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情藥
謝飛云垂下視線注視著原田任叁郎向她伸出的這只手掌,沒有說話。 站在她面前的,是日本陸軍將領,去年他和他的部下還在金陵城里燒殺搶掠,而現在,他就站在她對面,風度翩翩地邀請她跳舞。 謝飛云的視線經過原田任叁郎的手掌,落在他腰間長長的軍刀上。 這把刀是這樣的光鮮亮麗,被擦拭得不沾意一絲灰塵,焉知有多少她同胞的性命就葬送在這鋒利的刀刃之下! 這樣一個無恥的惡徒,這樣一個劊子手,這樣一個完全的惡魔,竟然要邀請她跳舞!可恨她今日被趙宗海逼迫來到百樂門,那老畜生撤下了她身上所有的利器,她竟連一支用來自戕的珠釵都沒有! 謝飛云緊緊咬住舌尖,直到口腔中嘗出了血腥味,她才強忍住沒有落下淚來。她說: “你殺了我吧。我便是死,也絕不會和日本人有一絲一毫的糾纏。” 說完這句話,她便輕輕闔上了眼睛,好像在等待著原田任叁郎驟然暴起,拔出腰間的長刀砍下她頭顱的場景——就像無數日軍在金陵城里對平民百姓所做的事情一樣。 但是她預想中的場景并沒有出現。 原田任叁郎收回手:“謝小姐不喜歡跳舞,便也罷了。”他余光看見趙宗海雖然已經退開了很遠的距離,但視線仍然在屢屢向這邊瞟來,知道這位青幫的頭目心中正是惴惴不安之時,擔心精心挑選出來的女人惹惱了自己,便道,“謝小姐之無畏精神,我十分欽佩。只是你今日出來應酬,好像也并非你本愿,惹了我不快倒是不要緊,要是激怒了趙先生,怕是你就算全須全尾回去了,也沒有好日子過吧?” 他這句話倒是說得很正確。 趙宗??粗辛酥x飛云的漂亮知趣,一心要將她獻給日本人,她幾次尋死不成,已然被他看得死死的了,連如廁都有人跟著。眼下的情形,謝飛云向前一步,就是要任由日本人揉捏擺布,向后一步,就得被漢jian頭子調教折磨,兩邊都是深不見底的懸崖,而她站在中間狹小的石塊上,只覺得身心俱疲。 原田任叁郎看著謝飛云微微松動的神情,又道:“正巧我最近出入社交場合,身邊總是缺個女伴。謝小姐,跟在我身邊,對你而言或許是屈辱了些,可至少你也不會再被趙宗海虐待。” 謝飛云睜開了她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 “你收留我,對你有什么好處?”她直視著原田任叁郎,“還是說,你要我相信,一個侵略我祖國的國土,殺害我同胞的性命的日本人,其實是一個有著善心的大好人?” 原田任叁郎說:“我走在路邊,遇到一只被雨澆濕了毛的小貓,便動了想將她養在家里的心思。你不需要去理解我的意圖,哪怕是像我這樣在你眼里過于兇惡的人,偶爾也是希望擁有一只小貓的。” 謝飛云很久都沒有再說話。樂隊演奏的音樂又換了一首,她無意識地攏了攏身上的狐裘,再將頭抬起來的時候,她努力露出一個生硬的笑容: “……那就跳支舞吧,原田先生?” 新歷二月七日晚,百樂門舉辦了一場大型的舞會。舞會才剛剛結束,全申城還在觀望風聲的人就都知道了:趙宗海為了巴結日本人,把自己的情婦送給了原田任叁郎。 半夜十二點,吉田清長護送著微醺的原田任叁郎與謝飛云上了專車的后座。 按照常理,為了保護長官的安全,不能被確定是完全無害的支那人是不應當被一同帶回的,只是原田任叁郎看起來對這個謝飛云似乎非常感興趣,饒是原田任叁郎現在看起來已經不大清醒,吉田清長也只有硬著頭皮道:“將軍,回府上嗎?” 車中只有他們叁人,吉田清長理所當然地用了日語詢問,原田任叁郎點點頭,也用日語答: “直接回去,她一個華夏女人,掀不起風浪的。” 謝飛云安靜地依偎在原田任叁郎的肩膀上,佯裝不勝酒力合著眼睛,手指卻悄悄揪住了自己的旗袍下擺。 她意識到自己現在的狀態很不對勁。 