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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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霜降和春寒含笑不語的看著她。 “你們主仆兩這是什么表情?我說的不對嗎?” “對, 你去替安冉背著陶風盛吧!”林霜降道。 “憑什么我去?” “難不成我家小姐去?”春寒反問。 “你也可以啊!”九姑娘指著她道。 “男女授受不親。再說, 我覺得安冉可以的。”春寒笑道。 九姑娘想了想, “好像也是可以啊!我們還是慢慢跟著就行了。對了, 你為什么不攔著他,讓他這么去找孫秀, 不是打草驚蛇嗎?” “若是讓陶風盛安分守己的在屋子里待著, 那才是真的打草驚蛇。何況,我想不出孫秀故意引風盛出去又安排人殺他的理由。而且、、、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林霜降淡淡的笑了一下。 九姑娘認真的點頭‘哦’了一聲。 “阿九jiejie,聽懂了?”春寒打趣著問。 “你說呢?她說一半留一半的, 我能聽懂嗎?”九姑娘手揮了一下,“我也不用聽懂,我就想看一會兒陶風盛這臭小子要怎么身殘志堅的趙孫秀算賬。” 事實上,身殘志堅的陶風盛,還是有點腦子的。 比如,安冉好不容易將他背到陶正文的院子,也正巧碰到他們夫婦正在送別孫秀夫婦,王氏還拉著陶莞兒的手囑咐些什么,陶風盛這副模樣過去,把王氏嚇的不輕。 “我的小祖宗,你不好好在屋里躺著,來我這兒干什么?你可千萬別再在我這兒磕著碰著了,你娘回頭不得跟我拼命啊?”王氏和陶正文兩人小心翼翼的將陶風盛從安冉被上扶下來,跟捧著一個金菩薩的感覺一樣。 “三叔,三嬸,沒事!我就是聽說今天莞兒jiejie跟姐夫要回去了,所以特意過來送送。”陶風盛笑呵呵的道。 陶正文看著他手里的搟面杖,疑惑的問:“拿這個送?” “這個啊!不是,我拿來當拐杖用的。” 陶正文:...... “姐夫,你過來一下,我有兩句話跟你說,悄悄話!”陶風盛沖孫秀招了招手。 “你能有什么悄悄話?我們還不能聽了?”王氏狐疑的問。 “三嬸嬸,老爺們說話,您就別摻和了行嗎?”陶風盛剛說完,就被王氏輕輕打了一下,“你什么時候成老爺們了?” 孫秀低眼一笑,走了過去,“風盛有什么話...” 他話都沒說完,陶風盛一搟面杖的揮了過去,陶正文下意識的擋了一下,孫秀頭沒被打到肩膀卻挨了一下,大家都還沒反應過來呢,陶風盛已經甩開陶正文和王氏,直接將孫秀撲倒在地。 “你個混蛋,想殺我是不是?害的陶賀挨了一刀子,我今天不打死你,我就叫你爹!”陶風盛嘴里罵著,手也沒閑著,手里的搟面杖揮的那叫一個快,孫秀舉著手擋著了頭,不知是不是顧忌著陶風盛傷了一只腿,身子扭動的幅度不大,盡是一副挨打的慘狀。 “陶風盛,你干什么呢!”王氏尖叫著撲上去,陶正文和陶莞兒也都上去幫忙,可陶風盛這會兒打紅了眼,三個人硬是沒把他從孫秀的身上拉下來,還都被他手里的搟面杖誤傷了。 院子里的丫頭們想攔,又不敢真的上前,怕自家姑爺被打傷了,又怕把已經受傷了陶風盛給傷重了,一個個在旁邊轉圈喊著。 王氏突然站起來一把搶過旁邊小廝手里的掃帚舉了起來,眼看就要打在陶風的身上。 “哎呀呀!”九姑娘兩手捂住了眼,像是不忍看陶風盛挨打似的。 “住手!”林霜降突然喝了一聲。 院子里的嘈雜聲一下子消停了一半,就只剩下孫秀的哀嚎聲和根本停不下來的陶風聲的打罵聲。 春寒和九姑娘走上前,將陶風盛從孫秀的身上拉了起來,陶莞兒將孫秀扶著坐起來,在一邊嚶嚶的哭著。 王氏一看見林霜降就扯開嗓子嚎了起來,“霜降,你來的正好!你看看啊,這小混賬是要在這兒打死我家姑爺啊!這日子,沒法過了。” “到底是誰要打死誰啊?你就看見我打他了,你怎么不問問,我為什么打他?我和陶賀差點沒命,都是你家姑爺做的好事。”陶風盛赤紅著眼咆哮著。 “風盛,你在說什么啊?你和陶賀受傷,跟他有什么關系?”陶莞兒質問著。 “你問我,我問誰去?