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鬧,搞基建呢!_分節閱讀_399
楚鈞變成小老虎去看他,他的態度敷衍得很,甚至把它趕去屋頂上曬太陽,簡直豈有此理! “晚膳呢?”楚鈞又問。 蘇近咽了口口水,根本不敢說下面的話,卻又不得不說:“童大人說,說……他晚上可能也在任府用膳,叫……不要準備。” 啪。 楚鈞手上的銀筷彎了。 床頭暗格里的玫瑰膏還是沒有用過,冬至開始他就想哄著童冉跟他圓房了,童冉也并未表示出拒絕,只是有點害羞。 但那個殺千刀的任進,搞出個什么蒸汽與風范雙動力的輪船,把童冉的注意力全部吸引了過去。 整整一個月,童冉不是早出晚歸去找任進,就是把自己關在偏殿的書房里,一關就是一整天。 偶爾一起用膳,楚鈞給童冉夾菜,童冉不知道盯著哪里發呆想事,無知無覺地吃下碗里的東西,就算放他平時不愛吃的,他也能毫無知覺地吃下去。 而僅有的一些對話,無非是童冉向他交代去向。 整整一個月忙下來,童冉眼睛下面已經泛起青黑,有時楚鈞變成小老虎進書房看童冉,能看到他煩躁的躺在椅子上,發很久的呆,然后突然跳起來在紙上寫他看不懂的算術題。 他這樣辛苦,楚鈞不忍苛責,但是這造輪船又不是上前線打仗,童冉也未免太投入了。 “今晚不準去書房。”童冉剛回宣室殿,楚鈞把他堵在門邊的墻上,手臂撐墻形成了夾擊,把童冉困在自己身前。 “我得計算材料的防腐蝕性,模型也還有點問題。”童冉道,推了推楚鈞,“你別貼這么近。” “朕不貼這么近,讓誰貼?”楚鈞仿佛一堵會移動的墻,不僅沒有后退,還更靠近了一些。兩人鼻息交錯,都有些恍惚。 “流氓。”童冉臉色微紅,視線都被楚鈞占滿,鼻端都是他的味道,手上身上貼著的也都是他的溫度,所有理性的思考都被扔了出去,身體的本能被輕易挑起。 “讓流氓親親。”楚鈞低下頭,一手掐住童冉的腰,把他按在墻上用力吻了下去。 熱情的吻普天蓋地而來,感性占據上風后,身體猛得從某種緊繃的狀態里釋放,親著親著,童冉感到一陣陣濃烈的疲憊襲來,這是他這些日子早出晚歸,通宵干活累積下來的疲憊,此時一同襲來,他幾乎立刻就歪進楚鈞懷里,睡著了。 輕輕的小呼嚕在耳邊響起,楚鈞抱住童冉,箭已上弦,箭靶卻罷工了。 “任進。”楚鈞咬牙切齒。 * 早上散朝,所有官員噤若寒蟬地退出大殿,不少平日跟任進關系好的官員向他投去同情擔憂的目光,而跟他不太對付的,比如戶部的官員,則投去了幸災樂禍的眼神。 傅霖也同其他朝臣一起退去,冷冷看了任進一眼,這位工部尚書并無太大過錯,不過是火車的修建過程里出了一點小意外,有兩名工人重傷,這在各類大工程中都是不可避免的,而陛下卻為此大發雷霆,還將他單獨留下。 跟童冉有關?傅霖猜測,他知道任進跟童冉走得很近。 那天傅老爺子傅菁突然親自來找他,談的當然也是楚鈞的問題。他原以為父親也會反對這件事,卻沒想到他的態度并不堅決,這讓傅霖意外的同時有了一絲動搖。 不過,也只有一絲。 最終,他贊同了父親慶元公的一些建議,不故意對抗,免得因此給大成造成不必要的內耗。但他的意見仍舊是不看好,只等著陛下和童冉之間先發生問題。 現在看,這個他等待的問題似乎是來了,近日朝中太平,以他對陛下的了解,陛下反常的憤怒很可能與童冉相關。 才一個月而已,這問題來的未免有些太快了。 傅霖微挑嘴角,兩個男人,到底不是長遠之道,接下來他只要等待即可。 任進被單獨留在殿中,心里忐忑。工地事故的事情他已經了解過,該做的補償也都如數發下,且加派人手進一步排查了工地上的安全隱患,一切都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可是陛下生氣了。 任進欲哭無淚。 有內侍進來,奉楚鈞之命帶他去宣室殿的書房。 宣室殿里,任進候在書房,陛下遲遲沒有出現。 大殿上的雷霆之怒尤在耳畔,即使任進心有余悸,而陛下的遲遲不來讓這種無形的壓迫和恐懼越加放大,他覺得如果陛下把他晾在這里一整天,說不定他自己就能把自己給嚇死。 “嗯?任大人?”童冉剛剛睡醒,路過書房就見到了任進,“你來面圣?”童冉就像在自家一樣輕松。 任進仿佛見到救命稻草,立刻哭喪著臉道:“童大人,陛下召我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