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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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一次兒媳婦聽話不說還能懷孩子,大師厲害! 蘇洵轍雖然不知道大師是怎么教導(dǎo)別人家的兒媳婦的,但大師賣假藥,賣紅土這事是鐵板釘釘了,不用問,和劉家人一樣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蘇洵轍說:“這事兒得報警,別的不說,誰家孩子不是孩子?她們坑害了這么多人,就是在牢里待一輩子都贖清不了她們的罪孽!” 牽涉到自家人的事情,蘇洵轍一向護(hù)短且不講理。 人被訓(xùn)得和狗一樣聽話,那這事還了得嗎? 他說干就干,和蘇綿一起去了警局。 受理這事的是嚴(yán)書梁,看見父女倆頭都大了,“……你們蘇家人真是命運(yùn)多舛啊!” 事關(guān)當(dāng)?shù)刂伟埠驼x的問題,嚴(yán)書梁去醫(yī)院給蘇洵白錄了口供,隨后又派車去了劉家。 為免打草驚蛇,這事兒辦的極為隱秘。 出來的結(jié)果卻不盡人意,嚴(yán)書梁跟蘇綿說:“劉家人不承認(rèn)買中藥和紅土的事情,他們說這是求來的。我甚至派人走訪了你小姑姑的鄰居,那戶人家也說他們只是和大師探討佛教,等我們再問,人家就說他們是心甘情愿給大師添香油錢的。” 別說,村里的老太太們都挺懂的,牽扯到佛教的事情,怎么能說花錢買呢?那是求!是求!!! 嚴(yán)書梁很為難:“你小姑姑這件事兒真要追究起來,最后肯定是和劉家掰扯。畢竟劉家母子都說了,是他們逼著大師開藥,大師也是姑且一試。” “而且,劉老太太還讓我給你們蘇家人帶話,說你們要真想追究這件事兒,他們劉家也要追究你們蘇家擅闖民宅打人的事情。” 清官難斷家務(wù)事,這年頭誰家沒有一本難念的經(jīng),家暴,家暴怎么了?在村子里絕大多數(shù)人看來,倆人吵架動手打媳婦是個常見的狀況,要真指為這種事情和娘家鬧,甚至要把娘家送到警局,這女方和女方家里也是有毛病。 蘇洵白都這個歲數(shù)了,她和劉家撕破臉,這日子還能不能往下過了?離了她還能找個好老爺們嫁嗎? 所以蘇老太太就給蘇洵白支招了:“你先晾著劉成才幾天,等他這臭毛病改了,他媽跟你道歉,保證以后不讓你再吃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你再和他們回家。” 蘇洵白當(dāng)下反駁:“可是劉成才他們差點(diǎn)就害死我了!” “那你這么老大的人了,還能和他離婚嗎?洵白,媽歲數(shù)大了無所謂別人的嘲笑,你也無所謂了嗎?”說來說去,老太太還是覺得人活在世上最重要的是臉面。 女人對女人的要求有些時候比男人對女人的要求還要高。 蘇洵白有些喘不上氣,蘇老太太還在說:“這事錯不在你,該拿喬的地方咱一定得拿住了,省的劉家把自己當(dāng)盤菜。當(dāng)然,該教育劉成才的地方,媽也會為你出氣,你得爭氣,回了劉家拿出點(diǎn)氣勢來!” 蘇老太太好像同一部分人一樣,她幫親,又放不下理和世俗的成見。 蘇洵白想離婚的心情,再一次受到了動搖。 她不算新時代的女性,心里頭也有一道聲音,離了婚,離開男人,她能過好日子嗎? 她沒有孩子,歲數(shù)也不小了,二婚男方八九不離十要帶著前妻的孩子,她能處理好嗎? 直到一句清朗的聲音響起。 蘇明賢說,“奶,不能讓小姑回劉家。” 蘇老太太沒去劉家鬧,她沒能看見劉家的態(tài)度,但蘇明賢和蘇綿看的仔細(xì)。 蘇明賢不容置疑道:“劉家人心術(shù)不正,小姑回去等于羊入虎口,況且這種事情有一就有二,給小姑送回去我并不放心。” 