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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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風清緊抿著嘴,身子抖的已經快不是自己的了。 “你想笑就笑吧!一會兒就笑不出來了。”九姑娘剛剛突然憐憫的掃了他一眼,搖頭晃腦的走了。 陶風清只當這話是她最后的倔犟,全然沒放在心上,笑呵呵的進了屋,一邊解披風一邊問:“晚上的飯不合胃口?要不要我帶你出去吃?” 窩在長椅上的林霜降轉了個身,視線就沒從手里的書上移開過,隨口應了一句,“不用了,不餓。” “二爺,暖暖手。”小嵐端了一盆溫熱的水過來,陶風清泡手的時候又問:“你跟...阿九打架了?” “我讓她看書她不愿意,講道理講不明白,就切磋了一下。”林霜降翻了一頁書,似是嫌他吵的微微皺了皺眉。 “她竟然打不過你?” 林霜降終于肯拿正眼看他了,“很奇怪?” 陶風清愣了愣,擦了手讓人都出去了,自己蹭去了長椅上,“飯不吃火氣倒是不小,看什么書呢?青梅都知道說你廢寢忘食了?” “豆腐西施為情所困,豆汁慘變孟婆湯。” 陶風清:“......啊?” 林霜降笑嘻嘻的跟剛才九姑娘一樣,兩手扯著書將封面湊到他眼前,“陶二爺的風流韻事。” “...哪來的?是不是陶風盛那渾球...” “你書架上翻出來的,藏的還挺深。” “上面都是說書先生胡編亂造出來的。” “也不全是吧?上頭還有你跟九姑娘的恩怨糾葛呢!她自己都說,寫的有鼻子有眼,她都要信了。” ...... “我現在就把她給趕出去!這還帶了個禍害回來了。”陶風清真的怒氣沖沖的要往外走。 林霜降頭也沒抬的道:“出去之前把桌上的湯喝了吧!三嬸嬸剛才特意讓人送來的。” 陶風清正走到桌邊,看了看桌上的湯盅,正好找了個臺階坐了下來,“三嬸嬸好端端的送湯給我做什么?” “說是她精心熬制的十全大補湯。大約是想給咱們省些銀子吧!” “??省什么銀子?” “養個奶娘在家里頭吃白飯,可不是要多一筆開銷嗎?” 陶風清轉了半天才明白這話的意思,剛要解釋什么,那本她已經翻完的書就直直的砸了過來,穿過珠簾,眼見就要落在他腦袋上,負手從外頭走進來的陶賀本能的伸手給抓住了。 屋里的氣氛凝固了一瞬,陶賀偷偷往珠簾里看了一眼,又看看陶風清,忽然松了手,陶風清還是沒能躲過一劫,被書砸了個正著。 不等陶風清罵他,他就不慌不忙的解釋道:“我只是出于習慣。二嫂莫要見怪!下次會忍住的。” “你...”陶風清氣的踩了他一腳,咬著后牙槽擠出幾個字,“好樣的。有事?” “我想跟二嫂說幾句話。”陶賀道。 陶風清看了他一眼,“說吧說吧!我換地方喝湯去!”說完,抱著湯盅出去了,只是一出門就躥到另一邊的回廊上去了。 林霜降從內室里面出來,示意他坐下,春寒也送了熱茶進來撿了地上的書在一邊站著。 “這兩瓶藥,還勞煩二嫂拿去給風盛。一瓶內服,一瓶外敷。” “你為何不自己拿給他?”林霜降問。 陶賀垂下眼,苦笑了一聲,“算了,他見到我又該大吼大叫了,扯到了傷口又要多躺幾天。我就不去討他嫌了。二嫂,其實我來,還想當面謝謝二嫂。風盛頑劣,家里人又不太好管,所以才會讓他變成這個樣子。我以為把他送去書院,有先生管教著會好點。可是,好像也沒有多大用。” 林霜降想了想,“陶賀,其實這些話本不該我來說的。縱然二嬸嬸不喜歡你,可那也不是你的錯。這件事若真有個誰的不是,也是二叔的。你真的沒必要這么謙讓陶風盛。” 陶賀笑了笑,“是,這件事若論對錯,確實是我爹的錯。當年母親嫁進來的時候,都已經做好跟大嫂一樣的準備了。若不是她盡心盡力的照顧我爹,又托娘家人四處尋醫為我爹治病,也許根本就不會有我和風盛了。” “其實,我并不覺得我娘做錯了什么。