你怎么不問問你的好相公?”陶風盛想踢孫秀,可受傷的腿不能動,沒受傷的腿支撐著自己,索性手臂一用力勾著九姑娘賀春寒的脖子跳起來去踢孫秀,差點讓沒有準備的九姑娘她們一起趴地上去。 “你...你...”王氏突然一屁股賴在地上,拍著腿的哭喊起來,“你們就是欺負我們三房沒有個哥兒當家,想打就打,想罵就罵,什么屎盆子都敢往我們家頭上潑啊!” 陶正文一甩袖子,怒視著林霜降,“二哥家的,這事你看怎么辦吧!我家姑爺無端端的被人打,這事總要有個說法。” “是要有個說法!春寒,去請二爺過來,再讓人去將二叔、二嬸都請過來。什么事當面說清楚了。”林霜降道。 “是。” *** 陶風清把玩著拇指上的玉扳指,似笑非笑的看著坐著的一眾人,剛剛打人的陶風盛坐在屋里正中央,背后靠著軟墊,一只腿架在凳子上,剛剛用力過猛,腿上的傷口繃了,襯里的褲子上都是血,他就是不讓換,還把袍子故意撩起來,把那觸目驚心的血紅杵在眾人眼前。 嗯,這是剛剛行兇的‘犯人’,有點囂張。 “你怎么回事?好好的打孫秀做什么?”陶風清問。 “二哥,我這么聽話的一個人,我會好好打人嗎?是這孫子前天晚上要殺我,我今天沒提著刀來,已經是仁至義盡了。”陶風盛說著,仇恨的看向一臉無辜的孫秀。 “二哥,我真的不知道小風盛在說什么。前天晚上我一直待在屋子里,后來你們說陶賀和小風盛出事了,我還和你們一起出去找他們的。我,我...我為什么要殺他啊?”孫秀將‘宰相肚里能撐船’的深意表達的淋漓盡致,一口一個小風盛,氣的陶風盛又想打人了。 “放屁!前天晚上明明是你勾搭我出去的。還把我往荒郊野外的引,你裝什么無辜?”陶風盛罵道。 孫秀臉色難看,訕訕的道:“風盛啊!非禮勿言,我,我為何要‘勾搭’你?” ...... “你...你少跟我裝讀書人,我他娘的也是讀書人。你敢發誓,前天晚上你沒有出去過?” 孫秀嘆了一聲,不看他,看著陶風清,“二哥,我晚上為何要出去?再說,我出沒出去過,別人不知道,莞兒最清楚。我不知道風盛為何非要說是我要殺他,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怎么可能是陶賀的對手,還將他傷的那么重?” 陶莞兒站起來,對陶風清欠了欠身,“二哥,夫君一直都在屋里,直到大家出去找陶賀他們的時候,夫君才急著去幫忙。莞兒可以作證。而且,我也實在不明白,夫君夜里為何要出門,而且,風盛又怎么會知道的?” “我蹲在你們院子里守著的,我能不知道嗎?我親眼看見他從房里出來的。”陶風盛急道。 陶莞兒轉身看著他,“你晚上在我家院里蹲著做什么?” “我...”陶風盛突然一愣,“我夜里上茅房正巧碰見了不行啊?” 陶莞兒冷笑了一聲沒有說話。 也不必他說什么,陶風盛這話誰也不會信。 “莞兒meimei不必這般,風盛之所以會在你屋外守著,也是為了你。”林霜降突然道。 “為了我?這又是何故?”陶莞兒眉頭一緊,不解的問。 九姑娘走到她面前,不規不矩的行了一禮,笑著道:“小姐,對不住了。”說完,不等陶莞爾明白過來,她突然一手拉過她的手,另一只手將她的袖子拉了上去。 陶莞兒白皙的手臂上,深深淺淺的傷痕觸目驚心,王氏定眼一看差點暈了過去,“莞兒,這是怎么回事?怎么會這樣?” 第62章 屋里所有人在看看陶莞兒手臂上傷痕的剎那兒臉色都變了, 連剛剛還恨不得自己替兒子上場撕王氏的胡氏都愣住了。 所有人的目光一齊看向孫秀。 孫秀正欲說什么,陶莞兒神色如常的將袖子拉了下來,“婆母常年臥病, 脾氣難免有些不好, 不必在意。” “孫秀,我們陶家對孫家, 對你母親如何, 你但凡有點良心就該好好對我的莞兒,你母親這樣對她,難道你就袖手旁觀嗎?我若非是為了我的莞兒,我也不會...” “岳母。”孫秀突然掀了衣袍跪了下來, 打斷了王氏的話,“都是小婿的錯,是我沒有保護好莞兒, 岳父、岳母要打要罵,我絕無半句怨言。” 陶正文的手高高的舉起,可最終也沒落在孫秀的臉上,長嘆了一口氣頹然的坐了下來, “你...” “這件事不能就這么算了。”林霜降冷冷的道。 “對, 對, 不能就這么算了。”王氏摟著陶莞兒忙不迭的附和她的話, “這手臂上的傷痕,又舊傷也有新傷。