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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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季恒看她不理自己了,又開始沒話找話:“你準備做什么飯?” 陶桃言簡意賅:“土豆餅。” 程季恒:“還有呢?” 陶桃:“米粥。” 程季恒:“聽起來不錯。” 陶桃沒理他,一心一意地切菜。 程季恒無奈:“你就不能多跟我說兩句話么?” 陶桃:“你剛才不也是這么跟我說話的么?” 程季恒:“……” 真是因為話少生氣了?還有沒有天理了? 他立即解釋:“我沒有故意不理你,我……”但是才剛解釋到一半,就被她打斷了—— “你能不能少說兩句?讓我安靜一會兒行么?” “……” 說得少生氣,說得多也生氣。 行,老子閉嘴,從現在起你休想再聽見老子說一句話。 程季恒從來沒有這么憋屈過,換了別人,敢這么對他,早被他收拾老實了,卻唯獨拿這顆傻桃子無可奈何。 她在他的人生中,開拓出了一個又一個例外。 程季恒噤聲后,陶桃也沒主動搭理他,心無旁騖地做飯,而且沒了程季恒的干擾后,她做飯的速度都加快了。 切好土豆絲和胡蘿卜絲后,她從櫥柜里拿出來了一個不銹鋼盆,將剛才切好的菜絲放進了盆里,又將之前準備好的面糊到了進去,最后又打進去一個雞蛋,加鹽和胡椒粉,用筷子將盆里的食材攪勻。 開火,平底鍋加熱,倒油,放入生餅,小火慢煎。 沒過多久,廚房里就飄滿了香味。 將最先煎好的兩張土豆餅從鍋里夾出來后,陶桃沒再往鍋里放生餅,而是看向了程季恒:“你要不要嘗一嘗?”說著,她還從筷筒里拿出來了一雙筷子。 程季恒一言不發地朝她走了過去,接過了筷子,夾起一張餅,對著吹了兩下,嘗了一口。 “好吃么?”陶桃滿含期待地看著他。 雖然剛才已經下定了決心不會再多說一個字,但面對著她的這種目光,程季恒的決心瞬間分崩離析:“好吃。” 陶桃笑了,程季恒輕而易舉地捕捉到了她眼神中的狡黠。 那一刻他明白了,這顆桃子是故意的。 她早就看出來了他在跟她賭氣。 果然不能小瞧女人的第六感。 無奈地嘆了口氣,程季恒心累地說道:“我一直以為你是個老實人。” “我本來就是。”陶桃一臉傲嬌,重新拿起了不銹鋼盆和小勺,繼續往鍋里放生餅。 程季恒站著沒動,依舊立在她身邊。 火和油鍋散發著滾滾熱氣,姑娘白皙的額頭上已經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原本白中透粉的臉頰也變成了白里透紅。 她周圍的一切都很老舊:使用了多年的抽油煙機發出巨大的噪音,卻排不出去油煙;熱氣騰騰的油鍋里不斷發出“滋滋”的聲音,時不時還有油星濺出;灶臺和櫥柜已經在常年的煙熏火燎中泛起了焦黃色,哪怕平時經常擦拭,也無法抹去歲月留下的暗淡。 這實在不算是一個優雅的環境,甚至說得上糟糕。 但程季恒卻忽然有了種享受的感覺。 享受站在她身邊的感覺,享受這種人間煙火氣,享受最簡單的生活,也是從未體驗過的生活。 陶桃忽然問了他一句:“你不熱么?” 程季恒回神:“還行。” “你還是去客廳等著吧。”陶桃迅速地將煎好的餅夾入盤子中,“這兒太熱了。” 程季恒不想走。如果是晚上,他還能用怕黑這個理由,但是大白天,他該用什么理由留下來? 思考了好幾秒鐘,他才找到了一個正當理由:“我想跟你學做飯。” 陶桃詫異地看了他一眼——這人在這兒站了大半天,就是為了偷師? 程季恒面不改色:“我以后不想點外賣了。” 陶桃并沒有懷疑:“好吧。” 程季恒趁熱打鐵:“以后你做飯,能不能都讓我站在你旁邊?” 這學習態度還挺好?陶桃被逗笑了:“行。” 