她不是故意要貼在原田任叁郎的身上的,只是她現在手腳乏力,竟然連一絲力氣也提不起來。她的身體從內到外散發出一股奇怪的熱量,尤其是下體開始發癢,內里似乎已經開始分泌起液體來,讓她不得不夾緊了雙腿。 她不是不通人事的小姑娘了,回想一下舞池里侍應生遞給自己的那杯香檳,她就是再怎么蠢,也知道一定是趙宗海生怕她不配合,又特意給她下了助興的春藥。 謝飛云在心里恨不得將趙宗海碎尸萬段,面上卻生怕被原田任叁郎看出端倪,只能緊緊咬著牙關,她舌尖上才被自己咬破的傷口立刻又滲出血來。 然而她體溫燥熱,面色潮紅,與她肌膚相貼的原田任叁郎如何看不出來? 他的醉態本就有叁分是裝出來的,見狀便壓低聲音,用中文道:“你看起來不大舒服。需要幫忙嗎?” 謝飛云咬牙道:“不必了?!?/br> 原田任叁郎起初以為她的不適是因為發了急病,此刻低下頭,見她眼里水光瑩潤,聲音里也帶著媚態,這才反應過來: “原來如此,趙宗海給你下藥了?!?/br> 謝飛云還欲再說些什么,但此時汽車已經穩穩停下,竟然已經到了原田任叁郎在申城的住所。她渾身再沒有半點力氣,原田任叁郎便將她攔腰抱起,又一路抱著她走上了二樓。 原田任叁郎目前住在一所公館內,里面還都是西式的裝修。甫一上二樓,他便走向浴室,將謝飛云放進了浴缸里,又替她打開花灑: “你沖個澡,或許能好受一些?!?/br> 冰涼的水流猛地澆在臉上,謝飛云被凍得立時打了個激靈,之前難耐的燥熱竟然真的消退了一瞬,然而卻又在下一瞬便卷土重來了。她閉著眼睛抱膝坐在浴缸內,一聲不吭地由著冷水澆透了她的旗袍,原田任叁郎眼睜睜看著她開始持續不斷地哆嗦起來,連牙關都開始咯咯作響了,她也沒說要他把花灑停下來。 雖說過了舊歷春節,但如今申城的天氣還這樣寒冷,再這樣下去,她非得凍出病來不可。原田任叁郎擰緊花灑的把手,停掉了冷水: “你還好嗎?” 即使謝飛云已經被凍得手指都在顫抖,原田任叁郎還是看出她的兩頰泛著不自然的紅暈。他知道大約只這樣沖冷水是無用的,正想要把謝飛云從浴缸里抱出來的時候,卻看見她的臉上淌下兩行淚來。 她不說話,只是哭,甚至于連哭都算不上,因為她只是在掉著眼淚,竟然連一聲都沒有出。 原田任叁郎一瞬間覺得自己好像知道她究竟在哭些什么,一瞬間卻又覺得,他可能并不能完全理解她。 他俯下身,把渾身濕淋淋滴著冷水的謝飛云抱了出來,又將她放在臥室內的大床上。謝飛云一動不動地躺著,如果不是胸口還在上下起伏,看起來幾乎已經與死人無異。原田任叁郎伸出手,一顆一顆解開她旗袍的扣子,口中道: “謝小姐,失禮了?!?/br> 他將謝飛云的旗袍與內衣褲一一脫了下來,又找出一條寬大的浴巾攏在她身上,給她擦拭著身上沾上的冷水。期間謝飛云沒有做出任何反抗的動作,只有眼淚從兩側太陽xue流下去,在床單上洇濕開小小的兩團深色印記。 雪白的胴體橫陳在自己面前,原田任叁郎不得不承認,面前這個謝飛云的確是他遇見過的最有魅力的女人。她身體的每一個部位似乎都生得恰到好處,再豐滿一分便顯得風塵,再清減一分便顯得瘦削,而她臉上那雙正在默默垂淚的眼睛,任誰看了,都很難不被那樣深邃而復雜的目光所吸引。 原田任叁郎在床邊坐下了。他輕輕抓起謝飛云依舊顫抖著的兩只腳踝,慢慢向上推去,使她的雙腿張開,她仍然在不停分泌液體的陰戶立刻便出現在了他的面前。謝飛云的兩瓣yinchun像是邀請,又像是推據,扇貝一樣嬌怯地翕張著,原田任叁郎思索再叁,終于沒有再猶豫。 他緩緩俯下身,張開嘴唇,用舌尖輕柔地舔舐起那兩片yinchun來。 精┊彩┇文┊章:wоо⒙νiρ﹝Wσó⒙νiρ﹞woo18.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