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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決愣住了。 每年年終,總會有民間藝人進宮來表演。其中有一項讓他最難忘,那便是火樹銀花。匠人用熱鐵以及火再以其獨特的技藝,使其散發出各式各樣的火花,那些銀花好看,色彩多樣。 此刻,明明未到年尾,可是他的腦子里竟然也出現了那色彩鮮橙的銀花。那些花在他腦中一一炸開,他一下子忘記了說什么好。 宴清歌用手摟住了晏決的脖子,憤恨的說道:我就知道他不安好心,想把我帶走。不過幸好晏容你不曾答應,否則否則我便再也不理你了。 晏決看向她的眼眸,那里頭有委屈還有威脅,他急忙的失笑道 :好我不會答應的。 他心中感觸良多,想重新定位一番宴清歌在自己心里的位置,可是這還未想出來,便又被宴清歌接下來的話弄了個煙消云散。 晏容,那只花你養的真好看,我可以吃它么宴清歌拉了拉晏決的袖子,眼睛眨了眨一直的看著他。 晏決見此,也不放下她,而是直接抱著她走進了內殿,將她放在了軟塌上。宴清歌依舊是睜著雙眼疑惑不解,晏決附上身來,用手掌遮住了她的雙眼,狠狠的說道:妄想! 這花是她送與他的,他一直都悉心照料,如今好不容易開了個花,怎能讓她一口吃掉。 宴清歌見想掙脫他的手掌,她眼前一片漆黑,卻又聽到晏決伏在自己的耳邊問道:清清,名字僅是清歌么 宴清歌點頭:是的呀! 晏決道:若是無姓,便與我一樣,姓lsquo;晏rsquo;如何 宴清歌一聽這話,反倒是一時沒反應過來。原主的名字就是清歌,她自然不可能多冒出一個姓氏來。可是如今,晏決的晏,與她的宴,雖說不是同一個字,湊一起倒也成了她的真姓名。這倒是有幾分巧合了。 她乖巧的回答:那我聽晏容的。 晏決聽到這話,恐懼的感覺又來了。他開始害怕,若是宴清歌知道了自己并非是她初見的那人,她會不會就此離開 他沉默了一會兒,手掌松了開來,躺在了宴清歌的旁邊,狀似十分隨意的問道:清清,最喜歡與我何時的相處呢 他用眼角的余光注視著宴清歌的反應,宴清歌似乎是在思考,他的心也跟著一塊提了起來。她皺了皺眉,似乎很難抉擇,終于,她似乎是敲定了,笑了起來。宴清歌的一雙彎眸看著晏決,回道:那必定是我與你的初遇了。那時候,我誤入了你們皇家狩獵場所,這才遇見了你,當時我就在想,這雙眼睛可真好看。你那時還指著我,喊著我大不敬。后來不也是來湖灌山找了我了么 宴清歌的話越說多一分,晏決的心就越冷一分。他似是墜入了寒冰窟之中,整個人連同手指都顫抖了起來。 半晌,他的臉色有些蒼白:是么 宴清歌回答:當然是呀。我只有你這一個朋友,晏容。 這話一出,晏決的神色就更冷了。 這樣啊 晏決起身,不再說一句話。獨留宴清歌一人在床上,看著晏決離開的背影,眼里閃過一絲笑意。 人與人相處其實就是一場博弈,在這場博弈之中,先上心的那人必定是最先有感觸之人,遇事也是最容易受傷的人。 * 孟連城從宴會回來之后,在房間里苦等了一天,直至深夜也不見宴清歌來訪。而他終于等不及,派出更多的人去找會道術的先生。只是他不知,他派出的那些人剛一出宮,就被晏決派人絞殺了。 眼看著離宮時間越來越近,孟連城索性打發自己武功高強的屬下在整個燕北皇宮搜查了起來,著重搜查晏容的東宮。 他的人雖然搜遍了整個皇宮,奈何晏決早就有所防備,叮囑宴清歌這幾日最好就使用隱身符咒或者變幻成原形躲進自己的床榻被衾之下。晏決位于冷宮,孟連城的手下自然不會搜查得有多仔細。 著重將東宮搜查了一番之后,終究是無任何收獲。派遣回國以及尋找大師的人也不曾回來,與此同時,伴隨著國師上寫的到訪時間亦結束。于情于理,孟連城都沒任何緣由在燕北皇宮待下去。 他最終還是回了自己的華北國。 孟連城一走,宴清歌也算是不用再每日躲在暖衾之下了,她又開始幫晏決覓食的行為。 只是她待晏決越好,晏決心中的恐懼就越大。 這種恐懼甚至超過了他對權勢的渴望,他只擔心有朝一日宴清歌會知曉真相離開他。向來會算計人心的晏決第一次有了懼意,害怕的情緒在他心中疊加,他憂懼不已。這種情緒伴隨著時間開始疊加,在晏決心中累積。若是說,晏決開始對宴清歌只有占有的興趣,那么現在多種情緒交織在一起,那早就不是最原始的興趣了。 而是越陷越深,兩年的相處,讓他徹底沉淪了進去。 當時信誓旦旦要教會這兔子何是情愛的人,最終卻反倒讓一只仍舊懵懵懂懂的兔子教會了他。 宴清歌開始想的是,入宮認錯人,找到真正的晏容,借以待晏容好以此來激起晏決的嫉妒。后來她想,這方法并不能給人真正的會心一擊。晏決此人,喜歡挑戰自己的感情,越是不能把握的,越是喜歡。 他像是一個自私的瘋子,所以她猜測著,若是讓他一直患得患失,讓他一邊貪戀著自己,另一邊,又害怕被自己發掘他真實的身份,這樣會不會讓他更容易陷入進去。要知道,太容易得到的感情往往也會容易被遺忘。 他控制不住他自己,最終選擇了妥協。 晏決這四年的情緒越發的內斂,平日里總是以笑示人,只是他的笑從未到達眼底。只有面對宴清歌時,才會露出真正的情緒。而宴清歌往往會以不合時宜的話,氣得他情緒失控。 情緒伴隨著壓力,這種壓力往往四年是一個分界線。在四年這個界限之時,情緒壓力會最大,讓人想辦法解決,若是解決不了,這些情緒壓力便會開始影響個人的生活。 晏決對宴清歌,毫無疑問是有感情的。 感情由淺入深需要一個過程,宴清歌讓晏決隨時隨地可能暴露的憂懼成為了這份感情的催化劑。 她猜測著,晏決是剛行動了。 他要開始著手解決晏容了。 是的,她擦測得沒錯。在承受了四年的憂懼之后,晏決已經放棄了打算名正言順的登上帝位的想法。 他現在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早早的將晏容處理掉。 不能讓清清發現了自己的身份。 若是清清知道了自己一直在欺騙他,她想必是會討厭自己的。只有晏決死去,讓一切都埋在他的嘴巴里,清清才不會發現。 即使自己一直頂著晏容的名頭,其實也不必在意。終究,這么多年,是他和她一起走過來的。那些藏起來的相處的記憶是真實存在的,并不是虛假的。 晏決做事從來都是深思熟慮,只有在面對宴清歌的事之時,才會顯露出少年人該有的急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