程季恒謙卑有禮:“謝謝。” 陶桃:“不客氣。” …… 吃完早飯,陶桃就去了醫院。 家中只剩下了程季恒一人。 他獨居多年,早就習慣了孤獨,但陶桃離開的那一刻,他竟然開始無聊了。 之所以決定留在云山縣,就是因為感覺這顆傻桃子好玩,傻桃子不在身邊,他的樂趣不見了。 一通電話打破了家中的安靜。 手機鈴聲是從他房間里傳出的。 這個手機和號碼是他在住院期間辦的,用來和季疏白保持聯系。 聽到手機鈴聲的那一刻,程季恒的思緒瞬間被拉回了東輔。 云山縣的一切對他來說都是生命中的插曲,包括那顆傻桃子,東輔才是他的人生。 接通電話后,他開門見山地詢問:“有情況了?” 季疏白也不喜歡說廢話,直奔注意:“趙秦有問題。” 趙秦是程季恒的助理,沉默少言,會察言觀色,辦事干錯利落,每次程季恒交代給他的任務,他都能圓滿完成。 雖然程季恒也懷疑過趙秦,但懷疑度不大。 沒想到真的是他? 不過就算是他,程季恒也不會感覺失望或者悲憤,畢竟人性這種東西壓根就不可靠,他很少會將信任全部交出,哪怕趙秦真的背叛了他,他也只是有點兒意外而已。 不過該了解的情況還是要了解:“他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季疏白:“上周趙秦在東海灣買了兩棟別墅,三天前又買了一輛保時捷卡宴。” 東海灣的別墅,最小的一棟也價值千萬。 趙秦只是一個助理,待遇再好也不該這么有錢。 程季恒:“還有么?” 季疏白:“暫時只有這么多情況,但足夠我們懷疑他,后續我也會一直派人盯著他。” “嗯。”程季恒又問:“程吳川呢?” 季疏白:“放心吧,沒死。” 程季恒頓時愉快了不少,人沒死就行,這老家伙要是在他回去之前死了,他會遺憾一輩子的。 他可不想失去折磨程吳川的機會。 季疏白:“你那邊怎么樣?” 程季恒言簡意賅:“挺好。” 季疏白:“真有人收留你了?” 程季恒:“我說過,有個小傻子愿意收留我。” 季疏白忽然特別好奇:“男的女的?” 這沒什么好隱瞞的,程季恒剛要實話實說,但話到嘴邊,卻不受控制地變成了:“跟你沒關系。” 季疏白很了解程季恒——他在逃避問題,所以他已經知道了答案,向來慵懶的語氣中帶著上了十足十的詫異:“你不會……” 程季恒斬釘截鐵地打斷了他的話:“不可能。” 現實和消遣,他分得很清。 他和那顆傻桃子在一起的時候是挺輕松,也很享受,但這只是消遣而已,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閑,但他不可能一直清閑下去,遲早會離開云山。 他也不可能帶著她回東輔,她活得太天真,他們倆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他更不可能愛上任何人,愛情這種東西聽起來太美好,而他根本不相信世界上存在真正美好的東西。 所以他根本不可能愛上一顆傻桃子。 2 第13章 又是新的一周,又是一個周一,縱然活力四射如陶桃,也難抵周一的折磨與摧殘。 六點鐘的鬧鈴將她從睡夢中吵醒的那一刻,她萬念俱灰,艱難地將眼睛瞇開了一條縫,伸出胳膊摸到了放在枕邊的手機,關掉了鬧鐘,糾結了一秒鐘,再次把眼睛閉上了,心里想著:“再睡五分鐘就起床,就五分鐘。” 然而五分鐘過后,她沒起。 又一個五分鐘過去,依舊沉睡著。 最后她是被越來越大的敲門聲吵醒的,敲門聲中,還夾雜著程季恒的喊聲:“桃子,起床了。” 睜開眼睛的那一刻,陶桃整個人一機靈,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同時拿起手機看時間。 竟然已經七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