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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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風(fēng)清伸手把他撥了開,看著穿著單衣在院子里練拳腳的林霜降,屁股眼睛都跟著疼。 “二爺!”安寧‘嬌嗔’的喚了一聲。 “二什么爺?她穿那么點你怎么不叫喚?我,我還裹著被子呢!” “那您跟二奶奶也不一樣啊!您看二奶奶這身手,要真跟人打起來,小陶爺都不一定是二奶奶的對手。”安寧剛剛還是對陶風(fēng)清一臉的擔(dān)心,說起二奶奶又變成了一臉的崇拜,手攥著拳頭躍躍欲試。 陶風(fēng)清很是不服氣,“她爹玩劍的,我爹玩算盤的,能一樣嗎?” 安寧放下拳頭,幽幽的看著他,“二爺,您生什么氣?我的意思,您和二奶奶,一文一武,又是郎才女貌。整個寧蘇也找不到第二對像您和二奶奶這么般配的了。” “是嗎?”陶風(fēng)清得意的挑了下眉,“那是當(dāng)然,你二爺這樣的人物,也不是什么人都能配得上的。二奶奶,勉強(qiáng)可以吧!進(jìn)來伺候梳洗。” 早上,老太太那邊說身子不爽,不用去請安了,于是無事可做的林霜降又被安排在了書桌前面看賬本,陶風(fēng)清也是清閑,便在一邊抱著暖爐打瞌睡。 知道的,他昨晚上在地上根本沒怎么睡,早上也只是睡了一會兒。 不知道的,以為新婚燕爾,夜里太過cao勞。 可一對比起早練武,這會兒又神采奕奕看賬本的二奶奶,二爺這樣子連夏荷和小嵐都覺得有點替他臊的慌。 安寧抱著一個包袱進(jìn)來了,怪異的跟林霜降行了禮,去陶風(fēng)清那兒小聲的喚了兩聲。 陶風(fēng)清迷迷糊糊睜開眼,“都拿好了?” “按照二爺吩咐的,都拿了。”安寧道。 陶風(fēng)清點點頭站了起來,“我去鋪子里轉(zhuǎn)轉(zhuǎn),你好好看,有什么不懂的等我回來。” “包袱里裝的什么?”林霜降頭也不抬,隨口問了一句。 陶風(fēng)清和安寧的臉卻繃緊了,“一點小東西。我走了。” 說著,他逃似的往外走,安寧腳步慢了點還被他一把抓著跑了。 “二爺怎么奇奇怪怪的?”春寒笑問。 ...... 沒人應(yīng)聲,春寒撇撇嘴的低下頭。 *** 陶賀正在盤點鋪子里新上的貨,聽見伙計們叫‘二爺’,他把賬冊給了旁邊的人迎了過去,“你來做什么?不是說三天不會來鋪子里嗎?” “找點布做個枕頭。”陶風(fēng)清說著自己就去貨架上開始找了。 陶賀莫名其妙,“做枕頭?二爺,你成個親把腦子成丟了,你房里就是缺枕頭,也用不著你自己來挑布?” “你現(xiàn)在忙嗎?”陶風(fēng)清像是壓根沒聽見他說什么。 陶賀:...... “不忙,點算的差不多了。” “那行,安寧把這個拿上,我們?nèi)ズ竺妗!?/br> 陶賀從懷疑陶風(fēng)清腦子丟了,到肯定他腦子確實丟了,僅僅只因為一個包袱。 陶風(fēng)清靠在椅子上,慢條斯理的浮著茶葉竿子,“你針線活好,這事就交給你了。” 陶賀的臉極盡扭曲,“二哥,你欺負(fù)人了啊!你讓我給你做枕頭?拿這些玩意兒?” “這些都是二爺?shù)馁N身衣物。”安寧貼心的解釋道。 “我不瞎。這...你枕著這些,你也不嫌味大?”陶賀說著在自己胸口上錘了兩下。 一包袱的貼身衣物,有一半是足袋。 “我又不是自己用。這枕頭我做了送給二奶奶的。”陶風(fēng)清笑嘻嘻的道。 陶賀的嘴半張著,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是不想活了,還是活膩歪了?” “滾。”