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俠客行GL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4

    這屋子寬大空曠,布局卻是極古怪,兩個廂房隔間的墻壁只有一人高,所有東西都貼著墻邊安放,倒是一應(yīng)俱全。

    屋子中間有根鑄鐵巨柱,比百年老樹還粗些。那根鐵柱仿佛是隨意做成的,竟然不是渾圓,仔細(xì)看還能看出當(dāng)初熔煉的物件。鐵柱突兀的立在屋中,上面掛著四條手腕粗的鐵鏈。

    鐵鏈很長,秦孤桐順著看過去,突然一懵!那是一張毫無血色的臉,膚色宛如半透的美玉,然而那下面浮現(xiàn)的一根根青筋卻讓人害怕。整個人消瘦嶙峋只剩下皮骨,一襲白衣空蕩蕩地掛在身上。

    四根鐵鏈分別鎖著手腕腳腕,她孤零零地站在那兒,凄清寂寥。似乎覺察到秦孤桐的目光,她微微抬起頭。秦孤桐這才看清她的面容,那雙眸色極淺,像秋水無痕般澄澈,卻幽暗空洞不見流光。

    秦孤桐鼻尖一酸,無端生出一股悲慟。

    那張清麗絕塵的臉上,全無半點喜怒神色。若不是天下絕無這般巧奪天工的手,秦孤桐幾乎認(rèn)定她是一具木偶。

    那女子低下頭,秦孤桐趕忙定了定心神。她移開目光,掃視整屋,見慈姨正蹲在一個爐子前,手里拿著扇子,不時掀開白瓷藥罐看一眼。這場景十分怪異,慈姨穿富麗堂皇,眉畫柳葉鬢堆鴉,插著數(shù)根金釵,卻干著丫鬟仆從的活。

    秦孤桐又看了一眼白衣女子,心道:她這副樣子,就算不鎖著手腳,眼瞎也干不了活,只能委屈慈姨在這幽谷里照顧她。

    秦孤桐思伸手摸摸懷中的信件,想著不知還要等多久,就見慈姨站起身,繞身珠珞搖晃。她扶了一下發(fā)邊金釵,用絲帕裹著藥罐的手柄,將藥湯倒入碗中。

    慈姨端著藥碗走近白衣女子,她將藥碗抬到嘴邊吹了吹,對著白衣女子說:“好燙,還不能喝呢。”

    秦孤桐心想:慈姨真是溫柔。

    她這念頭剛一升起,眼前卻突成驚變!

    慈姨揚手一潑,guntang的藥湯盡數(shù)淋在白衣女子身上。一襲白衣,瞬間染上大片污褐色。白衣女子渾身一顫,慈姨放聲大笑:“哈哈哈哈哈,少喝一碗你這怪物也死不掉!他知道個屁!只要你活著就行。哈哈哈,你這丑八怪怪物。”說著將藥碗砸在白衣女子身上。

    ——哐當(dāng)!

    瓷碗摔的四分五裂,剛巧掩蓋了秦孤桐拔刀的聲音。

    她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腦子空白一片。看著白衣女子喜怒不驚的臉,秦孤桐硬生生壓下滿腔的驚怒,緩緩將刀推回刀鞘。

    “都是你啊,都是你啊!”慈姨突然幽怨地嚎叫起來。那聲音像深夜里北風(fēng)呼嘯枯林,如鬼哭,如狼嚎。

    秦孤桐深深嘆了口氣,她不知該憎惡還是該同情。這一方世外桃源一樣幽谷里,或許關(guān)著兩個瘋子。一個是瘋了困在這里,一個卻是困在這里慢慢瘋了。

    慈姨哭號半天,許是累了,突然快步走到屋子?xùn)|側(cè)。那里桌上放著一方鏡子,慈姨將臉伸到鏡子面前,對著鏡子看了又看,一邊用手絹小心擦拭眼角,一邊喃喃自語:“花了、花了...”

