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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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季恒:“既然那么厲害,為什么不留在東輔?” 東輔是一線省會城市,經濟發展迅速,各行各業人才濟濟,要是真的優秀,怎么可能會回到一個小縣城工作? 陶桃解釋道:“因為他弟弟出意外去世了,爸媽受了挺大的打擊,他就回家陪父母了。” 云山縣人民醫院還沒有過那么高學歷的醫生,所以蘇晏一回來就成了主治醫生。 程季恒問:“你是聽誰說的?是他親口告訴你的?還是聽別人說的?” 他懷疑故事的真實度。 有些男人為了欺騙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博取她的同情心,什么故事都編的出來。 比如他自己。 但這顆桃子他預定了,再傻也只能由他來欺負,別人都不行。 陶桃:“我不用聽別人說,我們從小就認識。”她又補充了一句,“他爸和我爸曾經是同事。” 竟然還是個青梅竹馬的故事。 事情有點出乎程季恒的預料,但他并沒有感覺棘手,反而覺得更有意思了。 他又問:“他有女朋友么?” 陶桃:“現在沒有。” 程季恒捕捉到了一個信息:“以前有?還是剛分手?” 陶桃急切又篤定地回答:“不是剛分手,分了好久了!” 呵,還著急了。 程季恒大概猜出來了她為什么急,卻明知故問:“談了挺多年吧?” 陶桃本就黯淡的心情更加不美麗了,有點不高興地嘟囔道:“也沒多少年。” 她不想回答,程季恒偏要逼著她回答:“四年?五年?六年?” 陶桃又急了:“哪有那么多年?才三年而已!而且都分了一年多了!” “都三年了?”他故意把“才”換成了“都”,“為什么分手了?” 陶桃忽然特別生氣,感覺這人就是故意的,瞪著他:“我哪知道!” 程季恒適當收斂了一些:“你別誤會,我就是想幫你分析一下形勢。” 陶桃半信半疑:“你分析出來什么了么?” 程季恒一本正經:“我還有幾個問題,徹底了解情況之后才能給出結論。”不給她拒絕的時間,他又問,“他只談過這一個女朋友?” 真的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陶桃氣得直咬牙:“你怎么這么多問題呀!” 顯而易見,不止一個。 程季恒相當滿意這個答案,完全忽略了陶桃的憤怒,斬釘截鐵地下結論:“他是個情場老手了。你呢?你沒談過戀愛吧?” 雖然他用的是疑問句,但心里非常肯定,這顆桃子絕對沒談過戀愛,按照她的這種性格,上學的時候絕對是個不打架不罵人不早戀的三好學生。 陶桃確實是沒談過戀愛,可是這話從程季恒嘴里說出來,為什么這么令人羞恥?她感覺自己受到了嘲諷,臉頰不由自主地紅了:“你管得著么?” “我管不著,跟我沒關系。”程季恒相當坦誠:“沒談過戀愛又不是什么丟人的事,我也沒談過。” 他說的是實話。 圍著他轉的女人有很多,想倒貼他的女人更是前仆后繼,但他卻從來沒心動過,也從來不會為了女人心軟。 陶桃的神色中劃過了詫異,微微啟唇,卻欲言又止,輕輕咬住了下唇,糾結不安地看著他。 程季恒被她的表情逗笑了:“想說什么?” 陶桃更加不安了,糾結許久,還是決定說:“你真的是為了家規守身如玉么?” 當然不是。 他連家都沒有,哪來的規? 就算是有規,程吳川那種爛到骨子里的人,也訂不出來“守身如玉”這種清清白白的規矩。 他不找女人,是因為不信任女人,因為從小他就明白一個道理:女人的溫柔刀最為致命。 這種東西可能會令他防不勝防,所以他干脆杜絕源頭。 但是……他并不想對陶桃說實話,不然就該沒意思了。 “是啊。”他很嚴肅地看著她,不容置疑地回道,“我雖然不受父親疼愛,但他對我非常嚴苛,要求我與妻結發之前,必須守身如玉。” 又是這句話。 陶桃只要一聽到這句話就想到了之前的事。 她真不是故意看光他的,也無意摸遍他的身體。 看著程季恒的嚴肅表情,她越發不安,感覺自己好像逼著和尚破解了。