陶風(fēng)清瞪了他一眼,“我是要幫助二奶奶盡快習(xí)慣我身上的味道。我深思熟慮了很久才想到這個辦法。快點做,別廢話。一會兒我還得回去,不能在外面耽擱太久。” 陶賀想了想,“做也行。不過咱們兩個先說好,日后這東西被二奶奶發(fā)現(xiàn)了,打死你你也不能說是我做的,否則你別怪我不講兄弟義氣。” 陶風(fēng)清不高興的把茶碗重重的擱在桌上,“我家二奶奶那么溫柔恬靜的一個人,怎么到了你嘴里跟個潑皮無賴似的?她為什么就要打死我?” 陶賀笑哼一聲,手腳麻利的裁布穿線,嘴里還道:“今天我看見許宗寶了,溫柔恬靜的二奶奶下手挺狠啊!這么多天還沒緩過來呢!早知道有這么大的熱鬧看,那天我就自己去招呼二嫂了,讓咸魚占了這么大的便宜。要不是聽咸魚說了這事,我到現(xiàn)在也沒明白,你成親那天,許老爺一把年紀(jì),為何要豁出老命的找我喝酒。敢情在我這兒泄憤呢!” “小陶爺?shù)尼樉€活做的可真好,跟繡春圓的繡娘都有的一比了。”安寧在一邊拍馬屁替他降火氣。 陶賀呵呵的笑了兩聲:“小陶爺什么活不好?跟你家二爺似的,不過兩晚上就憔悴成了這樣。” 陶風(fēng)清瞪眼齜牙,“二爺活也好,我只是昨晚沒睡好。” 安寧:??? 陶風(fēng)清離開鋪子的時候神清氣爽的,伙計笑嘻嘻的對陶賀說:“這外頭都在傳咱們二奶奶御夫有術(shù),我瞧著是真的。安寧抱著的枕頭是送給二奶奶的吧!連這樣的小事,二爺都親力親為,當(dāng)真是恩愛啊!” 陶賀在他肩上拍了一下,“放心,這世上沒幾個人跟二爺似的,成個親跟入了魔似的。” 伙計:...... 第20章 “大奶奶,您歇會吧!您都忙了一整天了。” 白仙兒接過遞來的茶喝了一口頭也不抬的道:“二爺成親,各家送來的禮,我還沒有核對完。這些回頭都是要還的,可不能錯了一點。再加上月底,各院的月錢,怕是這幾天都忙不完了。” “大奶奶您何必呢?”照顧白仙兒的是從前陶風(fēng)揚的奶媽,陶風(fēng)揚沒了,老太太傷心,她更是大病了一場。 病好之后,也沒離開陶家,就一心一意的照顧白仙兒,把她當(dāng)自己親閨女似的疼著。 “娘讓我管家,這是我分內(nèi)的事啊!”白仙兒笑了笑。 “從前是,您要這般累,老婆子我也不攔著。可現(xiàn)在,二奶奶進(jìn)了門,這...遲早都是要交給她來管的。您熬壞了自己的身子,怕是他們也不領(lǐng)情。” 白仙兒目光頓了頓,隨即又是一笑,“弟妹剛進(jìn)門,宅子里的事多,一時半會兒的我也偷不得閑。mama放心,回頭弟妹管家,我就什么都不問了,聽您的話好好休息。娘不是一直都催我在族中的孩子里挑一個過繼嗎?等忙完了這些,我就去抱個孩子回來,咱們也能樂樂。您就幫我留意留意,咱們選個乖巧聽話的,將來也好替您養(yǎng)老。” “大爺要是給您留了個孩子該多好,您身邊至少也有個指望。”奶媽說著,忍不住的別過頭擦了把眼淚。 白仙兒聽了這話,只是看著面前繁瑣又無趣的賬本出神。 “大奶奶,二奶奶來了。”丫頭進(jìn)來稟報了一聲。 白仙兒忙站起來,“快請二奶奶進(jìn)來。” 林霜降進(jìn)了屋,笑著和她互行了禮,“娘不是說,讓你這三天不必管事的嗎?怎么跑這兒來了?” 后面跟著的春寒和小嵐一人捧著一摞賬本。 “賬本我都看完了,一些不懂的過來問問嫂嫂。” “mama,讓人沏壺?zé)岵瑁倌眯c心過來。如今天冷,弟妹穿的單薄了些。” 白仙兒一陣忙活,熱茶點心,又讓人在屋里的炭盆里加了火,林霜降這才發(fā)現(xiàn),她來之前屋里的炭盆里是沒有火的。 她心里覺得奇怪。 白仙兒是大爺陶風(fēng)揚的遺孀,陶風(fēng)揚過世以后,因為陶風(fēng)清遲遲沒有娶妻,所有她也一直管理的家中諸事。 