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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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霜降笑了笑,手伸了一下,春寒立刻將一本帳薄放在她手里,“孫舉人,我不為難你,二嬸嬸給了孫家多少錢我不問,但是,這個賬本上記得,都是每個月特意供你母親養病的銀子。你在上面簽個字留個手印,回頭掰扯起來,這些確實是我們心甘情愿送來的。否則,回頭人家說你母親沒病,你這是從陶家騙來的錢,對你將來的仕途怕是也不好,你說對不對?畢竟,人言可畏。” “孫秀,和離書簽了,我那留著的賬本我也不跟你算了。這些年,我拿給莞兒多少錢,我可都記得清清楚楚。你甭想跟我不講理,我王春琳也不是好講話的。撒潑我比你娘更會。我們陶家不是你們孫家高門大戶,我豁出去這張臉不要了,也不會讓你們好過。”王氏的胸口一起一伏,是真被氣著了。 “你們,你們陶家想逼死人嗎?我一個老婆子能花你們多少錢?”孫母話一說,孫秀臉色就變了變。 林霜降笑:“是嗎?給老太太養病的藥材單子,陶家可是有備份的。別的你們可以賴,這賬你們是賴不掉的。除非這些買藥材的銀子沒花在您身上。但這事,就得問問您兒子了。” “娘,您就別說了。”孫秀突然打斷了她們,“和離,我同意。”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810 23:46:58~20200811 17:02:5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松一世安樂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64章 “二爺不是讓我們來講道理的嗎?”回去的馬車上, 九姑娘回想不久前發生的事,底氣不足的問。 林霜降很奇怪的反問:“我難道還不夠講道理嗎?” 春寒不以為然的撇撇嘴,“反正我第一次聽見有人把‘仗勢欺人’四個字, 說的那么理直氣壯的。” 林霜降輕笑一聲, “孫母為了護兒子,已經打定主意將這惡人做到底了。仗著自己年歲已高又撒潑耍橫, 我若不這么說, 哪能讓她措手不及?她的腦子可沒孫秀轉的快,之前他們一直將我們晾在前廳,我若不故意當著那些孫家下人的面對陶莞兒說和離的事,又提了賬簿的事, 那今天看到的可能就是病怏怏躺在床上跟咱們耍太極的老太太了。” 她說完,還給了九姑娘一個夸贊的眼神,“這都是你在床底下委屈一夜的成果。你是大功臣。” “哦!”九姑娘恍然大悟, “我就說春寒為什么一直站的那么遠,就是盯著看有沒有去透風報信的啊!可繞了這么一大圈,錢咱們一個銅板也沒要回來啊!難不成,你專程跑這一趟, 就是為了替陶莞兒逼孫秀和離的?” “孫秀品行不端, 和離是肯定的。陶家自家人窩里怎么鬧都不是大事, 可若被別人欺負了, 就沒那么好說話了。你又不是沒瞧見,那天你把陶莞兒的袖子掀起來, 連二嬸嬸都急了, 更何況其他人?” “要錢本來也就只是說說。孫秀根本還不上,我從一開始就是要他在賬本上簽字。陶家拿到孫家的錢必須有個堂堂正正的說法。這樣,才不會讓人有機可乘, 拿著這筆數目不小的錢來說事。我現在不確定孫秀到底在盤算什么,可若他身后另有其人,這將近十萬兩的銀子放在一起,用途可就大了。