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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決見此,若有所思道:原來我的清歌,是這般怕癢啊 * 宴清歌不再言語,窩在了晏決懷里。她知道晏決此番回去會發(fā)生什么,他的四皇兄之后會被無故溺死,所有證據(jù)皆指向了他,實則是晏容下手陷害??墒腔实郾灰蝗~蔽目,本是要處死晏決,誰料當(dāng)年老太妃臨死之前,就是擔(dān)心皇帝偏心以及麗妃善妒,為了保全皇家血脈,下了一道手諭賜給了陳妃,算是免死。 晏決死罪雖免,可是從此與陳妃分隔,他被發(fā)送到了皇宮最偏僻的一角,從此以后,眾人皆可欺。而皇帝則讓陳妃余生為死去的四皇子祈福,從此再也不能踏出她的宮殿一步。 宴清歌真的要修煉什么法術(shù)么 不,法術(shù)這東西,三五年真能修煉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不成。 她要的,只是和晏決分離個五年。 在晏決的前半生,他要受盡清苦。他唯一的溫暖是來自陳妃,可是陳妃一旦被褫奪了封號,失去與他相見的資格,還有誰對他好呢 恐怕只有自己這個相處十幾天的小兔子了。 原主在陪伴晏決幾年的過程中,晏決尚未動心,是因為他不需要這陌生人給予的好意。可是,現(xiàn)在的她不同,她不是陌生人呀,她是晏容的舊識,她是他唯一贏過晏容的東西。她的存在,讓他心里稍微平衡了一點。可就是這么一個人,讓他稍稍有了成就感,又讓他的寒生有了一些暖意。 這些感情交織在一起,讓他無法只將自己當(dāng)成一個普通人。不破而立,做大事是這個道理,感情其實也是如此。 在他今后一個人孤守冷院之際,自己給予他的成就感與溫暖便會隨之放大,稍有控制不住,這么本該利用自己的人,碰的一聲,就將他自己折損了進去。 真是可喜可賀,拭目以待。 宴清歌想到此處,動嘴咬了一口晏決的手指。晏決又依舊打算溫情煮麥糖,用手指揉了揉兔子的鼻子,眼神帶著一股子不舍與感動。 感動 真的么 嗤,她不信。 第35章 深宮內(nèi)院, 偏僻一隅,一身素衣的宮女手上提著餐盒走進了這偏僻的宮殿。她邊走邊搓動著凍得通紅的雙手,進了宮殿之后, 身上更是打了一個寒顫。 一陣陣冷風(fēng)向著宮殿內(nèi)灌入, 雖說窗子已經(jīng)緊閉,可是那地上傳來的涼氣在這大冬日更甚, 殿內(nèi)沒有炭火, 陳列著一張簡單的矮木桌, 桌上放著一個茶壺以及一小杯盞, 細看過去, 那杯盞里的水竟然還結(jié)著冰。內(nèi)殿一張破床,床上的被子也是薄薄的幾張,晚上氣溫降低,這幾床被子根本起不到御寒的作用。 宮女有些憤懣的將裝著食物的餐盒直接甩在了桌上,餐盒落在桌面的力道連帶著矮桌狠狠的顫動了一番,最終歸于平穩(wěn)。 六皇子,請您用膳!宮女說著,也不見行禮, 將餐盒放在了桌面上, 立馬小跑著出了宮殿。 跪坐在地面上的小孩兒, 一身玄色的衣服, 嘴角露出了淺淺的笑意,像是盛開在春日的艷陽下的春花,在這殘酷的環(huán)境中, 他臉上沒有絲毫的埋怨與不平,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安然與平和,他伸出了一雙長滿凍瘡的雙手,將餐盒打開,隨后拿出里面那稍微冒著點熱氣的湯菜,將湯一口飲盡,一雙眼睛如同冬日打霜結(jié)冰的古井,沒有絲毫的表情。 只是這么一雙眼睛合著帶著微微勾起的唇角,總歸是有些違和。 