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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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桃詫異道:“你又重新裝修了?” 程季恒:“小公主怎么能住普通房間?當(dāng)然要住公主房。” “……” 我竟無言以對。 陶桃輕嘆了口氣,又問:“你從什么時候開始裝修的?” 程季恒實話實說:“遇到你們的第二天。” 陶桃都不知道該說他有先見之明好,還是該說他老謀深算好。 不過足以見得他對小奶糕是真的很用心。 這對她來說就已經(jīng)足夠了。 電梯很快就到了二樓,門打開后,他們將紙箱搬出了電梯。 裝著小奶糕衣服和玩具的那兩個箱子比較輕。兩人一人搬起了一個紙箱,隨后陶桃跟著程季恒朝著主臥走了過去。 主臥面積很大,不僅帶有獨立的空中陽臺和獨立的書房,還有兩個衣帽間,一個男主人用,一個女主人用。 男主人的衣帽間從入住那天開始就被征用了,女主人的衣帽間一直是空著的。 不對,也不是全空著的。 陶桃走進衣帽間后,看到梳妝臺上面擺著四個大小不一的禮品盒。 盒子看起來很精致,讓人忍不住的想去看看里面到底裝了什么。 陶桃好奇地問了句:“那是什么?” 程季恒沉默片刻:“你的生日禮物。” 陶桃怔住了。 四年,四件生日禮物。 她忽然想起來了很久以前的一件事。 那時他們還在一起。 某天晚上,她做了一場夢,夢到了已經(jīng)去世的奶奶。 在夢里奶奶叮囑她,一定要好好記住自己的生日,因為她走了之后,就沒人給她過生日了。 然后她就哭了,痛哭流涕地哀求奶奶不要走,但是奶奶走得很堅決。 她再一次地體會到了被拋棄的滋味。 她不想被拋棄,也很怕被拋棄。 后來,她被他喊醒了,卻依舊沉浸在悲傷之中,縮在他的懷中哭得泣不成聲。 他一直在很耐心地哄她、安撫她,緊緊地將她摟在懷中,像是哄孩子似的輕拍著她的后背,語氣溫柔的像是浸了水。 等她的情緒穩(wěn)定下來之后,他才詢問她夢到什么了? 她把自己的夢告訴了他。 說完之后,更難受了,眼眶又酸了。 她很想奶奶,想爸爸mama,想有人給她過生日。 就在她倍感無助的時候,他對她說了句:“以后我給你過生日。”他的語氣依舊溫柔似水,卻不失堅定,像是在發(fā)誓,“每年都過,一年不少,直到我死。” 那時她把他當(dāng)成自己唯一的依靠,對他深信不疑。 但是他一走就再也沒回來過,還給她留下了一個假地址。 她一直以為他在騙她。 然而那把同心鎖和這四個禮物盒子卻又向她證明了他沒有騙她。 他真的回去了,也真的每年都會給她準備生日禮物。 心臟忽然開始發(fā)疼,像是被刀割了一下。 陶桃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抬頭看向了程季恒,壓抑著怒火問:“你為什么要晚回去兩個月?” 如果他沒有晚回去的話,一切都會不一樣了吧? 第58章 陶桃以前從來沒想過問他這個問題。 四年的時光足以將她對他所有的感情全部消磨殆盡, 她不再愛他,也不再怨他,所以當(dāng)年他是否回去過對她而言已經(jīng)不重要了。 但是現(xiàn)在, 她真的很想知道他為什么要晚回去那兩個月?為什么要給她留下一個假地址? 程季恒卻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不是不想回答, 而是不敢回答, 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當(dāng)時的他有恃無恐, 自信地以為她永遠不會離開自己,也沒有意識到自己有多愛她, 所以從未將她放在心里最重要的位置上。 他明明能在兩個月的期限內(nèi)去接她回來,卻偏要將東輔的事情全部都處理完了再去接她。 她把他當(dāng)成了生命中的唯一,他卻將她放在了一個次要的位置上,直到她消失了,他才意識到這顆桃子對他來說有多重要。 是他親手將她弄丟了。 這四年以來, 他每天都生活在悔恨與自責(zé)之中, 但無論他再怎么痛苦, 也無法挽回自己所犯下的錯誤。 更何況,他所承受的這些痛苦比不上她所遭受的千分之一。 陶桃卻被他的沉默激怒了, 再也無法克制情緒,眼眶酸熱,怒不可遏地開口,逼迫他回答問題:“說話呀!為什么要晚回去?” 