蘇老太太聽到這話臉色不太好,她作為一個過來人,很清楚的明白女人離婚意味著什么。 蘇洵白和蘇洵北不一樣,蘇洵北是個男人,踏實(shí)肯干,現(xiàn)在還是村里的村支書,膝下沒有一兒半女,男人四十一枝花,他正是散發(fā)人身魅力的時候,別說找個三十來歲的二婚的婦女,就是找個二十來歲的姑娘都有人樂意嫁。 可蘇洵白是個女人,上了歲數(shù),女人最好的青春都被劉成才耗光了,不和劉成才死磕到底讓劉成才養(yǎng)著還能怎么辦呢? 別的不說,就說劉翠蘭,離了婚,就只能找個五十多歲奔六十的老寡夫嫁。 蘇老太太有她的顧慮,但年輕一輩看的多,眼界廣,婚姻在他們眼里并不是生活必需品。 女人也不是男人的附屬品。 蘇老太太出了屋子去想事情。 蘇綿給蘇洵白遞小米粥,蘇明賢離開,屋子里只有蘇綿一個小姑娘,霍曉曉大隊上還有不少事兒要忙,看她恢復(fù)好早就走了。 蘇洵白滿腹的話,只能說給小侄女聽。 “綿綿,你上過學(xué),有文化,你說姑姑要離婚嗎?”見蘇綿愣神,蘇洵白又緊跟著道:“姑姑有點(diǎn)怕以后再婚還是遇到和你姑父一樣會打姑姑的男人,那姑姑這輩子是不是就完了?” 蘇綿把手上的勺子遞到蘇洵白的手上,見人神情厭厭惶恐不安,干脆伸手握住了蘇洵白的手,“姑,我們老師說,人的命運(yùn)掌握在自己的手上。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只有靠自己,你才能真正的高枕無憂!” “可我,可我什么都不會啊……” 蘇洵白委屈巴巴的低頭,她啥本事沒有,只會洗衣做飯,這就是她為啥劉老太太一求她,她就同意喝觀音土的原因。 蘇洵白心里比誰都清楚,自古婆媳關(guān)系不好的根源,為啥有兒媳婦虐待婆婆,婆婆要是個富婆,兒媳婦敢嘚瑟嗎?換言之,兒媳婦要是個富婆,能幫助自家男人,婆婆能磋磨媳婦嗎? 第945章 得錦旗1 劉老太太近年來對蘇洵白好,一方面是她知道對媳婦好兒子才親近她,另一方面就是五房有錢,劉家能沾到好,她哪里會天天和搖錢樹甩臉子。 蘇洵白再記恨劉家,隱約也明白,離開了劉家,她什么也不是。她的暴脾氣,可都因為本事沒啥本事只會咋呼后被現(xiàn)實(shí)狠狠摩擦磨平了。 “小姑姑,你這種思想是不正確的!知識改變命運(yùn),勤奮鑄造未來!只要你肯學(xué),你可以來五房做工,每個月的錢都夠你花了!” 蘇綿總結(jié):“還要什么男人要男人?要他花你的錢打你的人嗎?” 蘇洵白錯愕,“可是,孩子……” “如果小姑姑你想要孩子,可以去孤兒院領(lǐng)養(yǎng)一個,那里的孩子大多都很懂事。”蘇綿說的頭頭是道。 蘇洵白覺得蘇綿這一番話給她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是啊,飯她會做,錢她也能學(xué)著掙,找個男人結(jié)婚干啥?給她下藥要她命嗎?還是給她巴掌讓她死? 離婚!!! 必須離婚!!! 蘇洵白把事情考慮好,接下來的一切就好做多了。 唯一不太順當(dāng)?shù)木褪青彺宓膸讉€大師還沒伏法認(rèn)罪。 光指望被洗腦成功的幾戶人家站出來舉報是指望不上了,蘇綿跟蘇洵轍說:“小姑姑這些年對我都不錯,她受了委屈,我肯定要給她討一個公道,劉家那邊不方便動手,但這群坑蒙拐騙的,我必須要給她們一窩端了!” 蘇綿不認(rèn)大房,和蘇老太太的關(guān)系也僵硬了下來,但一碼歸一碼,像是蘇洵北和霍曉曉他們這些對蘇綿真心實(shí)意好的人,蘇綿不認(rèn)為她要翻臉不認(rèn)人。 蘇洵轍知道他閨女是個熱心腸,還樂意見義勇為,學(xué)了醫(yī)之后更是在沈家的大院那晾曬藥草,免費(fèi)幫著村里的人看病。 可智斗歹徒殊死搏斗這事蘇洵轍可不放心蘇綿來,他擼了擼袖子:“這事兒不用你多cao心,爸去解決!” 蘇綿抿了抿唇,毫不留情道:“你怎么解決啊,‘大師們’的受眾對象都是已婚婦女啊!” 