母親進陶家之前,我娘就已經在我爹身邊照顧伺候,家里人那時候并不覺得我爹的病會好,只想他能留個后,我娘在他身邊,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只是母親進門,祖母他們怕她心里有芥蒂,就故意讓我娘去她院子里做事。后來我娘生下我,又被送去了鄉下,最后病死在那兒。要是怨,我也該怨才對。” 他抬頭看著林霜降,那張和陶風盛有幾分相像的眼里,似有什么東西閃了閃。 “這些事,二哥大概都不知道。” “是二叔自己告訴你的?” “我爹,大概想的和二嫂一樣。” 林霜降更糊涂了,“既然如此,那你又為何...” “從來就不是為誰贖罪,也不是畏懼了誰。只因為風盛是我親弟弟啊!”陶賀打斷了她的話,迎著她的目光坦然的一笑。 林霜降只是愣了一瞬,便笑著點了點頭,“不過,你這個兄長當的可不比二嬸嬸這個慈母要好多少。藥我會送去的,不過該打該罰,你們誰來說情都是沒用的。” “那就勞煩二嫂了。”他起身行了一禮。 “好說。”林霜降笑了一下,話題一轉,“陶風清是不是真的為夕鳳樓的趙老板一擲千金,據說她戲臺上的那些頭飾耳環用的都是真貨,還都是陶風清送的,是真的嗎?” ...... 陶賀沉默了半晌,吐了一個字,“是!” 作者有話要說: 書名純屬娛樂。 第47章 陶風清忍著沖進去跟陶賀同歸于盡的沖動, 揮手讓九姑娘將陶風盛給拽回房里去了。 這會兒他覺得養個山賊在家里也挺好的,這綁了陶風盛過去聽墻角,又綁著送回來簡直不要太輕松, 九姑娘能不能成為一個合格的奶娘不清楚, 但是山賊這個老本行卻是得心應手的很。 “沒我什么事了吧?我回去看書了。”九姑娘活動了一下肩膀,將別在腰間的書拿了出來, 搖頭晃腦的又出去了, 走到門口又想起什么,回頭道,“剛剛的事是另外的價錢,記得加錢。” “你現在是專盯著我一家搶了是吧?”陶風清腦子里還回蕩著陶賀那一句‘是’, 彎腰一把脫了陶風盛的鞋就朝外砸去。 九姑娘溜了,陶風清叉著腰在房里來回轉了兩圈,嘴里罵罵叨叨的都是陶賀。 罵了半天, 一直沒說話的陶風盛突然悶悶的說:“二哥,你能別一直在我眼前晃嗎?看不出我現在很煩嗎?” 陶風清一臉詫異,“你有點數吧!你只是現在很煩嗎?你一直很煩好不好?” 陶風盛恨恨的瞪了他一眼,“陶, 陶賀剛才說的都是真的嗎?” “假的。”陶風清‘哼’了一聲, “他特別享受每次你在外頭闖了禍, 你娘就把氣撒他身上, 替你挨打挨罵。就愛你做盡齷齪事的糟踐他。就喜歡給人當孫子,求爹爹告奶奶的把你送到誠靈書院去做大爺。” 看著陶風盛臉色越來越差, 陶風清又忙道:“盛爺, 您可千萬別露出這樣的神情。回頭傷好了,賭場該去您還去,書不念也沒關系, 誰也沒真的指望您將來一舉高中光耀門楣。您只管做你自己就好。” “二哥,你就別糟踐我了行不行?”陶風盛猛的抬頭盯著他。 陶風清笑了一聲,慢條斯理的道:“你可別抬舉我了。論糟踐人,我可沒你有天賦。你好好休息吧!我找陶賀算賬去。” 陶賀已經在外頭躲了幾天了,回來了自然沒理由再躲,去見陶正武的時候,被胡氏抓了個正著。 她是當真心疼陶風盛,見他被打的那么重,偏又不給她將人帶回來照顧,幾天下來人就瘦了一圈,可罵起陶賀的時候卻還是中氣十足。 只是她還沒罵兩句,陶風清就來了,陶賀瞥見他殺氣騰騰的樣子,有種想要拉著胡氏再多罵他一會兒的沖動。 陶風清自動送上門,胡氏哪能放過他,一把揪住他的袖子,連哭帶嚷了起來,“二哥兒,你回來的正好,這件事你打算怎么辦?我把風盛放在你那兒,可不是怕了那什么將軍!我都是顧及著你的面子。你可不能不管他啊!” 陶風清喝了一大碗的十全大補湯,這會兒卻連房門都不敢進,要不是急著抓陶賀這個罪魁禍首,他才不會這么主動的送羊入虎口,他只要看見他那兩位嬸嬸嘴一張一合,腦仁就疼。 他笑呵呵的用力的扯開胡氏的手,“二嬸,我的面子不值錢,您不用顧及。您要想找我媳婦要人,您盡管去。宅子里的事,我就不摻和了。