    秦孤桐看著她夸張的妝容,看著她眼角遮掩不住的皺紋,心中酸澀,只覺得百感交集,不忍再看。

    就在她打算離開之時,卻見慈姨受驚般猛然退后一步,接著慢慢轉(zhuǎn)身,緩緩走到白衣女子面前。她嘴唇輕顫,低聲不知說了一句甚么,彎腰撿起地上的瓷碗碎片。

    秦孤桐看著她舉著瓷片靠近白衣女子,不想也知她要作甚,頓時心急如焚,幾乎就要沖下去。可又想到,一旦撞破此事,日后該如何是好?方老爺那里又要怎么交代?

    “年輕又怎的,你這怪物,我當(dāng)年也是……”慈姨絮絮念叨著,手上毫不猶豫的用力一劃,殷紅的血液順著半透明的臉頰滑溜。慈姨伸手接住,血液在她掌心聚集,她低頭舔舐,“甜...好喝...”

    “吼!”屋外突然傳來一聲獸叫。

    慈姨將白衣女子一推,疾步走到窗前,只見不遠處的林子里大片的山雀驚飛。動靜越來越遠,想必山中野獸竄進谷中。她正要關(guān)上窗戶,卻聽見遠處人呼喊聲。她心里一驚,定神聽了聽——“慈姨,你在哪啊?我是阿桐啊,慈姨....”

    慈姨趕忙清洗的手上血跡,整理衣服走出去。她又急又怕,生怕秦孤桐找過來,走得飛快,連續(xù)踩了幾次裙擺。待看見秦孤桐一直在洞口附近,不曾亂走。她心里石頭才落下,掉粉的臉上擠出笑容:“阿桐啊,今天怎么有空來看慈姨。”

    秦孤桐看著她那張臉,幾乎要吐出來。她從懷中掏出方興給的信件,強忍著惡心說:“大少爺?shù)男牛f是有急事。”

    慈姨顯然也是一愣,伸手接過信。順勢要握住秦孤桐的手,秦孤桐哪里肯讓她再握,假意搽汗避開,口中掩飾地說:“也不知道什么事情,大少爺催得急,害我一路跑過來。”

    “你這孩子,能有什么急事這般要命。”慈姨從懷中掏出手帕,抬手要給她擦汗。

    秦孤桐沒想到自己聰明反被聰明誤,連忙伸手接過手帕:“我自己來就好。慈姨,你快看看信,少爺還等著回復(fù)。”

    她佯裝擺弄手帕,目光卻盯著慈姨拆開信封,打開信紙。宣紙薄透,依稀可以看見幾個字。

    慈姨展信一看,心里冷笑一聲。她見秦孤桐正低著頭整理衣衫,便說:“你在這兒等會,我去給大少爺回封信。”

    秦孤桐連忙點頭應(yīng)允,見她越走越遠,心里那口濁氣還是悶著。她忍不住往東南方向看。那處低洼,站在谷口是看不見的。然而那張清麗蒼白的臉,卻在眼前如何也抹不去。

    秦孤桐一時恍惚,往那方向走了二三步才驚醒過來。她連忙往慈姨木屋方向看去,不見人影才安心些許,默念道化心法——千事萬物,無不能以道化之......

    待她運功一小周天,慈姨也春風(fēng)拂面地走來:“阿桐,讓你久等了。”

    秦孤桐見她步伐輕快,笑意盈盈,可眼神怪異的很。頓時想起她剛剛的惡行,只覺得面目可憎,惡心不已。

    強忍著不適,秦孤桐上前接過回信。她借口大少爺在等,不做停留立刻離開。無數(shù)次往來暗道,卻第一次覺得透不過氣。仿佛四周密布兇獸,用利爪撓著巖壁。刺啦、刺啦.....一聲聲要撓進人心里。

    待書柜緩緩合上,秦孤桐才緩過勁。她背靠著墻壁,抬手擦擦汗。望著手里的信封,秦孤桐生出一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