可見, 這是日日都在挨打。你心疼你母親, 可我也心疼我的女兒。我把她嫁到你們家,不是任由你們這么糟踐的。” 王氏狠狠的瞪了孫秀一眼,又看著林霜降討好般的問:“霜降, 你說這事要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找他們孫家理論去。咱們又不欠孫家什么,由不得她這么糟踐咱們家的女兒。”胡氏義憤填膺的說到,全然忘了剛剛他們還和王氏針鋒相對。 “岳母,二伯母。我母親身子孱弱,只怕是經不起這些。我愿意替我母親受罰,是我對不起莞兒,都是我的錯。”孫秀說著,突然揚手扇著自己的耳光,一下一下倒是絲毫沒有弄虛作假。 林霜降回頭看了陶風清一眼,陶風清極淡的一笑,“行了,就算你在這兒打死了自己也沒用。我們陶家就只有莞兒一個外嫁的女兒,從小也是大家捧在掌心里的。沒道理去了你家受這樣的委屈。若是今日這事就這么算了,傳了出去,還以為我們陶家半點親情都沒了。你放心,你母親身子不好,我們也不會去大吵大鬧。自會讓說道理的人去。” 他微微垂眸,“阿九,春寒,你們跟著二奶奶一起去。” “二哥,我也講道理,讓我也一起去吧!”陶風盛忙道,“還有,我的仇怎么算?” 林霜降笑道:“這件事,官府自會處理的。寧蘇藏著一個武功高強的殺手,孫大人高興都來不及,不會讓你失望的。你好好在家養著,回頭他還要派人來向你和陶賀取證詞的。” 這話孫懷義可以作證,他爹一個小小的知縣,辦的盡是偷雞摸狗的小案子,頭一回碰到要殺人的,興奮的熬了兩個通宵,過家門而不入,正親自帶著人滿大街的抓人,一向平靜無波的寧蘇,頭一次這樣雞飛狗跳就是因為他們的知縣大人。 胡氏這會兒理直氣壯了,陰陽怪氣的說道:“有其母必有其子,母親在家里虐、待兒媳,兒子在外頭殺人放火。蛇鼠一窩!” 王氏下意識的想幫孫秀說話,可一看到陶莞兒,什么話都給咽回去了。 孫秀的手抓著自己的衣擺,所有不能說的憤怒都暴露在他泛白的指節上。 *** “你怎么知道莞兒被打的?”陶風清一邊幫林霜降收拾東西一邊問。 林霜降無意的看了他一眼,猛然轉過身盯著他,“你做什么呢?” “這一來一回得要一天時間呢!你明早動身,晚上才能回來。孫家的飯咱們是肯定不能吃的,外面的東西也不能隨便吃,誰知道那個對陶賀下死手的殺手會不會沿路下毒?但也不能太將就,這是我讓青梅做的路上吃的。這里頭包的是銀針,就是自己帶的東西要吃的時候也要檢查一番。衣服鞋襪也得多備些,萬一濕了腳受了風寒就不好了。這里頭我還備了姜湯。還有...哎呀,這些小事你就別cao心了,我常年在外頭跑的,要準備什么東西最是清楚了。” 林霜降:...... “那也不用三個箱子這么多吧?我就只是出去一天。” “沒有,兩個箱子是你的。剩下一個是我的。” 林霜降:“???你要出去?” “我在后面帶人跟著你們啊!外頭那么兇險,連陶賀都能傷成那個熊樣,我放心讓你們三個女人出去?當然,我不好露面,就帶著人在后面跟著。”陶風清笑著道。 林霜降無奈的道:“我,九姑娘,春寒,如果真遇到了什么危險,打不過跑還是沒問題的。可若你跟著,那就只能一起死了。你這是要保護我,還是黃泉路上做個伴?” “可,要是萬一...” 林霜降看著他,“他要殺我,在湘南就會動手了。當初沒有殺我,現在更不會。而且他是想對陶風盛下毒手,你讓他好好想想,他在誠靈書院有沒有遇到過什么不尋常的事,或者跟他要好的同窗,有沒有誰是身份特別顯貴的。在寧蘇,我想不到他會因為什么事會招來殺身之禍。若有人要他死,追其原因,一定在京城。” 九姑娘路過門口,走過去又退了回去,趴在門邊好奇的問:“這是要逃難搬家?” ...... 陶風清沒打算理她,攔住林霜降要從箱子里往外撿東西的手,“你還沒告訴我,你怎么知道莞兒被她婆母打了?” “是誰打的現在下定論還早了點吧?一個常年臥病在床的老太太,喝著藥吊著命,每天還得爬起來拿藤條打人,不要太勵志哦!”九姑娘走進來,蹲在箱子邊,“這都是什么啊?鍋碗瓢盆都裝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