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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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劫色? “別叫,是我!走!” 五個字,都是短的干脆利落,不等許宗寶反應(yīng)過來,他就腳下一空,被人提著衣領(lǐng)的扯了起來...飛檐走壁。 許宗寶特別想嚎兩嗓子,又驚又喜又刺激。 劫色...不,劫持他的人是許常見,而且他還第一次在屋頂上跑。 要不是許常見讓他不要吭聲,他真想讓他慢一點,讓他好好享受一會兒當風(fēng)箏的感覺。 許宗寶不知道他被帶到了什么地方,只是屋檐變成了山路,京城的繁華也變被樹林取代,他也終于是跑不動了。 “哥,哥,歇一下行嗎?”他哀求著。 許常見朝四周警惕的看了一眼,才停下來。 許宗寶剛要喘一口氣,突然一巴掌迎面飛來,打的他就地一個旋轉(zhuǎn)然后跌坐在地上。 “你打...” “你來京城干什么?”許宗寶委屈的話都沒說完,就被許常見一聲怒問給打斷了,“你不要命了是不是?誰讓你在京城鬧出這么大動靜找我的?” “我...我就想找你回家。”許宗寶這下是真委屈了,嘴唇顫抖的道,“我又不知道你在哪兒,我鬧出這么大的動靜也不是我想的。再說,這不就找到你了嗎?那正好,我們現(xiàn)在一起走?!?/br> “你...”許常見又揚起了手,可這次卻沒有落下,看著他嘴角的血跡,他嘆了一聲,“你趕緊走。走的越遠越好,永遠都不要再踏進京城一步。” “好,我永遠都不來京城了,你跟我回去?!痹S宗寶上前一把攥住他的胳膊。 許常見想說什么,可眼神突然一凜,一手將許宗寶猛的推開。 許宗寶踉蹌?chuàng)湎虻孛娴臅r候,感覺到攝人的寒意從他臉龐劃過,許常見的手里不知何時多了一把短刀,都來不及出鞘,橫擋住要刺向他的劍。 “公子說,這人留不得!”蒙著面的黑衣人的聲音同他的劍一樣,冰冷刺骨。 許宗寶連滾帶爬的躲在了許常見的身后,縮在那兒不敢吭聲。 “他什么都不知道,讓他走就行了?!痹S常見隱隱有些急了。 黑衣人極輕的‘哼’了一聲,林子里突然又飛身而出三個黑衣人。 “公子的意思,你們都得死!” 第82章 一場高手之間的生死搏殺, 劍氣劃過,樹枝只是微動,便有無數(shù)綠葉從枝上悠悠墜落。 夜色肅靜, 殺氣升華。 許宗寶坐在地上仿佛石化了一般, 他張著嘴,看著那些刺向他的劍, 每每在最后一刻被許常見擋住。 清晰的看著他的衣衫上多出來的每一道血痕跡。 他睜大的眼睛里, 恐懼無助,最后都變成了呆滯,他連眼都不敢眨一下,眼前糾纏在一起的人漸漸變得模糊, 他只看得見許常見身上的血,到了最后,連從空中直戳向他心口的劍他也都看不見了。 他知道大哥還想替他擋劍的, 可是他已經(jīng)動不了了,他的腿剛剛被劃了一劍,鮮血咕咕的往外涌。 他看見他的嘴張大,額頭的青筋暴露, 似是喊了一句什么, 可他也聽不見了。 那一瞬間, 他腦子里只有一個想法。 這下完了, 許家要絕后了。 就在他以為他許宗寶要英年早逝的時候,一把彎刀突然從天而降, 刀鋒鋒利的竟將他面前的劍生生斬斷, 又是兩個蒙面人,只是沒有穿黑衣而已。 其中一個好像還是個女子,從劍下將他救下的人就是她, 她斬斷劍后,另一人飛起一腳踢向執(zhí)劍的黑衣人,就勢和他們糾纏起來。 “你他媽有病??!坐在那兒發(fā)什么呆?