陶賀我就帶走了,這個時候鋪子里正用人,我可不能讓您給他罵壞了。” 陶風清拽著陶賀就走,胡氏急的直拍自己的腿,“風盛是你弟弟,你就當真這么狠心看著他死嗎?他要是有什么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這個年,誰也甭想過好。” 陶賀的腳步頓了頓,有些遲疑的想回去,被陶風清一用力給拽出了院門,“人又不是我們打的,她要鬧讓她找林霜降去。我算是看出來了,從前她一吵著不活了,咱們就都哄著。看看人家林霜降,床柱子都撞了,正眼都沒瞧過,她不也好好的?再說你爹在呢,死不了。” 陶賀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我不是擔心她,我是擔心我爹。這個時候我爹要是多說一句,她又該拿我娘的事來鬧了。” 他不說這話,陶風清差點以為自己是專程來給他解圍的了。 他猛的一把甩掉了他胳膊,瞇著眼的道:“你也知道?” 陶賀:“......知道什么?” “還跟我裝?你都知道女人就喜歡沒事翻成年舊事出來吵架,你還‘是’,是什么是?”陶風清手在他面前點了兩下,“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是不是就想我被林霜降趕出來,然后去鋪子里跟你擠一張床?你這二十好幾的還沒娶媳婦,是不是對我圖謀不軌?” 陶賀:...... “你聽見了?”后面的幾句話,他想當作沒有聽見,“那我說錯什么了嗎?你為趙老板一擲千金是假的?” 陶風清:...... “她的戲服、配飾,都是在我們鋪子里頭做的,咱們鋪子里沒有假貨,你也總是不收她的錢,不是送是什么?” 陶風清:...... “我和趙憐兒清清白白,別人不知道你不知道嗎?” 陶賀:“知道啊!你在外面不是都聽見了?我就說了一個字,我有說你們不清白的話嗎?” 陶風清低眉想了下,“還真是沒有。不對啊!你可以稍微解釋一下我和趙憐兒的關系啊,你就回答一個‘是’,很容易讓她自我發揮的好不好?” 陶賀認真的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謹慎的問:“你晚上回來喝酒了?” “沒有。” “那你回來吃什么藥了?” “沒吃藥,三嬸嬸送了碗十全大補湯,我全喝了。”陶風清說完就見陶賀的眼神突然變的詭異,還后退了兩步跟他保持了距離,“你干嘛?” 陶賀的手暗暗抓著自己的袍子,“二哥,你回去跟二奶奶下個跪認個錯,這事就過了。要是過不了,沒地方睡了。要不睡書房,再不行去找咸魚。你可千萬別到我鋪子里來。我過完年也才二十一,雖然沒娶媳婦,但是對你也沒什么想法。可是我怕你對我圖謀不軌。” 這大概是陶賀沒喝酒清醒的狀態下,說的最長的一句話了,說完,他一撩袍子,撒腿就跑。 等陶風清反應過來,他已經跑的沒影了,他一口氣沒撒出去險些把自己被憋死了。 陶風清回去的時候,院子里已經沒什么人了,雪天,天一擦黑丫頭們就湊在一起偷懶了,他一頭鉆進了陶風盛的屋里,嚇的正在奮筆疾書的陶風盛一哆嗦。 “二,二哥,你怎么又來了?” 陶風盛閉上眼晃了一下頭,再睜開確定他沒眼花的時候,不禁感慨,“我這院子里風氣這么好呢?那位姑奶奶手不離書,怎么連你也轉性了?寫的什么?” “二嫂布置的功課。”陶風盛像是不怎么想理他,低頭繼續抄著字。 陶風清掃了一眼,然后又開始在屋里轉悠。 陶風盛余光瞥見他幾次欲言又止,暗暗笑了一聲,“想問我怎么去哄二嫂才能不被打?” “唉?你怎么知道?”陶風清很詫異。 “二哥,我當時也在外面好不好?我哥...我是說陶賀跟二嫂說的話我也全都聽見了。那書上十之八九都是假的,可那夕鳳樓趙老板的事寫的還是挺靠譜的。我要是二嫂,當時就沖出來拿搟面杖給你敲背了。她對你已經很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