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知音(7)最熟悉的陌生人(弟弟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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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一航確實在一瞬間想罵“我cao你媽”來著。 可他從來不這樣罵人,所以只說了個“我”字就忍住了。 當(dāng)然還有一個原因讓他罵不出來——他覺得口味太重了。 于是他只能黑著臉問還在石化中的錢雪:“要不咱們報警吧,告他猥褻。” 錢雪瞪了他一眼,“樂樂這孩子挺不錯的,你跟他一個孩子計較什么。話說你找到人沒有啊,咱們趕緊干正事吧。”她一邊說一邊收拾行李。蔣樂走了,她也該走了。 趙一航吃癟,一邊幫著收拾行李一邊抱怨:“我辦事你就放心吧,倒是他,小小年紀(jì)就去酒吧賣唱,和女人開房,還覬覦有夫之婦,怎么可能是好孩子?他今天為了錢陪你逛街,明天就能為了錢和別的女人睡……” 趙一航?jīng)]再說下去。他掀開枕頭看到了一沓嶄新的百元大鈔。 正好是兩千塊。蔣樂拿走了吉他,卻把錢雪給他的所有錢都退回來了,一分沒收。 錢雪看著這沓鈔票心里說不清的滋味,嘆息道:“看看你自己吧,也好意思說人家。樂樂這孩子人品不錯,你就盼著他點好吧。” 錢雪真的很欣慰。和蔣樂接觸后她發(fā)現(xiàn)蔣樂是個很有趣的孩子,有夢想有堅持也很有自己的想法。他就是再正常不過的一個高中男生,有自己喜歡的圈子,也有喜歡的老師喜歡的朋友,和很多成績不錯的普通高中生一樣,開朗朝氣,完全沒長歪。 他已經(jīng)高二了,應(yīng)該也沒機(jī)會再長歪了吧。他非但沒長歪,甚至可以說很優(yōu)秀,以后一定是個棟梁之材。 趙一航當(dāng)然沒有不盼著他好,滿腹的牢sao還不是因為吃醋嗎。雖然一開始是他自己說不想和蔣樂接觸的,讓錢雪想去自己去就行了。 但他提醒錢雪:“jiejie,剛剛你跑來給我開門所以沒看到,其實那小子在你身后看我時眼里有敵意,當(dāng)然就那么一下,之后就裝的很好了。他為什么要對我有敵意?肯定是對你有意思。” “你說他為什么對你有敵意,還不是因為你?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裝什么高冷,對我愛答不理的,讓他還以為你對我不好,我在給你當(dāng)舔狗。”錢雪想起之前趙一航讓她在蔣樂面前丟了面子還有點小生氣。 隨后她又悵然:“不過你說得對。我?guī)状稳嬖V他是拿他當(dāng)親弟弟了,我已經(jīng)不知道還要再怎么解釋比較好,可他似乎還是喜歡我。不過他這個年紀(jì)的孩子,我對他好,他喜歡我也正常吧。喜歡就喜歡唄,這孩子清楚著呢,也沒想怎么樣。” 這才是一個正常的少年看待感情的方式。錢雪多少覺得蔣樂和過去的自己在感情問題上很相像。這樣想想對他更有好感了。 “jiejie我知道錯了,我當(dāng)時那樣還不是因為……哎也是,我和他那么小的孩子計較什么,我很大度的。”趙一航說“我很大度”時態(tài)度像個怨婦。 錢雪無奈又寵溺地笑:“好啦快走吧,你和她約的幾點?別讓人家等急了。” “我才沒和她約時間,咱們幾點去她就得等到幾點,她哪敢不等。”趙一航忍不住從鼻腔中發(fā)出一聲不屑的輕哼。 正要走時錢雪突然想起了什么來,去衛(wèi)生間涂了自己那支正紅色的口紅。 ※※※※※※※※※※※※※ 一位五十多歲的中年婦女在包廂里焦躁不安地坐著。 她染著蜂蜜茶色的頭發(fā),隱隱能從發(fā)根處看出有幾根白色。臉上的妝容精致漂亮,不過細(xì)看可以看出臉上和額前有幾道輕微的皺紋。她怎么看都是身材管理比較好的女人,雖然冬天的衣物都比較厚重不顯身形,可她一點也不顯得臃腫。 和那些喜歡穿大紅大綠的中老年婦女不同,她很會打扮自己,耳環(huán)項鏈戒指一樣不少。衣服搭配很有層次感,深咖色的長款毛衣和圍巾,搭配著淺咖色的羊絨外衣。哪怕全身上下沒有一件名牌,她也考究得像一個貴婦。 她焦急地等待著什么人,坐立難安。 終于,門被推開了,走進(jìn)一對郎才女貌的青年男女,正是錢雪和趙一航。 