蘇洵轍:“……已婚·不聽話·生不出兒子·少男不可以嗎?” “我覺得你得給自己一個清晰的定位!” 蘇懟懟嘆了口氣,“爸,你嚴(yán)肅點(diǎn),這事咱們得趕在嚴(yán)叔他們之前讓‘大師們’認(rèn)罪伏法!我都想好了,讓二伯娘送我去套話。” 這么危險的事情,蘇洵轍臉色一黑,當(dāng)下就給蘇綿否決了。 蘇綿對蘇洵轍最有耐心了,她給蘇洵轍分析:“嚴(yán)叔他們需要時間去調(diào)查這件事情,誰知道那幾個女人會不會察覺到危險提前跑路。咱們家飯店出了中毒事件后很不景氣,是需要一面錦旗來幫忙的。這對我們來說很重要,我不能放棄這個機(jī)會。” 見蘇洵轍聽懂了她的意思,蘇綿緩緩松了一口氣,可下一瞬間,蘇洵轍就改口道:“讓你大哥穿小裙去引誘不可以嗎?” 蘇綿面無表情:“那您去和哥哥說嗎?” 蘇洵轍質(zhì)疑:“你是不是不想給我養(yǎng)老?” “難道不是爸你想要考驗和大哥脆弱到不堪一擊的父子情嗎?” 蘇洵轍:“……”行吧,又被發(fā)現(xiàn)了!!! 父女倆商量好,蘇綿就讓霍曉曉帶著她去找了大師。 悠水鄉(xiāng)里的大師在山腳那蓋了個簡陋的小茅房,專門用來和村子里的人交流會面。 和這種歪門邪教沾邊的,多少都是搞封建迷信的,這東西就得有了證據(jù)才能一告一個準(zhǔn)。 霍曉曉黑著臉,拉扯著蘇綿的手腕兒到了地方。 冷不丁看見兩個生面孔,大師們都很警惕。 為首的是個又黑又壯的女人,嘴角有個痦子,蘇綿目測估計她得有個一米七五的模樣,渾身上下彌漫著一股酒rou味。 “不知道這兩位施主是來?” “大師,借一步說話。”霍曉曉給為首的女人遞了個眼色,兩個人忙到了小茅屋里嘰喳。 蘇綿的目光不著痕跡的放在另外兩個大師身上。 三個女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diǎn),就是壯碩。 單看面相就不是什么善茬。 蘇綿適時的露出不耐煩的表情,兩個大師視線一直放在蘇綿身上,謹(jǐn)慎又不懷好意。 大概過了十多分鐘左右的樣子霍曉曉和大痦子從房門里出來。 霍曉曉兩雙手緊緊握著大痦子的手,“那就麻煩大師多費(fèi)心了!” 大痦子笑的眼睛都看不見了,應(yīng)聲道:“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我們這邊統(tǒng)一探討佛法,你明天早十點(diǎn)給你兒媳婦送來就成!” 蘇綿當(dāng)著大師們的面兒鬧霍曉曉:“什么統(tǒng)一探討佛法,我和小姐妹們約了出去玩,我不信這玩意兒,我不來!” 大痦子慈眉善目:“這位夫人,探討佛法不用您很多時間,您明天先來一趟,若是不喜歡,往后推了就是。” 蘇綿大概還要說點(diǎn)什么,霍曉曉一巴掌拍到她肩膀上,呵斥她:“大師是得道高僧,你且給我消停一點(diǎn)!” 蘇綿縮了縮身子,瞪著一雙杏眼不甘示弱的回看。 伯娘侄女對著演,就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接話,霍曉曉總算是給蘇綿從屋子里扯了出來,隔得遠(yuǎn)了還能聽見兩個人的爭執(zhí)聲。 大痦子心里的疑慮這才打散。 第二天來的很快。 早九點(diǎn)半蘇綿就被霍曉曉扯到了茅草屋里,霍曉曉又和大師說了兩句話,對著蘇綿的背影冷笑了一聲這才離開。 茅草屋的窗戶一早就被關(guān)上了,屋子里沒接電,只點(diǎn)了蠟燭。 蘇綿看見這次上課的不光有她還有另一個不知姓名的女人。 女人懷了四個月的身孕,她身材嬌小,跪在地上,虔誠又敬畏的看著大師的方向,隨后又抱著個藥碗喝藥。 還沒有到早課的時間,三個大師鎖門的鎖門,在小屋子里吃飯的吃飯。 蘇綿湊過去問身邊喝藥的女人:“你這碗里的不是藥吧?你喝的是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