但今天這么一鬧,至少是打亂了他們原本的計劃,陶家不會再有人拿錢給孫秀,這條線也走不下去了。” “小姐的意思,是孫舉人把這些銀子都給別人了?” “不用真的全部給,數額在那兒就行了。可今天孫秀在賬本上簽了字,以后我們也可以和他說道說道,這是他問我們要的,我們也是看在親戚一場救濟他的。若孫秀拿做他用,我們也是被蒙蔽,跟陶家可沒什么關系。不會只挨打反抗不了了。”林霜降頓了頓,“若是一開始拿給孫家的錢,就讓孫秀寫下字據,今天也就不必跑一趟了。” “可這也是我們看到的。回頭真要有人繼續拿這些錢說事,孫秀大可以說是我們逼他簽字的。到時候還不是各執一詞?”九姑娘道。 “所以我讓陶風清連夜派人去了一趟小周莊給我請了個大夫啊!他就是證人。” 對于她的自信滿滿,九姑娘不敢茍同,“一個大夫做證人,誰信啊?你們陶家那么有錢,花錢買來的證人不行嗎?” 林霜降歪著頭咧著嘴的一笑,“不行!告老還鄉的周太醫,你可以去打聽打聽,慧娘娘讓我留著命懸一線的時候用的。”她輕嘆了一聲,“慧娘娘的信物只能用一次,竟然用在了孫秀的身上。今天孫母若是待在房里不出來,周太醫就是來給她瞧病的。若是出來了,就是我們最有用的證人。” 九姑娘嘆為觀止,“我終于明白榮真為什么會說你是一只尾巴藏的很好的小狐貍了。果然是要藏好了,這冒個尖,肚子里的腸子都九曲十八彎了。二爺將來要是對你不忠,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林霜降:“那倒是不會。”她頓了頓,“我大概會直接打死。” ......并沒有多好! 林霜降掀了車后的窗簾,看了一眼后面跟著的馬車,極輕的嘆了一聲。 *** 林霜降將在孫家發生的事講了一遍給楊初云和陶風清,王氏在一邊一直抹淚。 楊初云聽完不禁唏噓,“當初,將莞兒嫁給孫秀,我們也是滿心歡喜的。以后他為人忠厚,又上進,一定會好好待莞兒,沒想到他母親竟是這樣的人。” “其實也是我這個做哥哥的粗心,想想莞兒從前是什么脾氣,可自從嫁去了孫家,就跟變了個人似的。早就該發現的。”陶風清這話是真心,要知道孫秀這樣待陶莞兒,早就該將她接回來了。 “你們在外頭做生意,一年到頭也見不到她幾次。要說粗心,也是我們這些長輩。”楊初云看著王氏,“你也別哭了,哭紅了眼回院子被莞兒瞧見了,她又更傷心了。有這樣的婆母,和離的也好。好在也是和離,不至于讓人瞧不起,以后再要嫁人,也不是不行。” 王氏擦了擦眼淚,“這事以后再說吧!莞兒如今這樣,我還真不敢提以后嫁人的事。當初瞧著孫秀是千好萬好,現在真是后悔的腸子都青了。讓莞兒遭了這么大的罪!” 她說著,看著林霜降,“這事還得謝謝霜降,若不是她,孫家定是不會答應和離的。若真是被休書送回來,那莞兒就真沒有活路了。” “都是一家人,客氣的話三嬸嬸也不必說。我就想問三嬸嬸,你對孫秀說,這些年拿給他的錢都是記了賬的,可是真的?”林霜降問。 王氏心虛的看了楊初云一眼,垂著頭道:“我就是看見你拿了賬簿出來,順著意思騙他的。這些年,我攢著些錢就都給莞兒了,多少都有,哪有記什么賬。” 林霜降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三嬸嬸聰明,若沒有你這句話,孫秀怕還是沒那么容易松口。等簽了和離書,這事就算了了。以后咱們陶家跟孫家也就一刀兩斷,再無瓜葛了。對了,母親,大嫂嫂那兒的榮寶怕是也不能留了。這事...” “我去跟仙兒說。你路上顛簸了一天,趕緊回去好好歇著吧!”楊初云道。 “好。” 陶風清牽著林霜降的手慢慢的在園子里走著,“你說孫秀這樣從陶家拿錢,到底給了誰?” “不確定,但一定許了他一個大好前程。