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很虔誠的道歉,“對不起!” “沒事,不知者無罪,而且你也是為了我好。”程季恒忍笑,嚴肅叮囑:“我不逼著你對我負責,別把這事說出去就行了。” 他用的是“不逼著”,而不是“不用”。 言外之意就是,如果這件事被外人知道了,你就必須負責。 陶桃完全沒明白這是個文字游戲,信誓旦旦地保證:“你放心吧,我絕對不會!” 但我會。 程季恒已經下定了決定要“自毀清白”。 不過這個話題只是一個小插曲,結束之后,他言歸正傳:“既然你的心上人是個情場老手,怎么會看不出來你喜歡他呢?難道是怕這層窗戶紙捅破了之后連朋友都做不成?” 陶桃的呼吸一窒,如石化般僵在了原地,呆愣愣地看著程季恒。 是這樣么? 蘇晏能看出來?因為不知道該怎么拒絕,所以一直裝作不知道? 所以,她的喜歡給蘇晏添麻煩了? 她不安,又無措,還有些難過。 雖然她不敢奢求太多,只要能默默地喜歡就好,但哪個人的心中沒有美好幻想呢? 程季恒的話如同當頭一棒,徹底打碎了她的幻想。 不對,是癡心妄想。 程季恒將她的情緒變化盡收眼底,相當之滿意,卻帶著歉意開口:“抱歉,我只是隨口一說,不一定準確,你別難過,我不想讓你們兩個因為我的一句無心之言產生隔閡。” 第7章 又在醫院里躺了將近一個星期,程季恒可以出院了。 他出院這天剛好是周六。 陶桃只有周日休息,周六也安排了滿滿一天的工作,晚上將近九點的時候才來到醫院,接程季恒回家。 她來到十七樓的時候,程季恒正坐在走廊旁邊的長椅上等她。 走廊安靜悠長,椅子是藍色的,天花板上的照明燈散發著潔白的光。 程季恒膚色冷白,棱角分明的五官仿若玉雕出來的,身上穿著陶桃給他買的衣服——一件淺灰色短袖、黑色休閑褲、白色板鞋——雖然都是普普通通甚至有點廉價的衣服,但是穿在他身上,偏偏多出了幾分貴氣。 不是衣服貴氣,而是人貴氣。 衣裝普通,卻掩蓋不了他身上的那股優雅矜貴,這種貴氣,是從骨子里散發出來的。 他像極了一位落難的貴公子。 聽到腳步聲后,程季恒扭頭,循聲望去,看到陶桃之后,原本淡然冷漠的目光中忽然有了溫度,眸光溫和的朝她笑了一下。 那一刻陶桃忽然有點晃神,如見謫仙。 他的雙眸十分黑亮,如同蘊藏了星光,淺淺一笑,溫如暖陽,直戳人心。 “你終于來了。”他的左臂依舊打著石膏,但起身時的姿態依舊從容優雅,“我等你很久了。” 如果她沒聽錯的話,他的語氣中是不是帶著幾分撒嬌?埋怨她來晚了? 陶桃累了一天,竟然還不生氣,反而覺得自己錯了,自己應該早點來把他接走,不該大晚上的把他一個人孤單地留在醫院里。 鬼使神差的,她還特意解釋了一句:“我真的按時下課了,但是有個學生家長來問孩子的學習情況,所以就晚了一會兒。” 輔導班的家長比學校里的家長更難纏,因為學校是義務教育,但輔導班卻需要家長自掏腰包來給孩子補習。 既然出了錢,那就要看到成果。 “沒關系,工作重要。”程季恒相當善解人意,沒再追究此事,“我們走吧?” “好。”陶桃補充了一句,“但我要先去看看我奶奶。”每天就算忙到再晚,她都會在回家之前來趟醫院,和奶奶說句晚安。 雖然同在一個住院大樓,但程季恒還沒見過陶桃的奶奶,不假思索地說道:“我陪你去。” “不用,太晚了。”陶桃解釋道,“我奶奶就喜歡拉著人聊天,你要是現在去見她,今天晚上就別想睡覺了,你們倆都必須早點休息。” 一個是病號,一個是大病初愈,深夜暢談?想都不要想! 程季恒相當聽話:“行,你說讓我什么時候見,我就什么時候見。” 陶桃總覺得這話聽起來怪怪的,可是又說不上哪里奇怪。 小城市的人休息都早,人民醫院里早已沒了白日的喧囂。 整個住院部大樓安安靜靜的,空氣中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頗有幾分靈異恐怖的氣氛。 電梯停在了七樓,兩人從電梯里走出去的時候,程季恒忽然對陶桃說了句:“今天晚上想繼續闖關么?” “……” 容她考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