程季恒眉頭緊促,欲言又止,垂在身體兩側(cè)的雙拳緊了又松,松了又緊, 最終卻只能對她說一句:“對不起。” 陶桃的視線模糊了。 這不是她想要的答案,她聽他說過無數(shù)遍對不起, 可她不需要他的對不起,一點也不需要。 她只想知道他為什么要那么對她? 那份早已被消磨殆盡的怨恨在頃刻間死灰復(fù)燃。 她抬起手擦了擦眼淚,目光決然地看著他,一字一頓道:“我不接受你的道歉,也不會原諒你,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程季恒感覺到了她的怨恨與憤怒,卻又無能為力。 他不能跟她說實話,不能承認自己過去有多么的有恃無恐,最起碼,不能親口承認,不然她更不會原諒他。 他沉默著打開了鞋柜,從里面拿出了一雙紅色的拖鞋,放到了她的腳邊。 拖鞋的鞋面上,印著卡通米老鼠的頭像。 在云山時,她給他買過一雙黑色的印有卡通米老鼠頭像的拖鞋,當(dāng)他第一眼看到這雙拖鞋的時候簡直是嫌棄極了,覺得這雙拖鞋又丑又幼稚。 但是他回到東輔之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無比喜歡那雙拖鞋。 拖鞋意味著家,是她為他帶來的人間煙火的一部分。 所以他又買了一雙一模一樣的,同時還買了一雙同款的女士拖鞋。 之所以給她買紅色的拖鞋,是因為她原來在云山穿的那雙也是紅色。 但是這雙鞋買回來之后就一直放在鞋柜里,放了整整四年,直到今天他才有機會拿出來給她穿。 柜子里還放鞋一雙兒童拖鞋,是粉色的,鞋面上印著小豬佩奇。 看到紅色拖鞋的那一刻,陶桃的眼眶又濕了。 過去的點點滴滴他都記得,哪怕只是一雙拖鞋。 她根本無法說服自己他不愛她。 程季恒這個人,永遠這么討厭。 這時臥室門口傳來了腳步聲,聽聲音應(yīng)該是司機和阿姨搬著箱子過來了,陶桃趕忙擦了擦眼淚,同時轉(zhuǎn)身蹲了下去,裝作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的樣子去揭封在箱口的膠帶。 不一會兒,司機和阿姨就搬著兩個箱子走進了衣帽間,將箱子放下后,兩人就離開了,去搬剩下的幾個箱子。 在臨走的時候,阿姨問了程季恒一句:“今天中午會帶著孩子回來吃飯么?” “不回來了。”程季恒計劃著下午帶著她們母女去逛街,“晚上再回來。” 正在從箱子里往外拿衣服的陶桃忽然說了句:“回來,別天天帶著她在外面吃飯。”她又補充道,“剛搬家她會不習(xí)慣,盡量讓她在家吃飯。” 程季恒不假思索:“好。”隨后對阿姨說道,“以后都聽太太的,我也要聽她的。” 阿姨笑著回道:“好。”然后詢問陶桃,“太太,中午要吃什么?” 這聲“太太”把陶桃的臉都喊紅了,語無倫次地回道:“什么、什么都行。” 阿姨工作經(jīng)驗豐富,很懂人情世故,這次將詢問范圍縮小了一些:“吃米飯炒菜?還是吃餃子?” 其實陶桃想選擇餃子,因為這是她們母女倆搬過來后的第一頓飯,應(yīng)該吃一頓象征著全家團圓的餃子,但是她又覺得吃餃子太麻煩了,而且時間也太倉促——她和程季恒收拾完東西就要去接小奶糕,阿姨一個人肯定忙不過來。 想了想,她回道:“中午吃米飯炒菜吧,晚上再吃餃子。”下午沒什么事,她還能幫著阿姨一起包餃子。 阿姨點頭:“好。” 差不多等到十一點半的時候,陶桃和程季恒一起去接小奶糕下課。 接到孩子后,驅(qū)車回家。 在回家的路上,小奶糕好奇地好奇又充滿期待地問了mama一句:“我們現(xiàn)在是要回爸爸家么?” 陶桃柔聲回道:“對呀,mama今天早上不是已經(jīng)跟你說過了么?以后我們要和爸爸住在一起了。” 小奶糕:“我們會一直和爸爸住在一起么?” “當(dāng)然。”這次回答問題的是程季恒,他坐在副駕駛,回頭看著女兒,“以后我們一家人再也不分開了,爸爸和mama會一直陪著你。” 小奶糕超級幸福,立即舉起了小手,比剪刀狀:“耶!” 程季恒目光柔和的笑了,不過最后還是糾正了女兒一句:“現(xiàn)在我們要回的不只是爸爸的家,也是你和mama的家,是我們的家。” 小奶糕點頭啊點頭:“好的!”她還像是個小大人似的認認真真地說道,“因為mama是爸爸的老婆,我是爸爸mama的小寶貝,所以我們是一家人!” 陶桃又氣又笑,輕輕地戳了一下她的小腦袋:“你懂的還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