宴清歌松開了雙手,眼神里帶著一股子的犀利和志在必得:但是,我看上你了。 蘇傾域聽了這話,也不惱怒,眸子掃過她一眼,定格在她的臉上,淡淡的說道:很多人和你說過同樣的話。 宴清歌笑彎了雙眼:所以呢 可惜,他們后來都死了。他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是警告。 宴清歌似乎是聽到了一個新鮮玩意兒一樣,問道:是像茄子一樣,腦子嘭的炸開嗎 蘇傾域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他覺得這個女人從電梯下降的時候就開始變得有些不同。 宴清歌的這幅樣貌很具有欺騙性,眉毛細細彎彎的,一雙眼睛笑起來就似彎月,眼瞼下方的臥蠶讓她看起來很顯年紀小,最最重要的是,她只要一笑就似乎能聽到花開的聲音,很是治愈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