打不過不會跑嗎?”女子一把拽住他的衣領(lǐng)將他拖了站起來,往后一推,“別礙事,躲遠點?!?/br> “哦,哦!”許宗寶像是離體的魂魄突然被人又塞了回來,忙不迭的應(yīng)了兩身,彎腰匆匆的跑向一邊抱住一棵樹。 他額頭死死的抵在樹上,緊閉著眼,開始...念經(jīng)。 不知是不是突然加入了兩個人,那些黑衣人不知是不敵還是事情突然起了變故,彼此看了一眼之后突然轉(zhuǎn)身朝林子深處飛去。 最后一個黑衣人身影消失的那一刻,突然轉(zhuǎn)頭看向單膝跪在地上的許常見。 許常見和他目光相觸的那一瞬,突然想也不想,剛剛還和他們對抗的刀,突然轉(zhuǎn)了方向,猛的刺進了心口。 這一切發(fā)生的太過突然,不過是一個眼神相觸的瞬間,九姑娘賀榮真根本都沒有機會阻攔。 許宗寶像是感覺到了什么,一直不敢看的他,突然抬起了頭,在許常見倒地的時候大喊了一聲沖了出來。 “哥,你干什么?你干什么?有人來救我們了,你撐住,撐住啊!”許宗寶抱著他的上身,瘋魔似的用手接住許常見嘴里涌出的鮮血往他嘴里倒回去,“別吐,吐完就...你別吐了??!” 許常見的嘴動了動,許宗寶俯下身子耳朵貼在他的唇邊。 他聽見他道:“我做的事,自己擔(dān)。絕不禍連家人。” “大哥,大哥!” *** 城外的樹林里剛剛經(jīng)歷了一場廝殺,城中的客棧里,林霜降和一個黑衣人連過數(shù)招,雖有些不敵,可也沒有讓他占到上風(fēng)。 兩人的目標都一樣,許宗寶留在客棧里的那些寫著各路小道消息的線索。 就在林霜降快要落敗的時候,一個人從黑衣人破開的窗戶里跳了進來,雖是蒙著臉的,可林霜降也一眼認出是誰了。 兩人對一人,黑衣人不再戀戰(zhàn),打斗的時候突然從懷里掏出一個火折子揚了,扔向了桌案上的那堆紙。 林霜降比他晚來一步,不知道他提前做了什么,那堆紙碰到火星,一下子爆燃起來。 趁著他們想去滅火的時候,黑衣人跳窗跑了。 林威要去追,林霜降叫住了他,“不用追了。這堆東西無關(guān)緊要?!彼呎f話的時候邊快速拉了床上的棉被對著火重重的拍下去,沒幾下火是滅了,可那些紙也都燒成了黑灰,隨著棉被揚起落下帶的風(fēng),滿屋里飄飄蕩蕩。 林威有些氣急敗壞的道:“既然無關(guān)緊要,你來這里做什么?那些人都是訓(xùn)練有素的殺手,你不是他們的對手!” “我知道。本也沒打算跟他們拼命,春寒在外頭,您若不來,她也會來的。只是想讓他們以為線索已經(jīng)被毀尸滅跡了而已?!绷炙党断铝四樕系拿嬲?,走到窗邊揚了一聲口哨,接著撐著窗檐跳了下去。 林威一番訓(xùn)斥的話,又被生生的堵在了心口,又是氣又是擔(dān)心,臉也一會兒紅一會兒白。 林霜降翻墻跳回院子的時候,陶風(fēng)清正焦急的在墻下來來回回的走,一看見她還沒來得及問什么,墻上又跳下來一個人,看見是春寒,他舒了一口氣,“沒事...”吧! 從墻上跳下來的第三個人,差點讓陶風(fēng)清咬到自己的舌頭。 “岳,岳父大人。您...這是做什么呢?” “我能做什么?大半夜翻你家墻玩!”林威黑著臉的道。 ...... 下一刻,當林威看見屋子里焦急等候的人之中,還有林宥的時候,他差點背過氣去。 “所以,連林宥都摻和了這件事,你卻一個字都沒有告訴我?” “不是不告訴您,只是時機未到。您知道了,也什么都做不了?!绷炙档?。 比起林威隨時隨地都要爆發(fā)的怒氣,林霜降平和了太多,可就是他們兩個這樣說話的語氣,讓氣氛格外的壓抑,連陶風(fēng)清都認真的在想要怎么緩和一下氣氛的時候,林霜降突然問:“您怎么知道我去了客棧?” 