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川淡定的伸出手指：“等價交換，是煉金術(shù)的基礎(chǔ)同時也是一直不變的原則，可以說是絕對的，但賢者之石號稱是可以打破等價交換的存在。”

    “這樣能打破平衡的東西你覺得會是什么？”西川推了推眼鏡，透明鏡面后的雙眼緊閉，明明應該什么都看不到，然而他卻始終和常人一樣，不，是比常人，比他們都能看的更加透徹。

    “那樣的東西又是如何存在的？”

    愛德華怔住了。

    “這個問題當時無解。”西川放下手，微微俯下身面對著愛德華。

    “那么換一種探究的路線。”

    “我曾經(jīng)就曾經(jīng)猜測過，真理，也就是等價交換要是觸碰，其實從始至終都一直在實行，沒有真的被打破的話，那么，其實使用了賢者之石也是有代價的，但是代價為什么沒有顯示在使用人的身上？”

    “很簡單。”西川聳了聳肩。

    “因為有別的東西替使用人交付了代價。”

    “賢者之石。”西川垂眸，在說出這四個字后就又再次合上眼簾。

    “能夠替人將一切代價抵消掉的代價，這樣的賢者之石會是什么？”清冷的聲音在房間里回響。

    “那自然是……可以交換一切代價，可以讓等價交換滿意的……”

    “夠了！”

    愛德華放在身邊的手猛地握緊，身體因為激動而小幅度的顫抖著，他臉上的神色有些掙扎，帶著諸多的不解和逃避。

    “……”圓掃過垂著頭咬牙不語的愛德華，西川微微睜開眼，推了推眼鏡。

    “愛德華。”

    愛德華沉默不語。

    西川沒有停下，暗沉的光芒在他的瞳孔中劃過，如流星般轉(zhuǎn)瞬即逝，透著極深的理智和無情，就像是剔除了某種情感，拋去了除了某些東西以外的一切一般，繼續(xù)說道：“我要告訴你。”

    “即使知道這些，我也沒有要打算停下。”

    身子猛地一頓，垂著頭的愛德華瞪大了雙眼。

    要說了已經(jīng)說完了，西川起身站了起來，將帽子再度戴上。

    “我的目的不在賢者之石的制作，我只是想要研究，研究真理，然后了解自身。”想要知道，那個人的事情，自己的事情，他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以及，那個人和他到底是……

    西川垂在身邊的手輕輕攥緊，黑色的帽檐在他的臉上投下一片深色的陰影。

    “所以，不管如何，要是有人能找到一塊石頭，我會愿意繼續(xù)跟他進行交易。”

    轉(zhuǎn)過身，西川走向大門。

    “你沒想過要放棄嗎？”

    愛德華的聲音忽然從身后傳來，放在門把上的手停止向下壓的力道，西川背對著他，淡淡的說：“放棄……是不可能的，那是和我存在的意義所相等同的東西。”

    “如果不去追尋那份答案，我將一無所有，所以，怎么可能放棄的了。”

    “而且。”西川回過頭，空洞透徹的褐色眸子對上的愛德華看向他的眼睛，即使看過了地獄的光景，知道了現(xiàn)實的殘酷……

    “你們不是也沒有打算放棄嗎。”

    金色的瞳孔閃耀著耀眼的光芒，那樣璀璨燃燒著斗志的雙眼可不是放棄的人會有的。

    咔嚓。

    病房的大門關(guān)上，愛德華隱約間聽到了門外，西川在和他的下官瑪利亞和丹尼他們道別的聲音。

    ……

    從醫(yī)院離開，西川回到了自己定下的的旅店，圓在拐彎的角落那里掃到了上面來監(jiān)視他的人，但他沒有理睬。在夜幕降臨之后，他就在那些人的監(jiān)視下，在關(guān)上燈的瞬間，悄無聲息的消失在了房間之中。

    在被封鎖著的第五研究所。

    一個黑影從天空略過。

    站在下面巡邏的士兵沒有一個人察覺到那個黑影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