俠客行GL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2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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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槐瞇起眼睛,收斂了鳳眸凌厲,有些懶洋洋想:杜蔗說的不錯,難得喜歡,騙著哄著扣著霸著,我什么手段沒有。 她張開口,極慢極慢的念道:“李昭雪。” 那聲音聽入李昭雪的耳中,好似幻月迷音一般,竟有些不真實。可明明這人就在身邊,貼著自己耳朵說話。 李昭雪應(yīng)了一聲,輕如低哼。 扶槐不曾聽清,偏過頭正對上李昭雪投來的目光。她微微揚起唇角,笑意一點點蔓延,似牡丹花次第綻放。 李昭雪見她雙眸含情脈脈,一時失了神智:“……宮主,我,我有一事求你。” 扶槐見她欲言又止,心中難免納悶:她從未要過甚么討賞,必不是金銀珠寶,這才難辦。天下之事沒幾件我做不到,但也不能輕許諾,且問問再說。 “昭雪想家了?” 李昭雪眼前一亮,喜上眉梢。她賣身契將至,一旦到期她就可以回家。但扶槐從沒有提前,李昭雪恐她不放自己走,如今聽她道破,連忙頜首:“是有些。” 扶槐正要出行,帶她一道并不費事:“好,我送你回去。” 李昭雪一驚有些難以置信,來不及高興就升起萬般不舍。她望著扶槐,心生蕩漾,一時情不自禁便湊上前去。 蜻蜓點水的一下,卻叫扶槐心情大好,拉回來扣住親了個夠。兩人從外間糾纏進(jìn)臥室,鞋襪衣衫散落一地。 扶槐盡了興,覺得腹中饑餓。慵懶的支起身,搖動金鈴喚婢女送來晚膳。 諸宜宮是金迷酒醉的銷金窟,扶槐身為宮主,衣食用度亦是極盡窮奢。婢女魚貫而入,涼碟熱菜滿滿一桌。另有三層木架放著拼盤,上面蜜餞果脯,中間各色炒貨,下面應(yīng)季鮮果。 李昭雪枕在扶槐身側(cè),聽見婢女關(guān)門離開,迷迷糊糊的問:“起床吃飯?” “不了,不想動。”扶槐懶洋洋的回道。 李昭雪有些困倦,此言正合她意。她往扶槐身邊靠了靠,闔眼就要沉沉睡過去。 “有些口干。” 李昭雪漸入夢鄉(xiāng),身體發(fā)沉,意識渙散,聽得迷迷糊糊,張口就說‘喝些水’,但身體已經(jīng)不受控制,嘴唇只微微動了動。 扶槐抬手掩唇打了個哈欠:“給我倒杯水來。” 李昭雪猝然一驚,猛地睜開眼睛。只一彈指的時間,腦中還是空白一片,她已經(jīng)擁著錦被坐起來。略定了定神,她起身走下床。 三月天氣乍暖還寒,海上更甚。屋里燒著銀絲碳,暖如初夏。 李昭雪的手腳不住輕顫,極盡克制才穿上里衣褲。床邊擱著卷云案,案幾上放著朱漆描金冬籃,冬籃內(nèi)襯棉布填鵝絨。茶壺沸水放在其中,二三個時辰也不會變涼。 李昭雪試了水溫,端著白瓷杯遞到扶槐嘴邊。扶槐嘗了半口,只覺無味,起身披了一件外衫走到桌邊坐下,端起硨磲金耳杯一飲而盡。 “來。”扶槐扭頭招呼李昭雪,“過來吃飯。” 李昭雪擱下白瓷水杯,依言走過去,提起金壺提扶槐斟酒。扶槐看著酒杯漸滿,眉梢挑起她笑道:“這么乖?與我喝上一杯。” 李昭雪捧起酒杯,烈酒滾入,心中陣陣發(fā)冷:好險,好險,我險險恃寵而驕,我怎可恃寵而驕。李昭雪,你是鼎魚幕燕,生死榮寵皆在她一念之間啊。 她越想越后怕,扶槐近來心情好,溫柔旖旎自己便忘乎所以,沉迷溫柔鄉(xiāng)。忘了她喜怒無常,暴虐薄情。 李昭雪抬手去摸后腦勺,那處傷口已經(jīng)痊愈。她用盡全力一按下去,內(nèi)力從丹田涌出,順著經(jīng)脈直至指尖。這一下沖撞,猶如針扎刀戳,疼得仿佛舊傷撕裂。 扶槐見李昭雪喝了半杯竟然嗆出來,登時哭笑不得,伸手奪過酒杯:“好了好了,別勉強,坐下吃菜。” 李昭雪依言坐下,扶槐夾了一片水晶魚生遞到她唇邊。李昭雪怔怔望著生魚片,心中想著:我若說不愛吃,她可會勉強? 應(yīng)該不會。 李昭雪終究沒說,她張開嘴咬住那塊水晶魚生,細(xì)細(xì)咀嚼慢慢咽下。 如今她已經(jīng)明白,自己為何不說:許多人,許多時候,試不起。 一言失誤,或許就是天翻地覆。 一腳踩空,或許就是萬丈深淵。 或許不是,或許是柳暗花明,可扶槐一旦惱怒又將她扔回島上怎么辦? 她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