林威的神情突然有些不自然,咳了一聲才道:“無意看見的。” “您派人盯著我?” 林威正不知道要怎么接這話的時候,有人敲了兩下門,正好打斷了他們。 安寧推開門,頭都不敢抬的道:“二爺,二奶奶,九姑娘他們回來了。許少爺,有些不好?!?/br> “知道了?!碧诊L(fēng)清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道:“岳父大人,夜深了,您和林宥先回去休息吧!好在,兩個院子就隔了一堵墻,就要勞煩您再翻一次墻了。從門出去,太惹眼?!?/br> 林威本還想說什么的,可最終拂袖氣沖沖的走了,林宥小心翼翼的跟了上去,陶風(fēng)盛還不忘小聲的道:“保重!” ...... “許常見死了?!本殴媚锖土炙嫡驹陂T外,陶風(fēng)清他們將滿身是血的許宗寶弄進了屋里,這會兒不知道在做什么,里面安靜的沒有一點聲音。 “來了幾個人?”林霜降問。 “三個!都是高手,我和榮真在后面觀察了一會兒才出手的。他們都是死士,練的都是只攻不守的招數(shù)。榮真說,這樣的死士北漠最多。你那兒有幾個?” “就一個。加上許常見,五個?!绷炙涤挠牡膰@了一聲,“許常見是他們殺的?” “不是。雖然受了重傷,可也不至于喪命。但是他...” “那個人做事如此謹慎。許常見從出現(xiàn)在寧蘇,故意讓我察覺的時候,命就已經(jīng)交出去了。他欲殺風(fēng)盛,之后又殺了孫秀滅口。就是要引我們從他身上找線索?!?/br> “就是林宥見到的那本名冊?既然他有那么多死士,為何挑許常見來做這件事?換做其他人,也鬧不出許宗寶這樣的事,不是更讓我們沒有頭緒?” 林霜降朝那禁閉的房門看了一眼,仿佛目光能穿透那道木門,看到此時此刻失魂落魄的許宗寶。 良久,她才道:“既是死士,又怎么能有軟肋?許常見從投靠那個人開始,就注定會是一顆棄子。也許,他從一開始就知道,也許,他一直都不知道。不過現(xiàn)在人已經(jīng)死了,我們也無從得知他既然舍不下家人,為何還要一意孤行的為人賣命了?!?/br> 九姑娘長嘆一聲,“可憐的許宗寶!他大概會覺得是自己害死了他大哥吧!” “不會,只要找到許常見為之賣命的人,他就會知道真相的?!绷炙档?。 “可是,現(xiàn)在我們不還是什么線索都沒有嗎?怎么找?” 林霜降突然淡淡的笑了一聲,“怎么會沒有線索?費了這么多的精力,還利用了一次許宗寶,若還是什么線索都沒有,做這些又有什么意義呢?我大概已經(jīng)知道,培養(yǎng)這些死士的人是誰了,現(xiàn)在就想著要怎么讓他自己現(xiàn)行?!?/br> 她說完,轉(zhuǎn)身看著廊外的漆黑的夜空。 沒有月亮,沒有星星,就像此時此刻的京城,所有的星光都被陰謀權(quán)勢所籠罩。 有人想要將這黑夜徹底的拉下,露出一片新的星空。 也有人想要伸手穿過這黑夜,撕開這些陰謀,將原來的那片天找回來。 身后的門輕響了一聲,陶風(fēng)清拉開門從里面走了出來。 “怎么樣了?”林霜降問。 “睜著眼睛不說話,丟了魂了?!?/br> “先讓他睡了,給他換身干凈的衣服。” “睡?這有點難度吧?”九姑娘道。 林霜降看了她一眼,進了屋,過了一會兒又從里面出來了,“睡了?!?/br> “睡了?”陶風(fēng)清有點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