我倒不覺得他是真把錢都給了那個人,但那個人一定是真的缺錢,而且想從你這兒拿更多的。”林霜降想到什么,突然低低了笑了兩聲。 陶風清不滿的盯著她,“想到什么了?自己一個人樂?” 林霜降笑意盈盈的看著他,“我剛剛想要了一個畫面。” “嗯?” 林霜降咳了兩聲,故意壓低聲音,手還做了個推門的動作,“陶卿,你放眼看一看,這些都是你陶家出錢培養的士兵。將來有一天,他們會替我做一件大事。而你,就是我最大的功臣。” 林霜降在笑,可那笑卻是浮在臉上的鏡花水月,手一碰就碎了。 陶風清揚起的嘴角,亦是一點一點的落下。 “陶風清,人家要的是大錢,孫秀只是一個釣魚的勾子,你都已經張嘴了,就差那么一點點,咬下你就吐不掉了。” 陶風清半晌沒有說話。 他攥緊了她的手,沉聲問:“會是誰?” “許常見跳出來,就是想要掩護孫秀。可如今,孫秀這個勾子已經無用了,那個人很快就會出現了。如果我想的不錯,這一次我們去京城送林怡諾出嫁,那個人一定會想法子找到你的。畢竟,他利用孫秀想釣你這條大魚,花了這么多年的時間。不會就這么輕易放棄的。我們不能被動的見招拆招,一定要先找到那個人才行。” 陶風清又是一陣沉默,突然抬頭看著她笑,“至少可以肯定,他是沒有把握拉攏你父親的。否則不會在湘南派人劫花轎,想要讓我們之間生出間隙。” “那你就想多了,我父親這個人一向忠心,他只會效忠坐在龍椅上的那個人。你要這么想,當朝所有的王爺都有可能這么做。不過,他心里肯定有盤棋,否則即便你救過他,他也不會輕易就動了要將林怡諾嫁給你的念頭。當初我以為他是真的要報你的救命之恩,到不惜嫁女的地步。現在想想,也許他只是想為林怡諾尋一個不會被卷進這些朝堂糾紛的避風港。” 她有些小得意的揚了揚下巴,“可惜,他低估了林怡諾對權勢地位的欲望。反倒是便宜了我。” 陶風清哼哼兩聲,“挺得意啊?” “那是。我家二爺風流倜儻,又會賺錢,又疼媳婦,還會...編故事。這么難得的人才,落我手里了,能不得意嗎?”林霜降背著手跳了兩步,轉過身想到什么,笑著問:“我怎么不知道,你是從我掀轎簾的時候,對我如癡如醉的?” 陶風清又哼哼了兩聲,“可不是嗎?人家新娘子成親前夜睡不著是開心的,我家新娘子是喝花酒看歌姬美的。倒在花轎里睡著了,我要不是怕你丟臉,會被外頭傳成那個樣子嗎?” 林霜降走回來捧著他的臉在他唇上親了一下,哄孩子似的揉著他的臉,“委屈了?” 陶風清挺美,“委屈倒是沒有,就是下次這樣的事能不能我來做?” 作者有話要說: 卡了會,更晚了!感謝在20200811 17:02:55~20200811 23:58:3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涂山夫人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65章 他挑起她的下巴, 微微一笑低頭噙著她的唇。 月色正好,不濃不淡,蒙著一層繾綣。 *** “你去哪了?”許宗寶輕聲關上門的剎那兒, 燭火突然跳了起來, 許常見甩手滅了火折子,冷冷的看著他。 許宗寶看見他如見了鬼似的, 往后猛退了一步靠在門上, “你...你怎么在這兒?明明...” “明明看我吹了燭火睡覺了是嗎?”許常見笑了起來,“這么冷的天,你在外頭守著,你是我親弟弟, 我舍得讓你凍死在外頭嗎?” “我...”許宗寶干笑了兩聲,小步小步的往內室挪,“我也是怕大哥你熬夜傷了身子, 所以,所以原本想讓人給大哥做些吃的。我...