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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清歌知道,從今以后,會有各種人排擠他、厭惡他、看不起他。 可是沒關系啊,她會陪在這個孩子身邊,陪著他一點點的涅槃,永遠。只有這樣,這個孩子才會把她當成他的唯一呀! 公主公主,你為什么要把我的腿砍斷了呀 為了讓你永遠不離開我啊! 外面傳來急忙急促的腳步聲,似乎發生了什么大事。 醫生說:宴小姐,可以去做下一項檢查了。 宴清歌乖巧的點了點頭,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宛如一朵雨后的粉色偏白的太陽花。可是誰都不知道,其實這是一株從根部腐爛的罪惡的水仙。 你以為你看到的就是真實的 不一定哦! 第8章 宴清歌跟隨著醫生朝著外面走去,去做其余的檢查,神色有些緊張不安,像是即將要去經受酷刑,而那酷刑的痛苦又不得不承受。 走在前面的醫生聽到自己身后的腳步聲越來越小,不由自主的回頭看瞧了一樣,就看到身后那女孩兒的腳步越來越小。 雖然對病人的各種情緒已經司空見慣,可是醫生身上始終還是有著人文情懷,他推了推自己的眼鏡:不要擔心,就和以前一樣,很快的。 宴清歌走到了醫生的旁邊,緊緊的咬著唇瓣:可是剛才我弟弟去幫我買東西了,現在還沒有回來,我擔心他。 醫生有些好笑:你弟弟又不是個小孩子,怎么話還未出口,一陣腳步聲就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 一群護士和兩個醫生從他的面前經過,神情緊張,急急忙忙的朝著旁邊走去,醫生頓時覺得有些不對勁,像是有受重傷的人要到醫院里治療一般。 宴清歌和醫生站在一邊,看著那群護士和醫生從旁邊走過,過了好一會兒,又一大群人推著一輛車走進來,有些護士的手上還有些紅艷艷的血,白色的衣服像是被浸染了的旗幟,她們的臉上沒有平和時的愜意,有的只是一種緊張外露的情緒。 醫生站在一旁,手插在口袋里,無奈的聳了聳肩:果然又出事了看樣子,還是個小孩子! 他一回頭就瞧見了宴清歌一臉煞白的模樣,眼睛里布滿了驚恐。以為她是被人嚇到了,醫生出聲安慰道:放心,只要你好好接受治療,絕對不會變成那個樣子走吧! 醫生朝著前面走去,走了兩步,發覺后面的人沒跟上。 他再回頭之時,只見宴清歌已經跑向了那個重傷的傷者處。 壞了!想到了剛才她說的話,醫生趕緊跟過去,兩人一路跟到了急診室門口,大門被合上的那一剎那,宴清歌突然間攤蹲在了地上。 醫生見到眼前的模樣,不知該說什么了。 過了幾分鐘,蹲在地上的宴清歌頭也未抬的出聲道:醫生,我能在這里陪著弟弟嗎聲音里充滿著內疚。 可是啊,只有她自己知道,語氣有多么的充滿憐憫,那被長發掩蓋住的眼睛,就有著怎么樣自信。 這個人,她心狠,她未達目的不擇手段。又是這個人,她卻擅長一步步的算計人心,當你真正意識到她的目的之時,你又沒有任何的想要去報復她的欲\望。言衡,被她織出的假象套得嚴嚴密密。 醫生不再說什么了,他有些無奈,這個女孩子看起來其實很執拗的:那你在這里待著,不要隨便跑,我還有別的事情需要我去處理一下。 宴清歌蹲在地上,當醫生轉身離開的那一剎那,她抬起了頭,頭發因為汗水的緣故已經有些粘在了耳邊,遮住了她耳邊的紅痣,她看著急診室上那閃光的三個字急診中,笑了笑,隨后站起身,伸出手指將耳邊的頭發捋到耳后,嘴唇輕輕張起又合并,在唱著什么歌,心情很好的坐在了門外的長椅上。 過了好幾個小時,急診室的門開了。醫生和護士從里面走出來,臉上的口罩都還未來得及摘下,就見宴清歌走了上來。 她的語氣很平靜,雙目直視著醫生問道:醫生,我弟弟怎么樣了 性命暫時是沒問題了,可是他的膝關節內側副韌帶斷裂了,沒有辦法復原,腿部雖然不用截肢,可是以后可能不會像正常人一樣行走,要借助一些別的工具。節哀! 宴清歌聽完了醫生的這些話,點了點頭。 護士在一旁覺得納悶,聽說宴家有兩個小姐,現在這個孩子是哪里來的,自然一目了然。本來以為這個jiejie是真心疼愛弟弟的,哪里想到,聽到這個消息,竟然還這么平靜。 她搖了搖頭,朝著外面走去。 剛走出沒幾步,就聽見從身后傳來的哭聲,壓抑得厲害。 護士回頭看了一眼,只看到她的肩膀在輕微的抖動。她心里瞬間覺得不是滋味,急忙離開了。 離言衡的麻醉藥失效還有好幾個小時,這期間發生了這么大的事,王媽自然不可能不知道。 絲毫沒有經過宴清歌的同意立馬打了電話告訴了車靜。 果不其然,自己兒子出事了,車靜二話不說,一會兒就來到了醫院,還帶著一個宴初葉。 宴初葉走到了宴清歌的面前,一出口便是:怎么回事,小衡不就是跟你一起來一趟醫院嗎,怎么會這樣 站在一旁剛從王媽那里知曉了具體的情況,知道自己兒子是去幫宴清歌買飲料,知道自己兒子以后就是瘸子的車靜,心里氣不打一處來。雖然說她心里不喜歡這個兒子,覺得他總是陰沉沉的,可是那畢竟是自己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到如今如今落了個殘廢的下場! 她狠狠的看了宴清歌一眼,又不能說她半句,只得拿著包走進了病房。 宴清歌站在病房的一角看著原本是一心想和言衡交好的宴初葉退到一邊,車靜也只是走進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宴清歌想,估計還沒有三分鐘,也退到了一邊。 宴清歌冷眼旁觀著這一切。她心里其實很明白,一開始也給了言衡機會,可是自己弟弟不珍惜,他一開始就討厭自己,甚至更加喜歡宴初葉。 如果任其發展下去,恐怕又是上輩子的結局。宴清歌想到了自己體會的痛,神色倏爾變冷。她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一旦有些事不按照自己既定的軌道發展,那么就算把軌道掰斷,也一定得讓它回到原位。 她拉了一張凳子,搬到了床邊,坐在了上面,一只手輕輕的摸著言衡的手。 這一次,她會對他很好很好,好到他再也容忍不下任何人。 一段感情的產生需要兩個因素,一個是劊子手,一個牧師。劊子手讓你知道是疼痛,斬斷四肢,而牧師扮演的則是,治愈你。 宴清歌要扮演的牧師,必須是一個人的牧師,這個人只能是言衡。而當言衡經歷過所有人的不屑的目光,卻始終有人對你不離不棄,你還會看得上宴初葉那細微的月光么 不會了。 因為長期生活在黑暗中經歷過陽光普照的人,不會再對出現的月光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