這個中年婦女有點畏懼兩人的目光,可她還是強(qiáng)打起精神直視著二人,對著趙一航諷刺道: “我說小誠啊,你們不愧是親姐弟,你姐把你坑成那樣,你居然還敢和她打交道,還和她一塊對付我。小心哪天她再把你賣了你還幫她數(shù)錢呢。” 兩人落座后,趙一航親昵地從后方環(huán)住錢雪的腰,并朝對面的女人比了一個“噓”的手勢:“劉女士,慎言。我和jiejie不是親的,我也不叫什么小誠,我說過了,我叫趙一航。” 劉女士,就是劉艷雯。趙一航和錢雪費(fèi)盡千辛萬苦才發(fā)現(xiàn)她的下落。 劉艷雯有點煩躁:“隨便你叫什么吧,你們想怎樣趕緊說!我懷胎十月生你們不容易,你們別太逼人太甚了!” 劉艷雯很清楚自己的兩個孩子為什么而來。她隱瞞婚史和生育史,編造了被渣男騙財騙色墮胎流產(chǎn)蹉跎了光陰的悲慘身世,嫁到了安城這個好人家,現(xiàn)在生活幸福美滿,夫家根本不知道她還有兩個孩子。她過去對兩個孩子不好,一定讓他們懷恨在心,現(xiàn)在他們要拿曝光當(dāng)籌碼向她這個不稱職的母親勒索錢財。 錢雪面對著這個陌生的母親開了口:“劉女士,我和一航商量過了,給我們五十萬吧,五十萬,我們馬上就走,你的事我們絕不和別人多說一個字。” “五十萬?!”劉艷雯的臉有點扭曲,“你們怎么不去搶!我明白地告訴你們,我做微商基本不賺錢,我就是個全職家庭主婦,我老公一年工資二十萬要顧全我們一大家子,你就是逼死我我也拿不出這么多錢。我老公人非常好,他不該被我連累,我養(yǎng)了你們這么多年,給我留條活路吧。” 她居然好意思說養(yǎng)了他們那么多年。她連法定的撫養(yǎng)子女義務(wù)都沒完成,真是恬不知恥。 工資情況和錢雪掌握的差不多,劉艷雯應(yīng)該沒說謊。 錢雪和趙一航對視了一眼,做出讓步:“好吧劉女士,我們也不為難你。這樣好了,要是你肯去給我爸靈前上一炷香,這個價格可以往下壓。你看一航馬上要結(jié)婚了,按泰城現(xiàn)在的行情彩禮要十八萬八,你這個做母親把這份錢出了吧,不能再少了。” 一下子降了這么多,劉艷雯的臉色有所緩和。不過聽說錢才多死了她很意外:“你爸死了?什么時候的事?” 錢雪把錢才多從工傷癱瘓到過世的經(jīng)過向她大概講了講。 “他把自己的遺體捐獻(xiàn)了,沒有墓地,想悼念他只有靈位。” “他到死還在看你的照片。” 劉艷雯本來還很鎮(zhèn)定,聽到這話有點繃不住了,一邊掉淚一邊笑,妝都有點花了。她和錢才多從高中驚艷的偶遇到日后步入婚姻的殿堂,美好回憶不在少數(shù)。當(dāng)年還是她追的錢才多,錢才多是她認(rèn)真去愛的第一個男人,也是她第一個男人。 他從來都沒什么過錯,他是全世界最不會犯錯的人,哪怕離婚了,他在劉艷雯心中的形象依然極好——不像李平升。 有些事她沒辦法跟孩子們說清楚。和李平升廝混并不是因為她已經(jīng)不愛錢才多了,只是因為錢才多在她身邊時總是說教讓她煩得很,而且他總是出差,她太寂寞了,才把感情分給了風(fēng)趣幽默會哄人的李平升。 “他活該!活該到死都見不到我。我跟他談過,我說我可以把小誠給李平升養(yǎng),讓他忘記這些事我跟他好好過日子,是他自己說什么都不同意非要離的,那他為什么要想我?舍不得我為什么非要跟我離!” 錢才多有他的尊嚴(yán)和底線。哪怕心里再愛,他也無法容忍伴侶的背叛。原則比愛情重要,這是錢才多教給錢雪的。 錢雪實在沒忍住損了她一句:“你有臉嗎。” 這話把劉艷雯從悲傷的氣氛中拉了出來,她抹了抹臉上的淚水,平復(fù)到之前鎮(zhèn)定自若的狀態(tài),接著和他們二人談判: “我可以回去看你爸,可是十八萬八還是太多了,你媽我拿不出這么多錢來。這樣吧,我確實也沒怎么養(yǎng)你們,我給兩萬塊就當(dāng)是這些年的補(bǔ)償了。” “劉艷雯女士,你是沒搞清楚狀況嗎?”沉默了許久的趙一航開口了:“你根本沒有和我們談判的資格,我們要多少,你就得給多少。剛才壓了價格是還念在你生了我們,不是我們怕你。” 趙一航從包里拿出一份資料遞到劉艷雯手上:“我們敢來找你就是有備而來的,你家的情況我們很清楚,只要我們愿意,我們可以馬上聯(lián)系你老公還有你還在上學(xué)的兒子,把你的事告訴他們。你結(jié)過婚,出軌有婦之夫生子,把孩子打得皮開rou綻一輩子留疤,樁樁件件你老公和孩子都知道嗎?尤其是你兒子,知道自己的媽是這種毒婦會怎么想?” 