俠客行GL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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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孤桐看著沿途牌匾,理了理思緒,斟酌道:“這把火好巧不巧,燒得正巧是武道大會的擂臺房舍,就算是巧合也夠遲城主頭疼。至于建鄴城來的那些大人物,武道大會還有兩月,不知是提前過來,還是為這場火而來。” 蕭清淺微微頜首,這場火的確蹊蹺。武道大會五年一期,各城輪換。以建鄴城次數(shù)最多,口碑最佳。如果建鄴城不能舉辦,倉促之間,其他城只怕也難接手。但何人會阻止武道大會?這其中有何利益關(guān)系? 兩人皆是一籌莫展,只得商定主意,先往城主府。如若遲否不在府中,就去找風(fēng)媒打聽白鳶之事。 過了朝天大道,眼前霍然出現(xiàn)一條河。這就是龍藏浦,繞過鐘樓石上向西北,從東水關(guān)流入。由東向西將建鄴城一分為二。 兩岸垂柳如茵,樹下系著驕驄。一眼望去,寶馬雕鞍的游俠兒、磊落豪雄的武林人與尋常走商小販、閑漢婦人混沌在一起,絲毫不見疏離。 秦孤桐觀察片刻,露出贊嘆的笑意,感慨道:“這位遲城主,定然了不起的很。” 這座城,有奇異的包容感。 這里是江湖人的城,亦是尋常人的城。 蕭清淺微微頜首:“的確,一城見一人。建鄴城百年不過兩任城主,各有風(fēng)骨,便如這城。” 秦孤桐聞言大為好奇,連忙追問道:“建鄴城只有兩任城主?第一人任城主不過在任二十一年,那現(xiàn)任城主多大年紀(jì)?” 她起先聽聞是蕭清淺舊友,以為年紀(jì)相仿,或稍稍大些,如今看來至少半百。 蕭清淺與她沿著河岸而行,笑道:“這我不知,不過建鄴城有數(shù)十年無人管理。” 遲岳死后,其妻兒聽從他臨終囑咐,不論何人挽留,毅然決然離開。自此,建鄴城成為無主之地,江湖勢力紛紛涌入。 那段時(shí)間,也是江湖最為瘋狂之期。景家遠(yuǎn)盾海外,江湖各方勢力占山為王,據(jù)城而守,互相傾軋械斗。 尸橫遍野,血流成河。地?zé)o寸草,樹無全皮。村舍十空其九,百姓易子而食,哀嚎遍野。 然而即便漫天黑幕日月無光,亦會有星辰閃耀。 除了廬巢七俠四處奔走勸和,各地俠客志士以暴制暴從未停止。豪俠梟雄相繼意識到,繼續(xù)紛亂殺伐下去,未必能拼出個(gè)敗寇成王,反倒是大家一起完蛋。 天下逐漸安定,然而建鄴城依舊是幾方勢力把控,不時(shí)就有火拼,常常波及百姓。 武歷四五十年,料峭春寒。有女子布鞋單衣,遠(yuǎn)行而來。滿面風(fēng)霜立于鬧市,見城中亂象,連嘆三聲:“遲否?遲否?遲否?” 拔劍而起,誅暴平亂,三日肅清建鄴城。 秦孤桐聽得熱血沸騰,連連感慨。蕭清淺怕她被石橋階梯絆倒,剛要開口提醒。 驀然間,人群突然嘈雜喧鬧,路人紛紛涌到河邊墊腳張望。石橋之上更是瞬間擠滿人,甚至有人運(yùn)起輕功,只為搶一處落腳之地。 秦孤桐雖好奇卻不欲多事,手牽蕭清淺,逆著人群欲下橋。 “清淺。” 耳邊一聲輕語,蕭清淺暗驚,駐足望去。 晴云輕漾,熏風(fēng)無浪,一艘錦帆畫舫緩緩而來。兩位雙鬟玉童彎腰,將珠簾勾起。青飛疏快步走出,縱然如此,亦不失謙謙君子之風(fēng)。 岸邊驚呼連連,竊語嬌笑響作一團(tuán)。 青飛疏朝著兩岸微微欠身,臉上笑意雍容溫和,宛如三月春風(fēng)。一城之主,不見威儀凌厲,仍能讓人傾服,這便是東君青飛疏。 他抬頭望了蕭清淺一眼,低頭而笑。青袍羅袖一甩,指尖拂過懷中琶琶。 當(dāng)年曾許,重逢江南,為卿撥弦彈。 防盜 天青垂水,日暮落河。青飛疏立于舟上,橫抱琵琶,慢捻輕撥。 邏逤檀板,龍香柏?fù)堋=鹂|繁花,螺鈿雙鳳。高昂處如急風(fēng)驟雨,欣喜雀躍。低回時(shí)似冷月輕煙,哀懷感傷。音律清雅,聲飄云外。 “哼。” 秦孤桐牽著蕭清淺,將她拉近自己。嘴角一撇,義正言辭的說:“人多,別擠著。” 蕭清淺靠在她身邊,聽她胸膛中戰(zhàn)鼓擂擂,抬眸看去:阿桐極力擺出一副熟視無睹的模樣。然而緊抿的唇角,緊繃的身體,無不在泄露她嚴(yán)陣以待的緊張。 “阿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