我先睡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他轉身向往內室跑,肩上突然一沉, 他突生一股絕望, 眼睛鼻子都皺在了一起, 可轉過身的時候卻頂著一張笑臉, “大哥,還有事嗎?” “你去陶家做什么了?”許常見問。 許宗寶怔了怔, 強定著心神道:“哦!不是今天聽人說陶賀跟陶風盛沒兩天大半夜的滾山下去了嗎?我去瞧瞧他們兩個死了沒有。咱爹跟陶二還是有些交情的, 我去關心一下也很正常啊!” 他以為自己裝的很好,可不知道微微顫抖的身子在許常見的掌心下暴露無遺。 許常見放在他肩上的手微微用力,“你到底都知道些什么了?” 許宗寶一剎那兒, 竟在他的眼里看到了戾氣。 他看著他的眼睛,突然鼻子一酸,“大哥,這些年你到底在做什么?當年你說你不愿意待在小小的寧蘇,不愿意低人一等。你一走就音訊全無,這一次你回家來,爹娘都很高興,我也很高興。可是爹娘問你在做什么,你總是左右而言其他,我都看得出來。爹娘也沒有老糊涂,他們只是不愿逼問你。” “你到底想說什么?”許常見隱隱有些不耐煩了。 許宗寶突然大聲道:“陶賀他們出事的那天晚上,我看見你出去了。是你做的對不對?整個寧蘇,能傷陶賀的人屈指可數,而他們跟陶家無怨無仇,沒有人會對他下殺手。只有你,許常見,你回到寧蘇根本就不是看爹娘的,你是來找陶家晦氣的是不是?陶賀他們怎么就惹到你了?你怎么就非要殺他不可?” “我沒有要殺他。”許常見陰沉的盯著他,“我要殺的是陶風盛,是他自己突然跑出來。你也知道陶賀不是酒囊飯袋,我不對他下殺手,今天躺在床上的人就是我。許宗寶你清醒一點,你是要你大哥我死,還是陶賀死?” 許宗寶用力推開他的手,“你別當我是傻子,你不殺陶風盛,陶賀為什么要殺你?陶風盛就是一個混賬小子,那天在福滿樓也是一場誤會,你也打過他了。這么一點小事,至于你去要了他的命嗎?許常見你怎么這么小心眼?我被人家二奶奶打成那樣,我也沒像你似的去要人命啊!” 許常見看了他一會兒,突然被氣笑了。 他擺擺手轉了個身,“算了,是我高估你了。你早點睡吧!我的事用不著你管。” “我偏要管。現在孫知縣到處在抓人,早晚會查到你身上。你等著...” 許宗寶的話還沒說完,許常見突然側頭看著他,這一刻,他眼底的厲色清清楚楚,許宗寶后背陡然一涼。 “許宗寶,我做任何事,都會自己擔著,絕不對牽連家人。可若你管不好自己的嘴,禍害了爹娘,那咱們兩兄弟,就是到了陰曹地府也是抱著一起下地獄。過兩天我就走了,你繼續做你的少東家,寧蘇的‘橫財神’,我的事,你一無所知,也不要用你那幾兩重的腦子來揣測我要干什么。”許常見頓了頓,冷冷一笑,“我不想我的手上,還要沾著我弟弟的血。” 許宗寶不知道許常見是什么時候走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在那兒站了多久。 是誰家熬夜不睡的公雞扯了嗓子叫了兩聲,像是將他走失的魂也給叫歸位了。 他頹然的坐在地上,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抱著自己的膝蓋嚎啕大哭起來。 哭什么,他也不知道。 只是驚醒了許家二老,一夜的雞飛狗跳。 *** 陶風清對著銅鏡系著披風,對還在床上裹著被子沒起來的林霜降道:“我今天去鋪子里,叫了幾個大掌柜的過來交代幾句。陶賀這一時半會兒的是不能做事了,咸魚一個人還差點火候。走之前估計會忙幾天。” “嗯嗯。”林霜降拉了被子蒙住頭。 陶風清側頭看了床上一眼,故意道:“中午不回來吃飯了,傅云軒他們叫我去小南湖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