晏決喝完了湯之后,身子才稍稍暖和一點,他拿起了筷子夾起一旁的菜,細細的咀嚼了兩口,隨即嘴角的淺笑收斂了起來。他似乎是愣了一會兒,半晌想起來之后,才又夾了幾筷子,沒有咀嚼的直接咽了下去。 晏決的視線又挪動到了一旁的杯盞之上,他用一只筷子,將那杯中的冰塊給戳了一小塊下來,隨后塞進了自己的嘴里,稍稍捂了一會兒,才吞了下去,做完這一套動作,他臉上的笑復(fù)又生了出來。 將餐盒收拾好之后,晏決從自己的袖中拿出了兩塊木雕,上面赫然是他自己曾經(jīng)的模樣還有一只傻兔子,當(dāng)時他明明很不屑的將自己這塊雕塑給丟了出去,可是隨后又偷偷摸摸的撿了回來,還帶進了宮殿。 之后,四皇子晏禩中毒而死,恰巧在此之前,他還想搶走自己這兔子的木雕,當(dāng)時他不愿意,譏諷了他那便宜四哥幾句,豈料晏禩回去之后,突然間就死了。所有的證據(jù)都指向了自己,他當(dāng)即就被判了死罪,幸好母妃拿出了太后的免死牌,這才救了自己一命。四皇子的母妃不甘心自己被貶至庶人,于是請求晏廷將自己放至這偏僻的宮殿之中,每每就在自己的吃食里,放點石頭子又或者干脆暗示尚司庭不必給自己送過冬棉衣,想凍死自己。 晏決想到這里,伸出手死死的攥住了自己的木雕。 他習(xí)慣了吃一塹長一智,那時他的譏諷透露出了他本來的性情,最終晏廷給自己的判決是什么心無長兄、內(nèi)無大智、性情尖薄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學(xué)會要隱藏自己的性情,隱藏個徹底。人人都喜歡性情溫潤又如玉者,那么他,為何不能選此作為自己的識人面呢 晏決嘴角的笑意更甚,伸出手,從桌子底下拿出了一本書,細細的讀了起來。 斗轉(zhuǎn)星移,那住在偏宮的孩子越長越大,常年的營養(yǎng)不足似乎讓他的身子有些羸弱,可是這并不影響他越發(fā)出眾的俊朗面容。他的一雙鴉羽似的長眉,高挺的鼻梁,以及薄唇,唇線略微的勾起,很容易引起人的親吻欲??墒窃谒玫奈骞僦校詈每吹哪^于那鑲嵌在眉毛下方的眼眸,像是夜半的照進湖水的月亮,平靜無波。偶爾,也會有人期望,讓一陣風(fēng)拂過,看看能否帶起漣漪。 晏決此時正坐在桌邊看書,燈火葳蕤,他時不時用毛筆在宣紙上寫下自己的見解,矮桌上擺著放在一起的兩只木雕,木雕之上,棱角之處已經(jīng)皆變得光滑又適手,可以瞥見已經(jīng)被人摸過幾多回。 突然間,一陣風(fēng)吹來將正對晏決的窗子猛的吹開,風(fēng)向一躍,吹到了桌上的蠟燭,蠟燭落下了幾個燈花,再一看,屋內(nèi)已經(jīng)站著一個人。那人身高八尺有余,穿著一襲黑色夜行衣,頭發(fā)全部被束了起來,一雙眼睛盯著正在看書的晏決,臉上有一道剛被劃破的傷口,正朝外留著殷紅的血。他的一雙眼睛內(nèi)帶著一股子野性,以及未掩藏的癡迷與偏執(zhí)。 晏決未曾抬頭,而是邊寫字邊問道:被發(fā)現(xiàn)了 那男子低聲應(yīng)了下。 晏決將字一一的寫完,這才擱下了筆,抬起了頭,注視著男子,也就是紀修。 可是受傷了 紀修急忙的掩蓋住了眼中的情緒。 晏決淺笑了一聲,起身走到了一旁的內(nèi)殿,出來之時,手中拿了個小瓶罐的藥,隨后他將那小瓶罐直接朝著紀修扔去,紀修一個閃身穩(wěn)穩(wěn)的接住。 晏決見此,伸出了手,好不真誠的鼓起了掌。 你的功夫可是越發(fā)的有長進了??磥?,我四年前讓你選的那批人,在你手上已經(jīng)訓(xùn)練得和宮中侍衛(wèi)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