劉艷雯死死瞪著錢雪和趙一航二人,可她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哦對了劉女士,你就不好奇你兒媳婦是誰嗎?我們不介意把這條消息也告訴你家里人,真的不介意。”趙一航笑盈盈地拉起錢雪的手,“就是她。就算你不愿意給十八萬八給兒子當(dāng)彩禮,那你姑且當(dāng)做把這錢給你女兒置辦嫁妝吧,如何?” 劉艷雯頓時覺得五雷轟頂。她感覺眼前都黑了:“你們倆開什么玩笑?” 錢雪道:“我們沒有開玩笑。我們……”她緊張到手心出汗了,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表達(dá)。 還是趙一航接過了話茬:“我們有男女關(guān)系,以后會以夫妻身份住在一起,懂了嗎?你生的好兒子好女兒做了這種事,你敢讓你家的人知道嗎?我們可以把這份光榮在你認(rèn)識的人里傳播,反正我們離開安城不會受什么影響。別人信不信那是他們的事了,我們只負(fù)責(zé)把事情喊出來。” 他們完全不擔(dān)心劉艷雯為了和他們魚死網(wǎng)破,反拿這件事當(dāng)曝光的籌碼威脅他們。劉艷雯手上什么證據(jù)都沒有,只要趙一航和錢雪愿意,要是這件事真的爆出來了,他們可以找各種證據(jù)說明她造謠誹謗。劉艷雯現(xiàn)在生活安穩(wěn),絕對不想卷入這種事端,可錢雪和趙一航?jīng)]什么好怕的。 “不可能!”這事太驚世駭俗了,劉艷雯完全不敢相信,她顫抖著用手指著從自己肚子里生出的兩個怪物:“空口無憑……你們少編這種匪夷所思的故事騙我!” 不相信也正常。 趙一航直接扳過錢雪的頭親吻她,錢雪很配合地跟他唇齒相纏。這決不是姐弟間能做的事。 一吻結(jié)束,趙一航唇上染了jiejie的口紅,原本秀氣的臉帶了點妖異,他挑釁似的問:“劉女士,信了嗎?不信還有更刺激的,你年紀(jì)大了,怕你受不了。” 劉艷雯氣的有點懵了。她七竅生煙,被一腔怒火驅(qū)使著站起身,揚(yáng)手想打錢雪的臉,“一定是你這個賤女人對不對?一定是你!你小時候害我,大了又勾引你弟弟,他還小,你怎么能這樣!”她的聲調(diào)拔高了幾個度,比刮黑板的聲音還刺耳。 錢雪很無語,劉艷雯和李平升這對jian夫yin婦怎么腦回路這么像,憑什么都覺得是她勾引弟弟啊。 劉艷雯的巴掌沒落下來。 她被趙一航鉗住手腕推回了自己的座位上,趙一航對她滿臉的厭棄:“你老實點!別一副假惺惺為我好的樣子,我告訴你,是我非纏著我姐不放的,從頭到尾都和她沒什么關(guān)系。我姐是正常人可我不是,我變成這樣,都是你害的。” 是不是劉艷雯害的根本無所謂,趙一航只是想氣她。 錢雪在一邊補(bǔ)刀:“劉女士你想想清楚,現(xiàn)在我的要求是十八萬八再加上去看我爸,你要是把我惹不耐煩了這價格我會再往上提。哦對了,我看你小兒子蔣樂模樣不錯,反正我是個賤女人,我有本事勾引你大兒子,就有本事把你那個未成年的漂亮小兒子也收入囊中,你要不要試試看?” 蔣樂,是劉艷雯的第叁個孩子。 <<<<<<<<<<<<>>>>>>>>>>>>> 錢雪內(nèi)心os:“樂樂不愧是我弟弟,我弟弟真厲害。” 蔣樂內(nèi)心os:“這女人總看著我笑是不是對我有意思。”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當(dāng)!本作者的套路大家猜到了嗎?大家想想看,邢凱睿出現(xiàn)了五章,劉遄飛出現(xiàn)了叁章,鄭闕出現(xiàn)了四章,而且只是出現(xiàn)而已。所以蔣樂如果只是個平平無奇的路人甲,我憑什么讓他和女主共處十天,憑什么用整整六章來寫他,還讓他當(dāng)番外主角? 其實從一開始相遇就是有預(yù)謀的,現(xiàn)在基本上真相大白啦,完整的真相復(fù)盤在下章。 大家?guī)е系垡暯蔷涂梢苑判幕乜辞傲铝耍粫兄鹘鞘钦l的莫名其妙感,也不會有拆cp的膽戰(zhàn)心驚感了。我說《知音》番外有點邪惡,僅僅是因為蔣樂在不知情的情況對親jiejie有了點單箭頭并且yy了她,僅此而已,所以我說的是怕極端潔癖黨接受不了。 ps: 我朋友挺喜歡蔣樂弟弟的(我真的有這么一個朋友),因為我給他的人設(shè)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