也不至于有人敢背著老太太苛待她。 再說,她自己就掌著家中賬房鑰匙,想苛待也苛待不了,不至于這大冷的天連炭火都沒有。 不僅如此,奶媽送上來的茶雖是好茶,可卻透著一股子霉味,像是放了許久的。 屋里的陳設(shè)也很簡單。 白仙兒雖是陶家的大奶奶,出身卻很一般。 當(dāng)初陶家雖不是現(xiàn)在這般富貴,卻也是寧蘇的大戶,能嫁給陶風(fēng)揚是她想都不敢想的,進(jìn)了門之后她也一直小心謹(jǐn)慎,生怕做錯了什么丟了大爺?shù)哪槨?/br> 原本她掛著一個陶家主母的名號,卻什么都不用做,家中一切都是老太太在打點。 后來大爺沒了,二爺接了家中生意,老太太因為驟然喪子,身子垮了不少,便將家中鑰匙交給了她來管。 可即便是掌權(quán)了這么些年,她仍改不了自己的小心謹(jǐn)慎。 尤其是眼前的林霜降,雖要喊她一聲嫂嫂,卻是赫赫有名的林威將軍的女兒,和她這樣處著,她更是揣著萬分的小心。 林霜降看出她的拘謹(jǐn),暗暗懊惱是不是自己來的太唐突了,畢竟這位嫂嫂清瘦小巧,規(guī)規(guī)矩矩的樣貌雖不是特別出挑,卻給人特別舒服的感覺,她還是挺喜歡的。 心里正盤算著要怎么讓她不那么緊張,一個膀大腰圓的婆子走了進(jìn)來,“大奶奶。” 她像是沒看見林霜降似的,行了禮便鼻孔朝人的道:“二爺成親,我家奶奶娘家來了不少的親戚,明天就要走了。我家奶奶要為他們置辦些東西帶回去。讓我來問大奶奶支些銀子。” 白仙兒的臉僵了一下,隨即笑的有些勉強(qiáng),“可,隔壁院之前支的銀子都還沒有填上,我...” “大奶奶,我家奶奶可不是為了自個兒,這還不是為了陶家的臉面?為了二爺?shù)哪樏妫窟@娘家來人,哪有空手回去的道理?那豈不是讓人笑話嗎?”婆子的嘴臉委實難看。 “大奶奶不是都為來的親戚備了回禮嗎?那些可都是老太太看過點頭的。”奶媽忍不住的道。 “我家奶奶娘家來的可都是嫡親的哥哥嫂嫂。和一般的親戚拿一樣的回禮,這說的過去嗎?”婆子的聲音洪亮,理虧也被這聲調(diào)抬的理直氣壯了,“大奶奶若是不愿意給銀子,直說便是了,何必這樣推三阻四的。回頭老太太那邊問起來,大奶奶可想好怎么回才是。” 白仙兒性子軟,幾句話她的眼眶就微微有些發(fā)紅了,“好,我...” “嫂嫂。”一只手突然伸過來輕輕握了一下白仙兒的手,她不解的看向她,見她一笑,不知怎么心里委屈的更想哭了。 “都是自家的親戚,又都是為了二爺?shù)幕槭聛淼摹W匀徊荒芴澊恕V皇巧┥┮呀?jīng)準(zhǔn)備了回禮,那多出來的自然不能讓嫂嫂再從賬房里面拿了,回頭也不好記在賬上。這些銀子,該是二爺拿才是。” 林霜降走到婆子面前,剛要開口下意識的回頭看了小嵐一眼。 小嵐從來都是云淡風(fēng)清的模樣,聽夏荷說過,她們一起在二爺身邊伺候了多年,還從未見她笑過一次。 可林霜降回頭的時候,分明看見小嵐眼里一閃而過的笑意。 “二奶奶,這是隔壁院,三老爺家的。” 林霜降點了點頭,又看著那婆子,“我讓小嵐帶mama去我那兒拿銀子,不過,要勞煩mama對她告知清楚了。都是要送給誰的。回頭我也好跟二爺說。這賬不從家里的賬本過,卻還是要從我那兒過了。回頭對不上,我也不好跟二爺交差。” 那婆子好像是才看見林霜降似的,訕笑道:“二奶奶,您也在這兒啊!剛才情急,都沒瞧見。” “沒事,我這么大個人,瞧不見也是應(yīng)當(dāng)?shù)摹P梗瑤ツ缅X吧!別回頭三嬸嬸急了,讓親戚們笑話。” 婆子訕訕的陪了兩聲笑,跟著小嵐出去的時候嘴里嘟嘟囔囔的說了些不好聽的話。 “弟妹不必這么做的。弟妹新婚,如今又是年下,后面使銀子的地方多了去了。他們?nèi)羰侵滥隳莾汉锰湾X,回頭...總是麻煩。” 白仙兒欲言又止。